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前,男友从无限流回来了(286)
甜味从傅凭司的舌尖蔓延开来,他应声道:“甜。”
盛明盏道:“甜味可以驱散所有的不开心。”
第157章
回到酒店后,盛明盏才问:“今天的事,会很麻烦吗?”
傅凭司伸出手来,轻轻捧住盛明盏的侧脸,低声说:“要是我说很麻烦,宝宝会不会觉得我没什么用。”
盛明盏眼睫微垂,蹭了蹭傅凭司的手,开口道:“当然不会。能让你感到很麻烦的事,那一定是天大的麻烦事儿了,比天塌了还麻烦。”
说罢,他抿了下唇,信心满满地说:“这时候就该我出面了,我特别厉害的……”
盛明盏的话还没说完,傅凭司就已经伸手将他紧紧抱在怀中。
傅凭司的声音带着微微的闷意:“不要。”
盛明盏抬起手来,拍了拍傅凭司的后背,以作安抚。
傅凭司道:“你负责开开心心就好,所有烦恼通通远离,做个快乐宝宝。”
好半晌后,他松开手,问起晚上的聚会。
盛明盏看过通讯器上谢清焰发来的地点和时间,出声道:“时间是晚上,在附近的一个海岛上,谢清焰说他今晚的生日会要整一个不太一样的仪式感。”
等两人到了海岛上,才发现谢清焰所说的仪式感是什么。
海岛上吹来微湿的海风,接待礼仪将他们一路迎至大厅门口,又分别给了两人一人一个半脸面具。
今天晚上的宴会全程,来参加的人全程戴着各式各样的面具。谁也不知道面具之下的人究竟是什么身份,保持了一种交际的神秘感。
盛明盏被分到的,是一个兔子面具。
他打量过后,又看了看傅凭司手中的面具,是狼的形状。
盛明盏戴上兔子面具后,转头问了傅凭司的想法:“怎么样?”
“蓝眼睛兔子。”傅凭司贴心地帮忙调整了下盛明盏的面具,“很特别。”
“特别啊……”
盛明盏嘀咕一声,看着傅凭司戴上威风凛凛的狼面具,伸手挽住傅凭司的手走了进去。
大厅后面,是依山而造的山庄。
两人穿过一条长长的花道之后,来到一个分叉道。
守在分叉道前的接待礼仪贴心解释说,面具代表食肉性的,从左边小道走,面具代表食草性的,从右边小道走,面具代表杂食性的,从中间小道走。
接待礼仪道:“两位请放心,无论是哪条通道,尽头都是宴会现场。”
傅凭司问:“宝宝?”
“确实有点意思。”盛明盏挑眉道,“那我们只能分开走了,待会儿在宴会场地见面。”
傅凭司道:“我待会儿来找你。”
晚上七点,月亮亮起。
随之而来的,是各处角落也亮起了形状漂亮的水晶灯。
盛明盏单独走了一段路,很快进入热闹之中。
宴会花园里,已是热闹非凡。
到处被布置得璀璨漂亮,三三两两的人聚在一起,隔着面具在友好交谈着。
到了现场之后,盛明盏才发现现场有很多只“兔子”,也有很多只“狼”。
大家都是戴着面具,除了相熟的人能够靠衣物和首饰辨认对方之外,其他人对于隔着面具之下的那一张脸全然不知道其身份。
谢家作为老牌财阀,像谢家公子的生日宴会,向来是一个大型的社交场所。
以往的宴会里,大家对彼此的身份清楚至极,今天这场宴会因为假面舞会而多了一种神秘与刺激的氛围。
花园里到处摆上了各种自助餐食与酒水。
盛明盏戴着面具,目光扫了一圈,没看到傅凭司的身形。他用通讯器给傅凭司发了一条消息。
盛明盏:【我到了。】
老公:【宝宝,我有个通讯电话,结束后我就来找你。】
盛明盏:【辛苦.jpg】
大概是为了应今晚的景,傅凭司发了一个兔子的表情包。
盛明盏翻了一下表情包,发了个【可靠的狼.jpg】过去。
很快,盛明盏找了个位置,坐着吃了一会儿东西,视线随意打量着。
