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为霜(76)
“可有什么用呢,没有什么用……命运是多么精妙绝伦的东西啊,每一个生命都要屈从在它的威力下,拼尽全力的反抗是那么可笑……”
“你一定恨我,”秦惜仰头望进谢临的眼睛里,“那就杀了我吧。我家在这。没有遇见你之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报完仇之后能够死在这里。”
谢临的眼神有些可怕,像失去了理智。可他整个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你做梦!”
“你又骗我呢,”谢临微笑着说,“我们身上都有生死蛊,我杀了你,我还能活吗?”
“不,我已经……”秦惜没说完,便被谢临捂住了嘴,力道那么凶狠,勒得他脸颊生疼,几乎有些窒息。
“我千辛万苦想守护好的人,他心心念念只想跟我在一起,你却让我杀了他……我不信你的鬼话。要是他死了,又没有人能再赔我一个。”谢临抓着秦惜的手腕,把他半拖了起来,“不能留在这里,跟我走吧。”
“你放手,我不去青峰山……”秦惜挣扎起来,“我最讨厌那里,最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
谢临反手将剑柄击在了秦惜后颈上。秦惜再没发出声音,往前跌进了谢临的怀里。他倚在谢临的胸膛上,眉宇舒展安静,竟是全心依偎的姿态。
好像一个不愿意惊破的梦境。
谢临低头看着那张脸,有些魔怔地想,反正我是不会杀他的,别人也别想。
-------------------------------------
第156章
剑身透明,如一痕清冽的水,但稍稍触碰,却又能感觉到噬骨的寒意。岑归月惊叹一声:“这就是白露为霜,我今日终于得见真容!”
“跟想象里的一样么。那日武林大会,许多人也是如岑先生这般感叹的,”谢临垂眼看着那剑,他对白露为霜没有过分的珍重,反而很大方任由岑归月在那里细细观看。
“是啊,”岑归月仍是感慨,又想起正事来,“我此次前来,是因为前几日秦惜来我这里,说是记不清一些事情,似是跟藏锋山庄有关……”
“没事了,他已经回来了。”谢临轻轻淡淡地打断了他,“还要多谢岑先生,那时随他来了武林盟。只是奚明雅多疑,岑先生如何说服他的?”
“不是我想出来的,”岑归月摆手,“是秦惜故意拿带毒的刀刺伤了自己,假装是刺客所为,我为了他用了些药,使得那伤迟迟不好,奚明雅只得同意我跟随前来以防途中伤情恶化。我倒是忘了,那伤口现下恢复得如何,需要我再诊一诊么?”
“不必,”谢临眼神里闪过什么,客气地笑了笑,“现在不太方便。”
淋漓的雨浇在身上,闪电劈过,一刹那照亮了脚下的悬崖。长剑刺进心脏,喷出一小股鲜血来。持剑的谢临目光冰冷,一把将剑抽了出来,随后转身离去。
秦惜重重地倒在地上,手指抓紧地上的泥草,大张着嘴喘气。他拼了命地想用最后一丝力气发出声音,但像被什么扼住了喉咙,一个字都说不出来。秦惜不甘心地一次次尝试着,谢临的身影却在雨幕里渐渐远去,几乎要消失不见了。
秦惜焦急万分,嘴边一句话呼之欲出,却猛地惊醒了。
他听见自己清晰又急促的呼吸,察觉到心脏在胸腔里的跳动,意识慢慢回笼,却发现自己睁不开眼睛。有柔软的布料缚着他的双眼,让他什么也看不见。秦惜抬手想摘掉布条,便听到了“哗啦”一声。他头侧的两只手腕上锁着冰凉的锁链,仅仅是坐起身这样的动作,也变得十分艰难。
秦惜愣了一下,便想提起内力挣开。不料丹田内凝滞沉重,他勉强之下,周身经脉便发出针刺样的剧痛,一下子让他失了力。
房门很轻地打开又合上,谢临走了进来。他撩开床边的帷幔,用精巧的银钩挂好,这才坐了下来。秦惜没有什么大反应,只是抿着嘴唇,喉结滚动了一下。
谢临伸手去解秦惜的衣带,他的动作慢条斯理,脸上也没有丝毫旖旎神情,反而有种奇特的冷淡。直到手下衣襟被分开,露出白/皙瘦削的胸膛,谢临短暂地停下了。
“……谢临,”秦惜气息不稳地唤了一声。
“衣服是湿的,忘记给你换了,”谢临轻声道,他缓缓抚摸着秦惜从颈下到小腹的皮肤,随后把他身上剩余的衣物撕开扔到了一旁,“反正在我床上,不穿也没关系。”
秦惜紧紧咬着嘴唇,身体因为发冷细细地颤抖着。他不知道谢临要做什么,但却能感觉到,这与以往欢好时那些令人面红心跳的情人把戏并不一样。当谢临的手再次触碰到自己的皮肤时,秦惜隐隐打了一个寒颤。
很快他被翻过身去。锁链并不是很长,因此一下子绞紧了手腕上的皮肉,像要撕下一块来,秦惜的眉皱得紧紧的,咽下了一声喘息。
谢临在抚摸秦惜后腰上那半个血红的字,差了几画,不是一个完整的“谢”字。他看了好一会儿,手指间闪出一根细长的银针,照着先前字迹断掉的地方刺了进去。
针下温良细腻的肌肉立即绷得死紧。脊背上两片蝴蝶骨振翅欲飞一般,错乱横陈的伤痕也显出浅淡的红色来,但都不及那血红的字有颜色。
直到谢临抹去针尖下最后一颗血珠,秦惜都安静得很。他没有挣扎,没有问一声谢临为什么出尔反尔,也没有像第一次那样哭泣讨好,只是把头埋在枕头里,唯有紧攥着锁链的手指泛出青白。
“你的刀我捡回来了,”谢临说,“为什么要扔掉它?”
