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也要做夫郎么?(50)
“好了好了不哭,”叶宁说道:“我不是不要你。”
“那你要与我和离!”蒋长信抓住了叶宁的“软肋”,他发现叶宁受不了眼泪攻势,左右自己是个傻子,便厚起脸皮来:“我不要宁宁走,不要宁宁走!”
“好好好,”叶宁道:“我也没有一定会走,只是……只是这么一说,要不然,你先把他签了?”
蒋长信觑着眼睛看他:“真的?”
叶宁脑仁突突跳着疼:“真的。”
蒋长信哼了一声,拿起毛笔,但不是签字,而是将最后一条涂成了大黑疙瘩。
叶宁:“……”
叶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自我安慰着,反正三年之后蒋长信就会恢复神智,等到时候,蒋长信应该也会放自己离开。
叶宁道:“约法两章也行。”
蒋长信这才心满意足,在约法两章上面盖了手印。
叶宁收起契书,虽差强人意,但好歹还是满意的,他看了一眼大红喜被,对蒋长信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喜房门外面。
程昭半猫着腰,耳朵贴着门板,想也知晓他在做什么,那必然是——听墙根儿。
啪!
程昭感觉肩头一沉,吓得半死,回头一看是于渊。
他拍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呢!”
于渊冷漠的道:“不要听了,走。”
程昭死皮赖脸不走:“我还没听清楚呢,主子爷千方百计把叶宁骗到了手,你说这新婚之夜是不是……嘿嘿嘿!”
于渊见他笑得猥琐,无奈的摇摇头。
吱呀——
却在此时,屋舍大门打开了,程昭还沉浸在幻想之中,差点被拍了鼻子。
他们的主子爷蒋长信从里面走了出来,怀里……还抱着一只大红色的铺盖卷儿。
于渊:“……”?
程昭:“……”???
程昭怔愣道:“主子爷,您这是……?新婚之夜,被夫郎赶出来了么?”
蒋长信沉默的抱着大红色的铺盖卷儿。
程昭更是不敢置信:“主子爷您脱衣服了没有?叶宁看到主子爷您高大有力的身量,便没有心动么?不应该啊……”
蒋长信差点顺口接道:脱了。虽只是换药的时候脱了,可叶宁是真真切切,该看的不该看的,什么都看了。
关键是,他看了没有任何反应。
蒋长信眼神凉飕飕的横过去,故作镇定的淡淡道:“我娶叶宁本就是做戏,当不得真,分房睡才更为妥帖,正合我意。”
程昭无声的笑起来,对于渊做了一个口型——嘴硬。
冷漠如于渊,也险些笑出声来。
嘭——
蒋长信将铺盖卷儿扔给程昭,凉飕飕的道:“铺在书房。”
“是,主子爷。”程昭忍笑都要忍出内伤了。
蒋长信僵硬的转变话题,道:“周大虎现在如何?”
于渊抱拳,正色回答:“现下关在县牢之中,周家想要上下打典,但县官与他们已然断交,并未吃这一套,杀人放火都是重罪,证据确凿,周大虎的余生,必然是要在牢狱中渡过了。”
蒋长信幽幽的笑了一声:“牢狱之灾?属实便宜他了……走,随我去会会他。”
作者有话要说:
蒋长信:不可以欺负傻子[可怜][可怜][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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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风流韵事
县牢的夜,黑沉沉。
几个牢卒巡逻的时候躲懒,围在一起闲谈。
“这牢房阴气太重了,一到夜里,黑得直瘆人!咱个东主也真是的,最近怎么连烛火都不发了?”
“嘿,你还不知晓么?咱个东主前些日子,与青田村儿的周家断了交,往后里吃肉都要自己买,东主又心疼他那些财币,这不是么,就把咱们的灯油钱克扣了下来,给自己添伙食去了。”
“可苦了咱们,这黑压压的,啥也看不见,叫人怎么巡视?”
