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气包能一敌百[快穿](108)
听说那段时间是拿生肉喂我,因为我不吃熟食和饼干。
狂躁期真恶心。
混沌年862,10.27,阴
这次狂躁期我伤人了。狂躁期来临的时候失控咬了亚度尼斯的耳朵。亚度尼斯他一直想要成为一个被富婆包养的小黑脸,我这一口基本毁掉了他的梦想。我把这么多年的零花钱全部赔偿给他,他看起来还挺高兴的。
我也应该高兴才是,毕竟相安无事。
可是……很无力,很恶心。无法控制自己的人,和野兽又有什么区别?
混沌年862,11.4,小雪
我立了一等功。
混沌年863,5.24,晴
我成为了联邦最年轻的少尉。
混沌年863,10.13,阴
这次狂躁期在封闭式的地牢中度过,普通的铁链根本困不住我,下次要换更加坚固的锁链。我发现疼痛可以让我勉强清醒,这个发现算是意外之喜了。
混沌年864,4.25,晴
和联邦综合学院的院长见面了,他的安抚对我来说也没有效果。我果然是无药可救了。
混沌年865,5.17,阴
鹰派的人毁了那个SS级的素人。这是父亲第一次和我解说党派,他很我讲了很多,其实父亲他应该很想去改变这一切吧,只是因为我,他放弃了太多的东西。
……
混沌年870,4.23,晴
我成为了元帅,父亲母亲很高兴,我希望他们可以多笑笑。
混沌年870,6.14,晴
军部给我安排了相亲……不知道该怎么评价,都说军部高官是一个旱涝保收,大龄包婚配的职业,果不其然。
对方是一个素人,她看起来要被我吓哭了。看到她哭,我完全没有那些兽人怜香惜玉的心思,只觉得头大。我真不知道素人好在哪里,动不动就和兔子一样红着眼,一点风吹草动都要缩成一团。
啧,连最劣质的抑制剂都比不上。起码抑制剂不会一直吵个不停。
混沌年870,8.21,晴
上了娱乐报道。我确实不会对任何素人感兴趣,只是被报道了人尽皆知,多少让我有些厌恶。
……
混沌年876,9.23,晴
日记本被甜甜发现了,这简直就是羞耻的公开处刑。
不敢想象这段时间我到底经历了什么,斗兽场的屠龙之战被冰雪巨龙虐杀,因为虫后的精神攻击陷入昏迷,变成幼年体被甜甜当成宝宝养,在甜甜面前动不动就哭鼻子……
而且甜甜还打赢了屠龙之战。原来一直想要保护的甜甜居然比我强大这么多吗?挫败感油然而生。
不准备写日记了,要是以后日记本记了别的不可说的东西,再被人看见,我就真的没脸见人了。
混沌年876,11.15,晴
我向姬清求婚了!他同意了!!!天呐,开心到睡不着觉,于是半夜爬起来写日记。
写完就要把日记本锁起来,谁也看不到。
和姬清相遇是在七月十四号的晴天,那天是我远征归来的时候,我刚刚回家就接到了紧急任务,任务内容是去联邦鉴定中心阻止暴、乱,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失败的任务,我非但没有镇压暴动,还将局面搞得一团糟。
我打破了洗髓室的门,闯入洗髓室,看到了姬清。
看到姬清的那一刻,脑子的最后一丝理智如同压抑到极致的琴弦,骤然崩断。心尖一颤,所有的思绪都离我而去,脑海里只装得下这一个人。
后来上军事法庭,所有的人都以为我是失去理智的情况下做了错事,其实不是的。
我其实在碰到姬清之前,一直都保持着一点理智。我和别的兽人不一样,在遇到姬清之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抑制我的狂躁期,只能自己去控制情绪,所以我的自我控制能力是比较强的。
我当时很清醒地知道,我在砸门,我在亲手破坏给自己定下的原则,我在一步一步踏入深渊。
