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18)
“你的喜欢对梓臻来说是一种困扰,你放手了对梓臻来说是好事。等你跟蔺锌确定关系了,蔺锌高兴,我也高兴,这么好的事你还犹豫什么?”
谢钧闻差点没给他鼓掌,有一说一,程尧燃的喜欢对慕梓臻同样是困扰。
靳礼扔开手里的烟,“你以为感情是那么好克制的吗,你要是觉得容易你为什么不放手!”
程尧燃起身撸袖子:“是你同时喜欢两个人,你怎么好意思发脾气。”
靳礼:“那你呢,梓臻都拒绝你了,你还死缠烂打干什么?”
谢钧闻看他们俩即将打起来,想到上次的经历,头都痛了,“别吵架,你们再吵我就给慕梓臻打电话,让他好好看你们这副样子。”
他不想再经历上次的磨难了,再这样下去迟早得疯。
果然,只要一提到慕梓臻,两个人迅速没了声。
谢钧闻倚靠着沙发,仰头叹口气,正琢磨着今晚该怎么逃过这一劫,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然响起。
不是他的,是靳礼的。
三人的目光落在手机屏幕上,来电备注‘小宝贝’三个字差点没闪瞎谢钧闻的眼。
程尧燃紧盯着靳礼:“小宝贝是谁,不会是梓臻吧?”
“是蔺锌!”靳礼脸都黑了,拿起手机,当着他们俩的面接听,“宝贝想我了?”
顷刻间,不止是神情,连语调都变得油腻。
谢钧闻打了个寒颤,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程尧燃反倒是满脸兴致,还悠哉地点燃了一根烟。
不知道蔺锌说了什么,靳礼竟对着手机埋怨起来:“我只是去探班,又不会对你做什么,大不了不在别人面前亲你就是了。”
谢钧闻第一次见到他这样,可真是稀奇,偷偷调出手机相机准备录下来,低头发现他手机坏了。
来之前还好好的,现在死机了。
这种情况有点熟悉。
他把手机递给程尧燃,“你帮我把这一幕拍下来。”
“谢少就是会命令人,这么点事都不愿动手。”程尧燃嘴上嫌弃,却积极接下手机,打开相机调成摄像模式,对着怨夫一样的靳礼开始拍摄。
谢钧闻看在眼里,心里叹气,果然是这样。
他年前拍靳礼为蔺锌痛哭的时候虽然没事,但拍完回到家手机就被病毒入侵,相册所有照片视频全没了。
靳礼低声下气地说了几句话,怕他们听到,专门捂着嘴对手机说。
“我保证不做什么,我就过去看你一眼。”
“要是对你动手动脚,我靳礼就是狗。”
靳礼接了快二十分钟,程尧燃拍那么久,觉得够了就不拍了,把保存好的视频发到自己微信,才将手机还回去。
谢钧闻点开那段视频看了会儿,手机弹出一条消息,提示内存不足。
最新款超大容量水果手机,拍段十多分钟的视频,被提示内存不足,玩呢?
验证了猜想,留着这段视频没用,索性删了。
“蔺锌,我现在好声好气的跟你商量是给你脸,你别不知好歹,求你几句真以为自己是主子了!”
靳礼毫无征兆地发怒,“你等着吧,我今晚就过去咬烂你的嘴,让所有人都知道你被人亲了!”
