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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结婚对象的雄虫刚成年(66)

作者:春酒醉疏翁 时间:2020-04-08 09:07 标签:甜文 虫族 欢喜冤家 西幻

  海德威尔陛下道:“你的脾气,真是越来越不好相处。”
  “无法与我相处是您自己的问题。”
  “我想再这么争论下去,对于眼前情况没有半分帮助。”
  皇帝陛下扶了扶王冠,不接茬,试图进门:“我想我能进去。”
  小修士挡在门口:“不行。”
  海德威尔陛下晃了晃戴着宝石戒指的手指:“我是帝国的皇帝,我想你们可以完全对我放心。”
  小修士面无表情:“我不认识皇帝。”
  皇帝陛下只好硬着头皮和二儿子继续寒暄。
  海德威尔其实更想谈谈冕下忽然步入求偶期的问题,瞧吧,他带来了好几个漂亮俊美的雌虫,或许冕下会喜欢也不一定。
  最开始,他的确有些轻视这位年轻的冕下,也不认可他的提议。
  但这并不妨碍海德威尔承认,这位冕下精神力的优秀,让他也蠢蠢欲动,想要留下几个素质绝佳的虫蛋。
  至于是谁做的这件事,他一点也不关心。
  手底下的媒体已经在撰写新闻,无论是谁,犯错的都是指挥官,而不会是王室。
  阴谋诡计或许可以赢得短期利益,但是从长远来看,得罪风暴之眼是一个坏主意。
  现在早已不是消息闭塞的黑暗纪元,前几任皇帝提高修士待遇的举措已经成为帝国的政治正确。
  所以这件事还真的与王室无关,海德威尔陛下不过是第一个得到消息罢了。
  他道:“求偶期是谁在陪伴冕下?需要帝国的协助吗?我这里有几个漂亮的孩子,他们都是风暴之眼的虔诚信徒。”
  耀扫了一眼,讥笑:“衣服都不会穿吗?我能清楚看到里面。”
  皇帝陛下严厉了神色,提高声音嚷道:“别闹了,耀,让我进去看看,筑巢期可不是小事,缺乏长辈的指导,冕下恐怕什么也不会做。”
  耀祭司怒气值蹭蹭上涨。
  小修士拽拽他的衣袖:“大人,随侍回来了,还有……呃,其他军雌。”
  走廊上传来啪嗒啪嗒的脚步声,走在前面的是随侍,后面是一溜军雌。
  军雌很快超过随侍,先赶了过来。
  面对这些个子高大,气息强悍的家伙,修士们自发的围在门口,由耀出门谈话。
  几位指挥官七嘴八舌,你说完我说,谈话之间,推出了几个身材完美,颜值爆表的军雌,试图推荐给冕下。
  其中有的居心叵测,有的按捺不发,有的单纯直率,就是听说冕下到了筑巢期,所以踊跃报名来奉献自己。
  皇帝陛下有些压不住场面。
  修士们则完全没有见过这么吵闹的雌虫,他们一个比一个严肃,用精神力丝线把军雌往外推。
  耀祭司逐渐头大,抓着被挤成干的随侍,质问:“阿瑟兰·提莫休呢?”
  随侍可怜巴巴:“少将说,他从窗户飞进去。”
  此时的屋内。
  阿瑟兰掐住埃文的脸,把他不停拱过来的脑袋推开:“给我滚开一点,操蛋,别凑这么近,知道什么是友情距离吗?你他虫蛋的给老子忍着,你雌君呢?”
  埃文不甘心,奋力挤过去,结果被雌虫卷进被子,暴力扔到床上。
  埃文委委屈屈的缩到一边,阿瑟兰说:“你们那个随侍说话不清不楚的,我再问一遍,你雌君呢?”
  埃文努力捋直舌头,仰着头发出了字正腔圆的一声:“唧!”
  阿瑟兰烦躁的撸着头发:“别闹,好好说话。”
  刚才几乎是本能反应,只想快点抵达他身边,到了之后,阿瑟兰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来来回回的拉锯是个虫族都累,他本来都死心,打算用个一二十年把这段感情放一放。
  谁知道埃文突然就步入筑巢期,而且这次来势汹汹,看他撕心裂肺的唧唧就知道了。
  阿瑟兰揉了揉眉心,在被窝卷里挣扎的雄虫吧嗒吧嗒的淌着眼泪,脸上从执拗到受惊,红着眼睛不停往他的方向拱。
  阿瑟兰心里难受的要命,脸上一点痕迹也不露,粗声吼他:“你唧唧什么,万一你醒过来后悔,那怎么办?你雌君怎么办?咱们谁也不能犯这个错误,憋着,知道吗?”
  埃文不知道听明白没有,被拒绝两次,他筋疲力尽的丧成一条,默默地蜷缩着身体,不出声。
  阿瑟兰拿烟的手指头一直在抖,思维乱成一团,他其实很想揉揉埃文的脑袋,吻吻他的脸颊,告诉他,我其实没有表现的那么不在意。
  但不行。
  阿瑟兰声音沉闷,拍被子:“别哭,我出去给你找人。”
  说完他又忍不住骂了句脏话,脑子一热飞进来,现在想走迈不动腿。
  埃文缩在被子里,努力收回自己的气息,他无法驱逐这个雌虫,也没法靠近。
  太坏了,实在是太坏了。
  脑袋里来来回回的浮现这句话,眼泪在墨绿色的瞳孔里打转。
  他听到雌虫的脚步声走到门口,停顿了一会,又快速走回来,一股大力拽着被窝卷,他哭的劈叉,吃惊的抬眸,被雌虫压在胸口。
  雌虫无比暴躁的说:“我明明种了很多花,我很想你,但老子居然通通没法和你说,你为什么是什么见鬼的风暴之眼,你不是流民吗?为什么要是风暴之眼。”
  埃文泪眼汪汪的看着他,不明所以的被胡乱的啾了额头,他努力从被窝卷里挣扎出来。
  阿瑟兰一直紧绷的神情松懈,他觉得愧疚,耻辱,强烈的道德感告诉他,不能再那么做了,应该停下来。
  但是他还是无法克制自己松开手。
  怀里的雄虫挣扎着伸出两条胳膊,虚虚揽着他的脖子,热乎乎的皮肤贴着他冰凉的脖颈。
  那双眼睛湿漉漉的,又圆又亮。
  阿瑟兰捂着脸,不敢直视那双眼睛,表情略崩溃:“对不起,埃文。”
  雄虫吻了吻他的手背,眷恋的拥抱着他。
  阿瑟兰躺在床上,后背被硌了一硌,他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张纸和一个石头似的东西。
  掏出来,一份雪白工整,签了名字的离婚协议。
  一个灰色的,刻着风暴之眼的私章。
  阿瑟兰匆匆一扫,接着定睛一看。
  “麻蛋,离婚协议?”
  埃文亲亲揉揉:“唧。”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11:30—11:40之间掉落


