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区玫瑰[无限](209)
“这是什么新欢旧爱三人大战的戏码。”
“我们来的好像很是时候。”
在教室里的中二批们都转移了战场,兴致勃勃地站在走廊上围观。
洛斯默默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他感觉到有好几道目光落在他脸上,试问还有谁像他这样,明明没有谈恋爱,却被当成有夫之夫。
白濋,还他清白啊喂!
“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让你们在教室里看着人吗?
维克特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队长,这不能怪我们,你们出来那么长时间不回去,二队的小伙伴们都很担心你们的安全。”
希泽毫不留情地拆穿了他的话:“哇,你要不要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瞎话,什么叫我们担心他们的安全,分明是你们想看热闹。”
教室和厕所的距离不算太远,瘦子嚎叫的声音太大,在教室里都能听到。
洛斯无语,懒得和他们掰扯了。
“所以有没有人来个前情提要,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桑云云兴致勃勃地凑到洛斯身边,“是白濋出轨了吗?”
洛斯:“……”
这他妈都哪儿跟哪儿啊?!
白濋转过身,眉宇间蕴着深沉的怒气,冷厉的目光落在桑云云身上:“说够了吗?”
桑云云打了个寒颤,莫名觉得后颈发冷,她不想露怯,梗着脖子道:“没有,你做了还不让人说——”
薄薄的刀刃刮着她的脸飞过,桑云云呼吸一窒,后知后觉的感受到从伤口处传来的痛感。
她甚至都没有看清白濋是怎么出的手。
白濋面容沉冷,他时常是笑着的,给人一种好相与的感觉,骤然冷下脸,才与传闻中那个心狠手辣的疯子重合起来。
“下一刀从你的喉咙划过去,好不好?”
桑云云嘴唇翕动,塔西按住她的肩膀,将她推到身后:“我代她跟你道个歉,白濋,看在合作的份上,别计较了。”
洛斯恍然回神,轻声道:“大长官,够了,这是在永生轨里。”
“永生轨里又如何?”他摩挲着指腹,闪着寒光的刀刃令人心悸,“我想要她的命,永生轨也拦不住。”
洛斯知道他没有说谎,也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永生轨拦不住,我能拦住吗?”
白濋眸光微凝,低下头:“你要为了她,阻拦我吗?”
白濋的瞳色很深,盯着人的时候,像一潭黑沉的墨。
洛斯在墨色中央,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身影,他紧绷的心神突然放松下来:“不是为了她,是为了你,别忘了,你要和我一起离开这里。”
白濋垂着眸子,静静地看着他,良久,点了下头:“我记得,要和你一起。”
一起离开永生轨,一起去找回你丢失的记忆。
洛斯松了口气,拉住他的手,故作轻松道:“你教教我,怎么在手里藏刀片。”
白濋由着他动作,在洛斯想把他手上的刀片取下来时,他突然抽回胳膊,反手将刀片掷了出去。
银光闪过,薄薄的刀片没入门板,瘦子呼吸都吓停了,默默偏过头,刀锋距离他的脑袋不过半公分。
白濋冷冷地看着他:“你没有资格和我说‘背叛’这个词,至于让我愧疚和对不起,你觉得你配吗?”
通过走廊,从厕所到教室,一路上洛斯都没有停下嘴,拉着白濋说东说西,比平时活泼了不知多少倍。
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一片死寂。
就连燕戮都花了半天才缓过来,小声感慨:“我好久没见到长官这副模样了。”
白濋有一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好,接任务的时候会故意制造出动静,燕戮印象最深的是取S级异变生物食肉蜂的卵,食肉蜂是群居性生物,顾名思义,以各种肉类为食。
按照计划,本应该由白濋引开食人蜂,燕戮趁机取出食人蜂的卵,为此,他们特地准备了一些死掉的牲畜。
可是燕戮取完卵,到达会和的地方,并没有发现白濋的身影,他等了一阵子,怕白濋出意外,便根据定位器的指示寻找白濋。
找到的时候,白濋正举起刀,将大半个人高的食肉蜂劈成两半,喷涌而出的血液染红了他的脸,他却像麻木了一般,继续和其他食肉蜂厮杀。
燕戮抱着食肉蜂的卵,头皮发麻,不敢相信这是那个会和他开玩笑的白濋。
这样的事情之后还发生了几次,然后白濋是疯子的事情就传开了。
燕戮圈住瘦子的脖子,使劲勒了勒:“你他妈的到底是怎么惹到我们长官了?”
他有留心过,白濋这种状态出现的时候不多,且出现的时间不固定,就好像是突然受了刺激一样。
瘦子浑浑噩噩,被吓得还没回过神来,茫然地看着他。
维克特突然开口:“白长官刚才对他说了一句话。”
燕戮没明白他的意思,但想起了白濋说过什么,当即给了瘦子几巴掌:“我们长官不欠任何人的,你他妈算哪根葱,还想让他道歉。”
另一边,洛斯哄了一路,也不见白濋回应他,不由得心里惴惴:“大长官,理理我呗。”
白濋的神色淡淡的:“嗯,理你。”
“……”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
洛斯突然开始怀念骚里骚气的白濋,骚一点,可比死气沉沉的状态好多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扬起笑:“白濋,你有什么愿望吗?”
白濋的眼睫颤了颤:“你要帮我实现吗?”
有戏,洛斯眼睛一亮,有了动力:“没错,为了庆祝我们的项目圆满完成,特地奖励你一个许愿机会。”
“什么愿望都可以吗?”
“什么愿望都可以。”
白濋捏了捏指尖,刀片已经被洛斯收走了,柔软的触感令他晃了下神:“如果我说,我的愿望是希望你主动亲我一下,你可以满足吗?”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来了,上章纸条内容修改了一下,加了称谓。
情人节快乐!
第104章 悖论
洛斯表情僵住, 他实在没想到,白濋会提出这种愿望。
或者说,他印象中的白濋是很尊重别人的绅士,不会刻意提让人为难的要求, 但他忘记了, 现在的白濋并不是正常状态下的白濋。
“不可以吗?”
洛斯张了张嘴, 他望进古井无波的眸子里, 实在没办法把“不可以”几个字说出口:“可以的。”
白濋似乎有些惊讶, 又追问了一遍:“真的可以吗?”
洛斯深吸一口气, 控制住逃走的欲望:“可以, 现在就要吗?”
“嗯, 现在就要。”白濋走近,停在他面前,扶住他的肩膀, 抵着他的额头,缓缓靠近。
洛斯脑海中一片空白,手脚仿佛被缚住了一样, 像一块木头, 任由白濋拨弄到怀里。
他嗅到白濋身上的味道,是战火硝烟后的宁静, 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但错综复杂的情绪却一点点被安抚好。
会是和隔着糖纸亲吻的感觉一样吗?
洛斯脑海中突然冒出这个问题。
他并没有等到答案, 白濋抵着他的额头, 重重地吸了一口气:“小废物, 你好像太惯着我了。”
洛斯惊诧抬眼, 看到白濋缓缓推开, 眼里浮着浅淡的笑意。
像雾霭和山岚间的霓虹, 从死水中浮现,绽放出令人惊艳的色彩。
“你……”
白濋退开一步,收回手的同时,轻轻碰了碰他的眼皮:“没事了,别担心。”
洛斯微愣,他还什么都没有说,白濋仿佛就读懂了他的内心。
维克特等人落在后面,回来后,还不太敢靠近白濋,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边。
白濋掀起眼皮扫了一眼,又兴致缺缺地收回目光。
洛斯想问问他要不要和其他人解释一下,做点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