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娇小水獭的追夫日记(25)
等高俊风直接将他抱起来扛到肩上,离开卧室时,他是松了一口气的。
楼桁哥真的好凶。
小水獭又难过了三秒钟。
“我的衣服都在院子里晾着。”方澈伏在高俊风肩膀上,肚子硌在对方坚硬的肩胛骨上并不好受。
高俊风将人抱到院子里,方澈摸了摸晾衣绳上挂着的衣服都还没干透,但是此刻也办法了。
他将自己的睡衣,还有小象斗篷一起拿了下来,朝高俊风牵强扯了扯嘴角,“谢谢你帮我……”
“楼队不喜欢别人乱碰他的东西,你以后注意点,本来就帮不上什么忙,这点眼力见起码该有吧。”
“……”方澈扯了扯嘴角,他就知道!高俊风怎么可能对他好!
门外两人看似和睦地说笑起来,楼桁站在客厅里看了一会,心中的烦躁散了些,可某种怅然随着气球从手里脱开,向上缠绕在枝丫间,有一种够不到的心痒。
那奇异的感觉持续不过五秒,便被方澈穿着小飞象斗篷闯进来时打破了。
“小飞象来噜!”方澈穿着小狗凉拖,和高俊风笑着飞奔进客厅。
等看到楼桁那张冰冷的脸时噤了声,裹紧小斗篷笑容消失了,将手里叠好的白衬衫双手递给了楼桁。
小心谨慎的样子,宛如初见。
“哥,给你衣服。”方澈的小卷发被斗篷的帽子弄得有些乱,遮住了那浓密睫毛下的明眸。
楼桁感觉心中那颗缠绕在树梢的气球爆裂开了,只余留些碎片散落下来,他只感觉到更多的烦躁。
作者有话说:
方澈:我要海星,我要海星!(撒泼打滚)
第27章 摸摸小獭头,万事不用愁
他拿过衣服,抬腿往自己房间走。
回到卧室,楼桁也没关门,偶尔还能看到那披着蓝色小象披肩的虚影,在客厅里四处乱窜,实在让人烦躁。
就连拖鞋趿拉在地面上发出吵人的声音,都变得格外让人在意。
“这是什么呀?……是烤箱!”客厅里,方澈终于注意到放在茶几上的纸箱,打开后是一个浅绿色的小烤箱,看起来不知道比之前的精致多少。
“……”
“这里还有一个箱子,是空气炸锅!怎么用呀,我还没用过这个呢。哥真的买了!”方澈一转眼就把刚才被楼桁凶的事抛之脑后了。
“小声点,又想挨骂了?”高俊风倚在一边的墙上,对他嘘了一声,压低声音道。
卧室里刚换上T恤的楼桁脸色更难看了,他刚迈出去三寸的步子,又收回来了。
客厅里两人压低声音像是在耳边低语似的,楼桁抬手关了门,一直到晚上都没出来过。
门关上后,方澈还以为楼珩是困了要休息,在客厅里轻手轻脚地鼓捣着楼桁带回来的空气炸锅。
捎带着还有活蹦乱跳的大虾,还有几条肥美的鱼。
方澈用空气炸锅做了干锅虾,看了一眼窗外,狂风骤起,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征兆。冷空气来袭,方澈更觉得冷了。
可惜自己的衣服都是短袖,关窗的时候,方澈看到门口衣帽架上那件深色的执勤装,上面还有楼桁的徽章和名字。
但这次他连多余的视线都没敢在上面多停留,慌张收回视线,好像多看一秒就会挨骂。
方澈研究空气炸锅,一晚上就做了一盘虾,自己吃了一小半,剩下的都留给楼桁了。
他几次站在楼桁卧室的门口,都没鼓足勇气敲门。
以为对方一晚上起码会出来上个卫生间,可余光里看了上百次,楼桁的卧室门就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外面下着大雨,方澈披着小飞象斗篷窝在沙发上等楼桁出来吃饭,最后困得睁不开眼,直接倒在沙发上了。
楼桁打开房门的时候,客厅黑漆漆一片,只有自己卧室里的一点光顺着缝隙跑进客厅里,照在沙发那团人身上,暖黄色的光像是涌入江流的余晖。
他走过去,没有犹豫地俯身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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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方澈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
奇了怪了,他最近是有梦游症吗?