第65章
  西塞尔·席利维斯
  槐里·森
  瞧瞧, 这是两个多正常不过的名字。
  那月见怜花纹的私章清清楚楚, 刻着一个风暴之眼的图案,正中央是西塞尔的花体字母,绝无可能作假。
  这是一份详略得当, 措辞严谨的离婚协议。
  单方同意即可生效。
  黑色的墨水泛出青黛色,填写的日期距今已过了五年。
  五年之前。
  阿瑟兰干巴巴的捏着那张纸, 忽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停顿了一会, 他随便扯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 比如席利维斯的姓氏听起来像个流浪诗人,还有一些意义不明的短语。
  埃文只是重复的说:“唧。”
  阿瑟兰忍不住捧着他的脑袋,一半是嫌弃,一半是语言难以形容的复杂。
  自然而然, 温柔的触碰从互相交缠的手指开始。
  额头抵着额头,呼吸交错,唇齿相依。
  “西塞尔·席利维斯, 我记住了。”
  埃文现在似乎不需要筑巢, 这次不知道又是哪一分支虫族的筑巢期特性。
  阿瑟兰无意深究, 他坦然的脱了外套,解开衬衫的扣子。
  这是一件自然而然,水到渠成的事, 过程中应该充斥着爱与欲, 乳与水。
  阿瑟兰没有边际的想。
  他想夏天繁茂的麦奈花可以酿成蜂蜜,他可以再带埃文去尝一尝。
  每一年的蜂蜜都很甜。
  还有一粒一粒饱满的坚果,酸酸甜甜的野梅, 这些都是噩梦鸟之森的特色,他觉得埃文会喜欢。
  于是亲密的间隙,他忽然说:“等秋天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黑熊偷吃蜂蜜好不好。”
  埃文停顿,暖烘烘热乎乎的身体拱进阿瑟兰的怀里,在他脆弱的眼睑上,落下温热稠密的吻。
  阿瑟兰剥了衬衫,只留下深色的军工背心,他的肌肉很漂亮,比过去结实了许多,胸肌饱满,在中间留下一条深色的沟壑。
  宽肩,窄腰,长腿。
  埃文面无表情,慢慢红了脸,唧唧复唧唧。
  很正常,谁在繁衍的时候不需要解扣子,脱衣服,坐上柔软的床铺呢?
  脱了衣服当然会看到一些裸露的皮肤,看到背心,看到皮肤上细小的绒毛。
  但平时也会看到这些,所以并不需要紧张。
  阿瑟兰表面从容,镇定,事实上他停留在第七颗纽扣很久了。
  看一眼雄虫。
  雄虫穿着长袍,努力把自己从无法解开的扣子里挣脱出来,结果只有越解越乱。
  阿瑟兰找到了发泄和对比的地方,做虫族都是这样,当看到对方比你还要紧张的时候,不知不觉,就会轻松许多。
  阿瑟兰挑眉,抱怨说:“你怎么这么笨。”
  一边骂骂咧咧的嫌弃,一边细心的帮在筑巢期,没有纽扣概念的雄虫解开扣子。
  十分钟后,阿瑟兰骂他:“你不要脸红,明明是我摆出一个十八禁的姿势,你为什要脸红!”
  脸颊和心脏叫嚣着我不害怕。
  但一个飞快的跳动,一个像掉进染缸的发面团,红的快要滴水。
  埃文脸红的像个会喷气的茶壶,咕嘟都的往外冒着热气,接着他做了一个极为反常的举动。
  在筑巢期根本无法离开求偶对象的雄虫,违背生理天性的,哭唧唧的想要从被子里拱出去。
  阿瑟兰脸一黑,露出半个笑容,放下腿,拍拍身旁的位置:“我数三个数。”
  埃文脸烫得像茶壶,他也很想贴近,可是实在是太紧张,一靠近雌虫就浑身发抖,控住不住的想要吃掉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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