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98)
宁颂看到濮喻一瘸一拐地进班里来,抿了抿嘴唇。
心情很复杂。
好在宁颂也特别忙,春日会要来了,联谊会要来了,还有研学旅行也要来了,他还要跟着李猷学散打,忙得不可开交。
倒是他的英语补习结束了,但他也没有懒怠,依旧按照濮喻教他的方法练习。
濮喻也忙,他主要是忙着训练,橄榄球联赛快开始了,这周他们要进行第一场预赛,最近的训练强度很高,有时候还需要请假。
他和宁颂之间肉眼可见发生了什么,盛焱心里的得意也逐渐消失,反倒有些惴惴不安。
反而是和濮喻明争暗斗的时候更有信心。
“我觉得濮喻可能和宁颂表白了,然后被拒绝了。”他对黎青元说。
黎青元给他说:“说实话,我一直觉得他竞争力没你强,他那性格,一般人谈恋爱都会受不了吧?”
盛焱一听,心情又好了很多。
这一点他的确赢很大。
他把他和宁颂的合照设成了屏保,每次拿手机看到,都觉得是天生一对。
沈令思发现的时间要晚一点,他是有两次晚上去宁颂宿舍都没有看到濮喻的时候,才发现濮喻好像从他眼前消失了好几天了。
要知道之前他来宁颂宿舍,三次总有两次会遇到濮喻这个黏人精。
他就问宁颂:“你和濮喻怎么了?”
宁颂好像后知后觉,才意识到他和濮喻之前居然那样亲密。
就连沈令思都发现了。
“也没什么,最近大家都很忙。”宁颂说。
沈令思当然知道宁颂没说实话,拍了拍他的肩膀,趁机踩了濮喻两下,说:“那就好,如果发生了什么矛盾,你多包容一点好了,他那人就那性格,能跟他合得来的不多。不说他了,你看这个……”
没了碍眼的情敌,沈令思教宁颂做事的时候都愉快很多,他的确抱有个人目的,但也真心想对宁颂好。照顾和关爱这些人人都能做到,传授经验,手把手教宁颂进步,他觉得更有意义。
他想把宁颂培养成学生会骨干,他很享受这种养成的快,感。宁颂也很认真学习,也聪明,配上他灵动精巧的模样,沈令思越和他相处越觉得他简直就是他的梦中情人。他有时候都需要和宁颂拉开一点距离,才能控制住自己想抚摸他的欲望。最近忙,心火又热,他嘴巴都上火了。
本周他们学校最隆重的话题,就是一年一度的青少年橄榄球联赛。
预赛第一场,就在本周日。
橄榄球对宁颂来说,是非常遥远的一个运动项目。他本来是要去现场给濮喻加油的,现在也不知道要不要去了。
上周末他没回濮家,结果第二周的时候,刘芬就给他打电话,说濮英过生日,要他回去一趟,还叮嘱他别忘了买礼物。
“不是周末,我出不去。”他说。
“小喻都能出去,你跟他一起呀,问他怎么请的假。就晚上回来一趟就行,小英就念叨你好久了,说你上周都没来。”刘芬说,“还是我跟小喻讲?”
“我讲我讲。”
周四是体育课,他从射击馆直接去了橄榄球场。
周日就要比赛了,今天是濮喻他们赛前最后一场热身赛,他去的时候见场馆里已经坐了好多人,他还看到了他们班的金洋和陈墨他们。
看到他进来,金洋身边的朋友立马拍了一下金洋的肩膀,金洋扭头看过来,蹙起了眉头。
球员们在场中央站成一排,在听教练讲话,濮喻穿着蓝色的橄榄球服,浑身湿透。
宁颂看了一会,又走了。
等他走了以后,濮喻才扭头看过去。
其实他一来,他就看见他了。
他怎么可能看不见呢?
身体永远比理智更诚实。
宁颂最后还是找沈令思开了个请假条回去了。
刘芬问:“怎么没和小喻一块回来?”
