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苟,下弦壹穿上了女装(35)
他揪着我的领子把我一把扯到了一边,和狗面面相觑,自己则三步并两步地过去,想要一把拽住他,可他哪里是天才剑客富冈义勇的对手。
对方随着他的动作,只是随意地往旁边走了几步,便轻松地躲开了他的攻击范围,连放手的地方都没动一下。
勇子哥还是一如既往的死鱼眼,声音没有半丝起伏,微微躬身:“我很抱歉。”
青年更生气了,“你!”他突然想到了那个还躺在地上哎哟哎哟打滚、和富冈义勇同一套制服的人:“你的朋友现在可在我的手上!”
青年不怀好意地笑了:“他的伤可不轻啊,要是拖久了,从此就要变成一个瘸子了!”
富冈义勇眼睛微微睁大,好像是在判断事情的真伪:“为什么,会受伤?”
我的身后一下子就流出了冷汗,他不知道下面有捕兽夹啊!
不要把战火引到我身上啊你这憨憨!
按理来说我被夹了,腿脚上理应有伤,可我哪里有伤给他们看?徒留雪白的袜子上有一圈暗红色的血迹。
可恶,为什么穿的不是长裙啊!
我赶紧出声带节奏:“你看看你,翻墙怎么都不看路的啊!砸到我就算了,要是砸到花花草草可怎么办!有的花花草草可贵了,把你——”
我的眼珠子咕噜一转,直接落到了他的刀上:“把你祖传的屠龙宝刀卖了都还不起!”
这么一说,青年也注意到了他腰上那把帅气无比的刀剑,就好像抓到了什么把柄一样,怒极反笑:“好哇,无视禁刀令,带刀私闯民宅!今天你可跑不了了,我一定要把你送到监狱里!”
富冈义勇认真解释:“我的刀是不是祖传的,也不能屠龙,是只能用来杀鬼的日轮刀。”
我:“……”大兄弟这根本不是重点好吧!而且仔细一想你刚才对我的道歉也很不走心啊,要不是知道你的人设如此,简直就是故意气人好吗?
不过这么说,刚刚跳下来被夹到的是另一个鬼杀队成员吗?
我打算穿好我的马甲,免得掉下来砸死我自己:“你,你不会是鬼杀队的人吧?”
富冈义勇点头:“正是。请问我可以去看看我的队友吗……”
“我说你们两个还在我这里叙上旧了?”青年伸手把我扯过来,与富冈义勇面对面看了个清楚:“什么鬼杀队?说了几遍了,我家里没有鬼!”
我为自己争辩:“我不认识他啊!只是之前认识了鬼杀队的炎柱和他的继子,所以才有所耳闻,以前我都以为鬼杀队是传说而已——”
富冈义勇眼睛亮了一下,好像找到了知音:“我是鬼杀队的柱级剑士,水柱富冈义勇。前天接到鎹鸦的任务,说是京都府有一栋闹鬼的民宅,我就从大阪赶过来一探究竟。但如果是白天的话,鬼不会出来,很难找到它的踪迹,就只好晚上来了。”
所以你的办法就是夜闯民宅吗?
而且我们三个现在完全就是在跨服聊天啊你有没有注意到!
青年终于忍无可忍了,爆喝一声打断我们:“都给老子住嘴!”
他的眼里满被人无视的恼羞成怒,抓着我的领口的手又紧了几分:“吵死人了!你们都给我闭嘴!”
“老子说了,老子的家里没鬼——”
就在此时,那个落地成盒的倒霉剑士那里传来了一阵飞快穿过草丛的声音,像是有一条体型巨大的蟒蛇穿庭过院,一把卷住了那个倒霉蛋,将他拽向屋子里!
富冈义勇的湖蓝色眼睛一下子就犀利起来了!
