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做深情炮灰啊![快穿](53)
哪怕喊痛,也是故意吸引人注意的手段,不是出自本心。
处理好两只手的擦伤,又上了层液体创口贴后,宁景和才把他的手放回床上。
“你也回答我一个问题。”
喻凛:“嗯?”
宁景和问道:“为什么,要看我之前的电影。”
喻凛的回答倒是大大方方:“我不会演,别人的我不想看,只能看你的啦。”
“只是这样……”
话音刚落,连宁景和自己都被语气里的失望给吓了一跳,他轻笑着摸了摸鼻子,再转头时就见喻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侧着身埋在枕头里,朝着他的方向闭上了眼。
“……我也不知道,就是想看啊。”
浓密纤长的睫毛像是鸦羽,轻轻颤动了两下。
宁景和不受控制地抬起手,还没触碰到,震动的手机就唤回了他的神智。
宁景和皱了皱眉,拿出手机看了一眼,上面是江时晏发来的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求生综艺录制结束后,江时晏总是会时不时地联系自己,就算受到冷待依旧乐此不疲。
[ SY:听说你今天在鹭城影视城拍戏。这么热的天,还是古装,一听就觉得辛苦。]
[ SY:我看搭档还是沈星琢,拍得还顺利吗,没被耽误吧?]
宁景和望向旁边喻凛安静的睡颜和蜷缩在一团的睡姿,冷淡地回了一条消息。
第43章
[ Re.:很好, 多谢关心。]
身边的喻凛已经睡熟,呼吸声逐渐绵软悠长,宁景和放下手机, 静静地凝望着他的侧脸看了好一会,思绪万千。
五分钟后,他抓起被喻凛压下的被子, 轻轻地搭在他的身上。上下唇嗫嚅了一下,像是想说些什么, 但最后还是抿着唇走了。
第二天还有金陵城的外景戏。喻凛一大早又被赶回来的周曜抓起来化妆。
他恹恹地被按在化妆镜前坐下,昨晚的记忆断了片似的, 在餐厅的包间里戛然而止,之后发生了什么已经没有半点印象。
只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梦, 梦里又看到了林鹤,似是回到高三暑假时他来接自己的那个滂沱雨天。
喻凛指尖碾了碾突突作痛的太阳穴,顺手接过周曜递来的美式吸了一口,然后眼睛鼻子嘴巴都在瞬间拧成了一块。
“这什么,加冰的中药吗?”喻凛慌忙接了杯水洗去嘴里的酸涩苦味, 满脸怨念地望向周曜, “想喝甜水。”
一撇头,就看见宁景和表情淡淡地推门进来, 身后还跟着他的助理。看到喻凛略显“狰狞”的表情, 他先是一愣,然后才说道:“早上好。”
喻凛不明所以地歪了歪头, 好奇他今天早上怎么就突然主动给自己打招呼了。
但也勾着嘴角回了一句:“早上好啊,哥。”
周曜拿着手机, 飞快地刷了几遍外卖软件:“星琢你想喝什么甜水?绿豆汤、酒酿圆子,还是银耳羹?”
喻凛给了他一个复杂的眼神:“甜水, 奶茶。”
“这么一大早的,都还没开门呢。”周曜说,“要不咱换一个?”
喻凛不太情愿地撇了撇嘴,但只能无奈答应。然而还没开口,旁边的宁景和就从助理递来的纸袋里拿出了一杯冰牛奶,递到他的面前。
“套餐送的。”宁景和看向他,“喝吗?”
