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62)
等到江竹洗好了出来,叶安年还窝在被子里翻来覆去的烙烧饼。
“还没睡呢。”江竹擦着头发在床边坐下。
叶安年翻了个身,从被子里探出头来,随便找了个理由:“头一次在外面睡,不习惯。”
床头摆着的烛台映得他脸上红红的,尤其是耳尖,隐隐能看见上面细细的血管。
江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倒是不热,应该没有着凉。
收回手时,碰到了叶安年还有些潮的额发。
“没擦干就睡?起来再擦擦,不然明天醒了要头疼。”
“没事,发根干了的。”叶安年推拒,用手拉紧了被子。
江竹却不依,伸手把他从被子里挖出来:“你又不困,与其在被窝里打滚儿,还不如起来把头发晾干。”
叶安年被迫坐起来跟他一起晾头发,两人肩并肩挨在一起,江竹身上淡淡的药香味就一个劲儿往他的鼻子里钻,惹得他心神不宁。
坐了一会儿,脸上更烫了。
江竹这会儿也发现了他的异样,伸手牵住叶安年时,顺势把了把脉,脉搏确实跳的有点快。
联想到刚刚自己在叶安年泡澡时做的事,直觉这把火可能是他自己点的。
于是他伸手按住叶安年的后颈,将人带的侧转过头来,然后倾身吻了上去。
叶安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了一跳,唇上温软的触感传来,他蓦地睁大了眼睛。
两人此时的距离近在咫尺,叶安年眨了眨眼睛,感觉自己的眼睫都能扫到江竹眼皮上。偏生江竹接吻不闭眼睛,还盯着他看。
叶安年的脸“刷”地一下爆红,心跳的越发快了。他感觉自己下意识抓住江竹衣摆的手,掌心已经覆上了一层薄汗,手也有点发抖。
两人吻了很久,叶安年理智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江竹放倒压在了被子上。
此时,正目光灼灼的看着他,一手撑在他脸侧,一手从衣摆下探进去,在他的小腹上摩挲着。
叶安年差点从床上蹦起来,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别闹了,明早还要去找袁台呢。”
“我也没做什么呀。”江竹用手指在叶安年小腹上轻轻的挠啊挠,痒酥酥的。
叶安年被他撩拨的眼睛湿红,气道:“那你大晚上的还看那种书!”
“哪种书?”江竹疑惑了一瞬,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噗,”他轻笑一声,“原来是那个啊。我刚刚随便翻的,根本没仔细看内容。”
“不过,这种书如今可不好买呀,我得好好看看。”
他说着,作势就要起身去拿,被叶安年慌的一把拉住:“不行!”
见他这样子,江竹笑的跟只狐狸似的:“这么说,你看过了?”
叶安年:……
他耳朵红的几乎能滴出血来,江竹却还不放过他:“那我不看,你给我讲讲?”
“不讲。”叶安年瞪着他,拉过一旁的被子,“睡觉!”
但他红着脸生气的模样,却没什么威慑力,反而怪招人的。
江竹将他拉过来,又是一顿亲,两人又折腾了一会儿,才终于双双躺倒,吹熄了蜡烛。
次日一早,两人在客栈用了些朝食就直奔袁台家。
子末昨晚在袁台家屋顶上守了一宿,还真是来了个蒙面的黑衣人,不过功夫不咋地,被他打伤后逃走了。
叶安年和江竹赶到的时候袁台家的大门开着,他正在院里收拾自己的摊子,打算出门去卖鱼。
两人在门上叩了叩,才提步走进去。
袁台一看又是他们,脸色顿时就黑了下来:“你们到底想干啥?我都说了我儿子已经死了!你们想问啥都问不出来了!”
江竹也不恼,只开口道:“听说你老伴卧病在床,一直都没医好?我是郎中,可以帮她看看。”
“你?”袁台明显不信,“安兴县所有的郎中我都请过了,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毛头小子会看个什么!”