第27章
富冈义勇几乎是瞬间切换成迎击状态,拇指轻推刀镡,微微前倾的上半身如满月长弓,右手附上刀柄,一套动作行云流水般如一支即将离弦的羽矢,直接冲进了隐匿在暗黑中的和室中。
被带起的风吹起刘海的我:“……”
刚放完狠话的青年:“……”
我看着一时半会儿还反应不过来的他,干巴巴地安慰他:“要不,你先在外面坐会儿?这位大兄弟在鬼杀队里的评级是最高的,这种程度的鬼对他来说洒洒水啦,一会儿就能出来呢。”
但我完全想错了。
青年刚才的呆滞和失声只是一时没反应过来的空白罢了,下一秒,他就被我的话拉回了现实,当场就化身即将点燃的炮竹,提着灯就要往和室里冲!
“这混蛋小子!我一定要把他大卸八块!”
他像个坚定唯物主义的共产党人,掷地有声道:“这小子竟然敢联合他的同伙一起骗我……”青年带着怒意斜睨了我一眼,脸色极为难看:“你也是他的托吧?要是我家里有个好歹,我绝对——”
他的话没说完,但是眼里的情绪切实地写满了几个大字:要你好看!
我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人是不是傻?难道是要亲眼见到鬼把他一节节吃掉才算相信吗?
“那你站在外面吧,我进去瞅瞅看。”
我抬脚就往里走,青年还想用力扯住我,可之前我被他像面条人一样轻而易举地甩来甩去是因为我开闸泄洪,可这一次我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青年没有拉动,下意识使出了最大的力气,却没想到我的身形就如同行驶在轨道上的列车一般,不仅纹丝不动,他反而被我带着踉踉跄跄往前走了几步!
“你?!”
属于富冈义勇的脚步声渐渐朝和室内远去,我跳上走廊,忽然想起了进这种日式庭院要脱鞋来着,突然停住步伐,回身:“话说,要脱鞋吗?”
“什么?”青年跟了上来,火冒三丈:“你们来我家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说你这个人啊。”我又叹了口气:“你非要眼见为实吗?”
“还是说,你当真认为你的家人是被变态杀手杀死的?有什么凶手能这样持之以恒,埋伏在你家,只为杀死住在里面的所有人?以这样——残忍而又玄幻的方式?”
我一把拉开和室的门。
那个受伤的鬼杀剑士晕倒在一边,看脸的话并不认识,显然不是柱级队员,大概率是什么路人甲之流吧,如果不是村田的话没就不值得在意。
可这并不是最让人惊骇的。
一个巨大的液体球在他身下炸开,似乎还有像水母一样透明的薄膜在挣扎着,看起来就极为可疑的绿色液体流过榻榻米,屋顶上千丝万缕的无色透明的黏液细线随风飘荡,显然就在刚才,被爱情魔发师富冈义勇给一刀斩断了。
“对不起,但是我还是不脱鞋了吧。”怪恶心的。
青年把我拨到一边,三两步走进和室,看到这样的画面后,当场倒抽一口凉气!
这、这是?!
我走到那个倒霉孩子身边,摘下了一直戴在右手上的长手套,拍拍他滚烫的脸:“醒醒?”
年纪不过十六七岁的鬼杀剑士痛苦地闷哼一声,“妈妈……”他眉头紧锁,显然是陷入了什么不好的噩梦中:“不要、不要……”
眼泪从他的脸边滑落,少年的脸色青地发乌,嘴唇连一丝血色也无,手里却还紧紧地握住日轮刀,好像这样就可以抽出去去战斗一样。
但是,这还不是最糟糕的。
“小心,她……在看着我们。”我说。
“谁?”青年疑惑地问道。
“食人鬼。”
我环顾四周,人类肉眼所无法看见的一切,在我眼前清晰地铺陈开来。
无数的可怖又扭曲的图画被绘制在和室的墙壁上,如荧光笔绘制出的画,在黑暗的房间里熠熠生辉,以壁画的方式,向永远也看不见这些东西的人类展示了自己以何种方式杀人的。
房顶上一只硕大的荧光鬼眼,俯视着还有空闲聊的我们。
我站起来,走到青年身后,拉拉他的袖子,仰头:“你能不能跪坐下来?”
青年狐疑地看着我。
我直直地睁着我的卡姿兰大眼睛与他对视了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