“他还在训练呢,我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
别看濮英很小,濮家给他办的生日宴会却很盛大。刘芬怕晚上的时候人太多,叫他先去见了濮英,濮英正在拆他提前收到的一些生日礼物,看到他立马要他跟着一起拆。
什么叫生来就含着金汤匙长大,宁颂算是知道了。濮英拆开的那些礼物里,有些宝石啊,金链子啊,各种他见过的没见过的高奢品,濮英撕开就扔地上了,倒是对一些乐高啦,玩具啦很感兴趣。他给濮英买的是一个很普通的小型抓娃娃机,没想到濮英特别喜欢,当场就玩起来,要跟他比赛。
他买的时候就知道濮英肯定喜欢。
他就陪濮英玩抓娃娃,濮英今天穿了小西装,打着小领带,看起来特别可爱,咋咋呼呼的,又很有礼貌,性格真的比濮喻那个冰块脸强一百倍。
不对,是强一万倍。
他正这么想着,就见濮喻进来了。
濮英看到他,立马喊:“哥哥,小颂哥给我买的抓娃娃机!”
保姆笑着对濮喻说:“把他高兴坏了。”
濮喻“嗯”了一声,就又出去了。
宁颂没有去参加濮英的生日会,客人还没全到的时候他就回到保姆房去了。他要回学校,刘芬说:“明天早晨和小喻一块走吧?”
“我学校还有事,今晚就得回去。”宁颂说。
刘芬去给他打包要给他带的东西,今天宴会准备的糕点很多,用不完,濮太太之前交代让宁颂带一点回学校去,刘芬给他准备了好几份,让他分给同学吃。
“这些是新的营养品,我给太太说了,吃完这些就不吃了,我看你现在壮实多了,吃饭注意点营养应该就够了。不然这人情欠太多了。你在学校要好好对人家小喻知道没,咱不能不知恩图报……”
她絮絮叨叨说一些每次都要叮嘱他的话,宁颂听得心烦意乱,还莫名有点难过,难过的情绪一浮上来,就更烦,他拎着书包就走,刘芬说:“我送你啊。”
“不用了。”宁颂拎着书包往外走,开了门就看见濮喻在门口站着,因为他开门太突然,还把濮喻吓了一跳。
濮喻神色有点尴尬,问:“要走了么?”
他们都几天没说话了。宁颂“嗯”了一声,听刘芬说:“小喻啊,你也要走么?”
宁颂才看到濮喻背着包。
濮喻“嗯”了一声。
宁颂就和他一起从濮家出来。宴会厅里还很热闹,因为是濮英的生日,宴会上还来了很多小孩子,他们在庭院里玩耍,几个贵妇人在院子里聊天,看到濮喻,就跟他打招呼。
但濮喻却没注意到。
“她们叫你。”他提醒。
濮喻猛地扭过头来,看向他。
宁颂就指了一下。
濮喻扭头看过去,好像才反应过来,这才走了过去。
宁颂就提着东西在旁边等他。
等了大概有半分钟,濮喻就回来了。今天家中车来人往,张叔将车子停在了外头,他和濮喻前后上了车,坐的似乎也比平时要远一点。
这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宁颂不知道要不要说话,说什么,濮喻这闷葫芦,自然更没话讲。就这样到了学校,下车的时候,濮喻依旧和以前一样帮他拎了下那袋营养品。
他先下了车,然后伸手接了过来。
两人进了校园,一路依旧无话,然后走到天桥处的时候分开。
宁颂停下来,在树荫底下站着回头去看濮喻,他身形高挑单薄,背影看起来非常孤僻,一如他们刚认识的时候。
白荆木花已经很少了,倒是绿叶子繁密起来,绿叶遮住了路灯的光,路都显得暗了很多。宁颂觉得他内心有一种无法名状的酸涩,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他回到宿舍,将包里的吃的拿出来,都是不太能放的糕点,他分了几份,打算给乔侨一份,给李猷一份,剩下一份自己吃。
用袋子分别装好,他就先给李猷打了个电话。
李猷在打篮球。宁颂就让他回来的时候先来他宿舍一趟。
李猷问:“你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