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69)
但云庄邻近的周庄东家却不是这样,他不仅听了,还派人查探了些,知道云怀瑾是被从雍京城赶出来的。再多的就探不出来了。
不过他又带着个孩子,又被家里赶出来。怎么看也不会是什么好事,想来也就是不要脸面的贱人,勾引着人生了孩子,这才被主家厌弃,丢在这穷乡僻壤的庄子里。
头三年的时候安安静静的待在庄子里不出来见人,倒也就罢了。
谁知道突然一下搞出了动静,做那什么豆浆粉。不过是低贱的玩意,他们周家也看不上眼,也就随着去。
可旱灾初期,云庄那个贱人竟然在县令面前大出风头,还敢辱骂他爹!
气的他爹那天回去后摔了一屋子的东西,偏偏这贱人在县令跟前露了面,他爹又与其交恶了,若对方出什么事,县令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周家。
这口气只能咽下。
周家一直忍着这口气,无意间发现渝州商船的李管事竟然在旱灾期间来了云庄。
这一打听才知道,云庄那低廉的豆浆粉,竟然卖给了渝州崔家。
此前他们根本不屑打听云庄的事,只知道那云庄豆浆粉在县里北城和码头卖的不错,还真不知道渝州崔家竟然与其也有生意。
云庄那贱人当真是沉得住气,与崔家这样的好生意,竟也能一直憋着不吭声。
若非有意盯着打听,还真叫人难以发现。
什么豆浆粉能让崔家人在旱灾时都要来买?豆浆粉能有什么好的?他周家可不喝那低廉的东西。
崔家什么好东西没见过,这样捧场的购买,肯定是崔相示意崔家对那贱人多加关照的原因!
同样都是站在崔相一队,可崔相私底下只示意让崔家关照云家庄子,却看都不看与其相邻的周家庄子。
莫不是因为他周家不是京官,所以就如此对待?
这口气周家怎么能忍!
接到李管事又来了云庄的消息,周庄东家自认身份尊贵,不好出面请一个下人管事回庄子。
便让自己的长子去请,也是给足了崔家的脸面。
周瑞自己也这样觉得,他身份何等尊贵,来请一个下人那是对方的荣耀。
谁知道那人竟如此给脸不要脸,直接跑了不搭理他!
而云庄那贱人生的小畜生也和他作对!
之前没碰上就算了,今日这小畜生犯他手里,就让他新仇旧恨一起算!
“你就是云庄那小畜生?”
周瑞言语间满是诋毁,语气也十分的轻蔑。
云初已经许久没有听到如此恶意满满的诋毁话语了,他有一瞬的惊愕,随即便是被压住的黑暗记忆,如潮水一般的奔涌翻滚。
云初被过去的记忆侵扰,极好的记忆力,让他将过去经历的所有细节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连当时的痛感与情绪,都没有丝毫的忘却。
看着手握马鞭的周瑞,云初将其与画面中拿着马鞭抽打他的阿父重叠。
他痛苦的抱着头,不是阿父!打他的人不是阿父!他“看”到了恶鬼一样的人,不由惊恐的叫着,“滚开!滚开!你滚开!”
周瑞以为云初是在叫他滚,顿时气不打一出来,举起马鞭就要揍。
好在被赶来的镖师拦下,并没有抽到云初的身上。
马鞭被人徒手拽住,怎么用力也抽不出来,周瑞觉得自己被下了面子,立即对身边护卫吼叫道:“愣着干什么!给我打!”
周家护卫很快和两个镖师打了起来,周家下人们也在周瑞的示意下对枣沟村的孩子们动起手。
孩子们哪里会乖乖站着挨打,他们全都卯足了劲的去反击。
一时间乡间小道上,摔打身和哀嚎声,混着尘土四起
周瑞低头看着一个劲叫着滚开的云初,嘴角因愤怒而抽搐着,“你这没爹的小畜生,你阿父是个勾引男人的贱人,你也是个野种!敢叫我滚?你也配!”
捂着头惊恐的云初闻言后身体微顿,他抬起头,黑眸盯着周瑞,怒道:“不准骂我阿父!”
