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联盟战神拯救后(89)
瞿千岱抬眼看着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想说的话就在嘴边,但他不知道这个时候说是否正确。
他犹豫再三,正想要开口,邱谓之的通讯器忽然一响。
“我要走了,那边来消息了。”邱谓之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有些惋惜地看向只喝了一口的咖啡。
清瘦的beta抓了抓头发,收拾好东西站起身,快要离去时风衣的衣角却被坐着的人猛然拉住。
“怎么了?”邱谓之回头问,他对上了瞿千岱的眼睛。
瞿千岱心绪万千,他上前一步将邱谓之抱入怀中,beta没有信息素,干净纯然的皂角香气却比一切更让他留恋。
他低头,落下无人知晓的一吻,轻声说:“我等你回来。”
第71章 喜欢
云泆走出书房的时候看见李昭站在门口,他应该上来了有一会儿,大概是听见他和瞿千岱在说话,因此没有进来。
“您要走了吗?”李昭抱着文件问他。
云泆说是,李昭立马说刚才送他们来的司机还在楼下,要走的话直接跟他说就行。云泆点了点头,他一阶阶走下楼梯,双目有些空然,血管像是被一团棉花堵住,滞涩不畅。
夜色已深,本就没什么人的山上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在低空徘徊。空气有些潮湿,临近冬季,云泆刚才在楼上出了层薄汗,此时晚风一吹觉得有些凉。
司机看见云泆走出来立马上了车,打开车灯准备离开。就在此时,远处的路上又出现了一道亮光,云泆抬手挡了挡,放下后才发现来者正是之前闻牧远开走那辆黑车。而现在闻牧远正坐在驾驶室,停稳后冲他招了招手。
看见闻牧远的脸,云泆不知为何心下一松,舒出一口气。
他走向先前的司机,温和道:“你等下和李秘书发个消息吧,我先生来接我了。”
话音刚落,那司机还愣着神,云泆已经从顺如流地拉开车门坐到了闻牧远身边。
“不是让你先回家吗?怎么跑这么远过来。”云泆问他,语气却不似抱怨。
闻牧远打着方向说:“那边结束得早,想来接你就问李昭要了地址。”
云泆笑了声,“那估计李昭也没想到你会真的来,他刚才还让我坐司机那辆。”
闻牧远也跟着笑,他打开车内的广播,这个时段的内容大多是一些轻缓的音乐。云泆随便调了一个,钢琴的旋律顿时环绕耳边。
天冷的时候玻璃容易起雾,云泆靠在车玻璃上,像个孩子一样画着什么。他把窗开了一条缝,顶端的风吹进来,扰动着头顶的发丝,带来痒意。
“瞿千岱和你说了很多吗?你看起来心情不太好。”闻牧远问。
云泆想了一会,说:“谈了合作的事,他会和修白再进行对话,其他......说了些私事。”
闻牧远转过头,他知道那些私事大概与邱谓之和造神计划有关,他开口问了,云泆也就都告诉了他。
说了会云泆有些口干,他叩了叩车把手,换了个话题。
“你去研究院的时候有没有见到老师?”云泆问,瞿千岱提到兰觅的事他就不自主想到孟思兰。
闻牧远说:“见到了,孟教授最近应该忙得厉害,看起来面色不太好。药剂送到后他问了我你的近况,我和他说一切都好。”
“闻上校很有家属的风范,”云泆轻笑,祈祷着,“也不知道老师的研究进行的怎么样了,希望这次解药分析可以顺利。”
目前南境的情况已在失控边缘徘徊,只等中心城能传出好消息。
两人在车上你一句我一句,原本有些长的路程在不知不觉间变得没有那么遥不可及,好像一眨眼他们就到了家。
很久没有回来,云泆推开门时里面的灰尘味有些浓,但大概是顾逸青经常会找人过来打扫,各个房间都还算干净。
闻牧远将家里简单收拾了一遍,妥帖又细致,云泆则去了书房和陆兆兴通话。北境近来的较为平静,陆兆兴得到消息,帝国边境指挥部除了科斯特又来了个新指挥,新来的人年纪不大,原先一直在帝国内陆军营,此次收到指派才会来边境空降。兴许内部人员磨合也需要时间,因此他们安分无比,连那些小试探都少了很多。
