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崩百年,朕成了暴君的白月光(40)
也幸好,他当初即使是风寒,也还是去了谏院,从文晴鹤的工位上看到了他的公务。
秦铎也记得文晴鹤的字迹。
所以方才在奏折上,他有意地模仿了文晴鹤的字迹,就算不完全一样也无妨,秦玄枵作为一个皇帝,又不会仔细去查二者之间的区别。
他解开了寝衣上系着的结,将上衣脱下,露出光洁白皙的胸膛和优美的脊背,不过,胸膛上好像淡淡出现了一道痕迹。
秦铎也疑惑,他微微皱眉,想要仔细去看。
忽然,身后的屏风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秦铎也听力灵敏了不少,他瞬间警觉,猛地回头,厉声:“什么人!”
忽然一个身影笼罩而来,一张像是布匹一样的东西蒙住了他的头,秦铎也顿时被剥夺了视线,陷入黑暗,接着,他感觉到一股气息在接近。
手腕被一把扣住,秦铎也立刻弓起手肘,狠狠地向着来人的方向击去。
皮肉相撞的一声闷响,对方结结实实地接了他这一肘,顺势欺身而上,将他的另一只手也抓住了,这次是纱布的粗粝触感。
是秦玄枵。
秦铎也动作慢下来,他甩甩头,没甩掉头上蒙着的东西。
“秦玄枵,你又做什么?”他没好气地问。
对方没回答,只是将他整个人禁锢在怀中。
秦铎也刚脱掉寝衣,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亵裤,他怎么也没想到秦玄枵竟然会这个时候冲进他换衣的屏风之后。
衮服锦衣顺滑的布料贴上肌肤,异样的感觉遍布全身,秦铎也挣扎了一下,却被对方拥地更紧。
“嘶。”秦铎也被他在腰上别着的玉佩冰得一瑟缩,不禁轻抖了一下。
他感觉到一片柔软贴上了他的肩膀,这回没有了衣物的阻隔,更便于了这小畜生的探索。
从口腔中呼出的灼热的气息摩挲在肩膀和后颈上,令秦铎也感觉像是被猛兽狩猎捉住一般,被他用牙齿叼住,任其宰割。
秦玄枵的呼吸听起来并不平稳,秦铎也没有轻举妄动,他静静地站在原地。
“爱卿......”秦玄枵的唇贴在秦铎也的肩上,声音低沉,近乎喃喃自语。
“我在。”秦铎也回答,又说,“能不能把我头上这件衣服拿走,闷到我了。”
秦玄枵像是没听到一般,仍在喃喃“爱卿”二字,牙齿细细密密地轻咬在肩上。
真是神经!变态!
秦铎也的拳头紧了紧,忽然对方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后颈上。
“唔!”秦铎也闷哼。
这一口绝对又刺破了皮肤,见了血,他能感觉到刺痛从颈后一阵阵传来。
秦铎也:“......”
他这次竟然有点习惯甚至有些无语了。
他听见秦玄枵近乎恶狠狠的威胁。
“爱卿,都说了,别骗朕。”
秦铎也:“?”
他又做什么了?这小畜生突然又发疯?
“这次是警告......”他感觉到秦玄枵的指尖按了按咬伤处,带起一阵微痛和酥麻。
“没有下次。”
第30章 上药
片刻后,秦铎也穿好练功服,坐在桌案旁。
秦玄枵看着也衣冠楚楚的,但时不时用手揉着肋骨,暗中倒抽凉气。
“爱卿瞧着文弱,下手是真狠,刚刚那一下,朕身上肯定青了,估计还会打出淤血。”
秦铎也冷哼一声:“活该,谁让你突然鬼鬼祟祟冲上来。”
勾弘扬站在一旁,他手里端着个托盘,托盘上放着伤药和干净的细纱布。
他垂着头,眨巴眼睛,盯着地上的木板,恨不得把自己缩起来,钻进地缝中。在莫名的气压中,他觉得自己现在不应该在这桌案旁边候着,应该在桌底下。
秦玄枵从托盘中拿过装着伤药的小药碟,看了一眼寒着张脸的秦铎也,转头向勾弘扬挥挥手,“你出去。”
勾弘扬如蒙大赦,将托盘放下,连忙揣着小碎步走了,边走便抹了把额头上不存在的汗。
“爱卿?”秦玄枵伸手去碰秦铎也的衣领,却被一下子扒拉开,他又去扯人的脸,轻轻笑,“还在生朕的气?真是的,朕都没有治你的罪,还反过来被你怪到了。”
秦铎也静静坐在坐榻上,凝视秦玄枵,道:“那敢问我犯了什么罪?”