谢钧闻心疼自己的耳朵,抿口酒,抬眼对上了靳礼的眼神。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钧闻,你家的私人飞机在A城吗?”靳礼问。
谢钧闻心底一松,还以为又要找他做什么事呢,晃了下手机,“我打电话问问。”
靳礼坐下等消息。
谢钧闻打完电话,道:“在A城,我跟他们说好了,你现在过去就行。”
靳礼:“你跟我一起。”
谢钧闻刚要拒绝,想到蔺锌所在的剧组,是夺星出品的那部电影。
“行。”他考虑了不到半分钟。
靳礼依然看出他的犹豫,解释道:“那是你们家的私人飞机,我一个外人借来去剧组探班,你爷爷对我的印象会不好。”
“我都答应了,你不用解释。”
谢钧闻说完,紧抿着嘴,眉头微拧,别说靳礼了,他爷爷现在对他印象都不好了,都是靳礼害的。
这次帮了靳礼,回来后指不定被误会成什么样儿。
但他又不能拒绝,在某些跟靳礼相关的事情上,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嘴巴和行为。
“你别搞太晚,我们早去早回。”谢钧闻揉了揉鼻骨,分部明天上午有个重要会议,不能缺席。
靳礼:“我尽量。”
程尧燃挑眉:“钧闻,小别胜新婚你知不知道,他肯定做不到。”
靳礼心虚看别处。
谢钧闻起身:“走吧。”
靳家那么大的产业,也不知道靳礼是怎么有那么多时间纠缠蔺锌的。
靳礼跟着他往外走,程尧燃紧跟在他们身后,直到出了会所,程尧燃跟他们坐上了同一辆车。
坐在副驾驶的谢钧闻回头:“你不回家?”
“回去多没意思,我跟你们去剧组看看,好久没拍戏了,真怀念曾经在剧组的那段时光。”程尧燃靠着座椅,环抱着手臂怀念以前。
谢钧闻善意提醒:“你有部出演路人的剧没下架,怀念就去看两眼。”
程尧燃冷哼:“要不是我爸耽误我,说不定我现在都火遍大江南北了。”
不知道谁给他的自信。
谢钧闻抬手让司机开车。
靳礼泼冷水:“做梦呢,就你那烂到家的演技,我都懒得说你。”
程尧燃张嘴想骂他,靳礼斜他一眼:“你再顶嘴,我现在就去重温那部剧。”
某人终于闭上了嘴。
程尧燃的演技没眼看,程父可不想打开网络就看儿子丢人,找人把程尧燃的剧都下了,另外给了其他主演演员赔偿,唯独忘了下儿子出演路人的一部剧。
问题不大,毕竟程尧燃只在那部剧里出场十秒钟,扮演了脏臭要饭的乞丐,那是程尧燃封杀后在荧幕上给众人留下的唯一印象。
司机把他们送到目的地,三人坐上谢家的私人飞机。
蔺渊拍戏的剧组在一个很偏僻落后的城市,附近找不到降落点,飞机在五十公里外的机场降落。
这里太偏了,他们没办法打电话叫人来接,出去后打了辆车去蔺锌的剧组。
三人都是富家少爷,从小去哪儿都有司机接送,现在却挤在一辆出租车上,程尧燃顿时后悔跟着来了。
他看靳礼特别不顺眼,暗讽道:“你在家憋着能怎么样,那么多人爬你靳大少的床,你给他们个机会又能怎么样。”
靳礼冷眼睨他,“你以为谁都跟你似的,随便来个人都行。”
“我当时把他赶出去了!贞洁是男人最好的嫁妆,在梓臻答应我之前,谁都别想爬上我的床。”程尧燃优越挺直脊背,“哪像你,赶在梓臻回来之前找个替身泄火,膈应谁呢。”
谢钧闻坐在前面副驾驶,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这么神经的人居然有两个,还都是他朋友。
后面两人互怼着,各种败坏道德的话脱口而出。
司机师傅通过后视镜看他们一眼,犹豫要不要打电话举报有人嫖/娼。
谢钧闻后悔没买个耳塞,微微偏头,低声跟司机师傅商量放个音乐净化一下耳朵。
师傅看着他,欣慰点头,幸好旁边还有位正常乘客。
车里播放了适合失恋人士听的嘶吼虐肺歌,悲伤的前奏和男歌手痛彻心扉的嘶哑歌声,可算是让后座斗嘴的两人安静了。
谢钧闻顿时觉得这首歌好听极了,男歌手的声音宛如天籁。
到地方的时候,剧组正在拍夜戏。
他们被剧组的工作人员拦在外面,告诉他们里面在拍戏,不便让外人进去,工作人员把他们三个当成了来探班的粉丝。
谢钧闻早就料到会这样,他想进去探班轻而易举,但他这会儿没滥用职权。
靳礼气急败坏地给蔺锌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人。
等待的过程中,唯一可同行的地方走出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