云泆想起当时修白为寻求合作曾和他提起过几个人名,那几人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没有站队,但都在他手下,而这个新来的指挥正巧在那份名单上。这倒是让云泆放心不少,眼下看来修白能做到的事远比他想象得多。
这个二皇子能扮这么多年猪吃老虎,休顿肯定也功不可没。至于如今一直处于昏迷的皇储,修白虽没有明说,云泆却觉得那里面少不了他的手笔。
这些全部折腾完已是深夜,二人都累得不轻。云泆低头摸了摸后颈,从沙鹰给的袋子里拿出了解离剂,那是针对他们出发前那支抑制剂的专属药剂。他把闻牧远也喊了过来,二人注射完后那困缚已久的信息素终于被释放出来。
信息素消失又出现的感觉很奇异,闻牧远发觉自己的腺体似乎更敏感了些,他上了床,在云泆身边躺下。
起先并没有什么异状,但后来,或许是因为二人的信息素久未相逢,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悄然发生。
闻牧远是被云泆烫醒的。
他起身探了探云泆的额头,那温度高得惊人。除此之外,云泆全身的皮肤都在泛红,但那样子又不像是高烧。
闻牧远的手一离开云泆就睁开了眼,顿时,浓烈到难以想象的信息素喷薄而出,密密匝匝的藤蔓在无形中将闻牧远紧紧缠绕。
“怎么了?”云泆面色酡红,他眯着眼撑起身,全身上下翻涌的热意一刻不停,连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
信息素在骚动,脱离云泆的控制,缠绞着闻牧远逼问雪柏的下落。
“你、你发情期到了?”闻牧远一时之间话都说不利索,但他的身体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反应。
云泆愣了一秒,然后有些恼火地拍了下脑袋,“大概是解离剂,我的发情期提前了。”
他此时的意识有些模糊,对身边一切事物的感知却越发敏锐,不论是alpha的存在还是那若有似无的信息素,都在触动着他的神经。
云泆靠在床上,眼里含着一点惺忪的水光看向闻牧远,“可以给我摸摸尾巴吗?”
那条尾巴下一秒就听话地出现,并且极为识趣的将自己送到了云泆手中,方便他施为。自打闻牧远从昏迷中醒来,云泆已经有很久没有和尾巴如此亲密,进入帝国后更是,闻牧远为隐蔽很少将尾巴放出。
云泆垂着眼,一下一下摸着冰凉的蛇鳞,经过一次涅盘新生的鳞片看起来更加坚硬美丽,服帖地靠在云泆手上,像是某种安抚剂。
闻牧远在青藤的锲而不舍下适量放出了一些信息素,两相交缠,云泆的呼吸一点点急促,那些omega都会有的反应伴随着发情期准时而至。
房间内的温度在逐渐升高,闻牧远抹了一把脸,浑身紧绷,站起身想去给云泆找抑制剂。这对已经做过标记的alpha来说很难,更何况那是他喜欢的不能再喜欢的omega,但云泆大概没那些想法,所以他最好也快点抛开种种旖旎不切实际的念头。
尾巴抽离,云泆眼疾手快,一下拉住了闻牧远的胳膊,问他:“你要去做什么?”
omega掌心滚烫,贴在闻牧远的胳膊上触感鲜明,闻牧远登时站定,一板一眼说:“我去给你拿抑制剂。”
云泆闻言顿了顿,掌心下的肌肉僵硬,他的手没松开,闻牧远也不敢移动,二人就这么有些古怪地静止在那。
过了一会,云泆的手缓缓垂落,这像是一种无声的预告,闻牧远震荡的心最后还是坠落下来。
他有点沮丧,但又不想表现出来,于是说:“等我一下,很快就回来。”
这幢房子里的各类药品储存都极为丰富,云泆在刚和闻牧远搬进来那会就带着他一一看过,因此闻牧远很快就找到了抑制剂,他确认了日期,怕云泆不够用,拿起其中两支回了房间。
此时屋内的信息素已经不能用浓郁来形容,闻牧远在推开门的那一刻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一些本能的反应无法抑制,他只能选择放任,身体的火热和意识的冷静形成鲜明对比,他坐在床沿上,伸手把抑制剂递给了云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