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九千岁[重生](112)
【齐圣宗:他想让你陪着。】
【景恒:?】
听人劝,吃饱饭。景恒没理会齐圣宗的阴阳怪气,试探着问凤明:“那我陪你去,成吗?”
凤明抬起头,终于露出些笑意:“好。”
景恒也笑了,抬手捧起凤明的脸:“你相公笨死了,以后直接说好不好?”
凤明有双极美的瑞凤眼,弯起来时有道卧蚕横亘,有点狡黠。他像知道自己很漂亮似的,微微眯起眼,勾起唇角:“你相公也笨死了,不会说。”
“笨狗和傻凤凰,”景恒附身,认真地注视凤明的瞳孔:“好般配。”
景恒总是有很多坏主意,他说:“相公,去榻上玩会儿吗?”
凤明拨开景恒的手:“光天白日,你成日里都想些什么。”
“想你啊。”景恒说:“我明明天天见你,可还是好想你。”
景恒的狗爪子从凤明外袍钻进去,也不知再摩挲什么。
片刻,凤明轻轻倒吸一口气,似怒非怒,瞪了景恒一眼。
这一眼瞪得景恒心头火起:“都说九千岁的眼睛锐利,不怒自危令人不敢直视。我怎么到觉着,你倒是生了双勾人的桃花眼?”
凤明内眼角尖而深邃,眼尾细而略弯,状似桃花瓣,眯起时情意迷离,媚态毕现,像把小勾子,把景恒的魂儿都勾走了。
景恒还想再说些调情的话,好哄着凤明同他胡闹,谁知正此时,房门敲响。
谢停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世子爷,王府那边有人寻你。”
景恒问:“谁?”
谢停又敲了敲门。
景恒不明所以,掏出爪子,跟凤明说:“我出去看看。”
凤明理着衣襟,面不改色,但若仔细看,便能看到他眼角微微有些潮红。
景恒推门出去,拉着谢停走出好远:“干嘛,不是和你说了,我和凤明两个人在房里时,只要关着门,没有十万火急的大事不要打扰吗?”
谢停无语:“……就是十万火急的大事啊。”
冷风一吹,景恒心头身上的热消减下去,他仍然心不在焉,脑子里都是凤明微红的眼。
凤明的眼为何会红呢,难道是终于得趣了?
可他也没碰哪儿啊,难道是痒的,还是羞的。
耳边谢停说了句什么,他也没认真听,只是顺着谢停的话说了句:“什么女子?”
谢停道:“我哪儿知道,那女子口口声声说找你,你可别是欠了什么风流债,找上门了。”
作者有话说:
景恒:就喜欢和凤明玩,嘻嘻。
第84章 藏娇
风流债?
路过的兰小丰:!!!
景恒没当回事, 对着兰小丰微微仰首,打了个招呼,接着对谢停说:“我哪儿有风流债, 叫什么,别是来碰瓷儿的。”
谢停摇摇头:“她不肯说。观其言行, 倒像个风尘女子。”
“风尘女子?”景恒皱了皱眉:“不认识。怎么随便什么人寻你家世子爷你都信啊,我是那眠花宿柳的人吗?”
