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酌鹿(32)

作者:绿野千鹤 时间:2017-12-11 21:21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仙侠修真

  那年秋贡宴上,大放异彩的断剑客吴越,那个笑起来会露小虎牙的年轻人。
  金吾卫跟钟家兄弟商量好,开始收拾钟随风的尸体,没人注意到这边。
  吴兆阳看着手中的黄玉桂花糕,用谈天说地的语气,跟沈楼聊了起来,“他是我们吴家灵脉最好的孩子,国公爷说过他是上上等的资质。小越想考武状元,想上战场,说是要挣个列侯回来。他最佩服的就是玄国公……很久没有人跟我聊小越,让世子见笑了。”
  沈楼看着似在克制什么的吴兆阳,神色复杂。
  林信听到这话,看了一眼那边的金吾卫。
  来大荒取角铃,绝不是什么临时起意,钟随风是在往北漠遁逃。他这么着急地要逃,定然是知道金吾卫要来抓他了。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皇帝是如何得知钟随风通敌叛国的?
  “那晚在莫归山,是你引我去看蛮人的?”林信盯着吴兆阳。
  吴兆阳微微一笑,“侯爷在说什么,小的不知。”
  金吾卫带着尸体和钟有玉,连夜赶回京去。吴兆阳则留下来照顾钟无墨,带二少爷回莫归山。
  错身离开,吴兆阳低声对林信说了一句话,“侯爷若要寻骨灰,可往北漠去。”
  林信瞳孔一缩,待要再问,那人已经背着钟无墨,踩上灵剑消失在夜空中。
  “不必追了,他知道的也不多。”朱星离叹了口气,拿过林信背上的雪寂查看。他看到林家夫妇的坟被翻了个底朝天,就知道出事了,便放出摸鱼儿寻了过来。
  摸鱼儿既然可以用来求救,自然也可以用来寻人,只消跟着它跑便是。
  “师父,我娘究竟是什么人?”林信举起手中的角铃。
  朱星离有些讪讪,孩子大了,没法用“小时候冻蓝的”这种话糊弄了,“你娘,本名叫乌洛兰达苏,是可汗乌洛兰贺若的亲妹妹。”
  林信和沈楼具是一惊,那些蛮人说是圣女,他俩都以为是跟大巫有关的,不成想竟是北漠公主!
  “叮——”角铃自己响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应朱星离的话。
  “那年蛮人大巫不知道犯什么病,非要她做圣女,还要拿她祭天,贺若竟然也同意。她不想死,就逃了出来,遇见了你爹。”朱星离把埋藏了多年的秘密说出来,自己也松了口气,拿过角铃来晃了晃,“这灵器,是兰苏用来找鹿璃矿的。”
  乌洛兰达苏,有一项特殊的能力,她可以借用动物的眼睛来看东西。这角铃,便是挂在鹿角上的,一旦找到鹿璃矿,她便可以将残魂附在鹿眼上,看到具体的位置。
  “不然你以为菁夫人为何喜欢你?”朱星离见徒弟脸色不好,便说话来逗他。林信没有继承他娘的能力,只是多少还有点影响,那些个小东西,就喜欢亲近他。
  林信把角铃抢回来,珍而重之地捧着,“别乱动,这里面有残魂。”
  “是么,那快些放了吧。虽说缺一点神魂不影响投胎,但终究不好。”朱星离摸出一盒朱砂,就要画阵。
  “我不!”林信把角铃揣进怀里,那残魂是娘亲的模样,带在身边他还能时时看到。
  人死之后,魂魄分离。魂归天,魄入地。只要魄没有散,就可以投胎。钟长夜那些人不能轮回,便是因为连魂带魄被林信捏了个粉碎。这一缕残魂是从神魂中分离出来的,并不影响轮回。
