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当皇帝(155)
看他似有拒绝之意,萧宴宁笑道:“怎么,怕我不行?”
梁靖:“不是……我就是,就是……”
“不好意思。”萧宴宁悠悠道。
梁靖犹豫了下,很坦然地点了点头,是有点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萧宴宁道,他和梁靖小时候就睡一起,同床过不少次。
小时候梁靖还拉着他在一个浴桶里洗过澡,两人不但坦诚相见还在里面打过架。
只是现在多了一份名为喜欢的心思,倒不如儿时那般坦然了。
梁靖不是扭捏之人,很快想开了。
于是他大大方方道:“那就麻烦宴宁哥哥了。”
萧宴宁先给梁靖洗头发,然后再为他擦拭后背。
年轻的身体随着衣服的滑落在萧宴宁面前一点一点面前展开,经过千锤百炼的身体精瘦有力、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人在身后,梁靖却能感受到萧宴宁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身体,他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身上泛起红晕,像是一只煮熟的虾。
好在萧宴宁怕他冻着,避开后背包扎好的伤口很快给他擦拭好了。
“前面……”
“前面我自己来。”低沉悦耳的声音刚落入耳中,梁靖就抢先道。
萧宴宁笑了两声,换了条干净的细巾递给他,然后很绅士地背过身体拨弄着床边的炭火。
细巾在热水里泡过,泛着热气,梁靖擦拭身体的动作很毛躁也很粗暴,把自己擦得更红了,也很快就收拾好了自己。
他出声说好了时,萧宴宁回头,他衣服都穿戴好了。
“伤口没出血吧。”萧宴宁一边给他擦拭着头发一边问。
梁靖老老实实坐在床边摇头:“没有。”
既然知道萧宴宁担心自己的伤口,他怎么可能让自己再次受伤。
“冷不冷。”萧宴宁又问。
梁靖笑了,房内很暖,床边又有火炉,怎么会冷。
“不冷。”
萧宴宁嗯了声没再吭声。
头发擦拭的差不多了,萧宴宁让梁靖睡在外边靠近炉子的地方,这样可以烤着身体。
然后又让下人把房内的东西收拾一遍,自己也去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梁靖已经把药喝了下去,趴在床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哈欠。
床边放置的有软塌,萧宴宁看都没看,直接上床躺到了里面。
梁靖把头转过来看着他。
萧宴宁朝他笑了笑,伸手覆在他眼帘之上:“睡吧。”
梁靖嗯了声。
不多时,他的呼吸声变得绵长悠远起来。
萧宴宁收回手,看着熟睡的人,他微微有些失神,不知过了多久,他缓缓闭上了眼。
梁靖小时候睡姿很差,也不老实。
在边关时,大概因为经常受伤,睡姿不好容易压到伤口,经过那么几次,他老实了很多。
这次也一样,姿势明明不舒服,他还是那样将就着一觉睡到了天亮。
睁开眼时,萧宴宁已经起身,看到他露出个轻笑:“醒了。”
梁靖也笑了:“醒了。”
***
梁靖在福王府住到了年底,那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七七八八。
结痂的伤疤掉了下来,开始长出新肉。
有些痒,梁靖习惯了,倒也不觉得难以接受。
如果梁靖不是要回梁府祭祖过年,萧宴宁还不打算放人离开。
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梁靖不回不行了。
梁靖没收拾什么东西,只穿了一身新衣回家。
按照萧宴宁的话,还会回来住,那些穿过的衣服用过的东西完全没必要带回梁府。
梁靖离开时,又看到了后院的佛堂,他随口问:“宴宁哥哥,你什么时候信这个的?”
