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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九千岁[重生](41)

作者:坏猫霸霸 时间:2024-11-28 11:46 标签:宫廷侯爵 天作之合 强强 重生 万人迷

  凤明沉吟道:“你爹封侯都十多年了吧。”
  “怎?”景恒挑眉:“侯位低了?”
  “侯爵之上,是王爵……”凤明合上书,状若无意地说:“淮安王,倒也不错。”
  景恒:“……”
  【四个字,让这个男人给我爹封王。】
  他可以出书了,这哪儿是枕边风,是龙卷风。
  景恒道:“罢了,商量着削藩呢,还封王。”
  凤明倒不觉得麻烦,极认真:“总不能叫你白跟了我。”
  景恒:爹啊,你也想不到一把年纪,还能吃上口儿子的软饭吧。
  凤明愈思索愈觉得此事合宜:“你不是还要同蜀庄王谈商路之事吗?身份高些也好,免得他拿爵位压你。”
  景恒心想,反正封地早晚得从他爹手上取回来,封个王让他爹高兴两天,也行吧。
  三言两语,两人定下淮安侯封王之事。
  *
  景恒不必上朝,整日里就琢磨着生意之事,得空之时陪景俞白读书,练武。
  日子过得到快。
  自上次同京城庶子联盟一聚后,又择了几人单独见面,齐耘、赵岭末、沈澶三人果然才干非凡,不顾即将年节,俱带了人手、银两离京探路。
  十二月,各地番王陆续启程入京,凤明越发忙,宫中府中、大事小情都恨不得要他拿主意,已然忙得连阖眼时间都少,每日只睡下两、三个时辰,几日下来,脸又尖了许多。
  景恒看着心疼:“究竟都是甚么人命关天的大事,竟全要你定?”
  凤明忙得没时间用饭,在闻政堂伏案批奏折,景恒搬了凳子坐在对面给他喂吃的。
  凤明道:“别喂些汤汤水水的,洒折子上不尊重。”
  景恒道:“干巴巴的怎生咽。”
  凤明放下朱笔,冰凉指尖摸摸景恒的脸:“年关里是忙,过了这阵就好了。祖宗规矩定下的,闻政堂里不可饮食,我等会儿吃,你玩去吧。”
  景恒叹气,把碗拿开,趴在桌上看凤明。
  凤明坐得极直,仪态端正,穿着赤红蟒袍提着朱笔圈圈点点。
  “你穿龙袍一定更好看。”景恒说。
  凤明抬起朱笔在景恒脸上画了一道:“口无遮拦。”
  景恒脸颊上顶着道朱痕,半真半假:“你想不想坐江山。”
  凤明不抬眼,悬笔在奏折上批复:“饶了我吧,我就是个太监,就想站在那儿”
  他提笔一点闻政堂龙椅后的角落:“发愣。”
  景恒笑他:“摸鱼啊。”
  “摸鱼?”凤明又打开一封奏折:“是偷闲之意?”
  “嗯。”
  景恒在这儿,凤明静不下心,总想看看他、理理他。他鲜少有如此心不在焉的时候,批奏折有甚意思,哪里有和景恒说话有趣。
  凤明哄他:“在这儿杵着多没意思,你点几个锦衣卫,陪你去猎场玩、或去听戏喝酒、去万宝楼淘些新鲜东西。”
  景恒道:“你当我是小孩子呢,我不喜欢这些,就喜欢看你。”
  凤明想想说:“过了除夕,朝中休沐十五日,我陪你去城外的温泉别苑如何?”