谢停怪委屈的, 心说全淮安都知道世子爷是个风流纨绔, 从前在淮安遛鸡斗狗的,路过看见只野猫都得伸手撩拨一下。
他瞧着景恒走了,才小声说:“可她长得妖娆出尘,不像个骗子啊。”
景恒本都走出老远,风把‘妖娆’二字送到他耳边, 他脚下一顿, 兜转回来:“是不是挺高、挺好看的。”
谢停:“……”
于是乎,那位挺高、挺好看的风尘女子, 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景恒接进了凤府。
如今凤府里除了锦衣卫就是宦官,连着雌性麻雀从凤府上方飞过去, 一众手下都觉得眉清目秀, 更何况是景恒亲口说‘好看’的绝色美人。
那可真真是荆钗布衣难掩倾城惊艳,仆仆风尘不盖风华万千。
乌发蓬松, 似散非散,几缕碎发荡在颊边, 一双眸含羞带怯,眉眼间尽是温暖春色。
寒冬腊月的天里, 谁与这位美人一个对视, 心都快跳上几下, 火热火热的。
凤明在院门口守着,见此情状冷冷警告:“你眼珠子再乱看,我就挖了你一双招子下酒。”
美人眼波流转,眸中含了几千颗碎钻,瞳孔微微颤抖,他挽住景恒的手,宛如怕极了,恨不能把整个人都贴在景恒身上:“你婆娘好凶。”
景恒躲了躲,亏他力气够大才抽出手来:“彩墨大哥,你正常点。”
彩墨莞尔一笑,一张比桃李更艳的脸上光彩照人,他含笑与凤明对视着,放肆地说:“你这样凶,小心男人跟人跑了。”
凤明受不了似的,无奈地摇摇头,转身回了院中。
景恒道:“你大老远从江城过来,就是为了刺他一句?给他惹生气了有什么好。”
彩墨换回了男人的声音,他用女声时声音极柔,可他真实的声音又很低,完全不像一名太监该有的音色:“他只有生气时才有几分活人样子。”
听闻此言,景恒心中有些心疼,又有些得志,他对彩墨说:“他如今不像之前那样了。”
嘴上这样说,表现出来的却是‘我把凤明宠得很好,快来夸我’的意思。
彩墨见状,不由莞尔一笑。
二人入了小院,纵是出身宫廷、惯见繁华的彩墨都忍不住‘嚯’了一声。
院外寒风萧萧瑟瑟,院内却暖如阳春,温热袭人。
最打眼的是一棵百年梧桐树,繁茂高大、郁郁葱葱,满园的月季花,此起彼伏的绽放出好颜色。
人工凿成的池塘中水雾弥漫氤氲,应当是引来了温泉,骗得几支分不清季节的莲花迷迷糊糊地盛开。
“好大是手笔,”彩墨看向景恒,眼神中带着些许探究,意味深长地说:“是金屋藏娇,还是梧桐栖凤?”
“藏娇。”景恒不以为意,解下氅衣递给乌洛兰津:“我这般玉树临风,当得起他这一藏。”
彩墨:“……”
初见景恒时,凤明惮赫声名,权掌天下,景恒在凤明身边姿态总是很低,鞍前马后伺候着不说,言语间也捧着凤明。
如今情势调转,凤明被驱逐离京,安顿在淮安的封地上,可景恒依然如此,不曾有丝毫轻慢。
无论何时何地,何种情状,景恒都明目张胆、直白坦荡地告诉所有人,凤明不是他的玩物。
若天下人要嗤笑、鄙夷,尽管冲着他景恒来。
如果有人质疑景恒与凤明的关系,景恒不会解释,不会试图说服谁,或是愤怒争执。不被理解是在意料之内的,可他和凤明的爱,原也不需要任何人理解。
就像这次,彩墨那‘金屋藏娇’试探景恒,景恒只是淡淡表示:对,那就藏娇吧,我就是那个娇。
如果非要有人做那个‘玩物’,做‘禁脔’才符合天下人的预期与揣测,那也是他景恒来做。
这样你们能满意了吗,天下人。
景恒混不吝地向天下人宣告:对对,就像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凤明的关系龌龊卑劣,充斥着所有你们想象中的难堪与淫/乱。我就是那个被玩的,我好乐意。
你们可以开骂了。
骂他可以。
骂凤明,不行。
景恒真的将凤明捧做皎月,他从来不是说说而已。
房间里极暖,彩墨换了男装去见凤明时,凤明正和景恒商量着去金陵的事情。
“不想搬去金陵,”凤明说:“将老师接来罢。”
景恒说:“好,我陪你去。”
彩墨敲敲门,一位眉眼深邃的外族少年打开门,微微皱着眉看彩墨,露着些不能理解的疑惑。
彩墨笑了笑:“呦,刚就想问,哪儿来的小狼崽,会说汉话吗?”
乌洛兰津只不说话,似乎在思考刚刚的女子转眼功夫变怎就成了个男人。
“会说。”景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你喜欢就带走养,吃的少还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