萧宴宁:“也不信。”
梁靖有些意外,既不信,怎么会在王府置佛堂。
见萧宴宁没打算开口,梁靖也就没再追问了。
萧宴宁用马车把梁靖送到梁府门前,他坐在马车里把备好的礼品给了梁靖,让他自己回梁府。
这是属于梁靖和梁夫人的时间,萧宴宁觉得自己不该打扰。
梁靖提着东西下了马车,走了两步,又回过头。
马车帘子并未放下,萧宴宁看着他笑道:“快回去吧。”
梁靖这才离开。
看着他进梁府,萧宴宁脸上的笑缓缓收起,他心想,可惜时间太短,还没把人养胖。
除夕夜,宫里举行家宴。
一直窝在福王府的萧宴宁终于露头出现在人前。
第108章
暮色四合之时,积雪皑皑,檐角悬挂着的铜铃,随风吹过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咚声,朱红色的宫墙像是被抹了胭脂。宫中次第亮起宫灯,紫檀雕花殿门尽数敞开。
更漏官击响吉祥钟,天子坐于上位,叩拜声响起,殿下枝头上的积雪悄然而落,殿内一派喜色。
往年无论什么样的宴会场合,萧宴宁一般就是和这个哥哥喝酒,和那个哥哥说话。若是熟悉的人也在,四目相对时,他把酒杯在桌子上轻叩一下,然后举杯一饮而尽。
其他时候,他就听听音乐看看舞,吃点美食,一场家宴也就过去了。
今年,宫宴仍旧热闹。
皇帝眯眼倾听丝竹之声,皇后端坐在皇帝身侧,目光偶尔落在太子身上,眼中泛着幽幽暗暗的光,偶尔帝后二人低低细语几声。秦贵妃则细细品着手里的酒,若是口感不好,她就放下不再碰,有人同她说话,她就含笑以对。
有些妃嫔们恭维着蒋太后,蒋太后不轻不重地回应着,不过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和康淑妃说话,偏爱之请溢于言表。
秦太后和以前一样在这种场合不怎么爱说话,满身疏离。
除了萧宴宁,其他皇子们仍旧和以往一样兄友弟恭彼此问好,而萧宴宁除了最开始同众人一起喝了杯酒说了两句恭贺的话,他几乎不怎么说话,沉默得让人有点怪异。
慎王就有点受不了,很想他如往年一样叨叨个不停。
慎王觉得自己有病,萧宴宁能说能笑时,他烦,现在安静了,他还烦。
萧宴宁姿态懒散地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半举着酒杯,就那么随意地微微一摇,透亮的酒在杯子里来回晃动着。
目光不经意落在安王曾经所在处,他神色一顿,仰头把酒喝下。
宫灯之下,萧宴宁眉目轻傲,神色寡淡,和其他皇子身边的热闹格格不入。
皇帝抬眸看他接连喝了好几杯酒,错眼看了身后的明雀一眼。
明雀躬身而退,不多时萧宴宁身边换了个斟酒的小太监,也换了壶酒。
新酒下肚,味道格外浅。
萧宴宁皱眉看了看杯子里的酒,又看了看身边恭敬而立的小太监,最后恍然看向上位。
皇帝瞪了他一眼,虽未当众言明,但已用行动表示,他不该再喝了。
萧宴宁委屈巴巴却还是老老实实地把酒杯放下,本来这宴会就没什么意思,喝酒又不能尽兴,更没意思了。
早知道还不如不来,在福王府他想怎么喝就怎么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皇帝看着眼神有些迷离的萧宴宁侧了侧身,明雀俯身听命。
皇帝动了动嘴,明雀起身。
这次来到萧宴宁身边的小太监直接给他端来了一壶茶。
萧宴宁:“……”他是二十多岁了,不是两岁。
皇帝的一举一动时时刻刻都被人关注着,这次也不例外。
看到从小在皇帝心中都是特殊存在的萧宴宁,众人的心情都有些莫名。
皇四子瑞王和皇六子静王相互看了眼,皇五子慎王悻悻地喝了口酒,心下有些泛酸,萧宴宁都这么大的人了,皇帝还拿他当小孩子养呢。
他们这么大时,皇帝眼里早就没他们了,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有被皇帝这么关注过。
见萧宴宁喝了一杯茶,皇帝这才移开视线。
这之后,别人喝酒,萧宴宁老老实实地喝茶。
蒋太后看着认认真真喝茶的萧宴宁,看向皇帝:“宫里五公主年岁最小,如今五公主的婚事都要提上议程了,小七比五公主还大上一两岁,他的婚事上皇上、皇后和皇贵妃都不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