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皇帝(186)
皇帝挑了挑眉:“之前和之后?”
太子神色冷然:“如果是决口之前被炸毁,或是有人想栽赃陷害,或是贼喊捉贼。如果是决口之后炸毁,那就分明是有人怕担责任而故意使出这样的手段掩盖真相。”
“太子殿下这话何意。”静王拿起手帕胡乱擦了擦鼻涕和眼泪:“就不能是有人趁机浑水摸鱼,斩草除根?”
“事关六弟清白,六弟有这样的怀疑,也情有可原。”太子徐声道:“孤身为太子,倒是想不透什么人要这么做,为什么要这么做?”
怀疑他,他可是太子,是储君,地位稳固,他没有做这种吃力不讨好之事的缘由。
“你……”静王气短,一时竟然找不出分辨之词。
“够了。”皇帝冷着脸:“身为皇子,吵吵吵,像什么样子。”
皇帝想了下,又让明雀去召慎王和瑞王。
这两人经常和静王一起,冷不丁询问,说不定能找出些蛛丝马迹。
慎王和瑞王入宫后,皇帝就把秦昭的折子摔倒两人眼前:“你们怎么看?”
慎王和瑞王面面相觑,他们怎么看,他们实在是看不出什么。
慎王巴巴跪在那里,瑞王欲言又止。
皇帝看着瑞王:“你想说什么?”
瑞王闭了闭眼,咬牙狠心道:“说不定是秦昭所为呢。”
“你说什么?”皇帝觉得自己耳朵好像聋了,一时间竟然听不懂人话了。
慎王瞪大眼看着他,一副你疯了的模样。
“四哥,你胡说八道什么呢?”慎王吸了两口气儿:“你怀疑秦昭也要有点依据好不好,秦昭他这么做除了被杀头之外,能有什么好处?”
瑞王咬牙冷哼:“万一是秦昭想借机挑拨太子和六弟的关系好坐收渔翁之利呢。”
“他坐收渔翁之利,他坐收什么渔翁之利?”慎王纳闷坏了,瑞王这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这理由说出去能笑掉人的大牙好不好。
瑞王:“谁都嫌疑,为什么他秦昭不能有嫌疑。况且,我只是怀疑,事情真相到底如何,还需要父皇明察。”
慎王还想说什么,瞄见静王若有所思的神色,他脑中灵光一闪,陡然住口。
是了,秦昭,那可是秦家大公子,是萧宴宁的亲表哥。
他四哥这是在怀疑此事和萧宴宁有关。
慎王心道,这暗示有点惊悚了,瑞王被禁足被禁疯了,不知道皇帝最疼爱萧宴宁吗?竟然在皇帝面前暗示是萧宴宁所为。
就萧宴宁那样,能做出这种事吗?
“父皇,秦昭品性端正,为人纯厚,绝不会做出这等事。”太子道。
瑞王:“知人知面不知心,天知地知你我不知。他远在江南,做出什么事我们又看不到,万一呢。”
“父皇,儿臣也不相信是秦昭所为。”慎王也开口:“儿臣虽没有和秦昭共事过,但也听闻秦昭的为人,他会做官也是个好官,不会拿老百姓的命当做儿戏。”
静王瞅了慎王一眼,他发现了,只要事关萧宴宁,这个萧宴安就忍不住开口说话。那次萧宴宁闯诏狱,萧宴安就巴巴去拦,没拦住还和人家一起闯诏狱。要不是慎王私下里从来没和萧宴宁有什么往来,他都忍不住怀疑慎王是不是和萧宴宁一伙的,就在他们这里当叛徒。
瑞王一旁冷笑:“义勇侯府名声也好,家风严规矩多,京城子弟人人追捧,谁又能想到义勇侯能做出陷害忠良之事。”
慎王:“……”那要这么说,他还真找不出反驳的话。
他也看明白了,瑞王今天是和萧宴宁过不去了。
皇帝冷眼看着他们几个,然后朝明雀招了招手,低声吩咐几句。
明雀神色恭敬,正准备退下时,殿外有小太监前来禀告,说是福王求见。
皇帝轻皱了下眉头,顿了下道:“宣。”
明雀直起身体:“宣福王进殿。”
没过一会儿,萧宴宁从殿外走了进来。
看到殿内跪着的其他皇子,他神色有些诧异。
萧宴宁入宫的时候并不知道其他皇子也在,这都赶巧了不是。
几个皇子朝萧宴宁看过去的目光有异,里面的情绪很复杂。
有担忧,有打量,还有沉思。
看到这一幕,萧宴宁心想,怎么,难不成他来之前,这些人在说他的坏话?
