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主角攻的作恶兄弟(154)
霍沉遇颔首,垂着眼说:“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谢钧闻:“你每次都这么说。”
他每次都信了,然后接着吃亏。
霍沉遇走过来抱住他,“昨晚是最后一次。”
谢钧闻:“再有下次禁欲一周。”
他知道,禁欲这个惩罚最有用了。
霍沉遇做了一桌子的菜,他们吃过饭,休息了两个小时又出门了。
谢钧闻一开始只计划了几天二人世界,最多一周,绝不会多玩,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一周的旅行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月。
整整一个月,他和霍沉遇去了三个国家旅行。
谢老爷子就等着谢钧闻回去给他补办生日呢,谁知道等了一个月都没有等到,为此专门打电话问谢钧闻什么时候回去。
也是巧了,老爷子打电话的时候,谢钧闻刚下飞机。
老爷子得知他们回来了,问:“你还补办生日吗?”
谢钧闻看了眼身后的霍沉遇,“不补办了。”
这一个月,他很开心。
况且都过去那么久了,再补办生日有点不合适。
老爷子也知道不合适,沉吟道:“明晚回来,咱们一家人吃顿饭。”
“我大哥他们在A城吗?”谢钧闻看霍沉遇走过来,主动牵住了他的手。
“都在家呢,你喊上小霍一起来,就当是补办生日了。”老爷子主要是嫌家里清净,借着日子热闹一下。
谢钧闻了解老爷子,没有拆穿。
挂了电话,他跟霍沉遇说了老爷子的打算。
“你要跟我回去吗?”
霍沉遇拉着行李箱,嘴角弯起轻微的弧度,喉间溢出一声愉悦的轻嗯。
他们在VIP通道往外走着,听到身后有人喊了声谢总。
谢钧闻下意识回头,发现是岑樾和蒋曳,助理都跟在旁边。
岑樾笑着跑过来,“谢总,真是你啊,我以为我看错了呢。”
蒋曳:“早说了,以我5.0的视线不可能认错人的。”
谢钧闻这个月没怎么问过夺星的事,不知道他们俩去干什么了,笑了声,“你们这是?”
岑樾:“我和陈姐去国外参加时装周了,蒋曳去见埃斯铂森导演了,我们俩下飞机时间差了几分钟,就在里面碰面了,陈姐后天回来。”
说完,面朝霍沉遇喊了声霍先生。
蒋曳同样喊了声霍先生。
岑樾:“谢总,不打扰你们了,我们还赶着找周总说事呢。”
谢钧闻点点头。
岑樾和蒋曳大步往外走,他们的助理拉着行李箱,好在身高体大,都能跟上。
谢钧闻慢悠悠地走在后面,笑道:“我经常在想一件事。”
霍沉遇:“想什么?”
“如果当初没有那个梦,岑樾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呢。”
谢钧闻声音放轻,霍沉遇没有听清,也没用问。
“走吧,司机要等急了。”
霍沉遇牵住谢钧闻往外走。
谢钧闻神情有刹那的恍惚,觉得梦境带给了他很多。
他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人吃不饱穿不暖,拿着微薄的薪水过日子,偶尔要贴补家用,谢氏每年捐出一大笔钱,哪个地区出事了,谢氏都会捐赠不少,再加上每年年底会参加慈善拍卖,捐出的钱早已形成巨额数字。
即便如此,还是有太多人过得不好。
没有那个梦,岑樾的人生会迎来改变吗?
没有那个梦,陈菁会重新翻红吗?
其演技顶好的艺人会被有眼光的公司力捧吗?
还有司慎,最后是不是会被迫回到司家,面临那样恶心人的联姻?
谢钧闻很庆幸创立了夺星,庆幸能把岑樾他们挑选出来,有能力的人不该被埋没,他尽可能的给他们机会,让所有埋没的珍珠发挥出属于他们的光芒。
次日晚上回到谢家,谢钧闻发现老爷子给他准备了生日蛋糕。
谢钧闻笑了两声:“我都多少年没吃过蛋糕了,怎么忽然买了蛋糕?”
