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族男校的路人炮灰突然变美后(49)
然后加了一句:“我也觉得他不错。”
宁颂现在身体虽然好了很多,但站一晚上还是特别累,他小腿都有点肿,脚后跟也很疼,还好KTV的客量分时段,八点到十点人最多,过了十一点人就开始少了,基本快到十二点的时候,他们都只负责清理各个包厢了。
但清理是另一种累,因为有些包厢会很脏,他们甚至还清理到过用过的套套,成团的卫生纸,或者遗留的内衣,他怀疑有些人就是有这种癖好,不爱去酒店。
同事们跟他讲,他们还撞到过啪啪啪现场。
还好他没遇到过,感恩!他小小年纪还承受不了这种大场面!
“你不要庆幸太早,说不定下一场你就遇见了。”同事小张打趣他,“有些人很变态,专门搞的时候叫我们送酒,遇到男女的还算你幸运,有一次我开门进去了,俩男的就坐在沙发上干呢,见我来了不但不害臊,反而更来劲,那啪啪啪甩得……”
“你差不多行了啊。”盛焱打断他,“少在小朋友面前添油加醋地开黄腔,你说书呢!”
宁颂觉得很遗憾。
其实他还挺想听听的,解困。
他觉得盛焱有把他当一个一无所知的温室的花朵看,但其实他经历的风雨一点都不比他少。
他拎着垃圾袋从包间里出来,丢到垃圾桶里,看到有客人醉醺醺地出来,立马将走廊里的垃圾桶拉到了楼梯口。
他们这里的规定,尽量不要让客人们看到垃圾桶。
没想到那客人居然绕到楼梯口来了,歪着头看他。
对方四十来岁的样子,看起来倒是文质彬彬,很有知识分子的感觉。
宁颂对知识分子一向有好感,笑着说:“您好,先生,这边是步梯,要坐电梯请您往左拐。”
对方问说:“听说你是上东男子公学的学生?”
宁颂愣了一下,笑着问:“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么?”
“上东公学好啊。”对方说,“怎么还出来兼职呢,家里有困难啊?”
宁颂就意识到自己遇到高段位色批了。
太可恶了,连他这么普通的男学生都不放过,还是不是人!
不是都说他看起来跟初中生似的,大叔初中生你都打坏主意!
和上次调戏盛焱那几个猥琐男不一样,这次这个显然走一种衣冠禽兽的路线。
猥琐男分两种,一种不遮不掩的,上来就拉拉扯扯的满嘴不干不净的,还有一种更可怕,人模狗样的,段位更高一点,先跟你谈星星谈月亮,糖衣炮弹里包裹着下流心思。
眼前这位显然是后一种。
这种得自己应付,因为对方也没有什么过分举动。于是宁颂笑了笑,说:“出来锻炼自己。先生,麻烦您让让,垃圾桶有点味。”
他说着就把垃圾桶往前一推,对方后退了一步:“我是隔壁庆海大学的老师,看你小小年纪还这么辛苦,不容易啊,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叔叔说不定可以帮你。”
宁颂笑眯眯地继续把垃圾桶往前推,却被那男人伸手挡住,大概酒劲儿让这种平时很会裹糖衣炮弹的男人失去了点耐心,说:“我一看就觉得你可怜,小身板瘦成这样,你什么时候下班,叔叔请你吃宵夜,旁边大学外头就是美食街。”
宁颂再一用力,那男人就退到走廊里来了,人刚进入光亮里,就被人拎住了脖子,小鸡仔一样拎得脚都离了地。
盛焱的脸在头顶走廊灯的直射下美得诡异,他拎着对方的衣领,说:“这位怪叔叔心地可真好,不如帮帮我啊?”
说完脸一沉,就把对方丢出去了。
嘴上那么轻飘飘的,力气却很大。
那男人眼镜都掉地上了,摔的闷哼一声,立即爬起来,摸到眼镜戴上,强撑着体面:“你谁啊,干什么,动手打人是不是?!”
