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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梦追惊局(34)

作者:七声号角 时间:2018-06-12 20:26 标签:强强 幻想空间 奇幻魔幻

  苏穆煜一声轻叹,忽然眉头一皱:“连少,你近视?”
  连鸣挑眉:“不啊,我装饰用的。”
  “…….”
  您回个民国还真敬业,装哪门子的大学生。
  苏老板嫌弃地撇开头,忽觉有点饿。
  完蛋,他这才想起自己和连鸣分文没有,很是凄惨!
  “连少,你觉不觉得……哪里不对?”
  苏穆煜扯过连鸣,两人穿得倒是有模有样,很像公子哥。
  “怎么了?”连鸣警觉,环顾一周。
  “不是,咱没钱啊!”
  苏老板低声道,说出这话时很没脸皮,反正就算在芙蓉城,他也是穷惯了。
  连鸣一哂,扶额笑了笑。他微微低头看着苏老板贼兮兮的模样,简直可爱到爆炸。
  连鸣伸手揽过苏穆煜的肩膀,一句“你男人”改口道:“苏老板你记住,说我连鸣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我没钱。”
  靠!
  苏穆煜心底惊叹,瞎他妈装!上次回唐朝还能靠安如风,这次靠啥?靠脸吃饭?!
  连鸣这么话大也不怕把肾闪了。
  苏穆煜暗戳戳地没表态,双眼倒是出卖了他:将信将疑,怀疑过半。
  连鸣啧了一声,拖着苏穆煜继续往前走。
  两人互相瞧瞧,打着哑谜。
  再走片刻,连鸣停下来,指着一处:“走,卖!”
  卖什么?
  苏穆煜顺着看去,门前有一红灯,“长三书寓”几字撞进视野。外面挂牌匾,写着女人的名字。
  苏老板思索片刻,差点窜天:“连鸣!你找刺激是吧?!”
  这他妈是上海数一数二的妓院!
  苏老板伸手指着他鼻子,咬牙切齿:“要卖你去卖,你当你的小倌,我要我的饭!”
  “啧,还要饭。”连鸣差点笑出声,“能不能不要那么惨。”
  “你才惨!”
  “我真不惨,”连鸣把炸毛似的的苏穆煜揽回来,笑着往前再指一次,“苏老板,好好看看,那是什么字。”
  苏穆煜半眯眼,再次定睛一看,长三书寓往后走,有一立牌,白底红字写着大大的“当”。
  ——是当铺。
  “连少,来来来,你告诉我,你打算当什么?”苏穆煜就差精神错乱,“别告诉我咱俩今天把衣服当了,去裸`奔。”
  “嗨!”连鸣大手一挥,左腕袖口往上一缩,“苏老板,看看这是什么?”
  苏穆煜怔住,瞬间被连鸣腕上镶满钻石的金表闪瞎了贫穷的双眼。
  他再抬头看连鸣春风得意的笑容,忍不住啐一口。
  呔!