  “说定了。”景恒眼睛一亮,高兴起来:“真想甚么都不干,每日与你厮守在一起。”
  凤明耳尖发热,面上却没什么多余的神情,丝毫看不出来他为景恒的情话悸动,只是说:“快走罢,你杵在这儿,我看不进奏折。”
  “你可真是勤勉,”景恒站起身,幽怨道:“看来是我姿色欠佳,不足以让你从此不早朝啊。”
  凤明捡起个空折子丢景恒:“快滚。”
  景恒单手抄起那折子,一抱拳,原地一个后空翻,滚了。
  天气已然冷了,还好今年雪下得虽早,年景尚可,各府州都未报寒灾,若逢场大雪,哪处遭了雪灾,凤明只会更忙。
  国泰民安只有四个字,景恒第一次意识到四字背后沉甸甸的份量。
  景恒走出闻政堂,皇宫里没什么人。
  大齐以仁爱治天下,自入冬,若无事从不叫宫女太监在屋外候着。
  况且如今皇宫中就景俞白一位正经主子,再无旁人。平日宫女太监来来往往,还得见几分热闹,如今景恒走在宫里,只觉空旷冷清。
  旧事逐寒潮,独行至此,红墙深瓦之下,念天地悠悠,恍如此生已走到尽头。
  凤明孑然一人,独自熬过五个冬夏。
  景恒只一想,便怜其孤寂。
  他登上城楼,将皇城尽收眼底。
  登高临寒,他想起了那个梦,在梦中化为蝶,飞过熊熊火海,落在凤明肩头。
  凤明也站在这座城楼上。
  景恒眼前闪现过模糊不清的画面。
  那些画面一闪而过,快得抓不住。
  他兀自惆怅,远远的,看见城楼下走过个人,戴官帽,穿着宝蓝绣仙鹤补子,定睛一看,正是张太傅。
  想必是刚从东宫出来。
  景恒跑下城楼,同张太傅见礼。
  太傅回礼:“请世子爷安。”
  景恒道:“断不敢受此礼。合该景恒向张太傅请罪,带着圣上疯玩是恒之过。督主已教训过我,令我择日向太傅致歉,今日碰巧遇见,还望太傅宽恕。”
  张太傅因气走了凤明,近日在朝堂颇受排挤,他本以为凤明回来会撤了他太傅之职,未料非但如此,反而叫淮安侯世子同他道歉。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竟是他狭隘,从前偏听偏信,未曾发现凤明竟是如此宽宏。
  张太傅又向景恒回以一礼:“督主与世子如此深明大义,微臣倍感惭愧。”
  “冬日路滑,我送您到宫门口。”景恒抬手请张太傅先行。
  二人一路上就景俞白的教育问题探讨一番,为景俞白定下了更严苛的天子书单,自是不提。
  这日,驿馆报信,说淮安侯已抵直隶,明日即可入京。凤明推了好些事,亲自调派官员,备足了排场出城十里相迎。
  “我入京时可没这排场,”景恒坐在塌上,不动声色地看凤明解衣:“一个人灰溜溜的就进京了,被你锁到东厂里,日日不许见人。”
  凤明解领上襟扣,朱色长衣在烛火下映出暖光,连张牙舞爪的蟒纹都柔和了许多,他拉开鸾带,蟒袍滑落到臂弯,露出内里玉色中衣。
  “谁拿链子拴你了?”凤明见景恒盯着他脱衣,拿鸾带丢他:“别看!”
  景恒接起鸾带,置于鼻间轻嗅:“真是位神仙啊,连脱外袍都不让看。”
  “别色鬼似的,丢人。”凤明将官服挂好,只穿着浅色中衣坐回塌上:“明日淮安侯夫妇入京,我就不去了,你不许乱说话,知道吗?”
  他这身份去接,太引人注目。
  景恒随手一抛,将鸾带挂到衣架上,明知故问:“什么话不能说?”
  “你我之事。”
  美人灯下看,景恒越看越喜欢:“你这般好看,我爹娘定然满意。”
  凤明道:“你我相悦,只要你我二人知道便是,无需惊动旁人。”
  你我相悦。
  这话仿佛一把火烧在景恒心间,他扑过去,将凤明压在身下:“相悦?你终于承认你也悦我了?”
  凤明不似景恒,成日将喜欢、将爱挂在嘴上,景恒知道凤明的心意是一回事,这会儿突然听凤明说出来,欢喜的什么似的。
  “你再说一遍,看着我说一遍。”
  凤明别过头去,只不看他,也不说,长发中藏着的耳朵红得几乎滴出血来。
  他不说,景恒好像只大狗,撒着欢地闹他,不住拿头乱蹭撒娇:“好凤明,你说一遍,求你了,好哥哥。”
  凤明最怕景恒唤他哥哥,脸都红了:“你先起来,别压着我。”
  “不嘛,你不说我就不起来。”
  “我,我……”凤明动动唇,当真说不出口,景恒有法子拿捏他,他也有法子拿捏景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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