盛焱摘了手上的塑胶手套,有点不耐烦:“滚。”
声音也不大。
但这种道貌岸然的男人最要面子了,怎么受得了这种气:“你是服务员是吧,你干什么,我就说两句话,你动什么手?你们经理呢?”
他往周围看一圈,这时候都没什么人了,楼道里就只有几个服务生探出头来看。
那男人一看见其他人,叫的更厉害:“你们这儿的服务员都这么猖狂的?动手打人还叫人滚,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哪来的混混,一头白毛。”
盛焱本来没有很生气,看他跳这么高,反倒来气了,“啧”一声就要上前来,被宁颂拦住。
宁颂冲着小张抬了下下巴:“张哥,把摄像头遮住呀。”
小张反应也很快,立马就举着拖把把走廊的摄像头给遮住了。
宁颂松开盛焱:“上吧。”
盛焱都没料到宁颂会来这一招,那男人也愣住了,他也不蠢,一看都是他们自己的人,骂骂咧咧就朝电梯口走。宁颂忙喊:“叔叔,别走啊,不是要带我吃宵夜吗?”
盛焱:“……”
那男人急忙进了电梯,宁颂跟上去,盛焱拉住他:“追就不用追了。”
“免得他跟兴哥告状啊,我得说清楚了。”
盛焱说:“我去吧。”
宁颂说:“你在兴哥那儿有前科,还是我去。你不觉得我长个可怜样么?兴哥肯定信我的。”
说完就坐电梯下去了。
盛焱看了看小张。
小张咽了口唾沫:“我真是小看宁颂了。”
盛焱想,何止你,我也小看他了。
不过他不放心,还是跟着下去看了一下,没看到那个男人,倒是刚出电梯jiu看见久了宁颂。
“人走了。”宁颂推他回到电梯里,说,“老色批估计自己心虚,下了楼就直接走了,还以为他会闹一下。”
盛焱伸手拨住他的脸颊:“刮目相看啊。”
“怎么了?”宁颂看起来很无辜。
“有经验啊,还知道遮住摄像头。”
宁颂想说,他都是血泪经验。
因为以前别人揍他的时候,都是先遮住摄像头。
遮住摄像头这个动作,曾一度是他的噩梦。
如今也不过是用恶人的招数来对付恶人罢了。
他轻轻一笑:“我也只会这些,还是要靠焱哥,没有焱哥仗义出手,我还不知道今天怎么样呢。”
“你再装。”盛焱嘴上这么说,心里很受用,说,“我一向一言九鼎,说了罩着你那就是会罩着你,你在这受一点伤,那都是我无能。”
“太感动了。”宁颂说。
两人说完一起笑。
盛焱还是告诫他:“下次遇到这种人你就直接绕着走,别怕得罪他,要么就喊我……你还是要多吃,等你再结实一点,我教你散打,我金龙段。”
他们回到要打扫的楼层,盛焱重新戴上手套,拿起垃圾袋,忽然叹口气。
宁颂看他,见看着自己,上下打量,说:“你这慢慢长开了,都开始被人调戏了啊。”
宁颂:“……”
“不过你要记住,长得帅不是我们的错,被骚扰的都是受害者。”
宁颂才意识到他在贫嘴,笑着进包间去了。
不过他好像确实长开了一点。
他擦沙发的时候看到自己在光亮墙壁上的倒影。
他如今的制服比刚来的时候合身了很多,他们KTV的制服非常适合瘦的人穿,加上KTV不管包间里还是走廊里的光总是氤氲的暧昧的色彩,红,蓝,或者靡丽的粉,宁颂穿着制服,戴着耳麦,乍一看竟有一种很瘦削的艳丽。
十二点他们准时下班,回到休息室换衣服。他还在脱衣服,手机就在柜子里响了起来,是濮喻打过来的,问他下班了没有。
“你还没睡么?”他问。
濮喻说:“没有,出来吃饭,今天比较晚。”
“我这也就要下班了。”宁颂脱了裤子,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中间。
盛焱问说:“你腰上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