好像一瞬间分裂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兽性的化身,另外一个是冰冷的灵魂,而后他们达成一致,去做着疯狂的,让人唾弃的事情。
指骨一寸一寸地折裂,我在一阵又一阵的疼痛中获得了短暂的清醒,然后继续选择沉沦。
当门破了一个窟窿时,我终于看到了里面的人,他坐在地上,四肢无力,身上还沾着水汽,于是整个人透出一股孱弱样。我觉得他那个时候就是刚刚破茧的新蝶,一阵风来就可以把他吹走。
可是那阵风在充满他的味道的洗髓室里游荡,而后再不期然地吹过窟窿,吹到我的鼻下。
那种惑人而甜腻的香味,是我对他最初的印象。都说兽人很看重味道,有很多兽人爱上另外一个人,可能只是因为一种味道。
我想是的,其实和姬清在一起后,我会偷偷藏一些他的贴身衣物,比如一件短裤,一只袜子,一个人独处时,我会把那些东西拿出来,掩在口鼻处,深深地吸一口气,那种惑人的味道就那些侵蚀了我的理智。
我从前总是鄙视厌弃以至唾弃那些被兽性掌控的人,可是我却在无人知晓的时刻,怀藏着无处宣泄的污垢和渴望,一点一点放纵自己。
身上是**的,虎耳虎尾全部冒了出来,尾巴在慢慢地情不自禁地颤抖着,摇晃着,这些是最骗不得人的反应,它们把我那肮脏的喜悦全部展露出来。
最久远的过去,素人是驯兽师,而兽人是座下的凶兽。我其实很想要让姬清驯服我,无论是鞭子也好,是棍子也罢,我只想要臣服在他的身下。
最开始伴我度过难捱的狂躁期的事物,就是刑具。一点又一点入骨的疼痛,是唤回我理智唯一的事物,那些痛苦那么冰冷,却又带着一些辛辣,像是冰下流动的火,切肤的痛。
姬清的手很好看,十指修长,骨节纤细,我总觉得他的手适合握着一条鞭子,漆黑的鞭身上带着倒刺,我渴求他的鞭笞,就如同我渴求他的爱。
这些都是不可言说的欲念,我在一片甜腻中沉沦,我叫他甜甜,这个词读来无比缠绵,是舌尖轻轻抵着上颚发出的音节,好像在开口念着这个词时,就尝到了一点甜蜜。
这点甜对我来说是过分的甜腻,因为我遇到他之前的人生,不曾尝过甘甜,那日我垂首亲了亲他的嘴角,心尖有着山洪崩塌般的甜意倾泻而下,我真想溺死在那份甜蜜中。
我把他抱在怀里。姬清很轻,抱起来轻飘飘的没有一点重量,我当时的心情是窃喜的,这种喜悦和手上的重量一样轻飘飘的,随时都会飘走。
因为我很清楚,这个人并不属于我,我只是一个外来的闯入者,就像一个窃贼进了珠宝店,隔着防护罩被里面的珠宝的迷倒神魂颠倒,我是那样的喜欢,可是囊中羞涩,于是我打碎了玻璃,将里面的珠宝取出。
这是偷来的快乐。
所以在军事法庭上时,我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并且主动请求加重惩罚力度。
可当我关进牢房时,在狭小的空间呆在的我,没有一点悔过之意,反而在策划着要怎么才能再次得到这个人。
这种想要迫切得到的渴望,其实在面对白羽时,我就暴露得一干二净。我说,是的,今天我要推翻传言,我奥德里奇今后不会对任何人感兴趣,除了我怀中人。
说完这句话,我就把姬清交给了白羽,自己离开,我离开得那么快,那么匆忙,甚至没有最后看一眼藏在外套下的姬清。
因为我被自己吓到了,被自己毫不掩饰的渴望吓到了。
我要得到姬清,哪怕付出任何代价,哪怕用尽任何手段。精神力等级越高的素人对兽人就有越高的吸引力,可是姬清于我,好像不止是那种见到的素人和兽人的吸引,冥冥中仿佛有一根红线,将我和他绑到了一起。
也许这是幻觉,是臆想,可是那时我破开大门,真的看到了一条红线,如血一样的红,好像是我的心头血凝成的红线,它如同锁链,将我心心念念的猎物套牢,又似绸缎,将我梦寐以求的礼物包装妥当,那日姬清的身上氤氲的香味沉浮在空气中,将那条红线朦胧开来。
