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男配拒绝洗白(穿书)(59)
楚轻抬腿走进这个住了十多年的地方,看着这儿的一草一木,除了觉的恶寒以外再无别的感觉。
萧太后坐在内殿的凤椅上,身旁伺候她的人只有顺喜和两个丫头,现下见楚轻来了,三人都哆嗦着跪了下来。
楚轻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整个内殿便只剩他和萧太后两人。
萧太后的头发一夜之间白了不少,精神也十分萎靡,现下便撑着颞部歪在凤椅上有气无力的看着楚轻,“你还来做什么?成王败寇,哀家没什么好说的。”
楚轻冷笑一声,“您可是朕的养母,朕自不能亏待您,让天下人诟病。”
萧太后冷眼睨着他,“你来是想知道先帝和你爹的事吧?”
被她说中,楚轻也未有掩饰,只道:“朕想知道,父皇是因为什么而废弃他?”
萧太后坐直了身体,理着自己的凤袍,看着楚轻,“因为宣珏狼心狗肺。”
楚轻眯着双眼,杀气凛冽的看着萧太后。
萧太后冷笑一声,“宣珏可是宣家少主,你父皇当年为了立他为男后,和江湖对峙,好容易立了,可你他却处处坑害朝廷,你说他是不是狼心狗肺。”
楚轻看着萧太后,只觉的自己这一趟来的多余,至于原因,他自己会找到的,总有一日,他会为他爹正名。
“母后,朕最后一次这么叫你,不管因为什么原因,你到底抚养过朕,这一揖算是谢你养育之恩,日后你便在安宁宫养老吧,朕会让你衣食无缺,供奉如昔。”话落,楚轻对萧太后揖了一礼,而后转身离去。
萧太后看着楚轻的背影,忽然从凤坐上站起,然后疾步走过来,哭叫道:“皇上,看在哀家养育你,也曾对你嘘寒问暖过的份上,别为难你的三个皇姐,她们对萧家的事一概不知。”
楚轻未有应她,只抬腿走出内殿,才一走出来,内殿的门便关上了。
萧太后拍着殿门,又道:“皇上,阿阮是真的爱你,你的胜利是建立在阿阮对你的爱和信任上的,萧家已经彻底败了,他既逃出你便放他一马,别再通缉他,皇上!”
楚轻已走出安宁宫,上了撵轿。
张然看着,立刻叫了声“走”而后便跟在楚轻身侧。
楚轻看着已暗下来的天色,闭眼深深的呼吸了一下,“去雎容院。”
“是。”
赵时煦用了晚膳,便见今夜的月亮很圆,遂拿着笛子飞到了屋顶上坐着,而后吹了起来。
他现如今的吹奏功夫已经越来越好了,会的曲子也多了起来,加上这玉笛本身的音色就很好,所以曲子吹出来便很是空灵好听,不说绕梁三尺,也是余音绵长。
楚轻在雎容院外的长廊上听到了笛声,命人下去后便独自一人跃起轻功飞上了屋顶,恰恰又站在赵时煦面前。
赵时煦见他来了,但是却想吹完这一曲,也不理他,只看着远处的星空,闲适自得的吹着。
楚轻走过去站在他的身旁,静静的聆听,月色下他二人的身影都拉的十分纤长。
待一曲完毕后,赵时煦才开口道:“那个,我真的不能做你的男后。”
楚轻看着他,略有些失望,“到底是为什么?”
赵时煦握着笛子,皱着脸道:“说不清楚。”
楚轻没有再多说什么,只忽然拉着他的手飞了下来落在雎容院内。
赵时煦倒还有些纳闷,这还是楚轻第一次主动进来呢,而且进来了不说,他竟还抬腿往内而去。
赵时煦赶紧跟上他,“今儿是怎么了?你从前都不进来的。”
楚轻站在赵时煦的卧房,四下看着,这儿的摆设赵时煦都没有怎么挪动过,因为前主人的摆设已经很好了,为了不破坏那种格局,他便没动。
瞧着楚轻现下露出一副流连的表情,赵时煦愈发怀疑什么了,果然,他听楚轻道:“我小时候就住在这里。”
赵时煦张了下嘴,这屋子里是有些一些小孩的玩具,没想到竟是楚轻的。
那么这笛子的主人就是...
赵时煦看了下手里的笛子,忙递出来道:“这么说,这是你母亲的笛子?”
楚轻看着那只笛子,抬手接了过来,轻抚着,“如果让他指导你,不出三月你的笛声便能名震京都。”
赵时煦看着微笑着的楚轻,不知怎的竟生出了些心疼的感觉,“那是我没有福气了。”
楚轻看着赵时煦,而后拿着手中的笛子,站在窗台边,恰好对着窗外的月色,而后将笛孔轻触在唇边,随着手指在笛孔上的跳动和嘴型的变化,悠扬婉转的笛声便从那笛子里发出来。
赵时煦张了张嘴,都惊呆了,他自问听过世间不少好听的乐声,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在楚轻的吹奏下,那只玉笛像有魔力一般,乐声美妙的仿佛能令枯树发芽,遍地开花。
楚轻吹笛子时神色十分的温柔,温柔的让赵时煦都有些认不出来了,因为楚轻这个人一向都是冷漠的,哪怕是在跟自己动手动脚时,他眉宇间的冷漠都如同天生的一般挥之不去,然而在他对月吹奏的时候,那冷漠竟荡然无存,只剩下一室的温柔。
原书里可没有写过楚轻有这个技能,而这个技能让赵时煦看的心驰神往,竟不由的拿出笔墨纸砚写下了楚轻吹奏出来的音符。
楚轻看着埋首挥笔的赵时煦,内心一片温暖。
待一曲完毕,赵时煦只觉的意犹未尽。
“天呢,你绝对能称得上国手,是你母亲教你的。”赵时煦放下笔由衷的说道,迎着烛光看着楚轻时,只觉的他的面容更加温柔深情了几分。
楚轻握着玉笛“嗯”了一声,然后将它递给赵时煦。
赵时煦没有接,只道:“这既是你母亲的遗物,你便留着吧。”
赵时煦想,楚轻的母亲可能是宫斗失败了,所以被打发到了这个院子,这样一来,原书里没有写的楚轻被萧太后收养之前的生活,大概就跟一般宫斗剧差不多了。怪不得楚轻对萧太后和萧家一点都不手软。
“它与你有缘。”楚轻说道,走过去拉着赵时煦的手将笛子放在他手中,“当初我离开时曾翻来覆去的找,可是都没有找到,我以为被人拿去毁了,竟没想被你找到了。”
赵时煦听后,再看着手中的笛子,只觉的有些沉重,“我会好好给你保管的。”
楚轻看着他。
赵时煦也对上他的双眸,不知是不是因为经过音乐洗礼的缘故,他仿佛现下都觉的室内还有乐声,当真是绕梁三尺么,而因为这个感觉,他再撞上楚轻的双眸时,竟没有再躲避那里头的温柔。
“时煦,让我爱你...”
