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成了开国皇帝(32)
说得好听,那可是血淋琳的战场啊!
还是先遣队!
他们平日里稍骑多了马,都嫌磨得腿疼。
父亲好狠的心肠……
……
今夜的京城里,差不多的对话在不少人家相继上演。
安临琛满意的睡了个好觉。
第二天,早朝照常举行。
广场上,大半官员顶着黑眼圈,听着他们陛下神采奕奕的提问:“诸爱卿对于昨晚的提议,考虑的如何了?”
安临琛就是故意的,他昨晚召人从六品起,本身就是够得着上早朝的最低品级。
除却一些小官,基本把能站在早朝上的人一网打尽了。
昨天晚上结束,等大臣们到家绝对过了十二点了,半夜里又要早起准备上朝。
加上一些消息互通……怕是不少人直接通了宵。
想到这,安临琛神色愉悦。
此问话一出,官员们神态各异。
有提前知道些许真相准备闭嘴看戏的,也有雄心勃勃准备登台亮相的。
有无所谓子侄的臣子,自然也有疼孩子,真心不愿意送自家孩子上战场的。
更多的则是对自家子侄有几斤几两非常清楚,送他们到帝王身边,不是刷脸,是丢脸差不多。
当然不能直接说自己孩子不行,自然还是从老一套说起。
最先开口的人仍旧老生常谈,忧国忧民地起了调。
“陛下,臣认为此事不妥……劳民伤财……”
“陛下三思,如今百姓更需要的是休养生息……”
“陛下,天道有常……是以臣认为应该顺应自然,那等弹丸小国,说不得等不到陛下亲临,它就自己瓦解了……”
好家伙,还有现场用嘴做法的?
安临琛将视线转向说出这句话的大臣,正是温宏文。
温宏文昨夜是最后走的一批,非常顺利地接收到了麦冬总管的暗示。
后面他还要配合着陛下演上一出戏,自是不能在众人都出声的时候当哑巴。何况这等大事,以他的位置,不表态才是反常。
赞成也不行,反对也不行……
温宏文只得另辟蹊径了。
安临琛:“……”
安临琛:“哦?那按诸位所言,朕这么大的大锦连个人才都选不出了?”
座上帝王喜怒不辩,声音淡淡的压下来。
山雨欲来之势铺满整个朝堂。
仿佛昨夜重演,场面再度安静下来。
安临琛:“呵。”
熟悉的嘲讽声让人头皮一炸。
底下的人悄么互递眼色,最终一个小御史接到暗示,硬着头皮站了出来:“陛下,臣有自知之明,这……舞刀弄枪之事,臣属实做不来呀……”
引起一片附和声:
“是极是极,臣亦有自知之明。”
“惭愧惭愧……”
“唉,老朽老矣,如今这世道早就是年轻人的天下啦……”
“咳咳……”
安临琛幽幽看向故作咳嗽的那个人,直把那人吓得把含在嘴里的话噎了回去。
臣子们一圈说完,话头又回到了座上的帝王头上。
看着下面一张张神色各异的脸。
安临琛笑了起来:“朕还非勉强不可了。”
“朕以武立朝,大锦开朝不过短短时日,朕的好臣子们就没有血性了。”
“这怎么行。”
说到这里,安临琛顿了一下,做出思考状:“身体是为官根本。即日起,尔等下衙后都给朕到军营军训去。休沐日练全天,上朝日就下衙后训两个时辰。”
“若真觉得自己半点干不来,允许上告老折子,乞骸骨①之事朕提前允了。”
“记住了,是在场的所有大臣。”
一个都别给朕跑了。
安临琛越说越开心,下方各人的脸色心声配合着刷得飞快,一眼望去,一片菜色。
鸦雀无声中,上首声音继续传来。
“项爱卿,由你牵头,这场军训务必给诸卿做到位了。刚好你军中正在改制,诸位都是能臣,若有问题还能当面交流,省时省力。”
京城军营中正在编新的晋升选拔制度,正是由项伯和负责的项目。
增加了不少条例,很多军官一看就头大。这些文官去了,也算对上位置了。
看着武将们火热的眼神,众文臣:“!”
不妙的感觉增加了!
项伯和非常耿直地出列:“臣遵旨。定把军营大帐收拾的妥妥当当等待诸位大臣前来。”
他觉得帝王这‘军训’之令,非常好,非常对他的胃口。
哼哼,一些总拿鼻孔看人的所谓文臣,他可是看着不爽好久了。
总算栽到他手里了。
帝王似乎十分满意:“行了,退朝吧。”
几段话连番砸下来,不少人都蒙了。
之前还有商有量的,怎么突然就要去军营了?怎么这就退朝了?
等反应过来,前面哪里还有帝王的身影。
众人只能把幽怨的目光转向项伯和。
好你个项大将军!
项伯和对周遭刺来的目光视若无睹。
最终,众人在退朝声中一脸的恍惚走了。
……
……
大臣们比安临琛想象中要跪得更快。
开始军训短短一周不到,已经不少大臣两眼发直了。
今人审美偏纤弱柔白,君子坐卧行走讲究一个雅静,衣带能随风一起荡起来的模样最受欢迎。佩剑这种君子风都快看不见了,更多的是拿把折扇做装饰,卖弄风雅。
如今要一帮子追求‘雅静’的文臣们进军营训练。
这、这这,成何体统!
安临琛还在他们进军营后补充一个口谕:“若是有想要跟着上场的子侄,可一并带来。”
出于各种目的,确实有不少年轻人被送了进来。
纨绔被扔进来改正的、借此锻炼的、想来出点风头吸引青眼的……集结了不少官家子弟。
一开始人还没那么多,但自从帝王亲临视察过一次,人就猛地增多了起来。
总之,苦不堪言者众多。
毕竟帝王似乎对这个‘军训’似乎很上心,真的会亲临。
万一后面皇帝还来,万一自家子侄/儿孙被皇帝看上……
那岂不是一步登天!
要知道,寻常白身哪有机会在帝王面前露脸。
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不出糗,混个眼熟都是天大的好事!
一群年轻子弟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偏自家长辈也在一起挨训,哪怕不是一个方阵,也足够人毛骨悚然了。
几天下来,不少底子不好的人脸色灰青,腿脚酸软,一些年长者尤甚。
又训了三天,安临琛像是终于想起了被丢在了军营里的这些人,在午休后溜溜达达的到了京中大营。
“朕还以为,训了这么些天。多少能有点长进。”
纵然有‘陛下可能会来’的心理预期,许多人仍旧被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
突然冒头的皇帝陛下,既无仪仗也无喧唱喝到。
若是之前能有句‘皇上驾到’,他们死活也能站直了。
日头正好,不少人东倒西歪,他们连反驳皇帝的理由都没有。
有些耿直的老臣脸上火辣辣的,将袖子扯了扯,勉强遮了遮面;更多人努力调整,也只是勉强齐整,毕竟消耗掉的体力不是假的。
安临琛本就是故意的,没指望他们能训出什么样子。
这是他专门挑过的方队,大臣们被分开来安插在正常兵队之间,彼此距离不算近。
他发话的这个方阵前朝党居多,全文臣不说,还是放在了最前方,为的就是方面安临琛随时‘视察’。
一群常年坐办公室的人,能有什么好体格,尤其是突如其来的高强度训练。
安临琛:“朕很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