  嫉妒令人丑陋!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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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的话:
  注:“*”
  “这世……重来”——《那些忧伤的年轻人》菲茨杰拉德


第26章 红拂传
  俗话说:有当有赎,上当人;有当无赎,中等人;无当无赎,下等人。
  平日在云城牛逼上天的连大少,也不得不做一次识时务的俊杰,硬生生在老上海过成了中等人。
  镶钻金表换一大箱钞票,苏穆煜向来对钱多没概念,他只知道钱少的滋味。不过当连鸣与他提着满满一箱钱走出当铺时,苏老板内心充满了豪情。
  有钱的感觉,真他妈好。
  有钱,自然什么事都能解决。衣食住行,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两人提着箱子,十分暴发户地入住百乐门。
  因不知此行将会滞留多久,连鸣直接付账一个月的房费。身处大饭店,苏穆煜有种重回现代的不真实感。
  在民国老上海,特别是像百乐门、华懋等这类国际大饭店,其豪华与舒适程度,几乎可以同现代媲美。
  毕竟穷人的苦难都一样,富人的生活却多彩;穷人的心酸都相同,富人的快乐却多变。
  这里房间宽敞,墙壁与地板由大理石铺成。饭厅是乔治式,房间是路易四世式。天鹅绒的厚地毯,酥软的卧房床。关上门,为你将一切喧嚣与麻烦都阻挡在外。
  苏穆煜对此十分满意,他们住在十四层,开升降机的侍应生询问他俩入住时间的长短,一听超过三天,主动将他们的楼层号记住了。
  但还有一点苏老板不怎么满意——卧房只有一张床。意味着他俩将要再次同床共枕,非常不人道。
  房间是个套间,有客厅,再往里才是卧室。苏穆煜往沙发上一坐,望着窗外如洗的天,不知在想什么。连鸣把箱子锁入保险柜,两人干瞪眼愣了片刻。
  苏穆煜突然说:“连少,商量个事呗。”
  连鸣站在卧房处,正慢条斯理地脱下外套。房间内亮度刚好,因楼层高,金灿灿的阳光打窗口进来,苏老板就坐在那一片如电影中加了柔光效果的明亮中。
  苏美人两眼一弯,转过身来,双手搭在沙发背上,琥珀的瞳仁近乎通透。
  笑得十分美丽,也十分奸诈。以连鸣对他的了解,当苏穆煜笑眯眯地露出这般神情时,准没好事。
  连鸣将西装外套挂上,解了两颗扣子走过去:“苏老板,有什么你直说。但说出口的话,你还是要考虑考虑。”
  意思是,别他妈瞎说话乱提要求。
  苏穆煜抬头望连鸣,连少撑在沙发背上,两人一低一高看着对方:“哪儿的话,连少,借我些钱呗。”
  “借钱干什么?”连鸣一时没想通。
  “我再去开个房间,”苏穆煜说得挺没底,“你看两个大男人挤一张床,总归是不方便,借了多少,等回去了,我再给你,如何?”
  “特殊时期,特殊处理,不方便也得方便嘛,”连鸣笑了,笑得很是瘆人,“再说了,我们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而且……”
  连鸣拖长尾音,苏穆煜一挑眉,等待下文。
  连鸣压低身子,凑在苏老板耳边,偏了偏头,十分亲密。他说:“苏老板是不是忘了,当初是谁天天往我身上蹭的?”
  湿热的气息在耳边撩拨,苏穆煜敏感地浑身一麻,他磨了磨后牙槽,这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上次在唐朝是因心存怀疑才几番试探,他想看清连鸣到底是贪他美色,还是另有所图。总觉连鸣不是那么简单,结果直到最后连鸣也未表现出更多可疑的地方。
  他既未干扰自己,也未扰乱历史,相当于正儿八经的陪衬。
  苏穆煜放下疑虑,自然不再撩拨连鸣。苏老板忙起来也是连轴转,再加心里早把连少划为了不同世界的人,没明示绝交已算好的了。
  苏穆煜往后躲开,说:“连少,睡着后的动作不在我意识控制范围内,你别乱想。”
  “苏老板,你看既然咱俩睡得也挺好,这上海的冬天也快来了。现在可是既没暖气又没空调的,你手脚易冰凉,睡不好怎么办?” 别说,这么一提,苏穆煜瞬间很动心。要知道苏老板平日在家,冬天一到便很是难熬。空调几乎全天工作,出个门能要他命。
  怕寒!
  连鸣知道他在思量,勾着坏笑做出适当让步:“要不这样苏老板,睡一张床,我们盖两床被子。刚才我看了,床尾叠放了多余的绒毯提供给顾客,这样好很多。”
  苏穆煜的眼神顺着飘过去,又飘回来。最后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这房间还是连鸣开的:“成吧,连少这主意也不错,反正是我睡姿不好,你多担待。”
  连鸣还是笑,笑得心里甜滋滋的。什么叫多担待,巴不得你睡姿再差点,贴我身上都不成问题。
  两人解决好如何睡觉,休息片刻,决定等会儿出去买些衣服。要长期住下,没衣服可不行。再者,估计得找点事情做,当表换来的钱够他们撑一阵子,远不能就这么坐吃山空。
  苏连二人有一个共同点,爱把眼光放得更远一些。
  现在的日子是很舒服,但要这么一直舒服下去,力保未来不出现大的偏差,还是需要人为努力的。
  连鸣在沙发上坐下,从玻璃茶几上移过茶壶倒了两杯热水。苏穆煜从书架上找了些实时报纸和杂质。他摊开一张《申报》,正巧看到关于冷佩玖的报道。
  “连少,换做是你,你会不会捧戏子?”
