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病美人是高危npc[无限](67)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太过激烈,弄脏的程度远远超过他的想象,是别人一眼就能看出来的程度。
郁七容从来没有过这种经历,可他在生物课本上也学习过相关的课程。
应该是积攒得多,或者是纵欲太过……总之不管是哪种原因,他都没有想要被人知道的想法。
想到这里,他捏了捏被子,耳尖莫名发烫,转头看向站在一旁打算服侍他的阿斐,“你先出去。”
“那少爷有事叫我。”阿斐动作一顿,然后点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还好阿斐不会多问什么。
郁七容目送着他走出了房门,先是摸索着将挂在腿上的裤子脱下来。
这才敢掀开被子,蹑手蹑脚地从床上下来。
两条笔直白皙的长腿明晃晃的露了出来,双脚踩到个接触到地面的东西。
郁七容踩着自己的鞋,转身看向后面的床铺。
他将被子卷成一大团堆在一边,然后看着床上留下来的痕迹,自欺欺人地找了团纸盖在上面。
衣服还好,这裤子怕是不能继续穿了。
他也不想展开,只是随意用手搭了一下,径直走向木质浴盆。
浴盆里的水的高度恰到好处,他进去泡着,水能够完全将他脖子以下的地方浸泡着,又不至于从盆外溢出来。
郁七容有一下没一下地搓着手里的裤子,心里做好打算,待会告诉阿斐这裤子被他不小心弄湿了,让他一起拿去洗了。
他撩了撩水,眼睛看着自己指尖上挂着的水珠。
这个副本到目前为止,他所掌握的线索很少。但是也不是完全没有思路。
只不过任务布置得太过笼统,根本激不起他一丝一毫的兴趣。
如果不是昨晚的遭遇,他大概会选择这么摆烂过了剩下的十天。
本来以为只是个解密破案副本,没想到还有些连他都抵抗不了的势力。
醒来的时候头脑不太清醒,还以为是阿斐恶作剧。可是阿斐哪有这种本事,能把他困在梦境里出不来?
浸入水里的手指攥握成拳,郁七容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整个人都埋进水里。
耳朵里响起沉重却又灵动的水声,外界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郁七容完全放松开自己的身体,放空心思,沉浸在这短暂的静谧之中。
但没过多久,一种令他熟悉的感觉出现,他全身原本放松了的毛孔又都张开,硬是在水里也感受到了出冷汗的滋味。
手指按着木质浴盆的边沿,他从水里抬头出来,狠狠地抹了把脸,露出精致冶艳却又狠戾的神情。
外面没有人。
耳朵那种被水灌满,只能听见水声的效果消失,取而代之是外面的蝉鸣声。
郁七容背后蝴蝶骨放松下来,依靠着身后的浴盆,被水浸湿了的睫毛沾在一起,显得格外长且明显。
酒红色的瞳孔里带着一层雾气,像是不明情况的麋鹿,被迷失在布满浓雾的密林之中。
难道真是他的错觉?
郁七容伸手揉了揉太阳穴,疲倦的眼神下意识地掠过面前的木门,飘向窗口那里。
下一秒他的汗毛立起。
现在他是在容家西厢房,窗外不是那棵几人合抱才能围住的大树,哪里来的鸣蝉栖息之地?
那蝉鸣,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郁七容瞳孔紧缩,当即大声唤道:“阿斐!”
门外声音安静,根本没有人回应他的呼喊。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外面的蝉鸣声也没了,变成了死一般的寂静。
郁七容欲起身穿衣查看情况,却发觉自己像在梦境里时一样,周身完全动弹不得,像是被人用绳子绑了起来。
唯一的区别就是,他现在还能看到屋内的摆设。
“还以为你要自寻短见。”脖颈后面一道冰冷的吐息,用着郁七容有些似曾相识的声音开口,像是在解释为什么要这个时候出现。
还是昨晚的那个。
郁七容咬紧牙关,费力挣扎,想要从这种被制住的情况下挣脱,却始终不得其法。
“不用白费力气。”冰凉的手指落在郁七容的后背上,似乎在描摹着他背后蝴蝶骨的形状。
可实在是太凉了,没有一点人体应该有的体温,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
郁七容见强行挣脱的办法不可行,索性放弃了,冷声问后面的人:“你是谁?你想干什么?”
