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迷病美人是高危npc[无限](66)
打哈欠的那个人也知道自己的影响挺大,但是他不大想去巡逻,这几天外面的传言怪吓人的。
他怯怯地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这大晚上,我们还要下半夜再来一次?别吧,队长,外面那个说法听的我毛毛的……”
巡逻队长皱着眉头打断他的话,“少听外面的胡言乱语,你看我们容家出什么事了吗?我看多半是人搞的,还在那里传播谣言……算了,无关的事少打听,做好自己的。”
*
这个晚上别的人可能没什么事,可郁七容却经历了不少奇怪的事。
他像是被什么东西拉入了梦境,挣扎不开又逃脱不掉,想要睁眼醒过来,却觉得身体在无限地下坠。
如果只是这样,他还能勉强认为这是梦,可是后来,却仿佛是有人用冰凉的手,轻轻地抚摸过他的身体,若有似无,却又有意无意地划过他的敏感带。
他挣扎着试图醒过来,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还在一片黑暗的地带间,身体还无法动弹。
那只四处作乱的手不仅没有停下来,反而还顺着他的身体弧度向着一些不可言说的地方滑过去,探到了更加深的地方。
冰凉的手和火热的体温,交织成了一种如梦似幻的感受,叫他一时难以分辨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郁七容试图用眼神遏制这个他看不见的人,但很快他就发现根本没有用,那只手似乎早就找准了目的地。
如果不是在梦里,以他的力气,他绝对不会这样被人制住。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又羞耻又燥热,被一只在他身体上流连忘返的手调戏挑逗。
郁七容脸上飘起一团火热的绯红,白嫩脖颈无力地后仰,连喘息声都显得粗重不堪,眼神迷茫地看着空旷的黑色环境。
看不见,摸不着,是虚无一片。
可触感却又是真真切切的。
没过多久,他的喘息声就被堵住了。
一个比起手来说,更加灵活的东西冲进了他口腔内部,在里面千方百计地想要挑起些波澜,勾着郁七容的舌头纠缠。
郁七容蹙着眉头,他能感受到这个不明身份的人或者是鬼,此时情绪激动,冰凉的吐息打在他的脸上。
他加深了些蹙眉的力度,绚烂的烟花在空中划过一道让人难以忘怀的弧度,又坠落下来,落入深色的黑暗之中。
这冰凉的触觉,让他从高高的云端清醒了过来。
他意识到自己的口腔能够动弹之后,就干脆利落地给这个入侵者一个教训。
就像是一朵盛开的玫瑰,就算是被攀折,也要给这个肆意妄为的人一个教训。荆棘上要带着血,来人才不敢轻易来犯。
血液的铁锈味在嘴巴里渲染开来,那灵活的舌头退了出去。郁七容眯了眯眼睛,认为这个教训应该能让这个入侵者吃亏。
他轻轻喘息了两声,声音冷得像是二三月料峭的寒风,“你是谁?”
周遭安静得很,除了他自己,似乎没有别人了。
但是他自己清楚得很,那个人根本没有走。
“呵。”一个极短的气声在他的耳边响起,郁七容却觉得极其微弱的电流从耳朵一路流窜到了尾椎骨。
这个声音似乎很熟悉,可他却来不及抓住什么关键的线索,因为这个入侵者用冰凉的手捏住他的下巴,第二波的侵袭卷土重来,强行冲破郁七容的牙关,有种不管不顾的气势。
血腥味在口腔内部完完全全地散开,郁七容的下巴被扼住,更加难以反制这个入侵者,只能被迫跟随着他的节奏起伏。
这一夜似乎格外的漫长。
他睁开眼睛看着被粉刷得发白的墙,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已经结束了,外面天光大亮。
郁七容猛地坐起来,掀开被子,瞥了一眼下面的一片狼藉,又冷冷地盖上,红瞳里蕴满了无何奈何的愠意,他冷声喊道:“阿斐!”
没过多久,门被打开,进来了两个身影,前面那个身形高大,迈出的步子也大,没几步就走了过来,沉声道:“少爷?”