谢母:“你爷爷说,光棍脱单是新的开始,买个蛋糕庆祝新的人生。”
谢钧闻笑而不语。
谢母看向霍沉遇,笑道:“这一个月麻烦你照顾钧闻了,他嘴巴很挑吧。”
霍沉遇摇头:“没有,他不挑食。”
谢母保持怀疑:“真的?”
霍沉遇:“真的。”
谢钧闻摸了摸鼻子,霍沉遇做得饭菜都是他爱吃的,当然不挑食了。
可惜谢母看不出端倪,只能暗自怀疑谢钧闻为爱变了口味。
谈恋爱就是好,吃饭都不挑食了。
第82章 结局
谢钧闻在家补办过生日,第二天晚上又被程尧燃喊了出来。
他和程尧燃还有靳礼三个人聚在老地方。
程尧燃从家里偷偷带出来两瓶好酒,对谢钧闻笑了笑,“这瓶酒可不一般,不仅我爸舍不得喝,连我哥都舍不得,我偷出来就为了给你补生日,你今晚一定要跟我不醉不归!”
谢钧闻盯着那瓶酒,说:“上次偷酒没挨打?”
“看你这话说的,挨打也要先考虑兄弟的生日,我们关系可铁着呢,为了你我愿意再挨一次。”程尧燃绝不承认是因为他想喝这两瓶酒,才从家里冒死偷出来的。
酒都开了,谢钧闻没推脱,抿了一小口,颔首道:“是好酒,我那里还有两瓶好酒,你明天过去拿,就当补偿伯父这两瓶酒。”
程尧燃嘿嘿笑了声,没拒绝。
靳礼干了一大口,辣得倒吸气,缓过来后,问:“你最近两个月见过蔺锌吗?”
谢钧闻眼睫微垂,“我又不是待在霍家了,蔺锌也不会经常回霍家。”
靳礼叹声气:“霍家跟以前不一样了,我以为他会经常回去。”
靳礼没有关注蔺锌,但始终关注着跟蔺锌相关的人和事,知道霍家经历过一次大洗牌,其中有谢钧闻的帮忙,如今的霍家没了仗势欺人的势利眼,对蔺锌来说是件好事。
“不管回不回,他过得都很好,”谢钧闻放下酒杯,语气沉重:“靳礼,该放下了。”
程尧燃:“是啊,你总这么想,跟折磨自己有什么两样,蔺锌开始了新的人生,你也可以找别人。”
“我不找别人!”靳礼灌了口酒,摇着头说:“不可能有别人了,我已经失去蔺锌了,我不会去打扰他,你们也别劝我找别人。”
程尧燃不吭声了。
谢钧闻:“提议罢了,不会劝你。”
靳礼眼睛有点红,哑声道:“钧闻,如果你早点阻拦我就好了。”
谢钧闻嘴角微张,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
他也想啊,关键是当时做不到。
靳礼捂脸哭道:“你知道吗,我在雪山上喊出那些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滴血。”
“我那么喜欢他,那么爱他,怎么可能因为一句话就不爱了。”
“如果那天我死在雪山下面就好了。”
程尧燃踹他一脚:“什么死不死的,你怎么老想着死,给我好好活着!”
谢钧闻在靳礼话中捕捉到了关键。
一切的改变,好像是从靳礼喊出那声‘我不喜欢你了,不爱你了’所开始的。
他以前就想过,改变的契机在主角身上,不管是蔺锌的赴死还是靳礼喊出的那句话,都像是一把钥匙,解开了束缚着所有人的绳索。
无论他曾经多么努力的想要摆脱,都只是徒劳无功罢了。
谢钧闻心情复杂地喝了一杯又一杯烈酒。
程尧燃看他们来劲儿了,兴冲冲地点了几瓶烈酒,“咱们今晚上一起不醉不归!”
夜晚,三个人醉得一塌糊涂。
靳礼跟程尧燃都快说不清话了,还不服输的拼酒。
谢钧闻醉得头晕眼花,眼前有了重影,刚站起来没走两步,又重新倒在沙发上。
直到他们三个全醉晕过去,东倒西歪的各占一面沙发,一个清醒的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