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能一敌百[快穿](113)
白痴听不懂人话,只是痴傻地笑着。
那个男人无法压抑自己的怒火,他沉声道:“你给我等着!别走!”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快步走进房间,姬清这才发现对方进的是自己所在的房屋。
“他是打周修瑾的那个叔叔?”姬清问道。
“是,他叫张建同,周修瑾的继父。”系统回答道。
周修瑾的家有两层,第一层是大厅和厨房间,第二层是睡觉的房间。
张建同走进的是第一层,他拿了一把菜刀出来,他走到路上时先往四周看看有没有路人,确定没有人后,这个男人快步冲到白痴的身边,把那个白痴拖到前面的草丛里,提刀准备砍人。
姬清用手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个男人,眼里滑过一丝厌恶,他轻声道:“我最讨厌别人欺负我的人啦,系统,花积分给我解锁一部分的能力。”
对付这种低级位面的普通人只需要一点能力就可以秒杀。
张建同看着面前的白痴,他高高地举起菜刀,恶狠狠地砍了下去,在刀快要砍中,他的肩膀突然一痛,整只手宛如脱臼般没了力气,菜刀也随之滚落在草地上。
见鬼了。
张建同倒吸一口冷气,趁那个躺在草地上的白痴还没有反应过来,他想要用另外一只手拿刀,可是下一刻,又是熟悉的剧痛,他的双手双腿全部失了力气,宛如被人挑断了手筋和脚筋,他如自由落体般直直地砸到了白痴身上。
白痴吃痛地哇哇叫了出来,他不开心地爬起来,倒在他身上的张建同也随之滚落在草地上,像个毛毛虫一样全身扭动着。
白痴对着张建同一阵乱骂,他口齿不清,骂的话也含糊极了,骂完张建同,这个白痴感觉还不解气,正巧他很想上厕所,于是他脱了裤子,对着张建同的脸撒了一泡尿。
张建同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浓黄色的液体混着骚味对他倾泻而下,他张开嘴巴想要痛骂喝止这一切,可以一股无形的力量扼住了他的咽喉,张建同发不出一点声音,他张开的嘴巴反而尝到了腥臭的尿液。
冲天的怒火几乎要将张建同的理智燃烧殆尽,他双目欲眦,额角青筋蹦起,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温热的液体淋在他的脸上。
张建同疯狂扭头,白痴看到他这副样子傻笑着拍手鼓掌,并且对准张建同的脸撒尿。
等尿完后,白痴摸了摸肚子,感觉到便意,于是他咧开了满嘴的大黄牙,对着张建同的脸扎了个马步。
……
姬清默默关上了窗户,对着怀里的白地灵犬沉声道:“作为一只可爱的灵犬,你不能随地大小便,知道吗?”
白地灵犬无辜地汪了一声。
120.我们的世界
姬清抱着白地灵犬回到了和悦阁, 他把白地灵犬放回了小窝里,然后推开门和姬良驹一起去练功房。
练功房里的灵气会比寻常的地方更浓郁一些, 姬清所在的这个位面灵气匮乏,空气中几乎没有灵气的存在, 所有的灵气都源于灵山之上, 所以这里的宗门都是建在灵山之上。
一座灵山有好几条灵脉,每条灵脉上有好多的灵眼,练功房的位置就是在灵眼之上。
姬清盘腿坐在白玉莲花上,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 开始吐纳灵气起来,他本来就是仙灵根, 再加上自己这么多年的修行经验,姬清的修炼进度和坐火箭一样唰唰唰往上涨。
花了二十分钟练完别人不吃不喝一天才会有的进度后,姬清伸了个懒腰,问系统道:“我想要去周修瑾的世界,是只能通过衣柜吗?”
系统道:“是的。”
衣柜上有设定好的空间之力, 无法随意改变。
“啊, 这什么破规定,我总不能把衣柜搬到练功房里……咦, 也不是不可以哦。”姬清眨巴眨巴眼睛,“我想要把衣柜搬过来,也没有人可以阻拦我呀。”
系统:“……”
好有道理, 我竟无言以对。
姬清想做就做, 他推开门对着姬良驹道:“去把我房间的紫檀木衣柜搬过来, 我要看着衣柜才能专心练功。”
姬良驹:“???”