心里想着这些,萧宴宁向皇帝请安,然后从袖子里掏出秦昭的书信道:“父皇,这是儿臣的表哥秦昭今日给儿臣送来的书信,事关重大,儿臣不敢隐瞒。”
一听秦昭的书信几个字,皇帝心头一跳,让明雀把东西拿上来。
掀开书信,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果然如他心中所想。
皇帝放下书信:“你看了?”
萧宴宁理直气壮:“看了。”给他的书信,他当然看了。
皇帝:“那你怎么想的?”
萧宴宁冷笑两声,把心中憋了很久的想法直接说了出来:“儿臣在想,这么恶心人的事,也不知道是哪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做出来的,这种下作的东西,活该早点去死,十辈子都投胎成畜生才好。”
皇帝:“……”
太子:“……”
其他人:“……”
第131章
当年西北出事时,萧宴宁太小了,作为一个年纪不大的皇子,他只能问一声梁靖的父兄为什么会死,那梁靖以后怎么办,他甚至都没办法说出内心真实的想法。
现在不一样了,萧宴宁已经长大成人,再次遇到这种天怒人怨的事,他自然而然可以表达心中真实的想法。
萧宴宁脸上的嫌弃、不屑、烦躁和鄙视毫不掩饰,说出来的话自然也就没那么客气。
生而为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死不足惜,言语上还客气个毛线。
几个皇子原本心思各异,此时都变得面无表情起来。
萧宴宁的嘴里就跟长了刺儿一样,从他那张嘴里吐出来的字眼,犀利又难听。
慎王心想,他刚才竟然还想着为萧宴宁辩解,事实证明,有些事根本不用他开口,萧宴宁嘴一张就能洗脱身上所有嫌疑。
大堤被炸毁之事肯定和萧宴宁没关系,这年头,谁会诅咒自己是个断子绝孙的玩意儿。
反正萧宴安自己要是做了亏心事,他是完全不敢说出这样的话。
太子也略略放下心来,他并不希望这件事和萧宴宁扯上关系。刚才瑞王的那些话听上去既大胆又过头,有些话说出来,容易在人心底留下痕迹,要是解释不清,难免会遭人怀疑。
在这种紧要关头,太子并不希望出现什么乱子,尤其是不希望萧宴宁扯进这些麻烦事中,这也是他刚才立刻为秦昭开口脱罪的缘由。
皇帝望着萧宴宁,眉头紧皱着,眼中都是郁色:“身为皇子,从小受学问最好的人教导学习,你都学了什么?都这么大的人了,说话怎么还是这么粗鲁不堪。”
其他皇子:“……”皇帝的偏心永远都是这么明显,今日换个人说这话,皇帝怕是劈头盖脸就骂了起来,现在倒好,轻飘飘两句话就完了,就连太子都没这待遇。
萧宴宁倒是不觉得自己待遇特殊,他望着皇帝神色沉沉:“父皇,儿臣从小就不爱读书,也学不会书上那些文雅的词儿。实话不好听,但儿臣就喜欢说实话。”
皇帝的心头被扎了一刀,他瞧着萧宴宁哪哪都好,就是说话方面没个顾忌,让人很难受。
瑞王看了看皇帝的脸色,又看了看萧宴宁,他挑眉道:“七弟和秦大人关系还真好,时常有书信来往。”
萧宴宁看向瑞王,心思飞转,怪不得刚才他一进殿就觉得气氛不对,原来真有人被背后蛐蛐他。
这般想着,他神色诧异:“四哥和自家表兄弟的关系不好吗,平日里就没个书信来往?四哥身为皇子贵为王爷,你那些表兄弟还敢给你甩脸色不成?要真是这样,四哥真是太可怜了。四哥你是不是碍于亲戚情面,不好说难听话,要真是这样,下次我可以帮忙,我最看不惯拿着鸡毛当令箭的人,绝不会让人因为四哥脾气好就欺负你。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四哥,你这人缘太差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