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水獭的追夫日记(9)
对于自己的欲望,方澈羞怯又难堪,刚才楼桁触碰他下巴和耳朵的时候,他竟然想让对方多停留一会,甚至想要主动索求触碰。
他不对劲!
方澈在床上躺了一会, 想着即使是强劲猫薄荷应该也不会一直这样下去吧,他翻出手机给唐向南发了消息。
方澈:【向南,这个猫薄荷没过期吗?我这……出了点意外,它的效用多久会消退呀。】
唐向南收到消息正在家里准备午饭,看到消息秒回:【发生什么了?方便打电话说吗?】
侧着耳朵听了一会门外的声音,只能听到窗外鸟鸣声,他才放松警惕,给唐向南打了个视频电话,刚拨过去,对方就接了起来。
“方澈,怎么回事,你……”唐向南话音未落,就看到手机里方澈那张像是喝醉了一样的脸,气急败坏骂道,“你不会把我给你的猫薄荷往自己身上涂了吧,方澈你有没有脑子?”
方澈被骂得没了脾气,唐向南不仅是他员工,也是他发小,每次对方真的生气了,他就只有乖乖挨骂的命。
“我……不知道不可以,我以为我不是猫就没事。”方澈喘息着,低声辩解。
手机对面的唐向南眉头紧锁,眼里藏着几分自责:
“早知道就不给你了,这是我自己揉的猫薄荷,里面还掺了一点天仙子,有致幻的作用,如果量吸入过多,确实会这样,你没看到什么幻觉吧。”
方澈此刻也没有心情计较是谁的错了,他摇了摇头:“那怎么办啊,向南,我好难受……”
方澈也是从小被宠到大的,人生顺风顺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被唐向南叫了十多年的小少爷是一点苦也没吃过。
此刻,唐向南看到方澈难受,他也跟着着急,语气放缓:“别担心,这个作用最多维持四个小时,如果想提前的话,你可以、可以自己主动解决一下。”
方澈迷茫地看着唐向南,又想到什么似的赧然垂下头,“那我试试吧。”
“方澈,那个猫薄荷我就不该心软给你,马上扔了,别瞎玩。”
“嗯,我知道。”挂断电话后,方澈进入森林淘,第一件事就是把昨晚下单的猫薄荷退货了……
方澈虽没有恋爱的经验,但他知道此刻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自渎。
可是想到在楼桁的房间做这样的事,几乎让他崩溃,他想如果自己真的在楼桁的房间里这样做,恐怕心脏会先一步从自己胸口里跳出来。
意识浑浑噩噩,方澈蜷缩在楼桁的床上,身体各处又热又痒,他忍不住用手抓挠,用疼痛取代这种感觉。
在半梦半醒间,方澈脑海里浮现出楼桁第一次来他的小酒馆,在他耳边说话时那种酥麻。
两个小时后。
楼桁出任务回到基地,屋子里比离开前还要安静,出任务前,他放在会客厅桌上的那杯蜂蜜水一口也没喝。
体内暴动的情绪让他不耐地叹了口气,抬手揉了揉太阳穴。
走到房间门前,楼桁一把推开,站在门口的位置,看到床上的方澈还以为只是睡着了,接触三次有余,他终于在方澈身边嗅到一股很淡的杜松子味。
那股想要肆杀的躁动渐渐平复下来,楼桁沉重的心情也好了不少,主动开口:“起来,把协议签了。”
楼桁以为方澈已经解决好自己的问题了,却没想到对方一动不动。他只能走得更近些,待看到方澈正脸时,眉头紧锁,表情瞬间严肃了。
方澈脸上惨白一片,唯独那张薄唇染了血色,被人咬破了,像是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楼桁坐下后,拍了拍方澈的脸。
床上的人这才微微睁开眼,那双眼却是失焦的:“耳朵……”
“什么?”楼桁没听清。
“能不能,揉揉,耳朵……”方澈泪眼婆娑望着楼桁的方向。
他剧烈喘息着,说完一句话已经费了不少力气,他像是患了皮肤饥渴症一般渴望触碰,无意识地向眼前的人求助。
作者有话说:
感谢大家的海星支持,求评论~
前面两章略有改动,可以再看一下
第10章 不要了,哥
楼桁无声看着他,前一秒还旖旎的气氛消失后,房间里的气压都跟着低了下来。
“这次帮你,是还了你前晚人情,没有下次。”楼桁目光扫过方澈的耳朵,语气生分。
床上的方澈无意识地点点头,难受得用手抓挠自己身上发烫的地方,楼桁一把攥住他的手腕阻止,坐在床头,将人半抱进怀里。
方澈的头枕在楼桁的手臂上,手放在对方侧腰,像是环抱着似的。
楼桁抬手,捏住了方澈圆短棕色小耳,手上力度也没收着,指尖碾过,方澈抖了抖耳朵,闷哼一声,放在楼桁腰上的手紧紧抓住了那块布料。
“哥,楼桁哥……”方澈眼角在疼痛中得到一丝舒缓,他抓着楼桁的腰往对方怀里钻。
“躲什么,这不是你要的?”
