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191)
“哦不,”景长嘉一口否决,“你可以把它理解成我和照野的婚宴。当然,当做一顿普通的家宴也行。因为后面估计都没有多少时间再碰面了。”
戈麦斯:“???”
戈麦斯:“婚宴?!”
戈麦斯:“你们不是普通朋友吗!?”
他可是问过的!不管是景长嘉还是封照野,都亲口说的他们是普通朋友!
“他们在一起很久了。”雅科夫列维奇说。
戈麦斯神魂飘忽地问:“多久了啊……?”
“我刚认识wujiu的时候,就已经在一起很久了。”
雅科夫列维奇笃定地回答道。
戈麦斯:“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戈麦斯:我就知道他俩不清白!
戈麦斯:可他俩骗我他们是普通朋友!
戈麦斯: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愤怒.gif
第142章
戈麦斯感受到了被欺骗的愤怒。
他就知道,两个年轻男青年那么黏黏糊糊的相处根本就不正常!
什么普通朋友!明明早就……
不对。
戈麦斯摸着自己满是胡子的下巴。
那时候wujiu是学校教授,但是封照野还是学生。会是因为这个问题才避嫌的吗?
可刚想到这里,戈麦斯就又想起这俩当着自己的面,黏黏糊糊喂饭的样子。他们根本大方得很!根本没有避嫌!
刚下去的火气又上来了。
可他身旁就坐着雅科夫列维奇。雅科夫列维奇还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戈麦斯摸着胡子的手都慢慢放下了。
一顿饭吃得规规矩矩、老老实实,吃完了心里那点火气也散了。
到底还是小朋友么。他们年轻人谈恋爱,像自己这种成熟、稳重、见多识广的数学家,怎么可能知道他们那些花哨的搞头。
戈麦斯心满意足地放下碗筷,懒洋洋地招呼道:“明天要一起在楼里逛逛吗?”
德沃克奖因为有设立艺术奖的关系,后续几天的学术分享会议就比麦田奖与马缇契卡奖要热闹得多。
大量受邀而来的艺术家都在一至三楼开办自己的作品展会。音乐家带CD,文学家带出版书,画家们则是各种各样的画作。
作品们平静又喧嚣的占据了酒店一到三楼的各种展厅。就连户外都举办了某先锋艺术画家的作品展。
数学家们则相反,他们的学术交流更多集中在酒店的中层位置。其他楼层则安排了物理与化学的汇报厅。
在戈麦斯看来,这座酒店在未来一周都是一座大型游乐场,可以让他从上到下玩个遍。
景长嘉也有一些想听的报告,于是两人愉快约好,决定一起去听几场学术报告会。
雅科夫列维奇分明吃得高兴,但依然一脸严肃。
景长嘉等到他搁了勺子,才笑眯眯地开口邀请:“雅科夫先生要一起吗?那个有关希尔伯特空间的特征向量的研究,有点意思。”
“不去。”雅科夫列维奇一口拒绝,“那些都没什么意思。你如果有空,应该将注意力更多的放在霍奇猜想上。在霍奇猜想上,你已经很久没有进展了。”
景长嘉眨了眨眼,无奈笑道:“确实很久没有深入研究过了。”
戈麦斯挺直的脊背慢慢缩了起来。他像个害怕老师点名的学生一样,缩在沙发里当鹌鹑。
但雅科夫列维奇已经认定他不太聪明,所以也不想关心他的研究进展。
得了景长嘉的回答,雅科夫列维奇点了点头:“我回去了,你男朋友做饭再叫我。”
景长嘉哭笑不得地应了:“好。”
雅科夫列维奇回了房间后,拉开了电子窗帘就把门卡拔掉了。日光的余晖铺洒在房间中,他坐在窗边盯着远处反射的光一动不动。
夕阳终于沉沉落下,次第亮起的路灯照亮了远处的长街。雅科夫列维奇依然维持着那个动作没有动过。
直到户外的喧嚣也变得寂静,连漫射的光源都照不进房间里。雅科夫列维奇在黑暗中如同一座雕塑。