喻凛眨了眨眼,默不作声地接了过来,捧着杯子大口地一抿,余光有意无意地掠向宁景和的脸。
【他今天有点奇怪。】喻凛若有所思道。
昨晚在喻凛脑子里看到一切的007选择保持沉默。
宁景和今天的戏份不和他们一起,喻凛化完妆后就独自坐上了前往拍摄现场的车。
金陵城的街景已经搭好,古朴的闹市街巷,小贩与行人往来,各式的摊子五花八门地摆开一片,嘈杂的声音此起彼伏。李锐正招呼着架好机位,看到喻凛来了,也只是不咸不淡地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忙里忙外。
萧溪云打算从萧景晏这个无所事事的侯府二公子入手,打探萧景珂的动向。萧景晏本就是安定不下来的主,有朋友邀请自然欢欣鼓舞地应邀出门,两人还在街市上撞见了一场尚书侄子欺男霸女的闹剧。
前半段戏份基本以唐末为主,喻凛只要在她的身后适当地做些反应。
萧景晏前期的人设是不涉俗事的闲散公子,平日最喜欢泛舟和歌,酒楼听书,端的是一副自在风流的做派。金陵城大大小小的商铺酒家就没有他不熟识的。
于是刚开拍的时候,唐末没走几步,身后总能传来喻凛吊儿郎当地同人打招呼的声音,弄得她是哭笑不得。
“抱歉抱歉,宁平姐姐,马婶非要拦着让我尝尝她今个刚做的桃酥,一时贪了嘴。”喻凛小跑上前,眉眼弯弯,露出一个可怜又讨巧的笑。忽然,他不知从哪里献宝似的拿起一个油袋,又笑嘻嘻地对唐末说道,“要不你也尝尝?马婶的手艺可好了,不过得稍微留一点给我哥,虽然他向来不爱吃这些东西。”
喻凛的表情太过真挚,就好像是家养的一只奶狗,背后都仿佛要长出尾巴,呼呼地乱甩,以表示自己的喜爱和热情来。
唐末……
唐末是坚定的狗党,还是一个终极的颜控。她一个没忍住,抬手揉了揉喻凛的脑袋。
没办法,有点过分可爱了。
下一秒,监视器前的李锐皱起眉,唐末也后知后觉地顿了一下——
剧本没这么写。
李锐:“……k”
他还没喊完就被喻凛接下来的表演打断了。
喻凛脸上的笑意蔓延开来,眼底是一片灵动的光:“怎么啦?郡主也羡慕安定侯有我这样一个贴心的弟弟了?”
唐末瞬间反应过来,紧跟上他的节奏,手指弯起虚虚在他的脑袋上弹了一下,然后毫不客气地把他手上整个油纸包都顺进怀里:“那可不是,既然他不喜欢,这份桃酥就都归我了。”
李锐沉默几秒,又靠回了椅子上。
拍摄继续。
萧溪云常年驻扎西北,早对这片秦淮河畔的温柔乡没了半点印象。她一边按耐着好奇,打量着街上的风土人情,一边听着萧景晏絮絮叨叨地给他介绍时兴的话本杂剧,与城中世家趋之若鹜的新兴物件。
直到在望月楼下遇到了吏部尚书的纨绔侄儿,正差使家仆野蛮驱赶一对摆摊的年轻夫妻,甚至对面容清秀的女子口出恶言。
萧溪云见周遭百姓纷纷远离视而不见,本欲高声呵止,没想到身边的赤诚小狗竟脱了缰绳一般地窜了出去,身姿轻巧地撂翻一众家仆,撑着腰厉声将尚书侄子怒骂了一顿。
“孬种,欺负平头百姓算什么本事,有种出来和小爷我打一架!”
吏部尚书也是出身显贵世家,他的侄子占着祖荫横行霸道惯了,从前没少和萧景晏闹矛盾,这回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到挑衅,碍着脸面自然不肯善罢甘休。
只是没想到撞上了萧溪云这个瘟神。
更没想到的是,萧溪云居然经由这一场闹剧牵出了一场人口买卖藏尸案,直接让吏部尚书下了狱。
当然,这都是后话。
萧景晏的戏份集中,喻凛前前后后拍了两三天,还加班加点补了不少特写和分镜。萧景晏前期的人设他扮演起来没什么难度,每每入戏都像是瞬间被另一个灵魂上身,与他本人截然不同。
李锐对他是越看越满意,甚至在所有人的面前毫不吝啬地表达了赞赏:“星琢,好好拍,虽然萧景晏戏份不多,但哥保你就靠这么一个角色爆红全网。”
在一旁背词的唐末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无奈地说:“李导,饼画这么大啊?你这好像白手起家的资本家,忽悠刚出社会的大学生给你任劳任怨的打工产出呢。”
李锐傲娇地哼哼两声:“还没轮到真正压榨你的时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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