  “缺魂,下一世身体会差。”沈楼低声劝他。
  林信看看沈楼,紧紧捏着手中的角铃,“我想,再看看她。”
  朱砂画阵,鹿璃聚灵,不需阴镜,便能看到魂影。浅浅的魂,在阵法中上下漂浮,懵懂地看过来。朱星离将这缕残魂一点点从角铃中剥离出来,切断她与角铃的联系,再放归于天。
  “娘,我是迟诺,我长大了,你看看我。”林信看着阵法中的乌洛兰达苏,万分不舍,想把这模样刻在心里,不要再忘记了。
  残魂眼神空洞地看过来,幽魂脱离灵器,渐渐变得明亮。缓缓升天的一刻,原本懵懂的残魂,突然开口,叫了一声:“叱奴。”
  叱奴才是林信真正的乳名,在胡语中是狼崽的意思。只是林信不懂蛮语,以为是迟诺。
  那声音,温柔清灵,与梦中娘亲哄他睡觉的声音一般无二。
  “娘!”林信扑过去抓了空,残魂消失不见,就连朱星离画的阵也灭了灵光。眼前骤然一黑。
  “信信!”沈楼赶紧接住他,人已经昏了过去。
  朱星离还来不及炫耀自己的新阵法,就被徒弟吓坏了,赶紧拉住他的手看。这才发现,那满手的鲜血不是杀人沾上的,而是他自己的。手掌上的伤口崩裂,已经染了半边身子,只是他穿的衣服颜色暗,没看出来。
  “这是咒术,得先去咒再止血,不然永远也好不了!”朱星离痛心疾首地说。
  林信再次醒来,是在浣星海。屋子里点了草木冷香,满满的都是沈楼身上的味道。
  窗外传来师父的声音,“哎,沈歧睿,我留在浣星海陪你过年,你高不高兴啊?看我对你多好,过年都没回家。”
  玄国公沈歧睿不明意味地哼了一声,“那可真是谢谢你了。”
  “哎,不客气。我们朱家人都心善,特别是对老寡妇、老鳏夫。”
  “朱亦萧!”

☆、第65章 灭狼(二)

  林信起身, 遍寻不到沈楼, 便出去问师父。
  沈歧睿和朱星离, 正在院中的大枫树下喝酒。瞧见林信出来,沈歧睿转头跟他打招呼,朱星离趁机往沈歧睿的杯子里弹了个雪球, “信儿, 过来给为师倒酒。”
  “清阙呢?”没有理会自家师父的无理要求, 林信在枫树下站定,直接问道。
  “他刚吃了药, 睡了,”朱星离含糊道,端起酒杯冲沈歧睿抬抬下巴, “来来, 走一个。”说罢, 一饮而尽。
  沈歧睿看也不看地举杯,扣了满嘴的雪。
  “哈哈哈哈……”朱星离笑得前仰后合。
  林信看两人的架势, 微微蹙眉。此处是沈楼的住处枫津, 被朱星离这般捉弄,沈歧睿也没有起身离开的意思,显然是不放心什么。
  客房, 黄阁正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外守着,瞧见林信过来立时行礼,“侯爷,世子刚睡下, 您过会儿再来看他吧。”
  “闪开!”林信冷着脸,一把推开了客房的门。
  “唔……”低低的痛哼,在木门打开的瞬间扑进了林信耳朵里,宛如一道炸雷,激得他心尖都疼了起来。床上的沈楼眉头紧锁,似在忍耐着巨大的痛苦。
  “侯爷!”守在床边正给世子擦汗的紫枢,瞧见林信进来,顿时有些慌乱。
  沈楼睁开眼睛,眉毛上粘了汗珠子,颤颤巍巍地挂着,眼中却很是平静,甚至带着点笑意,“信信,你醒了。”
  “这怎么回事?”林信甩掉鞋子爬上床,将沈楼抱进怀里,感觉到他在微微颤抖,摸出一颗药丸给他吃。
  “朱先生给补了魂。”紫枢替世子回答道。
  沈楼摇头,逍遥丸虽好,但会麻痹他的意识。他需要跟新补进去的魂对抗,将对方吞噬掉,最好还是保持清醒。
