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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共(40)

作者:薛直 时间:2018-10-14 09:58 标签:相爱相杀 宫斗

  底下人纵使再想逢迎,也知道这一回是不成的了,送过礼也就不来打扰,由他休息。
  卫燎却病了起来。
  他逼自己太紧,国事又繁重,略一松快,茫然之下还来不及玩点什么,或者睡个天昏地暗,反倒发烧了。紫琼虽然紧张,然而宣来御医他也不愿配合,御医观言察色也知道这是什么缘由,横竖没有一个拗得过少年天子的,于是退出去告诉紫琼,也只是累着了,虚火上行,烧过这一遭,他留些药草煎茶,服用几天就没有大碍了,要紧的是心绪要宁静欢愉,否则恐怕落下病根。
  一听这话,紫琼干脆就叫人传信,把才出宫一天的傅希如叫回来了。她是不打自己说服卫燎的主意的,这徐徐图之也不顶用,索性把顶用的人叫回来了。
  传信总需要时间,这事还犯不上急急忙忙,紫琼一头等着,一头却见原本倒在御榻上睡了一阵的卫燎爬起来要酒喝。
  这病哪里能喝酒?
  紫琼板起脸来劝谏,到底被一句话破了功:“今日是我的生辰,连杯祝寿的酒也没有么?”
  说得实在可怜,紫琼顶不住了,只好拿了一壶,叫他少喝,却被哄出殿外。左右傅希如也就快到了,想来是喝不了多少的,也不很要紧。
  宫酿没有蜜酒,滋味醇厚,后劲也大,紫琼也是没有办法,可现在后宫空置,连给妃子娘娘准备的也一时之间找不来,只好就这样了,不免庆幸一回自己叫人去找傅希如救场的急智,却忘了原本发烧的人就不太清醒了。
  傅希如进宫确实很快,问过紫琼也就不说什么了,自己推门进去。
  却见卫燎坐在地上,自斟自饮,只穿一身单薄寝衣,头发随便用绸带束在脑后,一副衣冠不整,仪态全无的模样,连他进来也没有察觉,索性揭开壶盖,嘴对嘴的畅饮。
  傅希如不动声色的一蹙眉,上前从他手里抢过已经半空的酒壶,顺手把人拉起来。
  卫燎倒是乖顺的,勾着他的脖子跟着他站起来,整个人往他胸口一趴,打了个小小的酒嗝:“你怎么……又回来了?”
  傅希如不语,他也就自顾自的接下去,往他耳边一攀,轻声道:“想我啦?”
  着实轻佻。
  傅希如搂着他的腰,正贴着一块后腰上的衣料,薄罗轻软,透出滚烫的体温,连光滑的肌肤也几乎可以感知到,年轻人难免心猿意马,哪怕来意诸多,现在也顾不得了,干脆拉着卫燎往坐榻去,才一坐下卫燎就自觉的骑跨在他腿上,面对面没骨头似的倒在他身上,傅希如这才想起酒壶还没放下,随手往身旁一搁,先来诱供。
  卫燎已经不很清楚,这事不难,他先伸手温存的摸摸少年的脸颊,却不料卫燎一侧头,红唇一启,把他的拇指含进去了,发着烧的人浑身上下都高热,既叫人忐忑,又叫人生出许多更淫靡的念头,傅希如稳了又稳,才端出一本正经来开口,但也没有把手抽出来。
  “怎么病了也不知道歇着?”
  这倒是和缓,很好回答。
  卫燎一张嘴倒显得眼下更色气,然而他也没有多少理智,像个好奇的小动物似的捧着傅希如的手,舔来舔去,吃糖似的嘬,同时心不在焉,直来直去的答:“这我怎么知道,也没什么太不舒服的,就是头晕,躺着无聊,索性起来了。”
  傅希如再要说话,他还知道堵回去:“今日是我的生辰,一个人真的无聊。”
  这话简直是个大杀器,傅希如心疼他少年称帝,更疼他没人爱惜了,闻言禁不住又摸他两下权做安抚,嘴上还是继续往下问,温温柔柔的:“那喝酒又是怎么回事?”
