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和丞相有个崽[种田](224)
云初点点头说:“我是,我跟着阿父姓的。”
和阿父姓?
郁文不算大的眼睛里面有大大的疑惑,“从未听说过有谁家子嗣,竟是跟着阿父姓的。”
云初拍拍自己的胸脯,“我和哥哥就是呀。”
听到云初说哥哥,郁文这才将视线落在一旁的云风身上,“他是你哥哥?你阿父是异域人?”
“我阿父就是大雍人,他早上的时候还送了我和哥哥过来呢。”云初看着郁文,认真道:“我哥哥虽然长得和我不太一样,但是他就是我哥哥。”
云初没有将话说的很直白,郁文几人虽说也只是八、九岁的孩子,但是他们毕竟出生高门,听的见的,也比寻常人要多。
稍稍想一下云初的话后,也就猜到了为什么两个大雍人,会有个有异域血脉的孩子了。
此前并没有听说相府有这么个人存在,又同样跟着云初的阿父姓,年岁比云初大那么多。
要么是云初阿父和异域人的孩子,要么就是收养的。
前者不太可能,大概率是后者。
世家大族里面也确实会有一些人,收养养子。
这些养子的存在,绝大部分都是用来给嫡子做踏脚石的。最大用处就是在嫡子犯不可饶恕的错后,推出来挡刀。
说白了就是高阶奴仆。
因此,郁文最开始并没有将云风放在心上。
但他也察觉得到云初言辞与神色间,还挺在意这个名义上的哥哥。
他想了一下后,这才转头对云风道:“你我以后便是同窗,该多多交流才好。”
云风能够感受到郁文对他态度上的敷衍,他并不在意,只应了一声,“嗯。”
郁文见云风只嗯了一声后就没下文,面色有些不悦。
他身后的一个高胖的男孩不高兴道:“你算什么东西?对谁嗯呢?未免也太猖狂了些!”
郁文见云初脸色落下,即刻出声,“好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那小胖子还想再说些什么,被郁文用眼神制止了。
他只好撇撇嘴,瞪了云风一眼,嘴里嘀咕道:“又不是亲生的,只不过是个养子罢了,和养条狗有什么区别?态度干嘛还那么小心翼翼。”
话刚说完,他身边的男孩轻轻的拉了一下他的衣袖,小声的提醒他别再说了。
小胖子这才发现云初的视线,不知道什么时候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有些心虚地闭上了嘴,视线转移不敢看云初。
自从之前阿父给他吸收了魂果后,他的五感就便的很好。小胖子声音虽小,他能听见。
哥哥当时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吸收了,五感变好,肯定也听见了。
云初皱着眉,直接拉着云风离开。
他不想与这些人说话。
郁文想追又不好追,人一看就是生气了。
稍微走远些后,云初声音闷闷的,“哥哥,这里的同窗好像没有江州府的好。”
江州的同窗是可以和他一起吃奶黄包,吃糖葫芦,大家每天一起说说笑笑的分享着各种趣事。除此之外,不会再考虑其他。
而这里的同窗,他们之间似乎没办法拥有纯粹的开心与分享,都带着一种目的性。
云初能够感觉出两者不同的差别,他不喜欢这种差别,却又不得不接受。
云风见云初情绪不佳,他安慰道:“没事,我永远不会变。”
云初摇头看向云风笑道:“好。”
看着云初和云风离开走远的背影,郁文有些不高兴的转头,“金元宝!你好好的说他干什么!”
突然被郁文凶了,金元宝心里也不高兴,他气呼呼的说:“怎么啦?说他两句都不可以说吗?不过就是养子,我还说不得他了!”
“别说不确定就是养子,你就没看出来云初很在意他吗?他就算是养子,只要是主家在意,那就不是普通的养子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金元宝梗着脖子,“那谁知道云初他是不是装的?不是有很多人都在外面装的道貌岸然,其实私底下对人可凶了吗?”
郁文真的是要被金元宝给气疯了,他跺了一下脚,对金元宝大声道:“你忘了你娘说的了?在外面,你要听我的!你想那么多干什么!事情都被你搞砸了!”
金元宝听到郁文提到他娘,下意识缩了缩脖子,之前的气焰瞬间没了。
“我又不是故意的。”他轻声嘀咕着。
郁文气得不行,“你要是故意的就好了,还能打你一顿。”
金元宝撅着嘴,“那现在该怎么办呀?我们这算不算得罪了丞相的儿子呀?”
“还没到那地步,我和云初是同桌,以后有的是机会和他沟通,会想办法让他消气的。”
说完,他看了眼金元宝,强调道:“以后那些话你不要再说了,真把人说不高兴了,你看你回去被不被你娘打。”
金元宝想到他娘的巴掌,蔫哒哒的“哦”了一声。
两人说完了话,之前拉着金元宝的小孩,这才开口问,“郁文,你说为什么崔丞相的儿子不跟着爹姓,而是跟着阿父姓啊?”
郁文摇了摇头,随后有一个小孩说道:“这事我好像知道。”
“你知道?怎么回事啊?”金元宝来了精神,好奇地追问。
郁文也看了过去。
这孩子是御史中丞的孙子,御史那边消息灵通,他能知道些他们不知道的也很正常。
“我是偷偷听到的,你们可千万别说出去啊,不然的话我爷爷肯定会打死我的。”
金元宝张口就保证,“严语你放心,我们肯定不说出去,你快说吧。”
严语不放心又看了一眼周围,瞧着没别人。又见包括郁文在内的其他人都点头之后,他才招招手,让大家围成一个小圈。
随后小声说:“我也是无意间听到我娘和祖母谈话,那天我在祖母那儿午睡,他们以为我睡着了,其实我醒着。”
“她们说丞相的儿子之前不是这个,是另一个。后来才知道抱错了,另一个是裴国公的孙子,真正的儿子一直在外面。我猜,云初就是那个被抱错的,刚找回来没多久吧。所以他才跟着阿父姓。”
郁文听着严语的话,眼睛突然一亮,“听你说这个,我好像想起来了。我表哥之前来我家玩,好像说过他与丞相的儿子交好,还说他们经常一起逃学。”
“后来他就很少说了,我之前问过一次,表哥脸色不太好看,只说人走了。时间久了我都忘了。”
严语肯定道:“你表哥交好的那个,肯定是裴国公的孙子。”
郁文点头,“八成是的,现在这个是真的,你们以后都小心一些,别把人得罪了。”
他盯着金元宝,着重强调,“尤其是你,不要针对云初那个哥哥。”
金元宝气的叉腰,“郁文你没良心!我那不都为了你嘛!”
郁文也知道金元宝是怕他受人委屈,可是他还是不凶一点,金元宝肯定不长记性。
不过前面凶几次也够了,郁文软了气性又劝道:“那你之后不要再那么说了,心里想就行了。”
金元宝吃软不吃硬,心里舒畅了不少,“好,我听你的。”
云初和云风回到学堂后便自顾自的看起书,他们想要能快点参加科举。
郁文一行人回到学堂后,就看见云初和云风埋头苦读。
他们不可置信的揉揉眼睛,没看错吧,他们竟然在休息的时候看书!
金元宝来回看了看,没看到夫子的影子。实在是太好奇了,他出声问道:“云初,夫子不在,你为什么看书啊?”
云初礼貌抬头,看向金元宝的方向回他,“我想明年开始参加科考。”
参加什么?
金元宝眼睛瞪圆,郁文几人也惊呆了,郁文问道:“你今年多大?”
“九岁。”
“你十岁就要开始参加吗?我爹说,我过了十五再入考场。”郁文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