  “你出去吧。”林信摆手,让紫枢离开,自己脱了袜子坐进被窝。
  紫枢也觉得自己挺多余的,默默地退出去关上了门,跟黄阁一起揣着手当门神。
  “师父给你补的什么?”林信轻轻摸着沈楼的发顶,虽然这对减轻神魂的疼痛起不到什么作用,但聊胜于无。
  沈楼倒是挺受用的,觉得疼痛减轻了不少,“我也不知,说不是人魂,叫我放心。”
  不管生魂死魂,都会造成记忆混乱,况且用别人的魂来补魂,本也是不太好的事情。朱星离这半年在外,不知寻了什么古怪的材料,拍着胸口保证这次能把沈楼治好。
  沈歧睿不放心,这才守在枫津,忍受朱星离的捣蛋。
  找到沈楼,闻着他身上的草木冷香,身体尚且虚弱的林信又打起了哈欠。
  “还困?”沈楼示意他躺下。
  林信从善如流地躺好,八爪鱼一般攀到了沈楼身上,半晌才说了句话,“我不该杀了钟长夜。”
  “上辈子,你已经偿命了。”沈楼摸摸他的后背。
  “但我把他的下辈子,下下辈子,都杀了。”林信把脸埋进沈楼的颈窝里,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资格,用这沾血债的手拥抱沈楼。
  半晌,没听到沈楼回答。林信忐忑地抬头看他,却见他微微仰着下巴,脖颈上青筋紧绷,显然是在忍着疼。
  林信凑过去,亲了亲他的下巴。沈楼缓过这一阵剧痛,回了他一个吻,“该还的,你都还清了,不必自责。”
  “嗯?”林信觉得沈楼这句话不简单,待要再问,却被沈楼按住脑袋。
  “信我,叱奴。”沈楼轻声说着,慢慢合上眼。
  林信睡了一会儿就醒了,睁着眼贪恋地看着沈楼的脸。他太依恋沈楼了,这人是他那些痛苦岁月里唯一的安慰,再如何也舍不得放手。
  睫毛轻颤,沈楼缓缓睁开了眼,应是已经克化了补的东西,面上并无痛色,四肢肌肉也是放松的。漆黑的双眸,带着几分懵懂,好奇地看着林信。
  “醒了,还疼吗?”林信伸手捏他的脸。
  沈楼乖乖地给他捏,末了,在他掌心轻轻舔了一口。
  “咦?”这动作,寻常沈清阙是绝不会做的,林信不觉得可爱,只觉得毛骨悚然,蹭的一下坐起来,“沈楼,你还认得我吗?”
  沈楼跟着坐起,歪头看他。这就更奇怪了,一个大男人,做出这种幼稚无辜的动作。
  “信信。”
  还好,认得。林信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被沈楼用脑袋顶翻在床上,来回蹭着胸口。
  “师父!”林信扯开嗓子,大声疾呼。
  “碰!”客房的窗户被打烂,朱星离瞬间蹿进来,“怎么了?怎么了?”
  “你给他补了什么东西?”林信欲哭无泪地被沈楼按在床上舔脖子、蹭脑袋。
  沈歧睿随之而来,看到眼前的景象不由得黑了脸,“成何体统!清阙,快起来!”
  沈楼听到父亲说话,便坐起身来,轻咳一声,“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方才做了个长长的梦,梦到自己在林间飞奔,吃到了极为鲜嫩的青草,喝到了比梨花酒还要甘甜的泉水。醒来看到林信,就忍不住想要跟他蹭蹭头顶。
  “来来,神魂离体给我瞧瞧。”朱星离支使沈歧睿去关门,拉着沈楼坐好,快速在他四周摆了几块鹿璃。
  阖目,神魂出窍。
  鹿璃的光芒中,显出了沈楼明亮的神魂。那神魂与寻常的沈楼一般无二,只是左边头顶,多了一只奇怪的鹿角。
  “啊,补的是九色鹿。”朱星离了然,单指点在沈楼眉心,大喝一声,“回魂!”
