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养病美人夫郎(115)
这话暂且不提。
昨儿个江竹拿回来的烧鸡还没吃完呢, 今儿个却是又拿了狮子头和红烧鱼回来。
叶安年瞧着桌上摆着的两大盘硬菜, 还有白花花的大馒头, 一阵无奈。
叶小梅如今过得好了,便总是想着他, 有什么好的都要给他留一份,跟从前一样。
“二姐说都是有客来晚上卖剩下的, 不好过夜,便给姐夫他们分一分,拿回家去吃。他们自己留了的, 这是给咱们的份。”江竹道。
叶安年点点头:“但总这样也不好,改天咱们买些点心糕饼去串个门吧。”
毕竟这些大鱼大肉的,普通人家怕是十天半个月都吃不上一次,叶小梅总是给他们拿,他也怕魏风的老娘有意见。
“行, 看你的时间。”江竹道。
如今他们有牛车了, 什么时候想去,那不是抬腿就走。
有了叶小梅和魏风给他们拿的饭菜,晚上做饭都省了。
江竹还是熬了一锅玉米面粥, 给每人分了一碗,就着香喷喷的狮子头和红烧鱼, 啃暄软的大白馒头。
吃过饭,时间还早,江竹便在堂屋摆了桌子,点了两盏油灯,教两个孩子念《三字经》。
叶安年还有活儿要做,也搬了工具和他没做完的魔方到堂屋来,一边听江竹教两个孩子念书,一边做他的木活儿。
次日清早,福崽和丁秋雷打不动的跟石头又往望月山去了。
江竹今天没去镇上,打算歇息一日。
主要是那牛还没恢复,禁不住他日日都往镇上跑。
叶安年见他得空,便提出想去山上看看福崽他们喂的那只小猞猁,江竹欣然答应。
两人既是有目的上山,就没带太多东西,一人背了一个小竹篓。
为了不让那猞猁太警惕他们,叶安年还提前准备了一碗鱼汤拌饭,放在自己的背篓里。
他们是在福崽和丁秋走之后又过了半晌才动身,到了上次遇到福崽他们的地方,叶安年便不知道路了,只知道一个大概方向。
两人并不想跟踪孩子们,也不想真的去寻找小猞猁的窝被安置在了哪,主打的还是一个蹲守。
毕竟,叶安年觉得,他们做家长的还是要给孩子们一个独立的空间,在保证孩子安全的前提下,尽量不去破坏孩子们的领地和信任。
他们是打算等福崽和丁秋他们看完猞猁离开之后,再去附近蹲守的,也免得跟孩子们撞上。
眼下时间还早,叶安年便想先去找一种草。
土荆芥,一种唇形科荆芥属植物,有薄荷的清香味,能让猫上瘾,甚至兴奋的打滚。
其实就是猫薄荷。
叶安年前世也养过猫,对这种植物有一点了解,知道土荆芥在野外的话,一般生长在阴冷通风的地方。
叶片呈心形,边缘为锯齿状,夏季会开白色或淡蓝色的花。
他将土荆芥的性状和江竹一说,江竹立刻道:“这种草我知道哪有。”
这便是经常上山采药的好处。
整个望月山都快被江竹翻遍了,哪怕山头上的几棵杂草,他都能记得长了几片叶子。
有江竹带着,两人很快便在半山腰一处背阴处找到了这种草,就在崖壁背后一块凸出的大石头上。
位置有些危险,江竹便叫叶安年等在一边,他自己攀上去摘。
眼下已经入秋,土荆芥只有零星几颗上面还挂着快要凋谢的花。
以防万一,江竹将开花的,没开花的都薅了几颗,放进背篓里。
摘完了土荆芥,两人瞧着时间还早,就慢慢往山下走。
没走多远,叶安年就瞧见了长在路边缀满了柿子的柿子树。
他瞧着那挂满枝头黄澄澄跟小灯笼一样的柿子,就走不动路了。
江竹笑:“摘些回去吃吧,这个时候的柿子是脆甜的,吃不完还可以做柿饼。”
“嗯。”叶安年不用他多说,已经动作麻利的摘起柿子来。
江竹怕他背着沉,全都装进了自己的背篓里,装了大半篓子,两人继续往山下走。
结果没走出几步,却又看见了挂满了紫色桑葚的桑树。
叶安年已经不用等江竹开口了,上前就摘。
江竹见他迫不及待的样子,摘了几片大大的叶子,给他装桑葚用。
这桑葚不比别的,成熟的桑葚娇嫩的很,稍微一压就成一摊紫水了。
两人摘了满满两大捧,用树叶托着,边走边吃。
