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210)
到了晚餐时间,他拿出了在车站附近买的饭团,问樱庭小姐是否需要的时候,她忽然停下了写作的手,抬头看了他一眼。
“我可以不吃饭的。”
她的薄荷绿的眼睛微微弯了弯,显得心情很好的样子:“我也不会累。”
樱庭小姐对他说这两句话的时候,看起来心情很好,配上她乌云般的发髻上晃动的发簪,看上去就更漂亮了。
就这样,她真的一直没有停歇,一直写到他都撑不住,倒在卧铺上昏昏欲睡过去。
到站的时候,甚至是樱庭小姐叫他起床的。
她收拾着笔帽和桌上的稿纸,看上去没有一丝一毫的倦意,从她丝毫未乱的发髻中可以看出,樱庭小姐并没有合过眼,哪怕一次。
她看上去也没有一点皮肤问题,莹白的脸在窗外透过来的盈盈月光中看上去就像是刚刚梳妆完毕,半点憔悴也捕捉不到。
——疲劳之神就好像不曾在她身上存在一样。
好厉害!
岩仓在心里立刻对她肃然起敬起来了。
这份崇敬,一直延续到到下车。
他们到站的时候,才凌晨两点多,岩仓昏昏欲睡,但还是要强打精神继续工作。
毕竟鬼也是经常在夜里出没,他们经常需要在凌晨的时候去处理被鬼肆虐后的现场,委实说,这是一份掉头的工作,但奈何薪水不少,还没有太多的生命危险,对他而言已经是最好的选择了。
出了车站以后,他们需要步行一段距离,走到几个街区的旅店,稍作休整以后,第二天再行上山。
岩仓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想起来了当时上面的长官过来分派任务的时候,拍了拍的肩:“主要是你也需要休息。”
不知道为什么,这句话在他心里毫无征兆地又响起了一遍。
紧接着,他们就在只有微弱路灯照明的街道上,不幸遇到了半夜出来觅食的食人鬼。
——
“我今天的运气可真好啊!”
那个脸部看上去已经不能称作是“人”的鬼,睁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看着他们,不争气的泪水瞬间从嘴角流了出来:“真是太棒了!嘿嘿,都是年轻的孩子……一男一女……我先吃哪个好呢?让我想想……”
岩仓几乎要忍不住颤抖起来,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着快逃快逃快逃!
但是,他怎么能走,护送樱庭小姐是他的任务,要是他跑了,他的还不如切腹自尽!
可学长都已经死在他眼前了,难道自己还想要这样的事再一次上演吗?!他已经不能再承受一次这样的心理重担了!
但是、但是……自己只是一个普通的隐的成员啊!虽然以前也学过一段时间剑术,但是那根本就不能拿到台面上和鬼比划!要是真的对上了,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力气甚至不够把鬼的脖子砍断!
樱庭小姐就站在他的面前,手里还提着她的超重行李箱。她似乎完全没有被鬼的出现所惊吓到的样子,反而很有兴趣地往前走了两步,似乎想要将鬼看的更仔细一点。
“哎呀,居然真的是鬼啊……”她轻笑着往前走去,手提箱也稳稳地被她提在手里,八风不动,看起来完全没有因为见到鬼而惊慌失措。
岩仓几乎要被她的动作吓到魂不附体,惊叫道:“别——”
已经来不及了。
岩仓想,完了。
樱庭小姐走到了鬼的面前,丝毫没有害怕的成分在里面,甚至还注意在问句里使用了敬语。她笑道:“请问这位鬼先生,您是本地鬼吗?”
——
鬼似乎被我这样一番话给惊到了,他一边滴答着口水,一边犹疑地问我:“小姑娘,你不怕我?”
“为什么我要怕你?”我稀奇了:“你只是鬼而已,有什么好怕的。”
当然,我的这句话并不严谨,我应该多用一个“普通”来修饰的,但是这样说话实在是太过冒犯了,要是这么快把面前的鬼惹毛了,我的试验品可就没有了。
是这样的,我也好奇很久了,那就是——我的血鬼术对鬼有用吗?