  神魂重新回到身体,沈楼睁开眼,扶着脑袋忍过这一阵天旋地转。
  “那是什么?”沈歧睿也看到了神魂的模样,微微蹙眉。
  “你给他补了兽魂!”林信不可置信地看向师父,“不是说兽魂没什么用吗?”
  “这是灵兽魂。”朱星离摸出那颗八面玲珑的黄泉珠,如今的珠子灵光闪闪,像是装满了宝石的锦囊,骄傲地炫耀着它的金贵。
  世间除了寻常的牲畜野兽,还有一部分与蛊雕相近的灵兽。它们天生有灵脉,有神魂,比寻常的野兽要聪明的多,只生活在人迹罕至的地方。
  朱星离这半年来,就是找这种灵兽去了。寻了这么久,也只找到了三只,九色鹿、雪月狼、赤尾狐。
  “都是完整的生魂,大补,三个就差不多了,”朱星离把黄泉珠扔给林信,“等他忘了鹿的事,再给他补下一个。”
  灵兽性子单纯,记忆也很少,容易克服,就算出现混乱,也很快就会消失。断不会再出现被别的魂控制身体杀林信的事了。
  然而,朱星离没有料到的是,灵兽的记忆虽然简单,兽的本能却很执着。于是,整个过年期间,沈楼都在试图吃草。好在头是不怎么疼了。
  窗外北风呼啸,跟心爱之人躺在一个被窝里,真是再惬意不过的事了。林信用热水泡过的、暖呼呼的脚趾头,勾缠沈楼的小腿,“清阙,我的手已经好了。”
  “嗯?”沈楼拉着他的手看,拆开裹缠的布条。那些可怖的小窟窿都不见了,手掌光洁如初。
  林信凑过去亲他。
  沈楼温柔地回应,在林信的唇上来回轻舔,而后,抱着他安然入睡,什么也没干。
  林信:“……”这吞的莫不是个鹿中和尚吧?吃素也就算了,还不近美色!
  到了正月十五,沈楼总算正常了回来,不再时不时地寻草吃,拉着林信去浣星海看花灯。
  沈家人在冰湖上雕了各式各样的冰灯,夜间点起来,晶莹剔透,五彩斑斓。好似仙人坊市,遥遥不见尽头。
  “哥!看我的灯!”巡界回来的沈楹楹,提着个八角玲珑的灯笼,在湖里玩冰嬉,眨眼间就滑到了两人面前,“阿信,下来玩!”
  “秋庭,把那块冰搬过来。”沈楼指着不远处一块雕冰灯剩下的冰坨。
  沈楹楹应声去了,“咔嚓”一声掰下来,单手举着扔到兄长脚边,“你要做什么?”
  “雕个花灯。”沈楼在下人搬来的椅子上坐下,摸出一只小刀,片刻就将那冰坨刻成了小鹿,挖空脊背灌上灯油,点燃灯芯,缓缓递出去。
  这还是沈楹楹第一次见识兄长的手艺,受宠若惊地伸手去接,却见那灯直接递到了林信手里。
  “又是小鹿?”林信接过来,笑着看他。
  “我只会雕这个。”当年是林信赖着让他雕小鹿赔罪的,他就只学了雕小鹿。
  林信微愣,旋即明白过来,喉头发痒,“这可真算是,术业有专攻了。”想起当年那个躲在房里偷偷刻小鹿的少年沈楼,蓦地有些心疼。心疼没能送出小鹿的沈清阙,也心疼没能收到小鹿的自己。
  沈楹楹咂咂嘴,默默倒退着滑远了,正撞上风一般冲过来的朱星离。
  “大侄女,咱俩比比谁滑得快。”
  “比就比!”