周瑞嗤笑一声,恶意满满,“贱人!贱人!贱人!你阿父就是个贱人!”
“啊!”
砰——
随着周瑞一声惊呼,就是他倒地的声音。
云初一头顶在他的肚子上,把人顶着摔倒后,他像一头发怒的幼虎,骑在周瑞身上疯狂揍人。
知道自己力气小,他还不打别的地方,专门揍周瑞的眼睛和鼻子这些脆弱的地方。
疼的周瑞滋哇乱叫,来回的滚,想要把云初从身上甩开。
谁知云初就像藤蔓一样死死的缠着他,跟着他一起滚,小肉拳像雨点一样的往脸上落,边打还边哭着说:“叫你骂我阿父!你坏!打你!使劲打你!呜呜呜呜呜呜!”
周瑞见甩不掉人,也只好忍着疼开始回打过去。
他用了十足的劲,动起手可比云初力气大多了。云初打他的那劲他都疼的受不了,心里想着这小畜生肯定会因为疼而放开他。
谁知道对方竟然硬生生的挨着,根本没有丝毫松开他的意思。
李青平一群小孩见周家下人要放过他们去拦云初,他们哪里肯让。
一个两个的把下人们给缠住,不让他们去拦云初。两个镖师也知道这架拦不住,小东家看着也是占据上风,也跟着转了策略,只铆足劲的拦着护卫不让他们去对小东家动手。
周瑞被云初骑着揍好久,鼻青脸肿的。他怎么还手,都不能撼动云初分毫。
只觉得这小畜生就是个小怪物,竟然不怕疼!怎么打都不怕疼!
他觉得再打下去,他的鼻子和眼睛怕是要保不住,便只能出声服软,“不骂你阿父了!你快别打了!”
云初闻言果然停下了手,他哭的十分伤心,“我阿父好!”
周瑞忍着疼应和,“好!他好!”
云初抽泣不停,很伤心的说:“阿父说我乖宝,我是乖宝,不是野种!不是小畜生!”
“好好好!你是乖宝!是乖宝!”
“是阿父乖宝!”
“是是是,你是你阿父乖宝。”
周瑞要疼死了,只想着赶紧脱身离开,好叫大夫看看他的眼睛和鼻子。云初说什么他就跟着应什么。
听到了想要听的话,云初放开了周瑞。他身上也好痛好痛,眼前也花花的,想要晕倒睡觉。
周瑞察觉到云初不再缠着他打,连忙抽身带着人离开。
今天的仇,他一定会百倍奉还!
镖师要带着云初回庄子,云初摇头不肯回。
他不敢回去,他今天不乖,打人了。他不是阿父会喜欢的样子了,他做不了阿父的乖宝了。
阿父会讨厌他,他害怕看到阿父讨厌他。
云初坐在田边,捂着小脸,越想越难过,哭的好伤心。
镖师见小东家坐着哭,不敢回庄子。他们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好让枣沟村的小孩去庄子里说一声,喊人过来。
李青平和二牛他们围着云初,都在安慰他,让他不要哭了。
送走李怀州后,云怀瑾便与张木桥商量着种果树的事情。
山上的地早就被翻好了,也都划分好了区域,就等着果树到了往里种呢。
庄子里人手不够,肯定还要请村民帮忙。
正商议着工钱的事,纸砚就慌慌张张的跑来,“东家!东家不好啦!”
纸砚一惯就是一惊一乍,云怀瑾也习惯了,因此并没有多在意。
“小东家被揍啦!”
“什么!”
云怀瑾整个人直接从榻上弹了起来,他匆忙往外赶,着急道:“到底怎么回事?”
云初去枣沟村找李青平他们玩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一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被揍?
若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纸砚虽然会一惊一乍的禀报,但不会如此急色。
而且枣沟村的孩子,根本没理由打云初,他们也不会打云初。
那些孩子他接触过,不是那种坏了根性的,不然他也不会放心让经历过伤痛的云初,这么快就去与这些孩子相处。
更别提云初出去身边都是跟着平顺镖局的镖师,虽只有两个人,可他二人的体格和身手,不是一般人能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