这根线的那头系着的是如蝶一样随时会飞走的人,这头缠绕在我所有不可言说的渴望上。
我一个人坐在狭小的牢房里,闭上眼,静静地去想该怎么得到姬清。
我想自己应该按部就班,细致规划,就像我调兵遣将前那样认真地做好战略规划,洞悉敌方的兵力情况,列出己方的优劣,毕竟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可是所有的一切,在直播中看到姬清的那一刻,全部化为乌有灰飞烟灭。我是横冲直撞地,手无寸铁地就把自己的一腔热血给他看。
如果我面对的是荒原,那么这腔热血恐怕只能燃了枯草,燃烧了我自己。
可是我面对的人是姬清,是甜如蜜的姬清。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了姬清的青睐,只是一个简单的ID名称,一个看不出任何信息的小号,他为什么会对我另眼相看?我没有问姬清,不敢问,不想问,这个答案对我得到姬清没有影响,所以就不需要知道。
兽人兽人,第一个字是兽,第二个字才是人。说到底,我的兽性还是大于人性,我就像一只饥肠辘辘的野兽,在没有得到食物前,我还可以艰难地忍受着饥饿的折磨,可一旦尝过美味的食物后,贪欲就会越来越重,重到压过我所有的理智。
一开始,我只是想看着姬清的直播,可是当他对我笑,叫我的名字,夸赞我时,我的**就再也止不住了。
我想要更多,更多的笑容,更多接触,更多的温柔。
这些想法全部是藏在心底,任由那个冰冷的灵魂静静地想。
只是在游戏中被姬清亲吻的那一刻,所有努力压抑的情绪,就那样决了堤似地倾泻而下,甜软湿嫩的红舌闯入我的口中,温热的鼻息喷吐在我的脸上,我觉得自己被带入到了一个迷离的梦境。
在那个梦里,我迟钝地无法掌握自己的身体,身体是迟缓的,可是那些跳跃着的情绪是活泼的,所有的情感都在慢慢地累加,随时都会溢出。
我想起在斗兽场第四层时,我斩杀了那只蛮牛,走到姬清面前,姬清用手指抹去了我眼睫上的鲜血,然后将那簇血擦在自己的唇上。
那样惑人的红,在那张雪白的脸上显得格外刺眼,明丽得毫无预兆地撞进我的眼里,从那以后,我吻完姬清后,就格外偏爱他唇珠一点红的样子。
一吻结束,我那一整天都因此神情恍惚,后来看到了姬清发给我的那篇文章。很有意思,没有逻辑的文章,之前那段时间喜欢那篇文章,是喜欢那里面的描写,它填补了我脑海里空白,我以前总想着要把姬清吞下腹中,完完全全去占有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做。
一个吻就可以喂饱我。
现在我还是时常会想起那篇文章,可是想的却不是那些东西。我在想,如果有一天,我真的拥有一个机会,可以把面前这个人完完全全关起来,禁锢他的人身自由,不让任何人碰他,我会这么做吗?
这真的是一个无比诱人的想法。
我从前唾弃乔休尔,鄙夷他因为占有欲毁了一个素人,可是在我假设自己面对这种情况时,我迟疑了。
将他关起来,只让我一个人看到,我可以把所有的一切都给他,包括我的尊严和**,我愿意受他凌、辱,任他打骂,只要可以看着他。
多么……诱人的想法。
可是不能这么做。
就算姬清真的是一只脆弱的蝶,伸手就可以把他禁锢于手心,依然不能那么做,因为舍不得,更因为害怕。
我害怕姬清任何一个厌恶的眼神,他的厌恶比狂躁期还让我难受。那段没有暴露身份的时光,我就这么每天提心吊胆着,珍惜地品尝着偷来的快乐。
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躲躲藏藏的老鼠,生怕下一刻就见到刺眼的阳光,把自己的罪行暴露于光天化日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