  他到底是生了气的,卫燎一向不大爱惜自己的身体,上一年还做太子的时候秋猎,为追一头野猪硬是甩脱了身边侍卫,差点出事,颈子上划出好长一条血口子,不知道吓坏了多少人,从这之后傅希如就不得不紧张他过头了。
  果然卫燎并不当一回事,仍旧半闭着眼趴在他胸口,轻声哼哼:“难受,喝点酒就能睡着了,睡了就好了。”
  傅希如这时节的养气功夫也不过如此而已,闻言头上青筋乱跳,是动了真怒,伸手一推他:“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药也不喝?倒来喝酒,你这样不把自己当一回事?”
  卫燎被他凶得发懵,眨了眨眼,从他胸口爬起来,往上伸了伸腰,搂住他就亲了个嘴儿。
  轻薄自己心腹这事卫燎做得太熟惯,尤其以吻封缄简直是独门绝技,他又软又带着酒气,简直醉人,傅希如下意识搂着他往上抱一抱,好叫他与自己贴的更紧,两人缠在一处,厮磨许久才不舍的分开。
  “好了,不要生我的气了,你知道我是最怕你生气的。”卫燎向来不惮于示弱,说话的声气软绵绵的,听得人心里也软。
  傅希如叹一口气,知道自己多半是这辈子都拿他没有什么办法的,搂着他后颈的手一松,却觉得有什么东西挂在手上,正是卫燎随手拿来束发的绸带,约有一指多宽,看了看这根黑色的绸带,傅希如心里一动,抬头看卫燎仍旧一副晕乎乎的样子,下意识咬着下唇,逼出惊人的红艳,于是动了别的心思,觉得老这样纵着他没有好处,决意叫他长长记性。
  于是勾着那条绸带,沉下声音来,诱哄卫燎:“我是不会生你的气,但你这样,难道就对了吗?知道旁人舍不得生你气,就这样轻忽自己,叫人难过,你可知我想什么?”
  卫燎反应虽然慢,人却不会变笨,想了一会,脑袋往他胸前一塞,闷闷不乐,终于是承认了:“我不好。”
  要的就是他这句话,叫他认错从来没有这么容易过,傅希如有些不合时宜的好笑,又忍住了,将那绸带往他脸上摩挲,继续循循诱之:“既然如此,我要叫你长点记性,别忘了这回事,你愿意吗?”
  他不算什么忠厚老实人,但也一向不太对卫燎玩心眼,两人倒是以心换心,彼此都坦诚以待,偶尔这么一来,竟觉得滋味其实也不错。卫燎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也不关心,点一点头,仍旧不是很有力气的样子。
  于是傅希如用绸带蒙住了他的眼睛。
  这倒没什么好惊慌的,即使被拉起来站着了,卫燎也只是老老实实的,并没发觉这里头有多少旖旎心思,也料不到要发生什么。
  傅希如给他脱了衣裳,随手往地上一扔,就站在他背后,两手环在他身上,四下若即若离的摸索:“你好热。”
  卫燎脸上窜上一丝红晕,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知道傅希如眼下还严严整整的,自己却一丝不挂这么站着,难免觉得这不好,可又实在说不出,于是只轻轻颤抖,却比耳聪目明的时候窘迫羞怯了许多。
  傅希如抚摸过他的小腹,大腿根,又转回来揉他光滑紧实的臀肉,卫燎被撩拨得难受,前面却慢慢站起来了。他向来喜欢这种事,也因为傅希如一向如他的意,于是更难忍耐,撒娇撒的熟练:“别这样……”
  他忘了自己还可以反抗,只呆呆的等着傅希如给,于是便被推坐在窄小的坐榻上,不意自己已经被拉着脚踝踩在沿上身体大敞着正对傅希如了。
  他这样子确实动人,又天真,又炽热,又无害,又诱人,懵懂而满含情欲的意味,坦诚得惊人。
  傅希如单膝跪在他身前,先是探手揉捻他敏感的乳尖,一手一个,弹拨揉捻,直弄得卫燎仰着头几乎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喘息着乱扭,那粉嫩乳粒也鼓胀起来,才恰到好处的停下,蛊惑:“想要?”