楚轻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听的赵时煦全身上下如同被电流袭过,皮肤都变的敏感起来,但,他不太理解这个‘让我爱你’的意思是?
不过,楚轻直接用行动为他解释。
唇上柔软的触感,让赵时煦原本就敏感的肌肤一下子更是敏感,而且还敏感过度,因为他的下身因为楚轻的拥抱,楚轻身体贴在他肌肤上,亲吻着他嘴唇的缘故而挺立了起来。
赵时煦真是想说什么都会让人觉的口是心非,但他现下确实也不想说什么,只第一次安静的享受着和楚轻的亲吻。
待这深吻落毕,楚轻抱着他,唇移动到他的脖颈间,吐着气道:“你不许攻略一片人,否则我就杀了那一片人。”
赵时煦:“......”
“相信我,让我爱过,你会发现比你攻略一片人还要舒服。”楚轻又轻声说道。
赵时煦被他挑逗的身体发软,但他依然挣扎着想要推开他,“楚轻,这个这个,我...”
“你若跟别人好,我会很难过。”
一向要强霸道的人突然这么跟你示弱,赵时煦倒真是没办法,连挣扎都在无形中放弃了。
楚轻露出个孩子气般获胜的微笑,而后开始了手上的动作。
赵时煦一开始还过不了心里那关,但无奈楚轻的技术真的太好,如果自己是攻,那他就是强攻啊。这样一来,赵时煦蓦的想到一句男男界流传的俗语:两攻相遇必有一受!
赵时煦闭了闭眼,很是无奈,然而还没等他无奈完,他人已被楚轻压在了床上,且外袍都没了。
上一次和楚轻同床共枕还是刚入宫的那个晚上,自己还做了春梦,现下这是春梦要变现实了么?
感受着楚轻在剥他的裤子时,赵时煦忽然出声道:“楚轻,等一下,我...”
楚轻表情温柔如水,“做我的男后,我用天下与你共享,好吗?”
赵时煦整个人都怔住,当楚轻剥下他的裤子,挤进他的双腿之间时,他只能解释,自己是没有抵挡得住美色的诱惑,外加不好意思压楚轻。
帘帐放下,大床摇晃起来,喘息声,情叫声不绝于耳,赵时煦当真是觉的自己要沉沦了一般,被楚轻拥着各种爱,而被他这样爱,他内心深处不反感不说,还很是欢愉。
“楚轻,小爷为你牺牲太大了。”赵时煦趴在床上,大汗淋漓。
楚轻啃咬着他的肩头,莞尔道:“舒服么?说实话。”
赵时煦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只略有些羞涩的“嗯”了一声。
楚轻一听这个音节,立刻又开始起来。
赵时煦想要拒绝,但身体已经不听使唤了,待到高*潮时,什么无耻的话他都脱口而出了,而这种释放竟让他觉的很是满足。
夜深之时,一切归于宁静,楚轻和赵时煦相拥而眠,从微弱的烛光中看着对方的脸,双方眼中都是柔情。
楚轻亲了亲赵时煦的额头,抚着他的长发,柔声道:“今晚一过,你就是我的皇后,明日早朝,我会昭告天下,命礼部抓紧筹备立后大典。”
赵时煦微微张嘴,“你就这么执着?”
“自然。”
赵时煦看着他,又闭了闭眼,算了,睡醒再说。
见他闭着眼没有出声,楚轻以为他累了,便抱着他与他一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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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楚轻准时临朝,而在他去上朝时,一辆马车正从宫门急速跑出,然后跑向城门,最后又从城门跑出,在官道上疾驰而行。
全淼坐在马车里,人都还是懵的,大早上的没睡醒就被他家小王爷叫起来了,然而叫起来后他家小王爷只问他,是留在宫里还是跟他闯荡江湖。那自己肯定是要跟着小王爷的,所以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小小王爷,咱们这是去哪儿?”
赵时煦一直没有说话,全淼终于忍不住的问道。
赵时煦动了动还有些微疼的屁股,掀开车帘看着外头的康庄大道,脸色有些不自然,“不知道,反正京都不能待,南境不能回。”
说到这儿,赵时煦抿着唇很是惆怅,真是做梦都没想到干掉萧家后,自己的后续故事竟会这么发展?跟之前的人生规划相差太大了。不过,自己离开皇宫,就相当于是开启了新的冒险之旅啊,想想也是很刺激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