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78)
谢钧闻独自坐在椅子上,眉宇间透着几分烦躁,他想喝酒想抽烟,想用工作接着麻痹自己,腿脚却像僵住了似的动不了。
手机响个不停,他拿起接听。
“喂。”
“谢哥,言鹤说靳礼出事了。”是蔺锌的声音。
谢钧闻‘嗯’了声,语气疲惫:“车祸,icu躺着还没醒。”
蔺锌没有吭声。
谢钧闻安静等着他的后话。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蔺锌说:“我要进组了,抽不出时间去看他,如果他醒来了,麻烦谢哥告诉我一声。”
谢钧闻:“好。”
又过了很久。
程尧燃做完体检回来了,坐在旁边,“明天出结果。”
谢钧闻:“罗祈怎么样了?”
“我去看过他,两条腿打了石膏,其他的伤养一阵子就好了。”程尧燃苦笑道:“去看他的人可多了,病房差点站不下。”
程尧燃想起了什么,说:“你刚下飞机还没来得及休息,先回去吧,这边有情况了我会通知你。”
“我晚上再来。”
谢钧闻起身离开。
司机早在外面等着了,他拉开车门上车,“回去吧。”
晚上七点多。
谢钧闻带了饭来医院,在病房外看到了哭得眼红的靳母,走过去安慰了两句,又道:“我带了饭,您坐下吃点吧。”
“我知道你为我好,但我实在吃不下去。”靳母捂着嘴巴,鼻音很重。
谢钧闻打开饭盒,劝道:“您这么不吃不喝,靳礼醒来知道了会自责的。”
靳母听劝坐下吃饭。
这是给程尧燃带的饭,但是没看到他的身影。
谢钧闻:“程尧燃回去了吗?”
“没有,在楼梯间配合警察做笔录呢。”谢母拧着眉,忧心道:“小谢,我刚才好像听到警察说那辆车消失了,你过去看看情况,肯定是我听错了。”
不知为何,谢钧闻竟没感到惊讶。
可能是他经历过类似的事情,对这种事有了一定的接受程度,但其他人不同。
谢钧闻起身往前走,在这层楼的楼梯间外面听到了程尧燃的声音。
“怎么可能?!”
他走近几步,透过缝隙看到程尧燃面露茫然,连警察的表情也不正常。
“我们早几年确实接过这种灵异案件,有个案子到现在都没结果,我知道这么说太匪夷所思,可是那辆没有车牌号的货车确实凭空消失了。”警察叹了声气。
这么离谱的事,警方也不愿意承认,他们到了现场没有发现任何痕迹,只剩程尧燃那辆被撞废的车,那里又是监控死角,根据其他路口拍下的监控,问了路过的几个车主,都表示有亲眼看到那一幕,可那辆货车就是凭空消失了!
谢钧闻:“……”
他竟分不出这件事和天上掉鳄鱼的事,哪件更离谱。
程尧燃:“我的行车记录仪你们都看了,那辆车就是从旁边窜出来的,又不是假的,难道行车记录仪还能骗人吗!”
警察:“是,行车记录仪里拍得清清楚楚,的确是那辆车突然窜出来的,但那辆车后来真的消失了,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车撞成了那样,靳礼躺在icu醒不过来,你却一点事没有。”
程尧燃脸色苍白,焦虑地来回走动,一抬头看到了站在门外的谢钧闻,指着门外,大声道:“我朋友以前经历过类似的事,车都不能要了,但他只伤到一条腿!”