熟透了的桑葚甜的很,一咬那清甜的汁水就在嘴里爆开,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
之后他们又摘了些板栗和山楂,还有拐枣、野葡萄等一大堆山货。
这一路走下来,两个背篓里都已经满的要溢出来了。
江竹寻了山脚一处比较隐蔽的地方,将两人沉甸甸的背篓藏在一块大石头后。
叶安年拿上他特地给小猞猁的那碗泡饭,还有刚刚采的土荆芥,两人就朝福崽他们的秘密宝地的方向走去。
待靠近了一些,寻了一块地势较高,又比较平整的大石头坐着,叶安年和江竹一边吃着桑葚和野葡萄,一边蹲点几个小孩。
他们时间掐的不错,没多久,就看见福崽、丁秋和石头三人从几棵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因为两人所处的位置比较高,又有树木遮挡,三个孩子并没有发现他们。
他们反倒能透过树叶缝隙,清楚的看见几个孩子的身影。
福崽走在最前面,背着的篓子里装着割的满满的青草,蹦蹦跳跳的十分欢快。
石头扶着丁秋跟在后面,直叫他慢着点,等等他们。
叶安年瞧着这画面觉得十分温暖,一转头,见江竹也看的出神,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想什么呢?”
江竹回过神来,朝他笑了笑:“你想什么,我就在想什么。”
叶安年懒得跟他贫嘴,见三个孩子的身影慢慢走远,对他道:“差不多了,咱们下去瞧瞧那山猫在不在。”
“好。”江竹应了一声,领着叶安年顺着小路下了这座小山坡,两人在福崽他们出现在的那几棵大树附近停下。
叶安年先是将那碗饭摆在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在旁边放上了一棵土荆芥,然后将剩下的土荆芥拿上,跟江竹一起躲了起来。
然而,两人躲了半天都不见那猞猁的身影。
眼看着日头越升越高,已经晌午了,叶安年有些泄气:“要不改日再来吧。”
许是那猞猁见福崽他们走了,也跑上山去玩了呢。
江竹没有回答,叶安年以为他没听到,伸手去拉他的袖子,却被江竹一把揽了过去。
“嘘,来了。”
江竹从身后环着叶安年,凑近他耳边,声音很轻的道。
叶安年只觉得左耳被一阵温热的气流骚着,痒痒的,弄得他手臂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但他来不及多想,因为那只神秘的小猞猁已经从一棵大树后面探出了头来。
小家伙生的虎头虎脑的,耳朵尖上还生着两簇黑毛,一双眼眼睛又圆又亮,警惕的向四周张望。
两人同时屏住了呼吸,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就把小家伙给吓跑。
小猞猁的后腿和尾巴上还裹着白色的软布,布很干净,想必是丁秋才刚刚给它换过药。
它探头探脑的观察了许久,确认没有危险了,才慢慢靠近了叶安年放的碗。
碗里的鱼汤拌饭很香,狮王根本抵抗不住诱惑,小鼻子嗅了嗅,就直接“啊呜”“啊呜”吃了两大口。
但是,偏偏这香喷喷的饭旁边,还放着一颗土荆芥,那淡淡的清香味,让它很上头。
狮王只短暂的犹豫了一下,就朝那棵土荆芥扑了过去,在地上又蹭又扭的,吸了起来。
吸了一会儿,又闻到旁边的饭香,果断又爬起来,把脑袋扎进饭碗里继续吃。
就这样一边吃一边吸土荆芥,不一会儿工夫,狮王就已经完全放下了警惕,晕晕乎乎的在地上翻出了肚皮,还蹭来蹭去的扭动着。
叶安年简直没眼看,明明第一眼见的时候,他还觉得这小猞猁挺威风的呢,结果现在却这么没形象。
“这草还真好用。”江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