郁七容眼神扫过跟进来的人,只是分给了他一个余光,然后再转向阿斐,“昨晚你在干什么?”
“昨晚?”阿斐皱了皱眉头,语气诚恳道:“因为少爷的吩咐,昨晚我在门口花圃待了一晚。”
“一整晚?”郁七容的语气不大相信,他酒红色的瞳孔细细打量过阿斐的眼下,确实发现了些青黑。
“是啊,我能作证。”旁边的巡逻队长见阿斐被质疑,立刻站了出来,帮他说话,“我是容家昨晚的巡逻队长,上半夜和下半夜过来的时候,他都在侍弄花草。”
郁七容眼睫轻颤,似乎被他话中的哪个字眼触动到。
他仍用着不相信的眼光看着阿斐,“那你张嘴,给我看看。”
阿斐虽然不解,但还是张开嘴巴凑近了,给郁七容仔细查看。
没有被咬伤的痕迹。
郁七容将探出去的身子缩了回来,用怀疑的目光打量着阿斐,身下一片冰凉提示着他,还有东西亟待处理。
阿斐闭上嘴巴,用似乎能够看穿一切的如墨黑瞳看着他,问他:“少爷,还有什么吩咐吗?”
“……”郁七容闭了闭眼,“备水,我要洗澡。”
“是。”阿斐带着巡逻队长,迈过门槛,走了出去。
巡逻队长注意到阿斐心情似乎不错,薄薄的唇角微翘起了一个弧度。如果不仔细看,都看不太出来。
他右手背在身后,慢慢地捻着什么,像是在回味似的。
“你……”
巡逻队长一出声,阿斐才好像刚注意到他似的,用那双平日里总是冰冷彻骨的墨瞳看过去,“刚刚谢谢帮我作证,晚些时候给你们送些热酒过去,辛苦了。”
巡逻队长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互帮互助那不是应当的嘛……况且兄弟你也确实是忙活了一晚上。”
阿斐点了点头,不知道是在赞同他说的哪一句。
走出了西厢房的院子,两个人的目的地就在相反方向了。
“行,那你先忙着,抽空睡一觉,我先回去补觉了。”巡逻队长打了个哈欠,摆摆手走了。
这个阿斐,也不算怎么怪,起码知恩图报……也不对,哪个人干活干了一晚上,还越干越开心的?
那还是个怪人。
巡逻队长琢磨了一道,得出了个结论,阿斐是个能够结交的怪人。
第50章 盂岭镇(11)
郁七容坐在床上, 等了一会儿,就听见有人提着水进来了。
阿斐右手提着个桶,动作不算吃力, 挽起的袖子下是鼓胀的肌肉,看得出他的力气不算小,但一桶水显然不够, 来回折腾也会疲倦。
即使他不说, 郁七容也能看见他背后一块明显颜色变深了的布料, 应该是汗水浸的。
郁七容微微垂了下眼睫,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那双手指被打理得很干净,骨节分明,十指修长, 看上去有种如玉般的质感。
但是郁七容知道, 这双手的力度不一般, 比起一般人来说, 有能够摧枯拉朽的效果。
可是在昨晚的那场梦境入侵里, 一点忙都没有帮上,根本没有还手的办法。
感受嘛……也确实滋味不算难受, 只是被一个不知姓名、不辨真容的人这样对待, 算不上符合郁七容的美学。
“少爷, 水好了。”
郁七容的沉思被阿斐打断,看过去, 一个木质浴盆里装满了热气腾腾的热水,白色的水蒸气飘起来, 像是被人吹散了的棉花糖。
郁七容扬了扬头, 张望着看向浴盆里面, “水温怎么样?”
阿斐手指伸进浴盆, 搅了搅,神情平静自然,片刻之后拿了出来,“应该是刚好的,如果少爷觉得不合适,我可以再适量加些热水或者凉水。”
郁七容蹙了蹙眉,觉得阿斐刚刚那个动作有几分他说不出来的东西,总之看得他浑身不对劲,于是他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再忙活。
正要掀开被子下去,就被身下冰凉潮湿的感觉激得又坐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