那名警察回头,眯了眯眼睛,“谢先生,是你啊。”
谢钧闻点了下头,“秦警官。”
程尧燃急忙道:“钧闻,你快跟他说你年前的那场车祸。”
秦警官:“谢先生那起车祸是由我负责的,没有发生灵异事件,所有车辆都在场,谢先生及时跳车才保住了性命,跟你们这起车祸不同。”
谢钧闻:“……嗯。”
其实没有跳车,那起车祸同样发生在监控死角,在大车撞过来的时候,他是想跳车,但是一切发生的太快,等他反应过来已经来不及了。
关键时刻闭上了眼睛,再睁眼就到了车外,那条腿怎么受伤的他也不知道,可能是为了警告他吧。
这种事说出来容易被当成神经病,为了配合警察办事,他只好说自己跳车了。
程尧燃崩溃蹲下来,两手抱着脑袋,“见鬼了见鬼了,我今晚不会被鬼索命吧!”
这种事玄乎又吓人。
秦警官不忍道:“这是目前得出的结论,案子我们会接着调查,如果发现新的进展,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等秦警官走后,程尧燃坐在地上,愣怔道:“怎么可能啊,这不可能吧。”
谢钧闻叹口气,他从车里闪现到车外的时候跟程尧燃现在的反应差不多,后来再碰到其他事都有了心理准备,不至于那么崩溃了。
他伸手拉程尧燃起来,“不管可不可能,事情都发生了,别想那么多,你回去好好睡一觉。”
【害我们的鬼不会来索我的命吧,我不敢一个人睡,医院更危险,但我怎么能把靳礼一个人留下呢!】
程尧燃挣开他的手,冷静道:“我留在医院等靳礼醒来,他不醒我就睡不着,你回去吧,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谢钧闻说了声好。
程尧燃:“对了,你给我带饭了吗?”
谢钧闻:“伯母吃了。”
程尧燃:“那我点外卖吧。”
深夜。
谢钧闻待在书房处理好工作,合上电脑,伸手捏着鼻骨,脑海中不断闪过他经历过的离谱画面。
这个世界太癫了。
就算要走剧情,也要合理点吧。
这种事出现个一次两次还能接受,总这么搞是要吓死谁啊,社会治安都乱了。
他来到客厅接了杯温水,看到阳台的窗帘被风吹起,走过去把窗户关上。
外面起了很大的风,关了窗户,依旧听见妖风作响。
谢钧闻站在阳台看了会儿,窗户上多了几个小雨点,才不过两分钟,窗外的雨逐渐变大,很快演变成一场暴雨。
次日早上。
谢钧闻准时来到谢氏分部。
谢二伯好一阵子没看到他,听说他来公司了,专门过来找他说了点事儿。
“靳礼的事你知道了吗?”谢二伯问。
谢钧闻颔首:“靳伯父为什么要这么对靳礼?”
他是指靳父举报靳礼拿钱买命的事。
谢二伯摇着头道:“他是气疯了,脑袋一热就那么干了,他跟我说,当时的身体都不受控制,那些话不是他想说的。”
谢钧闻眼底多了几分怀疑,语气微沉:“不受控制?”
谢二伯:“对,他这两个月里经常不受控制,他看到靳礼就控制不住的动手,说一些伤父子情的话,他认为自己生病了,联系了国外最好的心理医生。”
多么熟悉的操作。
这就是剧情控制!
谢钧闻眼中泛着冷意。
“中秋前的那晚酒会,他是不是对你说了些不好的话?”谢二伯问。
谢钧闻:”嗯。”
谢二伯:“他让我跟你道声歉,那晚不是故意那么说的,是真控制不住了。老爷子那边我解释清楚了,前阵子没来得及告诉你。”
谢钧闻无意间攥紧了手指,“除此之外还有其他的吗?”
谢二伯往门口的方向瞅了眼,压低声音:“我跟你说个事儿,你可别跟其他人说。”
谢钧闻:“您说。”
谢二伯:“罗祈不是靳家的私生子。”
谢钧闻没想到靳父把事情告诉了他二伯。
谢二伯不放心,起身走到门前锁好门。
“罗祈是你靳伯父找来假扮私生子刺激靳礼的,你靳伯父说,他那几天,脑子里有个声音跟他说这么做准没错,他本来就想试试,谁知道后面生了这种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