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现代后,我成了学神(187)
接下来又是各大理工奖项。两人断断续续的聊着天,直到最后一个奖项开始。
“过去的四年,是数学繁荣的四年。在这短短的四年里,它诞生了无数成果,又发出了许多疑问。它繁荣得如同春风吹拂的春天,让我们的文明再一次绽放出了生命的光辉。但在这样的光辉之中,有人如满天星子,有人明亮如月,却也有人煌煌若东天之朝阳。”
现场的视线开始朝着景长嘉涌来。
台上的主持人绽放了灿烂的笑容:“所以本届的数学奖,它没有别的提名。从朝阳初升起,耀眼的日光就足以掩盖一切。他有锐利的长弓驱散一切阴霾,也有极小处模型了解世界的结构。”
“他是麦田之下已然破土的麦苗,”
“是人们仰望长天,能眼见的启明之星,”
“但在德沃克的雪原之中,我们更想看见太阳。”
“他有着雪原狼一般的精神,能独自一人在漫长的暴雪中跋涉。亦有着孤狼的气魄,胆敢对着世纪难题发问——”
“让我们欢迎本届德沃克数学奖得主——景长嘉!”
掌声顿时沸腾。
第139章
德沃克广袤的雪原升起了太阳。
明亮的光束笔直而精准地落在了景长嘉身上。获奖的年轻数学家在热烈的掌声与欢呼声中,信步走向了领奖台。
金光璀璨的讲台上,身着深蓝西装的年轻数学家一身衣服银光闪耀,恍若置身于银河之中。
他背后的大荧幕上,弓形的曲线串起了极小模型,量子在其间欢快地缠绕旋转。
三十多家国家级媒体的镜头全都聚焦在他身上,而台下的学生们也不甘寂寞,齐刷刷地举起手机正对着台上年轻俊秀的获奖人。
老教授们乐呵呵地看着这个场景,不少导师也跟着凑趣,拿出手机给他们意气风发的小数学家拍视频。
景长嘉目光温柔地看着台下,笑眯眯地配合着挥了挥手。
于是台下顿时爆发出了小小的惊呼声。
主持人喜气洋洋地看着他与台下互动,见差不多了,才再次开口:“现在,让我们欢迎我们的颁奖人登台!”
台下众人收起手机,再次爆发出欢迎的掌声。
可当他们意识到登台的人是谁时,掌声却变得缓慢而迟疑了起来。
出现在他们视野中的人,是一个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的人。
“——让我们欢迎传奇数学家,费特曼·雅科夫列维奇!”
雅科夫列维奇那头爆炸一样的卷发不知什么时候理得服服帖帖,他脸上的胡子也剃得整洁,身上穿上了一件从未见他穿过的正装。
他形容严肃地从侧边走出来。走到礼仪跟前,就面无表情地拿起孤狼勋章,直视着获奖的后辈。
“雅科夫先生。”景长嘉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您不是不喜欢这种场合?”
“低头。”雅科夫列维奇说。
景长嘉依言低头。
雅科夫列维奇将奖牌一样的孤狼勋章戴上了他的脖颈。随后雅科夫列维奇后退一步,理所当然地说:“德沃克奖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替你加冕。”
他是阿利铎行走的国宝,是数学界活着的传奇。
除了他,无人有资格为新生的朝阳加冕。
景长嘉感受得到他一腔爱护之情,心中柔软地说:“谢谢您。”
雅科夫列维奇依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随后才说:“你拿了大奖,理应有庆贺活动。你男朋友下厨吗?”