  卫燎委委屈屈的点头,腾出一只手拉着他去摸自己早就站起来,却没得到抚慰,颇受冷落的性器。
  他生得漂亮,这里也是,笔直,匀称,是招人疼爱的深粉,尺寸也值得自傲,又十分娇贵,除了想着傅希如却不好上手的某些时候,再没有自己伺候过,多半都是傅希如来照顾,于是这手一附上去,就打了个抖,轻声催促:“你快……”
  倒说不上是急色,只是坦率的要求。
  傅希如抬头深深看他一眼,只见他与昔年几乎毫无差别,于是越发觉得心软,几乎没法承认他真有什么错处,于是一低头,温柔的把他含了进去。
  卫燎是个不要脸的人,这等事其实也不算少,然而触感却十分不同。一来他方才被吊着胃口许久,二来又目不能视,全靠肢体的感官,这一下来得直接,他几乎立刻就弹起来惊叫一声,一手撑着自己的身子,另一手还紧紧地和傅希如扣在一起,十指交缠,掌心发潮,紧密厮磨在一起。
  他一面挺身试图获得更多快感,一面已经忍不住呜咽出声,倒是比平常直率,傅希如按住他的胯骨,几乎把他固定在坐榻上,待到他快要出来就放开了,卫燎猝然失去快感的来源,委顿起来,没料到自己马上就被抱起来,还不及说出自己的不满,却被吓了一跳:“猜猜看,我要摸你哪儿了?”
  卫燎顿觉委屈。他是个不肯吃亏的脾气,当下就拉着傅希如的手,照旧放到自己还未得释放的性器上,声音倒是委委屈屈的:“摸摸这儿,我就快了,你别……”
  他撒娇当真是一把好手,傅希如却不受诱惑,抽开手,干脆连他的手腕都一起往榻上一按,俯身逼着他更加倒下去,道:“猜错了,那就来猜猜看该怎么罚你?”
  卫燎一颤,就被他叼住了胸前乳粒。
  他这里敏感,方才又被玩弄过,甫一接触温柔唇舌就觉得难耐,何况后来又加诸齿锋,滋味简直难熬,只觉得自己都快哭出来,身上哪儿哪儿都难受,往常势如破竹的撒娇也不大管用了,虽然哼一哼就能被揉搓抚慰许多,可到底无法得到解脱,况且他蹭来蹭去,怎么都蹭不掉这恼人的绸带,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已经觉得很不满足了,当下就快要瘫软不干了。
  然而这种事最好的一点就是,无论他干不干,总归是要被人干的,虽然极尽所能的抵抗,到底也没有什么成效,翻来覆去,犹如一只在浅水中解不了渴的鱼,四下折腾,只觉得乳尖涨起来,几乎要破皮才被放过。
  他浑身无力,瘫软下来,只觉得自己是乱七八糟的,也顾不上自己还在空气中可怜的挺立着,只顾缠着傅希如不让他脱身:“你凭什么这么坏!”
  颐指气使惯了的人,指责其旁人来也颇有新意,傅希如被他问得笑出声来,搂起他安抚:“自然是凭陛下宠爱。”
  卫燎仍旧在他身上乱蹭,挺着腰准备往他身上骑,却被按住了。傅希如毕竟只穿了这一身衣服进宫,他身份敏感,倘若换了衣服出宫去,又是一桩事,即便是找个理由遮掩过去,也是有信的就有不信的,到底不好。
  于是干脆伸手除了卫燎眼上的绸带,先问他:“记住了?往后不要这样轻忽自己的身子,你不难受,还有人替你难受呢。”
  卫燎迎上他温柔又强硬的目光,一时倒是愣了,呆呆的点了两下头,反而被哄得有些不好意思。
  傅希如要抱他过去御榻上,反倒叫卫燎一伸手碰到了权且放在这里的酒壶,随手一拿,顺手就往傅希如身上倾倒。
  里头的酒不多了,傅希如倒没觉得十分惊吓,只是头疼,要从他手里夺走,卫燎却笑嘻嘻的给自己喝了一口,宣告:“我醉了,你能把醉鬼怎么办?”
  说得出这话,其实也就不很醉,然而他到底无赖,傅希如确实没有办法,干脆二话不说,上前从他口中抢夺酒液。
  这行动一半是负气,一半是调情,真正能抢回来的也只是涓滴,倒是抱在一起又缠绵许久,才想起到榻上去。
  卫燎赤身裸体,往他怀里一窝,少年人骨肉匀停,漂亮的身体上遍处是靛蓝的花纹,无端显出几分森冷与妖异,又因为醉酒,似乎连骨头都是滚烫而柔软的,肌肤上透出脂膏般的腻与润,叫人心猿意马,是自控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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