窗外的雨不知何时停了,阳光大片洒下来,照进阳台。
方澈依稀听到有水獭的叫声,有些熟悉,他一轱辘坐起来,趿拉着凉拖就往客厅跑。
顺着窗户往外看,旁边的流域里似乎有几只水獭在抓鱼。
熟悉了楼桁家里放置的方澈,翻出望远镜,如若无人抵在窗上拿着望远镜偷看。
旁边水域鱼肥,肯定会有水獭群来狩猎,方澈却是第一次看到一家子水獭同时出击,其中几个水獭钻进水下抓鱼,身体弯折,勾勒出漂亮的弧度。
“哇!鱼,是大鱼!”方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紧盯着对方抓上岸的大肥鱼,却没注意到楼桁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了他的身后。
身后笼了一层阴影,方澈还沉浸在替别的獭高兴的劲头上。
待转头却看到楼桁,他怔愣抬起头,看到楼桁那张冷冰冰的脸。
对方眼神俯视着他,淡淡一扫,就像泰山压顶一般让他透不过气。
“哥,早、早上好,我没有把望远镜弄坏,就是随便看一看。”方澈一面上言不搭下语的解释,一边手足无措地将望远镜放回原来的位置。
楼桁那眼神藏着针尖似的冷,他随意瞥了一眼窗外,看到几只水獭正从一条狭小的分支水域滑下来,玩得正开心。
他几乎下一秒就要心软,却还是回过神来:“看够了吗?”
“阿嚏!看够了,哥……”方澈一吹冷风,又打了个喷嚏。
楼桁没再说什么,走到窗前把窗都关上了,连带着将门口衣帽架上自己那件刚翻出来没多久的执勤服扔给了方澈。
“先穿这个,不要病了传染给我,影响我执勤。”楼桁生硬说着,便转身去了厨房做早饭。
方澈抽了抽鼻子,抱着怀里的执勤服,心没出息地又软下来。把昨晚楼桁吼他凶他的事,一笔勾销了。
坐在客厅吃饭前,方澈在厨房里翻了好一阵,发现自己昨天留给楼桁的干锅虾不见了。
“哥,我昨天给你做了干锅虾,不知道怎么找不到了。”方澈话说到一半,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眼前一亮,“你昨晚出来过吗?”
楼桁拿着咖啡杯的手一顿,埋头淡淡回了一句:“没有。”
“好吧……”
方澈没想到楼桁昨天的气还没消,不想吵隔夜的架,也不想冷战,他捏着指尖小心翼翼看了楼桁一眼,主动示好。
“楼桁哥,你昨天工作是不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啊,要是今天出任务也可以带我的。”
方澈就是典型的记吃不记打,楼桁垂眸,敛起金色的眼眸,遮住了所有别人可以发现他情绪的唯一部位。
“哥要不要试试摸摸小獭头,万事不用愁!”方澈见楼桁无动于衷,灿烂笑着,仰起脖子主动开口道。
楼桁转眸看向方澈,方澈的眼睛很亮又圆,藏不住一点心思,楼桁遇到许多人,惧怕他的,妄图杀了他的……唯独方澈是个例外。
楼桁没遇到过像方澈一样的人,如今,不知所可。
“不用,你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楼桁一刀见血,说的倒也是实话。
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方澈蔫头耷脑,头顶的耳朵都垂下来几分,低着头戳着盘子里的鸡蛋,声音藏着几分委屈:
“我知道我会拖累你,我随便说说,不想去的。”
一直到楼桁出门前,方澈都趴在沙发前的茶几前奋笔疾书,楼桁路过时走过去看了一眼,上面写着几部老电影,每一部电影起码有两个半小时。
[9月12日观影单,9点《小飞象马戏团》十一点《跨物种爱恋纪实》……]一共四部,具体时间和他的下班回家时间完全吻合。
“等我看完这四部电影,哥就可以回来了,就能看到哥了。”方澈自言自语,声音很轻,却藏着一点期待的雀跃。
那种熟悉的酸胀感又从胸口一点点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