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成恶毒寡夫郎后(229)
荤菜有了,素菜也不能少,柳谷雨炒了个白菜,又煮了一碗素冬瓜汤。
一家人吃着饭,刚吃一半就听到有人来敲门。
“谁啊?”
崔兰芳还嘀咕呢。
旁边那户讨嫌的人家搬走了,应该也没人会在这时候过来啊。
秦般般坐在靠门最近的位置,连忙放了筷子说道:“我去看看!”
她跑了出去,边跑边问:“谁啊?”
门外的人顿了片刻才答道:“是我,陈三喜。”
秦般般眼睛微亮,跑得更快了,倒是正吃饭的秦容时也听到声音,也放下筷子朝外走了去。
门打开了,外头果然站着陈三喜。
“你啥时候回来的?不是说跑镖去了吗?”
陈三喜:“刚回府城,我这次去走镖顺道托人打听了,给我带了一包葡萄种子。你上回不是提过?说想种来着,我就给你带回来了。”
“帮忙带种的那人说葡萄苗更好栽,但天气太冷,寻不着苗子。这个你开了春试试看,若是种不出来,我再给找找葡萄苗子。”
秦般般眼睛发着光,高兴地接过他手里的种子,喜道:“我就提了一次,你还记得呢!”
“多谢你了!”秦般般又问道,“诶,你这时候才回来,吃饭了么?我家今天烧了好多好菜,你也进来吃些吧!”
她一边说,一边侧过身子,给陈三喜指灶房的位置。
灶房没指着,倒是指着秦容时了。
陈三喜与秦容时对视一眼,缓缓才回答道:“不了,我在城外和兄弟们吃过了,我就是来送东西的。”
说完,他顿了顿,又问道:“我今年想回村瞧瞧,如今赚了钱,也该给我干爹修修坟了。婶子,你们今年回去吗?”
他最后一句话是对着崔兰芳问的,崔兰芳偏了头,先点头说要回去,紧接着又喊陈三喜进来吃饭。
陈三喜还是说自己已经吃过了。
崔兰芳又说:“那好啊!咱都要回去,到时候约个时间,一起走!”
陈三喜也点了头,答道:“听婶子的。”
秦容时却忽然说道:“我们走官道,不走水路,要慢一两天。”
陈三喜只说:“我都行,官道也行。”
秦容时沉默了。
秦般般倒是高兴,还兴奋道:“好啊好啊!那我们都走官道!之前来府城是坐船,我柳哥晕船,可难受了。我也晕了一天呢。”
陈三喜没有说话,只看着秦般般说。
秦容时:“……三喜应该也累了,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有事之后再商量也成。般般,你也回去吃饭吧。”
秦般般:“好,马上……诶,你这次去的什么地方?很远吗?地方大不大?比起江宁府如何啊?有没有什么趣事儿?”
秦容时:“……般般。”
秦般般瘪了瘪嘴,回头看一眼秦容时,小声蛐蛐道:“哥,你怎么也学了念经的本事。”
秦容时:“……”
陈三喜倒是笑了一声,这才说道:“你们还在吃饭,我就不打扰了。趣事……也有,回村的路上我说给你听。”
又说了两句,陈三喜终于离开。
秦容时面目表情把门关上,拉着秦般般回了灶房。
秦般般没有计较刚刚的事儿,而是拿着葡萄种子和柳谷雨说得高兴,说来年就种上,运气好的话,再过两年就能吃上新鲜葡萄了。
第148章 府城市井48
很快到了约好回村的日子, 陈三喜牵了一匹马过来,是一匹黑色骏马,油光水滑的, 肌肉线条格外漂亮, 身后拖着一个带棚的车架。
“哇!好俊的马!陈三喜,你还买马了!”
秦般般两眼冒星星地站在马儿前面,心痒痒看着那匹高大的膘美体壮的骏马,眼睛都直了。
陈三喜悄悄挺直脊背, 笑着说道:“这是我师父的马,他开镖局前从过军, 这曾是跟着他从军的马儿。他知道我要回乡, 就把马借给我了。”
陈三喜一边说, 一边顺了顺黑马光滑的颈部鬃毛,又对着秦般般问道:“它很温顺,你要不要摸摸看?”
秦般般兴奋问道:“可以吗?!”
陈三喜点头,牵着缰绳把马脑袋朝她靠了靠,领着秦般般轻轻去摸马儿的鬃毛。
这还是秦般般第一次摸到马, 颈部温暖, 鬃毛浓密粗韧, 硬得有些扎手。但秦般般正新奇着, 爱不释手抚着马儿的脖子,那马也温顺, 歪着脑袋用尖耳朵在她手心蹭了蹭。
秦容时眼看着秦般般蹭了过去, 陈三喜的眼睛都恨不得黏在他妹妹身上了, 倒是他娘,好像还什么都没有发现,也笑眯眯盯着马儿看。
崔兰芳:“这马和骡子就是不一样啊!确实俊!比咱家的翠花高多了、大多了!”
听听, 还夸上了。
秦容时:“……”
青花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趵蹄子蹬了蹬腿儿,鼻子里发出一声短促的“哼哧”声。
柳谷雨嘿嘿笑着捂骡子的耳朵,笑道:“翠花可听不得这话!”
崔兰芳笑得放松,还摸了骡子两把,说道:“好好好,我不说了,我也去瞧瞧。”
说完,她就朝秦般般的位置走了过去。
柳谷雨继续笑,抬胳膊用肩肘捅了捅秦容时,戏谑道:“瞧瞧,你妹子要被诓走了。”
谢天谢地,家里好歹有个聪明人。
秦容时叹了一口气,略有些无奈地看向柳谷雨,“你还笑。”
柳谷雨还笑着说道:“般般也不小了,她有她自己的想法和安排,你当哥哥的急也没用。”
秦容时:“那你呢?”
柳谷雨疑惑一瞬,反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反问道:
“我?我肯定尊重她自己的决定啊!我之前虽然同她说女孩儿不成亲也能过得很好,但如果般般有了喜欢的男子,那也是不错的。”
秦容时:“我是说你自己,你有什么想法和安排?”
他说话时,眼睛直直望着柳谷雨,一双眼眸黑沉,如两捧沉浮的暗色星海,似要看穿他的内心。
柳谷雨瞬间明白秦容时在问什么了,他摸摸鼻子,小声嘀咕道:“我的安排啊……赚、赚钱啊!”
秦容时愣了一会儿,但很快回过神,无奈地笑出了声。
这好像真是柳谷雨会说的话,他一边低笑一边将放在门前的东西搬到车上,这都是在府城买的年货,是要带回去送人的。
“娘,般般,收拾得差不多了,上车吧!”
商量后,秦般般和崔兰芳坐了陈三喜驾来的马车,秦容时和柳谷雨则赶了骡车,骡车上堆着行李和货物,车后架还趴了一只狗子,两辆车一前一后出了府城。
在腊月二十八这天,一行人终于赶到了福水镇。
明明才离开半年,可看着福水镇熟悉的景物,却恍若隔世。
镇子小,很少能见着马匹,镇上好多人都出来瞧,夸马儿漂亮威武。
“中午了,咱吃了饭再回去吧?”柳谷雨提议道,“村里的老房子好久没住人,回去可要收拾一阵,灶房一时半会儿肯定也是不能用的!”
这话有理,几人都点头应了,赶着马车、骡车寻了馆子吃饭。
“秦容时!”
“还真是你!”
“你回福水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