秦惜不回答。
谢临分开秦惜的后臀,揉动了几下那紧闭的穴/口。他拉着秦惜后脑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把刀柄递到了秦惜嘴唇边,冷酷地命令,“舔。”
秦惜把脸转到一旁,却又被狠狠抓住了下巴,谢临几乎是强迫性地把那刀柄塞进了他嘴里,搅动了几下,透明的口水便顺着秦惜嘴角流了出来。
接着那刀柄抽出来,缓缓地抵着秦惜的后/穴破开了他的身体。甬道内干涩不已,刀柄的进入有些艰难,但谢临熟知哪一处是秦惜的弱点,他调转着角度,朝着那一小块软肉摁压转动,秦惜一瞬间便瘫软下了身子。
这般数下,那后/穴便分泌出液体来,将刀柄涂得滑腻,进出间带起细碎的白沫。那后/穴里的媚肉愈发贪吃,吸附着刀柄,弄出细微的水声来。
秦惜发出难过的低哼,眼泪浸湿了蒙眼的布料,嘴唇也咬得嫣红水润。他无法抵御身体本能的快感,头颈仰到了极致,似一弯月弦。
刀柄却猛地被抽去了,巨大的空虚袭来,秦惜极低地呻吟一声,还带着泣音。
谢临看着那一张一合的后/穴,把短刀反过来,用刀尖挑起了秦惜的下巴:“舒服么。明知道你离不开它,还要扔了,以后你怎么舒服成现在这样?”
秦惜被情/欲的火焰炙烤着,又听闻这样羞辱的话语,几乎发起抖来。可他无法抚慰自己,又无法离开现下的境地,只能任自己赤身裸/体地呈现在谢临的视线下,被一个刀柄弄得目眩神迷。
这般被故意放置了许久,秦惜脑中只余下断断续续的清明。他听不清楚谢临又说了什么,直至那刀柄又进入身体时,一下子便射了。
谢临把那刀扔到一旁,握着秦惜的腰,把自己的性/器送了进去。后/穴已经被肏得熟烂火热,很快便接纳了那不算小的物事。谢临整根没入又整根抽出,动作毫不留情,顶得秦惜身体耸动,腰身却被他牢牢地掐着。
床板发出吱呀的声音,床帷也摇晃起来。
没多久秦惜又射了一次,谢临进出了数百下,才把他翻过身来,又插了进去。
如此反复一夜,秦惜昏过去几次,又生生被弄醒。本就多日心神动荡,又因之前的伤耗体力不支,四肢百骸像要被撞散了,秦惜半昏沉间喉咙发甜,涌上些血腥味来,肚腹里一阵翻涌,张口便吐出来一口血。
谢临静了一阵,手掌抵着秦惜的后心,将一股内力送了进去。温热的力量涌进身体里,濒死般的感觉缓缓消失了。
秦惜修长的两条腿无力地敞开着,身体上遍布着红紫淤青,连一块好的地方也难以寻得。他躺在凌乱的被褥上,安安生生的,像个不知疼痛的人偶。
谢临解开蒙着秦惜眼睛的布条,却见他仍然紧闭着双眼。谢临拭去了他唇边的血迹,低哑地问:“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秦惜嘴角扬了扬,声音虚弱至极:“……我不告诉你。我等着毒发时候,去黄泉下找我娘。”
“你敢,”谢临恶狠狠地道,“我这就喂你千鸩,由不得你不说。”
秦惜倏然睁开了眼睛,他平静地盯着谢临:“……我有一千种办法死,你尽管试。”
谢临脸色阴沉可怕,却渐渐又平静下去,整个人沉默颓然,再不言语。他给秦惜盖上被子,自己穿好衣裳,离开了。
-------------------------------------------------------
谢临:你到底中了什么毒?
秦惜:雨女无瓜!
谢临:你怎么这个亚子???
第157章
秦惜浑身酸痛,又精力不济,昏睡了不知多久。他迷迷糊糊间觉得有什么触碰到嘴唇,突然尝到自己满口的血腥味,一下子醒了。
勺子递到唇边,谢临捏着他的脸颊便要灌下去。
秦惜脸一偏,温腥的液体洒进了脖颈里。
谢临锲而不舍,抓着他的下巴,强硬地灌了一勺进去,又捂住他的嘴逼他咽了下去。
“……血,”秦惜难受地咳嗽了数声,他突然便有了怒气,“你百毒不侵,就以为自己的血能解毒吗?解不了的,那不是寻常的毒……”
“是什么?”谢临紧紧追问。
秦惜不说话了。隔了一会儿,他疲惫地道:“你让我把衣服穿上。”
“你每天见到的只有我,穿衣服做什么,”谢临道,“穿了我还要给你脱,麻烦。”
秦惜的脸涨得通红,他额头几乎跳出了青筋:“我要沐浴。”
“好,”谢临一口应了,把锁链解开,抱着他放进了浴桶里。秦惜尚不及有什么动作,谢临便帮他洗了,细致地擦过每一寸皮肤,然后把他抱出来,又擦干头发。
秦惜本想趁机拿到自己的衣裳,却见它们已经破碎不堪,扔在地上,想必连蔽体也不能。他坐在床榻上,看着谢临往自己手腕上缠锁链,抬头问:“为什么?”
谢临把锁链放得长了一些,让秦惜可以坐着。他握着那漆黑冰凉的锁链,极为自然地道:“怕你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