  浣星海的冰面上,顿时人仰马翻,岸上的两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主持人虫虫:今天我们《皇室问问问》节目迎来了第65期节目,有请今天的嘉宾,来一起喊出我们的口号
  楼楼&信信&楹楹:皇室问问问,答不对不许出这个门,耶!
  主持人虫虫:第一个问题,怎么追求心上人
  信信:捆绑play
  楼楼:给他雕小鹿
  楹楹:单身狗,不知道(保持微笑)
  主持人虫虫:第二个问题,怎么哄心上人开心?
  信信:么么哒之后,捆绑play
  楼楼:给他雕小鹿
  楹楹:单身狗,不知道(手动再见)
  主持人虫虫:第三个问题,在分开的日子里怎么表达思念
  信信:给他发捆绑play小视频
  楼楼:给他雕小鹿
  楹楹:这节目没法录了(╯‵□′)╯︵┻━┻

☆、第66章 灭狼(三)

  雪松林中, 林信把沈楼按在树干上, 掂着脚啃咬他的唇瓣。
  沈楼揽住他的腰, “怎么了?”这般饿急了的模样,好似平日不给他亲一般。
  “把上辈子缺的都补回来。”小鹿灯挂在树梢,幽幽灯火映着林信似蹙非蹙的眉, 莫名让人心尖发疼。
  沈楼低头, 吻住那双柔软温暖的唇, 双手抱住林信,使劲往怀里揉。
  “沈清阙, 我求你件事,”林信蹭着沈楼的唇瓣,“这辈子还比我活得长, 好不好?”所有人都比他先走, 爹娘、师父、封重。只有沈楼最疼他, 比他活得长。
  沈楼没有回答,直接把林信打横抱了起来, 跳上虞渊就往枫津飞去。
  “做什么?”林信舔了舔唇。
  “补魂。”沈楼把人放到床上, 将黄泉珠塞到林信手里。过了年他就要及冠了,残缺的魂若是承受不住骤然大涨的灵力,定然会影响寿数。
  黄泉珠在手中滴溜溜地转, 林信咬牙,把沈楼推倒在床上,自己骑在他腰腹间。不知该感动沈楼的说到做到,还是该气恼他的不解风情。
  “这里面, 就剩一只狼魂一只狐魂。都是凶兽,得做些准备才行,”林信面色严肃地说,“万一你兽性大发把我给办了,可怎么办?”
  原本还有些担心的沈楼,顿时哭笑不得,“兽性大发是这个兽性?”话虽这么说,还是起身摸出了一只小玉盒。
  黄泉珠困着生魂,分辨不出谁是谁,便只能闭着眼补一个进去。林信抱着沈楼,熬过最初的疼痛,已经到了五更天了。
  “不疼了吗?”林信给他擦掉额头的汗,好奇地看着那双漆黑的眼睛,想知道这次补的是什么魂。
  沈楼突然翻身,将林信压在身下,一口咬上了他的脖子。黑色的眸子渐渐有了神采,透出几分嗜血的凶悍来。
  “啊……”林信惊呼出声,这咬得委实太疼,肯定破皮了,“沈清阙,你醒醒,我不是肉,不能吃,啊!”他要的,可不是这种兽性大发。
  说话间,又被咬了一口。
  “信信。”沈楼埋在他颈肩喘着粗气,舔了舔那带血的牙印子。是雪月狼的魂,他这会儿特别想咬人。
  “唔……”被舔的地方,又疼又痒,林信轻哼一声,双腿夹住了沈楼的腰,抱着他啃咬回去。
  两人就在床上翻腾,你咬我一口,我啃你一下,咬着咬着就变了味。
  补了狼魂的沈楼比平日要狂野许多,也不问“行不行”“疼不疼”这种话了,撕了衣裳直接就要入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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