周大虎被抓入县牢之后,一直关在最里面的牢房之中,还是个单间儿。
周家花了好多的银钱打典,但因着上次他差点坑害了县老爷,所以县老爷这次长了一个记性,没有吃这一套。
周大虎杀人未遂,再加上纵火的重罪,后半辈子都要在牢房中做苦力吃牢饭。周家着急自家的独苗苗受苦,只好又塞了一些钱到牢房来,贿赂那些个看守的牢卒,尽量让他的儿子在牢里不吃苦,也能舒舒服服的。
这不是么?周大虎一个人住了单间儿。按理来说,像他这样的重囚犯,脖子上必须要戴十来斤的枷锁,可周大虎偏偏是个特例,枷锁象征性的扔在一边,牢房里甚至有一张软榻,周大虎躺在上面,翘着腿儿,昏昏欲睡。
沙沙……
是风的声音,微不可闻。
周大虎闭着眼睛,不知怎么回事,突然通体发寒,睁开双眼一看,吓得一个哆嗦,不知何时,他的单间儿牢房里,突然出现了第二个人。
牢门被打开了,有人闲庭信步的走进来。
“是你?!”周大虎揉了揉眼睛,还以为是幻觉。
但眼前的人并没有消失,真真切切,是蒋家的傻子少郎主——蒋长信!
蒋长信步履悠闲的走进来,垂头看着坐牢也坐得惬意的周大虎,淡淡的道:“果然,狗改不了吃屎。”
他说着,微微回头,道:“你们去外面守着。”
“是。”
有人回答蒋长信,周大虎这才发现,牢房之外还站着两个人,一个蒋长信平日里的跟班儿,十足眼熟,旁人都尊敬的唤一声程爷,但周大虎觉得,就是蒋家的一个狗腿!
而另外一个,双手环胸抱着一把剑,冷着脸,一看便知不好惹,好似江湖苍茫的剑客游侠一般,是个面生的。
程昭和于渊应声,立刻走出去。
牢房中只留下周大虎和蒋长信两个人。
周大虎仿佛一只肉蛆,从软榻上鼓悠了好几下,这才爬起来,指着蒋长信的鼻子道:“你怎么进来的?这里可是县牢!”
蒋长信挑了挑眉,道:“你也知晓,这里是县牢。”
周大虎奇怪,蒋长信这个傻子,今儿个说话怪怪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周大虎昂起肥厚的下巴:“我要叫人了,牢……”牢卒。
不等他喊出声,蒋长信突然一伸手,直接抄起丢在墙角的枷锁,枷锁厚重,足足有十来斤,这是防止重囚犯犯案乱来的牢具,破烂的木头生了一些苔藓,旁边炸着无数毛刺。
嘭——
蒋长信的动作一气呵成,抄起沉重的枷锁,狠狠砸在周大虎的肚子上。
“嗬……”周大虎发出一声低低的痛呼,甚至疼痛叫他无法高声哀嚎,一时间牢房里更加安静了,周大虎向后退了好几步,咕咚跌在软榻上,捂着肚子,根本爬不来。
不只如此,一张嘴还吐了,酸水秽物,还有在牢房中食的大鱼大肉,来不及消化的,全都吐了出来,一滩一滩。
蒋长信冷冷的看着他,眼神中划过一丝轻蔑与鄙夷。
“你可以试试看,看看你叫人之前,我会不会打死你。”
周大虎浑身都在哆嗦,黑眼珠子收缩成绿豆一般大小,颤抖的道:“你……你……你放过我罢……”
他知晓怕了,这个时候,终于知晓怕了。
原本傻子一般只会嘿嘿憨笑的蒋长信,好似换了一个人,摇身一变,变成了从地狱中爬出来的鬼修罗,他的面容在昏暗的牢房中,阴鸷一片,甚至看不清楚表情,但那股森然,和巨大的压迫感,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放过你?”蒋长信一步步走向周大虎:“那你为何不放过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