这一句的话音落下,忽地,殿内寂静下来,一时之间只剩下二人平缓的呼吸声。
“呵......”秦玄枵忽然垂眸苦笑,笑完,他抬起头,看向眼前的人,“爱卿,朕现在有些不确定了,你真的忠于朕吗?”
秦铎也微微有些愣怔。
他没想到,秦玄枵竟然这么敏锐。
理论来讲,他最近的行为不过是更放肆了些,绝对没出什么差错才对。
他对视上那双凤眸,那双凤眸中,有他看不懂的情绪。
像是有一团烟雾一般,笼罩在眼底,淡淡的弥漫开来,逐渐侵蚀到整双眼中,就如同深夜的竹林中的青烟,被风一吹起,惊涛云涌。
秦铎也被这么一双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内心也像是被缠进这雾中,被揉成一团。
若说作为君子,他理应不屑于欺骗一个刚及冠的青年,若说作为大魏的帝王,他应该为了秦家的江山,暂且隐瞒真正的目的。
沉默片刻,秦铎也缓缓开口:“我自然是忠于陛下的。”
至于陛下是谁,那就难说了。
最终秦铎也还是选择了隐瞒,选了个语焉不详的话术。
他看见凤眸中的烟雾淡了些,只是片刻,尔后又被更深沉的烟雾笼罩。
秦铎也心中的愧疚情绪添了几分。
但,大局为重。
“好吧,朕相信你。”秦玄枵似乎是叹了口气,妥协了,将装着伤药的小药碟放在桌上,伸手蘸了点药,向着秦铎也靠近几分,“朕已洗过手了,爱卿过来些,朕给你上药。”
秦铎也摇了摇头,说:“不用,我自己可以。”
秦玄枵没理会他的拒绝,直接将人拽到身前来,“咬伤在颈后,你又看不见,来,撩着头发。”
秦铎也被他不由分说地将头发塞进手里,微凉且滑滑的触感碰上后颈,带来异样的酥麻感,沿着脊椎蔓延开来,他轻轻向前躲了一下,又被扳着脑袋拽了回去。
“爱卿乖些,别乱动。”
秦铎也咬牙切齿:“那这究竟是因为谁呢!你能不能控制下你自己,牙痒了去啃些骨头,别总拿我来磨牙。”
“下次注意。”秦玄枵随口回道。
秦铎也翻了个白眼,无语,他不是很相信这个下次注意,估计这小畜生仍是我行我素的样子,下次,得找工匠给他打一副口枷,套牢了,省得到处咬人。
略带苦涩的药味在这一片小小的空间中弥漫开来,笼罩在鼻尖,竟然也略微给二人带来几分安逸的意味。
秦铎也绷直的身体逐渐放松下来,秦玄枵见状,顺势伸手握着对方的肩,将他轻轻向后拉,直到秦铎也轻轻靠在他身上,才心满意足。
上完药后,秦玄枵给秦铎也的脖颈上缠上了几圈纱布。
接着双手一摊,似是有些期待:“来吧。”
秦铎也动了动脖子,回头古怪地看他:“来什么?”
“朕替你上药,礼尚往来,你也帮朕上药,不是很合理吗?”
秦铎也:“......”
“我上次是不是说过,没有下一次。”
说罢,秦铎也直接起身,就想离开,却忽然又被攥住手腕,他一低头,看见秦玄枵仍用那只受了伤的手,丝毫不顾及伤处,任由鲜血乱流,像是没有痛感一般,仰头看他,肆意地笑。
凤眸中依旧是薄雾。
秦铎也离开的脚步一顿。
罢了罢了罢了罢了!
都由着这小畜生放肆这么多次了,多妥协这么一次,似乎也无所谓。
秦铎也回过身,认命似的坐在秦玄枵的身边。
“伸手。”他没好气地说。
秦玄枵乖乖伸手,眼里闪过一丝得意的笑,挑眉看着对方修长白皙的手指解开染血的纱布,痴痴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