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狗血文里做老师[快穿](20)
祝青臣会意,点了点头:“去吧。”
柳岸站起身,撩起衣袖,走向不听话的师弟们。
*
元宵那天,官府又
在城外安排了一场烟火表演。
祝青臣拎着小马扎就去了,和学生们一起在城外看烟火。
烟花声嘭嘭,学生们在他身后叽叽喳喳的。
“这个好看。”
“这个也好看,回去写一首诗罢。”
有点吵。
祝青臣回过头,淡淡道:“别忘了明日回学宫上课。”
学生们的声音马上小了下去。
他们不想去学宫!不想念书!
祝青臣转回头,捧着脸,看着天上的烟火。
他的耳边终于安静了。
但是——
系统也很烦躁:“你能不能不要在心里‘哇哇哇’了?很吵啊!”
祝青臣捧着脸:“不能,因为我是老师,你不是老师,他们要听我的,我不用听你的。”
系统顿了顿,幽幽道:“你明天就要去学宫上班了。”
“……”祝青臣哽住。
祝青臣转过身,和学生们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不想上学!
不想上班!
旁边的百姓都看呆了,这烟花有这么感人吗?怎么都看哭了,还哭成这样?
烟火表演结束后,祝青臣领着一群学生,像带着一群小鸡仔,穿过街道,准备回家。
祝青臣吸着鼻子,眼睛还红红的。
与此同时,皇帝带着乐师们,从城楼上下来。
皇帝瞧了一眼,看见他红红的眼睛和鼻头,没忍住皱了皱眉。
他的系统疑惑:“他哭什么?”
皇帝正色道:“大概是看见烟火,想起我了。祝卿卿从前很黏我的。是我不好,光想着让他看一场烟火,没想到惹他哭了。”
红色的小光球飘上去听了一嘴,又飘了回来:“宿主,祝青臣只是不想上班而已,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皇帝:?
“我不信,你骗我。”
另一边,蓝色的小光球趴在祝青臣的肩膀上,忽然抖了一下。
“宿主,我好像感受到了奇怪的气息。”
“什么?”
“很快就消失了,我还没反应过来。”
“那大概是我难过的气息吧。”
“不可能,你难过的气息太强了,我不会感觉不到。”系统顿了顿,“你的所有情绪都很强,你会跺脚打滚,我又不瞎。”!
第13章 殿试被毁(13)
元宵之后,学宫重新开始上课。
祝青臣打着哈欠,走进文渊殿,看见一群同样打着哈欠的学生们。
祝青臣板起脸,没有什么威严地教训他们:“春试的日子已经定下来了,你们还打哈欠。”
说完这话,他又打了个哈欠。
好困。
今年春试定在二月初六,司天监算过了,是个好日子,宜开科考试。
离春试只剩下半个多月。
二月初,祝青臣和老学官们便要搬进宫里去住。
他们要在陛下面前,和藏书台的几位文官一同商议春试考题,就算商议好了,也不准出宫。
因为接下来还要一起批卷子。批完了卷子,四月春试放榜,殿试考生定了下来,又要商议殿试考题。
在此期间,为防泄题,他们不得出宫,平日起居都有宫人侍卫跟随。
时间很紧。
祝青臣抓紧时间,最后给学生们准备一点东西。
桌案上摆着十几个摊开的包袱,祝青臣抱着一堆东西,每个包袱里放一件。
“毯子,一人一条。连考三天,晚上睡觉的时候可以盖着。”
“护膝,一人一副。马上就倒春寒了,坐着也需要保暖。”
“千年参片,一人一瓶。写文章的时候,嘴里含一片,文思泉涌……”祝青臣忽然又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还是把参片拿出来了。
“万一补得太过,流鼻血就不好了。特别是裴宣,上回给他喝一杯参茶他都流鼻血,直接含参片……”
这还是上回他风寒,陛下给他送的千年人参,威力可大了!
祝青臣想象了一下“裴宣一边捂着鼻子,一边参加科举”的画面,连忙把参片丢到一边。
走开,你这个让人上火的东西!
祝青臣把装了冰片的香囊拿过来,闻一闻提神醒脑,文思泉涌。
这样就差不多了。
纸墨笔砚就让他们自己去准备,祝青臣也不晓得他们用惯的笔墨是怎么样的,万一胡乱准备,害得他们不顺手,写错了字,那就不好了。
祝青臣把十几个包袱一一清点过,打包好,便派人把学生都喊过来,最后叮嘱几句。
“为师马上就要进宫去了,该教你们的,平日里都教过了,至于你们能听进去多少,那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学生们站在他面前,弯腰行礼,正色道:“夫子教诲,不敢忘怀。”
“离春试只剩下不到十日,我不在的时候,更要刻苦,不得懈怠。”
“是。”
祝青臣拍拍身边的小包袱:“给你们准备了一些用得上的东西,过来取罢。”
学生们排成一排,走到他面前,接过包袱。
祝青臣再一个一个叮嘱一遍。
“柳岸,骄兵必败,切记切记。”
“陈铮,这几日暂且收收心思。”
“宋风,你这几日就留在府里,我已经跟他们打过招呼了,让他们有什么吃的喝的都紧着你。若是有事,便去找其他同窗。”
……
最后一个是裴宣,祝青臣把包袱交到他手里,拍拍他的手背:“裴宣,莫忘初心。”
裴宣认真地点了点头:“是。”
学生们双手捧着包袱,在祝青臣面前站好。
祝青臣看向柳岸:“岸儿,你是师兄,要照顾师弟们。”
柳岸垂首:“是,我记得,夫子放心。”
祝青臣又叮嘱其他人:“虽说柳师兄是师兄,但你们也不要给他添麻烦,给他省点心。”
众人俯身:“是。”
祝青臣微微颔首,又道:“你们先回去温书吧,岸儿再留一会儿,裴宣在门外候着。”
“是。”
其他学生退出堂中,柳岸走到祝青臣面前,靠近了些:“夫子还有吩咐?”
“为师不在,家中没有权势的几个师弟,都要你多多关照了。”
“是,我明白。”
“特别是裴宣。”祝青臣顿了顿,“他天资不错,可与你并肩。只是他家中孤儿寡母,容易遭人欺侮,你多注意注意他的动向。”
柳岸神色认真:“是。”
柳岸心里清楚,夫子指的是谁。
敬王吃了瘪,这阵子消停许多,但是他还没死呢。
只要人没死,就一定会闹出事情来。
夫子是让他注意一下这件事情。
祝青臣抬了抬眼睛,看看柳岸的表情,朝他伸出手。
柳岸上前,扶住夫子的手。
祝青臣拍了拍他的手背:“当然了,我方才说的那些,都是在你空闲、有余力的时候去做的。你顾得上就顾,顾不上就别管了,不必勉强。”
柳岸颔首:“裴宣乃我同窗,若是他出事,我断不可能坐视不理。”
祝青臣认真地看着他:“一切以你自己为先,这没有错。”
柳岸见他神色认真,不免有些动容:“是。”
夫子教他走下高位,体会同窗之谊,只是希望他这个人能更好些,而不是希望他能更好地照顾师弟们。
在夫子眼里,他和师弟是一样的。
祝青臣道:“去把裴宣喊进来,我也叮嘱他两句。”
“好。”
不一会儿,裴宣也进来了,和柳岸站在一块儿。
祝青臣摆起架子,严肃地看向他:“裴宣,为师已同你柳师兄打了招呼,为师不在的时候,柳师兄会关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