姬清挥了挥胖乎乎的小手,催促道:“快去搬呀!”
于是过了一会儿,青色的练功房里出现了格格不入的衣柜。姬清把房门关上,兴高采烈地钻进衣柜里,空间之力将他带到另外一个世界,姬清推开门,进到了周修瑾的房间。
现在是下午一点多了,周修瑾还没有回来。姬清看着窗户就想起了张建同,他踩着小板凳站在窗前,推开了窗户,看到了草地上若隐若现的张建同,他躺的地方是杂草丛生的角落,一般人经过泥路并不会特地往那里看,再加上杂草长得茂盛,张建同又不能说话不能求助,所以过了四个多小时了,依然没有人发现他。
现在太阳很大,杂草里面的小虫子很多,估计苍蝇之类的小虫子都会爬到张建同的身上。
姬清被自己脑补的画面恶心到了,他把小脑袋摇得和拨浪鼓一样,干净利落地把窗户关紧。
“系统,你知道张建同是怎么欺负周修瑾的吗?”姬清问道。
“人物资料没有显示这么多,我只知道张建同是一个好吃懒做的家暴男。”系统回答。
“家暴?他欺负周修瑾的妈妈了?”姬清皱起眉头。
“是的,他时常打骂颜虹玉,颜虹玉被打进了三次医院。”系统看着数据老老实实回答。
姬清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小脸皱成一团,他喜欢周修瑾,所以爱屋及乌,也对颜虹玉抱有好感。“真是便宜那个人渣了,等明天他洗干净了,我再去收拾他。”
上个被大佬记恨上的人坟头草都已经两米高了,系统害怕地抱住自己。
“颜虹玉在哪里?她之前都被打进医院了,伤势一定很严重,正好我身上还有一瓶灵清膏,我去给她上药。”姬清拿出自己的小药瓶,准备去关爱弱小。
“她在山上养兔子。”系统报了坐标,姬清翻出了以前获得的一样道具,叫做“寒酸的隐形衣”,这个道具一直被姬清认为是个废品,因为隐形衣只有一米三长,以前姬清穿上它,遮住的是上半身。
大白天看到两条腿在你面前晃,那效果绝对不是隐形,而是惊悚好么。
然而现在,姬清冷静地看了一眼拖到地上的衣摆,对自己道,我会长高的。
于是一米二的姬清小盆友就雄赳赳气昂昂地出发啦。
周修瑾所在的这个村子是靠山而居,四周有着连绵不绝的青山,姬清听着系统的指挥,迈着小短腿爬山路,因为这里是低级位面,根本没有灵气,姬清连疾风决都施展不出来。
姬清在这个世界的能力是有很大的限制,因为上个世界他的能力解封得太过彻底,导致他现在要解封能力也只能解封一点点。
这一点能力可以用来对付张建同,却不适用于赶路。
爬了一会儿山路的姬清两眼呆滞,他再次翻出自己尘封已久的道具屋,找了一个鸡肋道具,“一点也不快的筋斗云”,顾名思义,这是一个移动速度很慢的飞行道具,慢到堪比成年男子走路的速度。
但成年男子走路的速度可比现在的姬小盆友快多了,姬清爬上筋斗云,找了一个舒服的位置瘫在云上。筋斗云慢悠悠地飞行着,姬清也舒舒服服地闭眼,听着系统放的歌,不自觉地睡了过去。
……
颜虹玉在山上喂兔子,她的脸上苍白,全身是汗,把饲料喂好后,颜虹玉眼前一黑,就脱力般瘫软在地。
她一个人倒在肮脏的地面上,没有一点爬起来的力气,腹部也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疼痛,颜虹玉颤抖着伸出手,捂住她微微鼓起的肚子,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她想着肚子里的这个孩子,这个还没有出世的孩子,她以后要怎么才能撑起这个家呢?她一个人要养一个成年男人,要养一个七岁的孩子,还要养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
生活的压力化为沉甸甸的石头,压在她的胸口上,压到她几乎喘不过起来。她不想生孩子,她不想怀那个男人的孩子,可是她又想生下这个孩子,生了这个孩子后,张建同会不会愿意出去找工作?会不会不再经常打骂她了?
