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郎和他的残疾赘婿(44)
说完之后他就把头埋在郁年的胸口,觉得自己的耳朵已经烧得通红,等着郁年的回答。
郁年愣了愣之后,他才反应过来田遥在说什么,先前是因为田遥要养伤,后来是因为村里开始建学堂,田遥每天都去帮忙,又心心念念着他的六个小鸡,也没把心思往这上面放。
“你想要吗?”郁年问。
田遥没说话,只是手指在郁年的胸口上点了点。
这会儿房间里已经不再需要炭盆,灰灰就没有睡在房间里,而是睡在门边,郁年给小鸡编鸡笼的时候,灰灰一直在他的身边走来走去,郁年索性也给它编了一个狗笼子,灰灰一直很有灵性,自从上次出事之后,它在夜里就更加警醒了一点,现在干脆就把窝叼到了门口,田遥没有办法,只能在他的狗笼子里多垫了些碎布什么的,让他在外面也能睡得舒服了一些。
田遥算是默认了郁年的说的话,想起刘之曾经跟他说的,有些时候哥儿也可以主动一些,毕竟都是闺房情趣,别人又不会知道,所以不用在乎别人的眼光。
他的手从被子里伸出来,摸到了郁年的衣带,从前他解郁年衣带的时候,都十分泰然自若,只有今天,他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颤。
郁年只是躺着,任他动作,可从前他解衣带的手,今天竟然像是打了结,半天也没有扯开。
郁年按住了田遥的手,等田遥停下来的时候,他才把人往上提了提,田遥以为他是拒绝的意思,所以有些愣神,直到郁年跟他的额头相抵。
呼吸交缠间,田遥才想起,他们好像从来没有靠得这么近过,除了除夕夜的偷吻,郁年一直都跟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田遥睁开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郁年的脸,俊朗非凡,鼻尖相触的时候,田遥的背上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颤栗,他抓着郁年的衣襟,凑了上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两个相爱的人应该是怎么样亲近的,他也只是小的时候,曾经偷看到爹爹和小爹爹亲亲,他当时还小,不知道那是什么意思,后来长大一点,才知道那是表达爱意的方式。
他只是盲目地把嘴贴了上去,眼睛睁得老大,接下来该做什么他也不知道,即使是这样,他就已经觉得自己在头皮发麻,整个人都飘飘然的,像是快飞了起来。
郁年伸手,捂住了他的眼睛,在双唇相贴之后,舌尖轻轻地点在了他的唇上,随后便是无止境地掠夺。
田遥从来没想过,亲吻原来也有这样让人心跳加速的动作,他有些懵,但又觉得实在舒服,迫不及待地想要更多。
他抓着郁年衣服的手开始无意识地蜷缩,随后又像是无师自通,找到它该做的事情,继续跟郁年的衣带缠斗。
只是刚刚无事发生的时候都解不开,这会儿他心神荡漾,自然就更加解不开了。
而此刻,郁年的亲吻又更加地深了一步,田遥的手僵住,他没想过,两个人之间还能有这样的亲近。解不开衣带,干脆就不解了,田遥直接用蛮力,撕开了郁年的衣裳。
郁年稍微朝后退了一点,田遥的面颊发红,一直憋气到现在,在郁年松开他的时候,他才大口大口地喘息。
稍微缓过气来一点之后,田遥就又追了上去,两只手不断地在郁年的身上摩挲,最后渐渐往下。
郁年拉住了他的手,把他的手放在了胸口处。
田遥睁开眼睛看着他,喘息之余他抓着郁年的手:“怎么了?”
话说出口,田遥就愣住了,他从来没想过自己能够发出这样的声音,像是软成了水,连声音都在颤抖。
“明天不是还要上山吗?”郁年也在平复自己的呼吸。
田遥皱着眉头,嘴唇微微张着,还在顺气,都这个关头了,谁回去想上山打猎的事情啊,当然是吃到嘴里的肉更加重要啊。
郁年轻轻地碰了碰他的额头:“对不起。”
田遥抬起了头,有些不解。
郁年轻轻地才擦去他唇角留下的那点湿意:“我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能做好,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田遥这才想起,郁年的腿还没好,虽然最重要的地方这会儿生龙活虎,但毕竟,他的腿还是不能动,他嗫嚅着说:“我可以自己动啊。”
郁年笑了起来:“我不能什么都让你主动啊,这件事让我来吧。”
田遥从他的身边退开了一点:“那好吧,那我就再等等。”
郁年又重新把他拉回来,他的手指修长,那双手落在田遥的眼睛里,就是神仙赐给他的最好的礼物,郁年解起衣带来,并不想田遥那样莽撞,几乎是瞬间,田遥的中衣就被他剥开。
随后郁年亲了亲他脖颈上的那道已经快看不出痕迹的疤,那是田遥第一次为了他受伤。
田遥仰躺在床上,呼吸急促,郁年的吻从他的脖颈落到胸前,郁年的行动不便,田遥就自己往上蹭了蹭,背靠在床头上,方便郁年动作。
郁年的手落下,他觉得自己的眼前闪过了无数灿烂的烟火,那样美丽的烟火,他很小的时候看过,那个时候他的双亲都还在,不知道那一年,槐岭村为什么会有烟火,但他一直都记得。
最后的最后,田遥躺在床上,手遮着眼睛,气还有些喘不匀,郁年坐在他的身边,用帕子擦手,田遥看见了,又觉得有些害羞,他胡乱地穿上衣裳,快速地去了灶房里打了水来,给郁年洗手。
等做完这些,他重新躺上床,才开始回味起来这种感觉,像是面前的一个巨大的漩涡,只是轻轻触上一个指尖,那巨大的漩涡就把他带了进去,覆灭所有感观。
“郁年。”田遥的声音很小,不仔细听根本就听不见。
郁年恩了一声。
“郁年,我以前,从来没有体会过,为什么这么……”
郁年难得地被他的话堵住说不出口,想了一会儿才说:“这可能就是为什么古人说要存天理灭人欲吧,都沉溺于此的话,什么都乱了套了。”
田遥想起以前在看庙会上唱戏的唱词“从此君王不早朝”,看来是真的有道理的。
只是郁年说的那句“存天理灭人欲”让他不太赞同:“什么老古板说的这话啊,我怀疑他根本就没有体验过这样的快乐。”
郁年笑了笑,他的胸腔都在震颤:“可能是吧。”
不过说到这里,田遥才想起,郁年好像也没有体验过。
他的手伸到了郁年的身上:“你是不是也没有体验过,让我来帮帮你吧?”
郁年摇了摇头。
田遥却理解错了他的意思,他以为郁年并不是没有体验过,他的手停在了原地,半晌后才意识到,郁年从前是富家公子,家中肯定像戏文里说的那样,肯定是……
如今郁年也算是了解了田遥,看见他变了的脸色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没有过。”
田遥这才抬起头:“那你是怎么会这些的?”
郁年撑起身子,从床头的柜子里找到一本书。
田遥看了一眼,才想起这是他买给郁年的医书。
“跟这个有什么关系?”
郁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翻到了这本书的第一张插图。
田遥的眼睛都瞪大了,这根本就不是医书!
这这这,这是禁书啊!还是画得很露骨的那种啊!
第 34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