  连鸣问:“你要唱戏?”
  苏老板皱眉:“什么?”
  连少靠在沙发上,整个人慵懒贵气:“看是谁当这个戏子,其他人就算了,苏老板你去扮一旦角儿,我是定要捧一捧的。”
  “哟,怎么个捧法?”
  “倾家荡产也在所不惜。”
  “呵呵呵呵……”苏穆煜捏着报纸冷笑几声,“败家玩意儿。”
  “耶?”
  “耶什么耶,”苏老板不回头,“报纸上说过几天冷佩玖有演出,我们去看看?”
  “想去就去,赶紧买票。毕竟是名角儿,肯定会提前售空。”
  “你说,要是我看完后,喜欢上他怎么办?”
  “什么?!”连鸣一口茶喷出来,当即将茶杯往桌上一放,“No way!”
  “哈哈!连少,洋文都冒出来了,这么震惊做什么。”苏穆煜笑得花枝乱颤,“安心吧,我还没有追星的习惯,不过要是唱得好……”
  连鸣从桌上拿起帕子擦了擦手:“唱得好又怎么样?”
  “我就给他改本编新戏!”
  连鸣皱眉,这他妈还不是捧戏子,无非是武捧不行换文捧,换了个高雅点的德行!
  不行,这样下去,那冷佩玖非得把苏穆煜的魂儿勾了。
  此次民国任务还未开始,连鸣已陷入深深的忧虑之中。
  ——
  冷佩玖醒来时,日头升得老高。他意识迷糊地动了动,触到一片温热的怀抱。身后的呼吸蓦地沉重,一双铁臂箍在他腰上。
  “别动。”
  贺琛紧闭着眼,声音很是沙哑。如一烟枪嗓,却沉得有味道。
  冷佩玖愣了几秒,这才从腰腿的酸痛中反应过来。他轻笑两声,莺鸟似的很动听。接着冷老板扭了扭腰。
  贺琛唰地睁开眼,大手捏住冷佩玖的下巴,冷声道:“还没折腾够?”
  “不够不够,哪儿够呀,”冷佩玖笑着往他怀里拱了拱,“军长,昨个儿佩玖伺候得好不好?”
  贺琛没搭话,昨夜的销魂自不用说。冷佩玖天生柔软,声音又浪又脆,叫起来如猫爪子,挠在人心坎儿上,一下又一下。饶是贺军长自称定力过人,也没把持住。
  要了一次又一次,冷佩玖被折腾地昏过去,又醒来,再昏睡过去。
  贺琛不得不承认,那满满的紧致的温暖就像鸦片般让人着迷,而冷佩玖身上淡淡的木质清香味儿,是比鸦片还要勾人邪性。
  贺琛爱戏,爱听戏,又是个将领英雄。爱他的戏子不止冷佩玖一个,贺琛也曾接触过。但一两回后,总觉戏子身上那股胭脂味太刺鼻,很是无法接受。
  他怕戏子不干净,也怕身边出现间谍。党内因玩戏子嫖女人而栽下马的军官不计其数,贺琛对此的态度总是嘲笑比同情多几分。
  如今是个什么时候?内忧外患,枕边尽是虎视眈眈的侵略者。国将不国,家不成家,万顷中华大地之上正民不聊生。寸寸山河寸寸金,白骨遍野,忠魂恸哭。
  这一身军装,就是将家国穿在了发肤之上。贺琛无时无刻都在告诫自己,他们的未来,若不是为国殉职,马革裹尸;便是斩断敌人那狰狞的头颅,将沉在泥泞中的国度,从深渊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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