景长嘉顿时哭笑不得。他想了想才说:“有空我们去借酒店的厨房,到时候请您吃饭。”
雅科夫列维奇满意了。他抬手示意发言台,让景长嘉上去发言。自己则心满意足地下了台。
台下众人对德沃克请出了雅科夫列维奇,感到无比惊讶。不少人都在交头接耳的讨论。
雅科夫列维奇在窃窃私语中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无比坦然地坐了下来。
他旁边就是拜姆林。
见他回来了,拜姆林就笑道:“他们都以为你死了。突然出现,要吓死人了。”
“愚蠢者才会关心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的死活。”雅科夫列维奇说,“他们心有杂念,才一直没有成果。”
拜姆林撇了撇嘴:“那你呢?我可是一直在等你的成果。”
“快了。”雅科夫列维奇凝视着台上的景长嘉,“我感到答案已经近在咫尺了。”
景长嘉带着孤狼会长,手持冰雪奖杯,满怀笑意地站在发言台上。
“首先要谢谢德沃克组委会对我的肯定。这是我个人的第一个德沃克奖杯,也是我的国家拥有的第三个德沃克数学奖。这实在是一个意义非凡的数字。”
“BSD定理是属于数论的领域,我国的第一个德沃克奖获得者,奠定了我国现代数学的基础,创造了解析数论。培养了许多优秀的数学人。”
“我国第二位获得者,发现了两项定理。为微分几何与拓扑学提供了远超其领域的数学工具。他是现代数学不可或缺的研究者。”
“而我是第三位。在我们国家,三是一个了不起的数字。我们有‘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之说。而我今年又恰好二十三岁。”
说到这里,景长嘉顿了顿,他双眼缓缓逡巡过场下所有人,随后定在某一处,笑意盈盈地再次开口:“我相信这只德沃克奖杯,也只是另一个时代的开始。我将践行承诺,俯首为阶,让万物自我而始。”
……
热闹的颁奖典礼结束,庆祝宴会定在了第二天中午。情绪正酣的研究员们呼朋唤友,要自己找地方开派对做庆祝活动。
不少人情绪激动地邀请景长嘉,景长嘉笑眯眯地拉着封照野,像对方展示自己十指紧扣的手:“抱歉,我们另有活动。”
刚刚得奖的小景教授已经有了另一半的消息,犹如龙卷风一般席卷了会场。
厄尼斯含着得体的微笑跟在拉蒙德教授身边,神思却落在了身边窃窃的讨论声里。
人们一边祝福一边担忧,这可是德沃克数学奖,也不知道小景教授与他那个看起来不太好相处的男朋友,能相处到几时?
是啊,厄尼斯咬着牙想,这可是德沃克数学奖。他们肯定会分手的!
等他再也按捺不住,想用眼神去追寻景长嘉时,却发现会场内早已没有了景长嘉的影子。
分手。
肯定会分手!
厄尼斯愤愤收回了视线。
而另一边,退场的显然也不仅仅只是景长嘉与封照野。
雅科夫列维奇与戈麦斯都在他的车上,戈麦斯似乎又开始发烧,整个人蔫蔫儿的缩在副驾驶位上。
景长嘉对他那奇怪的坚持分外无奈:“我们送你回酒店,一会儿给你请个医生。”
戈麦斯虚弱抗议,景长嘉充耳不闻,只对吴教官说:“能让医生来吗?”
“没问题。小封已经安排了。”吴教官说,“医生已经在酒店等着了。”
戈麦斯:“我不……”
“你的脑子但凡有你的块头一样大,估计你的成果也不止于此了。”雅科夫列维奇平静地说,“不过正因为你没有成果,所以烧坏了脑子也没什么损失。”
戈麦斯闭上了嘴。好半天才说:“好吧,为了我聪明的大脑,我确实应该看医生。”
回了酒店,先把戈麦斯塞回房间,叮嘱医生有什么问题立刻联系他们后,再把雅科夫列维奇送了回去。随后两人才相携回了自己的房间。
房门一关,在外面淡定从容的小封教官立刻黏了上来。
景长嘉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了一瞬,整个人就被压在了房门上。
封照野束缚着他的手,低头轻问他:“小教授,你在舞台上对谁承诺?”
“反正不是你。”景长嘉笑道。
“我不相信。”封照野俯下身去,“不是我,小教授一直看着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