后面又突然没了声音,教人疑心那人已经走了,只是身体依然动弹不得,却清清楚楚地提醒他,还没走。
那就是不想让他知道他是谁。
郁七容笃定对方的思想,于是开口冷静道:“你不说话,我也知道你是谁了。”
那人紧跟着开口问道:“我是谁?”
郁七容:“……”一时半会还真想不到。
他咬了咬牙,决定嘴硬到底,“你用不着这样折辱我,我又没有对不起你。”
一只寒冷彻骨的手顺着他的后背绕到前面,不轻不重地揉搓着他的唇,直到把他原本就红的唇色,揉得更加艳丽,像是盛开到最后一刻,被狠狠碾碎的花瓣。
“本来就是属于我的,偏偏要被旁人掠了去。”那人声音清冷,语气中却暗含着不情不愿的埋怨。
郁七容不懂他在说什么,只觉得自己的嘴唇要被磨破了皮。
“冷云朝。”见他毫无反应,那人语气稍冷地给出了提示。
郁七容还是不明白,提他的联姻对象做什么,而且什么时候、什么东西,就是属于他身后这个不明身份的东西了的?
“我都看见了,你和她接吻。”
那人语气懊恼,像是失去了糖果的小朋友。手指像是惩罚一般,探进了郁七容的口里,在里面搅弄。
这就更叫郁七容摸不着头脑了,分明就是没有的事。
可手指搅弄着他的唇舌,他也辩驳不得。
直到那人玩够了,将手指抽出来,带出几缕透明、牵扯不断的津丝,郁七容才得以解脱,“我没有,你看错了。”
这么无力没有证据的解释,郁七容不报什么希望,但是没做过的事就是没做,他不在乎,不代表冷云朝一个女孩子不在乎。
……而且明显身后这个人的指责也没什么证据,只是一句单薄的“我看见”。
我看见。
郁七容皱紧眉头,又重新将怀疑的矛头指向一个人。
“你是阿斐?”他问。
后面的人没说是与不是,而是又沉默了下来。
郁七容摸不准他是说中了无话可说,还是说错了,又在想什么别的法子折磨他。
他自己复盘了一下,当时只有阿斐看见了他和冷云朝谈话,后面情绪也怪怪的。
可是再后来,他又分明问过了阿斐在哪儿,还有人证替他作证。
于是这个答案在他心里又不确定了起来。
“你还挺在乎他的。”那人终于又开口,语气却有种说不出来的探究和不明意味。
可是根据他说的这话,意思却又大概是他不是阿斐。
郁七容感到自己身体僵硬,像是快要发麻了,于是干脆了当地开口:“你直说吧,你来干什么的?”
“……宣示主权。”那人语气平淡,手指却按着郁七容的后颈,伴随着疼痛,发凉的感觉深入骨髓,郁七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什么东西。
郁七容揉了揉发麻了的手腕,却惊觉自己能动弹了,于是转身回头看过去。
身后一片虚无,丝毫没有有人来过的痕迹。
“……阿斐。”郁七容张了张口,唤人进来。
门被应声推开,阿斐站在门口,像是一直都守在那里,没离开过一样,他关切地看着郁七容,连视线都礼貌地停留在郁七容面部以上,问道:“怎么了少爷,需要我帮您沐浴吗?”
“有人……算了,没事。”郁七容一手按着后脖颈的位置,一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这次不是做梦,那就说明至少那个人不是人了。
鬼,他也见识过,而且见得不少,能通过自己的手段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