她好累啊……她真的好累,她感觉自己爬不起来了,可是她要爬起来,她的修瑾还那么小,是读书的年纪,她要给他吃,给他穿,供他上学,把他教成一个好孩子。
不需要学习有多好,不需要以后赚大钱,可是绝对不能去做小偷小摸的事情,绝对不能变成一个流氓,做人,要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既然有手有脚的,就要自己赚钱养活自己。
就像上一次她被张建同打进医院,她的姐姐就和她说,虹玉啊,你要坚持住,你还有修瑾,你要是不行了,修瑾该怎么办啊。
上一次为什么会被张建同打呢?她突然有些想不起来了。
哦,她想起来了,是那个男人和邻居的大嫂偷情,被她发现了。她那天帮张建同脱衣服,看到他的脖子上有口红印,红红的口红印,当时她的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她嫁过来两年了,这两年穷的根本就没有化妆品,连一支口红也没有。她本来就没有什么积蓄,在厂里打工攒了一万,她现在住的是张建同家的老房子,当时她嫁过来的时候,房子破得不能看,她出了两千把房子重新修了一下。
后来她又给了张建同七千,让他买挖土机,那个男人开了不到半个月,就背着她把挖土机卖了,还拿着卖了的钱出去吃喝嫖赌。
她身上没有一点积蓄,没日没夜地拼命工作,要用一点微薄的工资养活三个人。其实这种日子苦着苦着也就苦惯了,她从小到大,就没有过一天的好日子。
她四岁就没了妈妈,她的妈妈是喝农药自杀的。女人是不是总是命苦?她不知道。
她的妈妈长的丑,她的爸爸是村里方圆十里的美男子,妈妈能干、勤快还会去外面做生意,爸爸是个穷小子,于是他娶了妈妈。
娶了之后又嫌弃老婆丑,无论他的妻子做什么事情,他都看不顺眼,于是丑妻就想,我生一个孩子就好了。她生了三个女孩,第三个女孩就是颜虹玉。
颜虹玉出生时,男人一看还是一个女儿,气得把刚出生的婴儿直接摔到石子地上,女人差点晕过去,她从床上爬下来,抱住孩子哭。
女人在哭自己可怜的女儿,也在哭自己的命,她想,是不是生完儿子就好了?于是女人继续忍着,她终于生了一个儿子,她高兴极了,她觉得自己的苦日子到头了,可是现实却扇了她一个巴掌。
她的男人还是动不动就打她骂她。她终于明白这一切和生男生女没有关系,在一天正午,女人下地种完庄稼,看着手边那瓶农药,看得入神,如果人生来就是为了受苦,那么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呢?
她死了。
颜虹玉那时才四岁,她的大姐嫁了人,二姐被一户好人家领去做童养媳,她的弟弟受到爸爸的宠爱,唯独她,没有娘,爹不爱。
她很小的时候就要给全家人做饭洗衣服,她的爸爸小气得要死,把所有好吃的东西都给了儿子,一分钱也不肯给女儿。
所以她要自己养活自己,他们家养了一群小鸡,她每天出去放鸡仔,有一天,邻居家的一只小鸡仔混到她家的鸡仔里去了,她不知道,把那个鸡仔也关到了鸡圈里去。
颜虹玉把鸡赶回鸡圈后,就扛着洗衣盆去河边洗衣服,她才八岁,人就那么一点点大,洗衣盆看着就可以把她压垮,那个时候是初冬,河水很冰,她的手上都是冻疮,一碰冰水就是钻心的疼,可是她还是要去洗衣服。
喝得醉醺醺的爸爸回到了家,邻居上门和男人说,你家怎么把我的小鸡仔偷去了。男人道了歉,又觉得面上无光,他随手拿了一个粗大的洗衣棒,提着洗衣棒准备教训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