楼桁心底生出几分肆虐的意味,指尖揉弄那耳根,直到方澈脸上脖子上都红透了。
怀里的人轻轻战栗着,等楼桁放开手里的小耳朵,胸前衣服已经被方澈哭湿了一大片。
方澈没回答他的问题,状态比刚回来之前要好很多,身上仍是滚烫,气息却不再紊乱。
“还要吗?”楼桁力度温柔不少。
方澈放在他腰上的手仍旧是紧握的,回应他的除了微喘的呼吸,再无其他。
楼桁眼里暗下来,放在方澈腰上的另一只手摸到水獭粗壮的尾巴根儿,指腹缓缓滑动起来。
耳朵和尾巴敏感的地方都被楼桁拿捏在手里,方澈才刚刚从那掺了猛料的猫薄荷里得以喘息,下一秒身体里像是有一种无可名状的电流窜过。
他骤然间睁开眼,抬头看去是楼桁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似只是在单纯地帮他度过副作用,让他不那么难受。
“尾巴、尾巴不用揉的,哥……唔……”方澈身体绷紧,耳垂红得如霞般。
楼桁却坏心眼地不如他的意,那双金色瞳孔里倒影着方澈的身形,在床上乱蹭时方澈露出了半截腰肢,白皙匀称,隐隐能看到一点腹肌的线条,却不明显。
那碎金眼眸深幽中闪烁着光芒,他的指尖划过方澈的尾巴根,连接着的正是那半截腰身,指尖稍一触碰,方澈便颤抖得愈加厉害。
可任他怎么躲避,楼桁的手都能在他那些似是而非的位置带给他某种意义上的折磨。
直到方澈实在受不了,勉强撑起身体,一把抱住楼桁的脖子。
好整以暇看着方澈哭啼模样的楼桁,因为这个拥抱怔住了。
而后他便听到方澈嘤咛着撒娇:“不要了呜呜,哥,算我求你了……”
自打出生以来,楼桁就一直肩任守护的责任。
对于他来说,睁开眼就是无尽的训练,一直到这一世他选择留在这片雨林附近,从始至终,和他最亲近的只有腰间那把不离身的伯莱塔手枪。
就算是身边的卫队的同事,也从没有人敢面对着他那张不怒自威的脸,撒娇或者开玩笑。
眼前这只刚成年的水獭精,显然所有的举动都超出了楼桁的预判。
“放开。”楼桁感觉自己的脑子第一次有了混乱的情绪。
方澈趴在楼桁的肩膀,呼吸的声音渐渐平稳,楼桁等了良久,对方也没有说话,心中冒出几分抵触,他抬手推开方澈时,那人从肩上滑下来,闭上眼显然是睡着了。
那堵塞在胸口的混乱情绪瞬间熄了火,楼桁攥着方澈的手臂,目光落在对方细长的脖颈上。
方澈身上散发的杜松子的气味越来越浓郁,楼桁俯首,靠近方澈的颈窝轻嗅。
杜松子的气味让他的心很快平和下来,所有的躁动与不安全都消散了。
如果协议成功签订,他应该有一段时间不用再用安定剂了。
楼桁将人移到床上,坐在一边探手摸了下方澈的额头,已经不烫了。作为他新的‘安定剂’,方澈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