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月光攻扮演法则(91)
说的不知道是花还是人。
那两小演员的肩膀被男人攥住,脸上露出了点惊恐的神色,然后很快又可怜兮兮的绽放出一个微笑,想更卖力的去讨好面前的沈听川。
沈听川叹了口气,起身,随意的拿过旁边的酒倒进玻璃杯里,一饮而尽后亮了亮杯底,意思是我懒得和你们虚与委蛇,就不奉陪了。
他拂袖而去,别人也只能忍着。
结果他才走了两步,正好看见隔壁包间虚掩着的门后,有一张他认识的脸。
陈冕,这个世界的主角。
他看起来正强忍着不适,被另外一个新人演员半强硬的扣着手站在人群拥簇的地方。尚且有些青涩的少年有些无措的垂着眼睛,穿着不太合身的西装,僵硬的回着话。
具体的话沈听川听不太清,大概好像是:“那天您也在,可不可以帮我作证……”这样好笑又天真的请求。
丝毫没注意旁边那个表面上十分和善的同伴往琥珀色的酒液里下了药粉,贴心的递给了自己。
沈听川靠在门边上兴致勃勃的观察这个看起来脑子不太好使的主角,期间还问059
“你的剧本里有说主角会下海吗?”
059:“……并不会,他会发现……的吧。”
059话没说完,就眼睁睁的看着陈冕犹豫了一下,在众人劝酒的话里把那杯加料的酒喝完了。
这孩子特别实诚,喝的分量可比沈听川刚刚随意敷衍人的小半杯酒多,此时都有些不适的咳呛起来。
沈听川没忍住笑了一声。
然后陈冕固执的和那个能证明自己清白的资方你来我往拉扯了半天,终于意识到了他压根就没有帮忙的意思。
除非自己付出点别的什么代价。
那些人只是把自己当好笑的余兴节目。
陈冕原本努力装出来的配合消失了,他在众人的嘲笑声中立在角落里站了半晌,握紧的指骨被攥的咔咔作响。
然后他压着怒火,把不合身的西装外套脱了下来。外套里面的白衬衫恰到好处的勾勒出少年劲瘦的腰线,把那些人眼睛都看直了。
沈听川换了个姿势,心想,这主角看起来,还是比其他人好玩一点。
这是要动手的意思。
果不其然,陈冕手腕微微动了动,被额发遮住的冷酷眉眼里露出淬了寒冰一样的冰冷。他一拳撞上了那个话说的最恶心男人的脸,低声骂了句脏话。
沈听川觉得他生气的样子,看起来比刚刚纸人似的模样带劲的多。
不过药效应该快生效了,而被陈冕打的人也得意洋洋的告诉了他这件事,恶毒的盯着陈冕已经开始颤抖的拳头。
四周想将他吞吃入腹的眼神令人作呕,陈冕往后退了两步,竟然一瞬间生出了“所有人都死在这里就好了”的想法。
那个资方笑眯眯的过来想摸他的脸,陈冕提着口气撞开挡路的人,用仅存的力气去推包厢的门,却还是被守着的两个人拉住了肩。
他腿也有点软,几乎快要站不住。
陈冕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的距离,不甘心的用手砸过虚掩的门扉,却没发出什么声音。
……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我什么也没做错……
目睹了一切的沈听川微微皱了皱眉,059弱弱的对他说:“宿主,我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我也觉得。”
沈听川一边这么说着,一遍很有礼貌的曲起指象征性的敲了敲门。
他有些随意的声音透过门板,尾音还漫不经心的打了个卷儿,有点勾人。
“有人在吗?”
不等人回答,他就如同征得了同意一样信手推开了那扇门,接住了差点跪坐在地上的陈冕。
少年脸上泛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潮红,眼睛湿漉漉的,狼狈,又暧昧。
沈听川弯了弯眼睛,毫不留情的抓着陈冕的头发,把他从别人手中提了过来,然后十分不客气的拍了拍他的脸。
陈冕抬起眼恍惚的看他,沈听川的长发在脑后扎成一个低马尾,丝滑柔软地落下来,拂过陈冕的眼睫。
相比那些面目狰狞的禽兽,沈听川这张出现在大荧幕上的脸骤然出现,一时间竟然让陈冕微微失了神。
沈听川慢吞吞的从口袋里抽出根烟叼着,看着包间中那些或愤怒或戒备的神情,笑着侧过脸,轻飘飘的问那个刚刚抓着陈冕的人
“你不准备给我点烟吗?”
下意识的,那个男人掏出打火机为他点燃了烟,好像这句话是什么至高无上的命令,蛊惑了他。
沈听川缓缓吐出缭绕的烟雾,然后云淡风轻的将猩红的烟头碾灭在那个人的手上。
随即,他托着陈冕的腰把他扔进自己怀里,长睫微微掀起,带着温和的笑意,通知在场的所有人
“他我有点用,先带走了。”
与沈听川温和语气相反的,是不容反驳的无情通知。
很多人都认出了他的脸,而沈听川漫不经心扔过去的卡,也足够让他们闭嘴。
沈听川就这样把陈冕带出了那个房间,昏昏沉沉的少年靠在他身上,只能攥紧他身前的衣料,来维持自己的站立姿态。
就在这样亲密无间的距离里,他们突然闻到了一股花瓣的馥郁芬芳,甜腻的过分。
于是沈听川把陈冕的手移开,露出被他按在掌心里的东西。
一朵红玫瑰。
是之前沈听川随意放在胸前口袋里的红玫瑰。
陈冕撑着眼有些恍惚的看着这朵花。
昏暗的环境像单调老式的黑白默片,但是这朵糜烂的玫瑰同沈听川的眼睛一样,亮的晃眼。
然后,沈听川突然笑了起来。
他把花瓣塞进陈冕唇间,抵上少年唇间的尖齿,带着浓厚的恶趣味,居高临下的对他说
“花送你了,陈冕。”
第59章 名字
陈冕唇间还衔着那朵糜烂的玫瑰,花蕊的汁液把沈听川的手指都染上薄薄的绯红。他的眼睛在灯光下发红发烫,像某种艳绝的鸽血宝石。
脸确实挺对人胃口的,要不然沈听川也不会逗他这一下。
不过沈听川还是很有分寸的收回了手,看着陈冕呆愣的样子笑了笑,然后十分轻松的,就把没什么力气的陈冕拎进了楼上安静的包间。
那杯加了料的酒开始发挥作用,还好有苦涩的花液沾染在陈冕的舌根,让他微微保持着清醒,不至于太过难堪到发出难捱的呻吟。
陈冕几乎是被沈听川砸进了柔软的床上,眼中闪过一片过曝似的光亮。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似乎不言而喻。陈冕抓住柔软的床单吃力的直起身,去碰床头柜上的玻璃杯,想打碎捡起玻璃碎片,通过疼痛来保持自己的清醒。
沈听川扔下他后就暂时没有管他了,只是先慢条斯理的把自己雪白的袖口往上折起,然后推开浴室的磨砂门,往浴缸里放冷水。
窸窸窣窣的水声密密麻麻的钻进陈冕的耳畔,给人带来更多暧昧的遐想。
陈冕手抖了一下,马上就能握住薄薄的杯壁的时候,却先碰到了沈听川沾了水的湿润的指节。
他蓦的一顿。
沈听川看起来好像只是随手扣过那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冷水,他站在夜灯旁边,腰背线条分明,像淡然立在雪中的松。
“沈听川——”
陈冕咬牙切齿的低声叫出沈听川的名字,连名带姓,有棱有角,带着他执拗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