鳄鱼也没有这么画过,我又不像一哥三哥那样,都是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实力派。
我只是一个被炭治郎这样的低阶鬼杀剑士抡剑挥砍,都只会左躲右闪反复横跳秘技的柔弱法师,实在是没有什么证据能够佐证,我在变成究极生物以后,还能不能用血鬼术来控制别的鬼。
要是我的血鬼术能对鬼起作用,那岂不是无敌的辅助?特别是部分上弦,他们要是能像人类一样被我控制,那可真是太棒了。
此外,我还有一些在穿成魇梦前就有的猜想,包括但不限于变鬼是不是要用智商税来换,或者是鬼血能放大鬼的某些性格特征……
比如说一哥更柠檬心了,二哥更淡漠了,三哥更武痴了,玉壶和半天狗的执念更重了,六哥六妹脾气更差劲了……他们都是被鬼血影响的典型案例,更别提还有很多那种变鬼就变傻的类型,几乎完全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只知道血肉的低智物种。
虽然,他们依然还能说话。
现在回想起来,我还是鬼的那时候,对人的同理心是很低的,或者说降到了一个很低的数值,这让我在看待许多事情更偏向隔岸观火的态度,很难提起劲儿。
谁料到今天正好有小白鼠上门了,我的运气可真好啊!
怀抱着和面前的鬼同样的想法的我,等来的回答却是对方毫不留情的一记黑虎掏肾。
可恶!美少女的肾能随便掏吗?
我向侧边轻轻一晃,躲开了这记攻击,声音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你这个鬼,人家好好地问你一句话,你怎么还动手打人呢?不会真让我猜中了吧,你不会真的是外地鬼,在这里被本地人排挤了?”
眼前的鬼看上去果然很生气。
他愤怒大喊:“你这个卑鄙的外乡人,你给我闭嘴!我明明就是本地鬼!”
“你不要这么生气啊。”我又一次轻松地避过了他的扑袭,追问道:“我只是有点好奇嘛!请问您在变成鬼以后有什么感觉呢?有没有觉得出现以下症状,如变傻、变呆、偏执、脾气不稳定、易燃易爆炸……这类的问题?”
“你这个小女孩怎么这么吵!给我闭嘴!”
他看起来更加癫狂了,特别是在掏了我好几爪子都没有摸到我身上一块布料以后,这位鬼哥们气急败坏地对我喊道:“你怎么能躲的那么快?!”
“不知道耶。”
我认真地想了想:“之前教我剑术的老师……嗯,福泽先生,他也这么说我。我也没有办法啊,可能是太怕痛就全点敏捷了吧!”
余光的角落里,岩仓瑟瑟发抖地躲在小路的一边,看我和鬼玩左右横跳小游戏。
他看上去极想逃,多少次都扭头看了过去,但最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我们这里。
岩仓的手紧紧地抓着一边的路灯,一副想跑但强逼自己留下来的样子。
“岩仓先生,请问你有日轮刀吗?”我一边躲避,一边欢快提问:“我感觉好像问不出什么,不如我们再用刀威胁一下吧,他肯定会说的!”
鬼一听“日轮刀”三字,刻在骨血里的DNA立刻动了,它立刻起了本能的反应,惊怒道:“你们是鬼杀队的人?!”
我笑着点头:“这位可爱的小哥是哦。”
鬼一听这话,立刻停在了原地。他不再扑杀我,而是看向了缩在了街边的岩仓,上下打量了一下,随后用他一片血红的眼睛翻了个红眼:“骗人!就这小子这样的家伙,还鬼杀队?”
它轻蔑地抽回视线,狠厉地看向我:“你要是说自己是鬼杀队的人,倒还有几分可信度。就他?笑话。”
“他当然是了,你看人家光荣的制服。”
我一脸看傻孩子的表情:“瞧你这话说的,即使是那位大人听了,也要笑话你的。”
鬼的本就苍白脸色一下子变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