他只觉得自己的思维异常活跃,那些落在纸上的灵感碎屑,在漆黑的午夜里闪着萤火虫一般的光辉。他只要捉住任意的一只,就能把数学再往前推进一步。
但那些萤火虫与他并不在同一个维度里。他还需要思考得更深刻,还需要用数学将捕网编织得更加细腻,才有可能捕捉到其中不那么强壮的一只。
月亮缓缓沉下,太阳再一次的升起。远处熄灭的反射光被阳光点亮,晃得雅科夫列维奇双眼一花。
他漫游的深思终于收了回来。
楼下的户外画展又开了起来,许多年轻人呼朋唤友的游走在设计精巧的展台中。雅科夫列维奇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起身关上窗帘,倒进床上就睡了。
他的睡眠并不怎么好。睡醒的时候,楼下的画展甚至还没散。他随意洗漱后,就再次在书桌前坐了下来。他有一些想法需要验证。
他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外面的世界如何变换都不重要,他的耳朵里只有数学的回音。
思绪走到了死胡同里,雅科夫列维奇就把笔一扔,再次倒进了床里。
没有人打扰他时,他总是过着这样的生活。
等景长嘉邀请他吃饭,他就带上自己的笔迹跟着景长嘉往他们的套间去。
到了景长嘉的套间,雅科夫列维奇一边与景长嘉讨论霍奇猜想,一边等封照野把做好的饭菜推回房间。
景长嘉会与雅科夫列维奇分享这两日听过的学术报告会,有些启发性的观点也值得深聊。
和wujiu做邻居是一种很舒服的体验,雅科夫列维奇想,不过还是来得太频繁了点。他不想这么频繁的出门,也不想太频繁的被打扰。一个月一次就很好。
可惜wujiu搬家了,不然以前在玉华园的日子,就是最舒服的。
七天时间一晃而逝。
景长嘉拿了一堆感兴趣的论文,心满意足的一大早就与封照野一起离开了酒店。雅科夫列维奇则维持着自己的日常生活,直到中午才被拜姆林叫醒。
拜姆林进他房间晃了一圈,果然发现第一天放满了食物的冰箱已经空空荡荡。
“幸好我们只住七天。”拜姆林说,“不然我怕你会把自己饿死。”
“我不是傻子。”雅科夫列维奇在盥洗室里回答道,“有什么事?”
拜姆林说:“没什么,我决定和你一起走,去你现在住的地方看一看。”
自从雅科夫列维奇跑到玉京来,他都没去认过门。不知道这人住哪里,又怎么找他拿论文稿子?
拜姆林这一周时间牢记自己《数学年报》主编的身份,每天都穿梭在酒店里,没有错过任何一个他感兴趣的论题,更是给每一位他看好的研究者都发出了稿件邀请。
虽然现在发出了邀请,但后续论文质量过不过关、能不能刊登,后续再说嘛。
快乐的忽悠了一整周,拜姆林打定了主意要跟着雅科夫列维奇直到他把冰雹猜想的论文写出来为止。
原本他以为景长嘉走了,雅科夫列维奇在玉大的生活会过得很糟糕。结果到了目的地推门一看,房间里出乎意料的整洁。
拜姆林挑着眉头把这小小的两室一厅逛了一圈,直到看见了凌乱的卧室与书房,他才找到了一丝熟悉感。
他回到客厅,看着整洁的公共区域,依然觉得不太适应:“你居然肯让人进屋给你打扫?”
“是wujiu拜托的学生。”雅科夫列维奇说,“他说都是理工科的贫困学生,帮我打扫一次就能拿两百块的工资。”
拜姆林眉毛一挑:“那你为什么不接受阿利铎国立学院的安排。”
“因为他们学不会闭嘴。”雅科夫列维奇说,“你也学不会。”
拜姆林哈哈大笑:“我闭了嘴怎么和你做朋友。我又不是数学。”
他丝毫不怀疑,如果年轻的自己不是个做出了成果的青年数学家,雅科夫列维奇根本不会容许他在他身边晃悠。即便他们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