周遭已经有人蠢蠢欲动,望见那双冰蓝色眼眸,开始猜想兔子面具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没过多久,本场宴会的主人,谢清焰戴着个狐狸面具出现在花园里。
主持司仪简单地说了些场面话,就由生日主角亲自切了蛋糕。
夜幕下,明月如银纱。
就连那道璀璨的天裂似乎也因为夜晚的来临,而暂且休息了起来。
就算明天就是世界末日,也妨碍不了这里的纸醉金迷。
花园里流淌着时而轻快时而舒缓的音乐。现场觥筹交错,宾客们相互交谈,偶尔传来尽兴的欢笑声。有人邀请了人,伴随着音乐,在舞池中跳舞交际。
盛明盏喜欢看热闹,又从不参与热闹。
他坐在闲暇之地,独身一人。旁人看过来,却并不会觉得这个人孤独,而是存在着一种游离与淡漠的状态。
终于,有人按捺不住,主动走上门来,邀请盛明盏跳舞。无一例外,他们都被这只冷冰冰的漂亮兔子给拒绝了。
没过多久,一道身影来到盛明盏面前,语气温柔:“兔子先生,能请你跳支舞吗?”
不远处,铩羽而归的人秉承着一种看男人被拒绝的热闹心态,目光落在角落里的两个人身上。
但是,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整场宴会上都冷冰冰的兔子竟然答应了狼的邀请。
盛明盏出声道:“听说兔子和狼跳舞最配。”
他伸手搭在狼先生的手上,顺势站起身来,并肩去了舞池中央。
不少人扼腕叹息,心想自己今天怎么没这个运气戴个狼面具呢。
舞池中,盛明盏搭在狼先生的臂弯里,贴近时嘀咕一句:“其实我不会跳舞,狼先生。”
“狼先生”傅凭司应声扶住盛明盏的腰身,轻笑着说:“没关系,我教你。”
周遭是衣料细微摩挲的声响,隐藏在音乐之中,乍然听见就觉得暧昧至极。
盛明盏跟随着傅凭司的脚步和指导,慢吞吞地动了起来。在整个过程中,他经常踩到傅凭司的鞋子,就小声说:“哥哥,我又踩到你了。”
傅凭司纵容道:“多踩踩,笨蛋兔子。”
盛明盏听见这个称呼,微抬眼瞪了下傅凭司,又踩了一脚:“瞎说。”
如果说之前是因为盛明盏不太熟悉舞步而不小心踩到的,那么这一下就是故意而为之了。
傅凭司失笑,勾了下手:“好好好,其实是我教得不好,我是笨狼。”
盛明盏微抬下颌:“多练练。”
傅凭司旁若无人地教盛明盏跳舞。
直至两人都微微出了些薄汗,他们才退离舞池。
到了僻静处,在室内的洗手池旁,傅凭司取下两人的面具。
他抬手给盛明盏擦了擦额角处的薄汗。
盛明盏直白道:“跳舞比运动还累。”
傅凭司作为盛明盏的枕边人,知道盛明盏唯爱床上锻炼这一项运动,现下开口问:“宝贝,这么累吗?有没有可能是因为跳舞对你来说不太熟,容易出错,所以紧张了。”
盛明盏“哦”了一声,好半晌后才不服气地说:“到后半场,我也没踩你脚了。”
他大手一挥,宣布道:“我学会了。”
谢清焰发消息来的时候,盛明盏刚离开洗手池。他看过消息后,对傅凭司道:“谢清焰找我。”
傅凭司问道:“要我陪你上去吗?”
盛明盏伸手从傅凭司身上摸出傅凭司的通讯器,按亮屏幕看了一眼上面好几条未接通讯。
刚才在跳舞刚开始的时候,这台通讯器就响了好几次,然后被傅凭司平静地关了静音,继续和他跳舞。
“这么多未接通讯。”
盛明盏把通讯器递还给傅凭司,继续道:“你都不接了吗?”
傅凭司道:“没有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