“我又不是这安兴县的。孙员外你知道吧?他头疼的顽疾就是我医好的。”江竹故意说了一个他前几日刚坑,不,刚治好的安兴县富豪。
这个人袁台自然知道,顿时犹豫了,片刻后道:“那你们跟我进来吧。”
他说完,放下手里的活儿,率先进了屋,叶安年和江竹跟在他身后。
大约一炷香的时辰过后,跟袁台达成合作的两人,一脸轻松的离开了袁家,往县衙去了。
此时的安兴县衙门口,已经乌泱泱地挤满了人,可谓是人声鼎沸,十分热闹。
不仅仅是因为袁子华的事,更是因为朔州知府姚钧的亲临。
这些平头百姓,一辈子也见不上什么大官,知县对他们来说就是正经的官了,那知府在他们心里更是比知县大上许多,一辈子都不一定能见到一次。
叶安年和江竹好不容易才从人群后面挤到前面去,就看到县衙门口站着两个手里拿着长棍的衙役,正在维持秩序,看样子,堂审还没开始。
正发愁要怎么进去,却见冯明煦带着柳卓也从人群里挤了进来,见了两人惊讶道:“你们怎么来了?”
“叶安松毕竟是我兄长,不管结果如何,还是想来再看看他。”叶安年回答。
若是不亲眼看着叶安松进去,他怎么能放心呢。
“唉,”冯明煦自是不知两人之间的恩怨,还以为是叶安年珍惜他们兄弟之间的情谊,一脸惋惜道,“一次不能中考的人何其之多,考不上再考就是了,他怎么就想不通,走了这条歪路了。”
叶安年心道,叶安松可不是怕自己这次考不上,他只是想不劳而获罢了。
正说着,人群中突然安静下来。
叶安年抬头一看,原来是房金元装模作样的出来了。
原本房金元是出来迎冯明煦和柳卓的,见到叶安年,面上忍不住露出一丝喜色。
然而,不等他开口,江竹上前一步将叶安年挡在自己身后,冷冷瞥了他一眼。
房金元只觉得遍体生寒,登时愣怔。
第125章 堂审
房金元愣了一瞬, 很快就恢复了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四人都带了进去。
公堂内安静肃穆,除了主簿的位子空着, 县丞、典史都到了,衙役们手里拿着水火棍分列两侧。
房金元在堂下给四人加了椅子,还差人奉了茶来, 态度那叫一个热络殷勤。
“四位先稍作休息, 本官到二堂稍作准备, 便开堂审案。”
房金元说完, 又交代下人好生伺候他们,然后就自顾自往后面二堂去了。
四人入了座, 茶水还没喝上几口,房金元就一身官服从后面走了出来。
他一撩衣摆于堂上就坐, 拿起惊堂木一拍道:“升堂!带叶安松!”
随着衙役们高呼“威武”,叶安松被两个差役一左一右架着扶了进来。
他此时已经是一身囚衣,但衣服却很干净, 头发也是梳的一丝不苟,就连膝盖的伤也被好好包扎过了。
“见过房大人。”
叶安松微微欠身给房金元行礼,又恢复了那副谦和得体的模样。
房金元瞥了他一眼,面色严厉:“你勾结范主簿,冒名顶替了袁子花的秀才名额, 可有此事?”
“房大人明鉴!”叶安松开口, 伏跪在地给房金元磕了个头,“草民有冤屈要诉!。”
“讲。”
“草名确实顶了袁子华的秀才名额不错,但草民却是被范主簿逼迫的!”
“哦?此话怎讲?这范主簿为何要逼迫于你?”
“因为他和袁子华有过节, 为了报复袁家,范成举才会如此。”
说到此, 叶安松又给房金元磕了个头,态度十分谦卑:“房大人,那范成举说,要是草民不听他的,他就要让草民永远也中不了秀才!”
“草民也是一时糊涂啊!”
这话听的叶安年差点笑出来,还真是头一次听说逼着人做秀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