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生气我就要演你了!(105)
“太模糊了……”汪会灵接过,仔细端详,“都看不清脸。”
白涧宗说:“这是你儿子发给我未婚夫的。”
“安安发给小折的吗……”汪会灵突然啊了声,“这照片有些年数了,您看,第一排最中间这孩子就是我儿子,他后面这个人应该是年轻时候的我。”
连年轻时候的自己都认不出,却能一眼辨认出十几年前的儿子。
白涧宗脸色微缓,直奔主题:“我需要这张照片的原图,有吗?”
“有,有!应该在家里的相册里。”汪会灵起身,犹豫道,“不介意的话,您跟我走一趟?”
……
燕折没上医院,他留在车上,趴着窗户看风景,远远就见一辆轮椅从大门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中年女人。
他们很快靠近,中年女人看到他时,勉强挤出笑容:“小折也在啊。”
燕折对这个女人一点印象都没有。
他脑子转得飞快,既然白涧宗是来医院看望曹安的,那这个女人大概率就是曹安妈妈了。
“阿姨好。”
总归不管是谁,叫阿姨总没错。
白涧宗和燕折前排,汪会灵坐在后排。
路上,她说起那张照片的事:“刚结婚那几年,我经常带着安安去孤儿院做志愿者,有时候会给那里的孩子捐点生活用品,合照应该是某次志愿者活动的时候拍的。”
燕折凑到白涧宗耳边,小声问:“什么照片?”
白涧宗按下他的脑袋,问汪会灵:“这家孤儿院还在吗?”
汪会灵说:“应该还在,但是十几年前因为那一片要拆迁,搬了地址,离这边特别远,我就没再去过。”
“你对照片上的孩子还有印象吗?”
“这……”汪会灵苦笑了声,“安安今年二十四,算算时间已经过去十五六年了,哪里记得住?”
白涧宗没再说话。
很快到了汪会灵家的小区,白涧宗没下车,只让副驾驶的保镖陪汪会灵去取照片。
燕折的脑袋还被按着,起不来。头顶的那只手有如钢铁,无法撼动分毫。
燕折眼前就是白涧宗并拢的两条腿,他突然哼笑:“您这样,会让我误以为您想要我给您……”
白涧宗猛得收回手。
“——口。”
但来不及了,抬头的燕折还是小声地说出最后一个字,露出标准的微笑。
白涧宗闭了下眼,平静道:“我会想办法满足你,别在外面乱发|情。”
“!!”
燕折震惊,白涧宗开窍了?觉悟了?想跟他玩轮椅play了??
他想追问,可又不好意思开口。
白涧宗不理他的时候他就想撩欠,白涧宗说要满足他,他反而有些羞涩。
胡思乱想间,保镖很快回来:“老板,拿到照片了。”
燕折想瞄一眼,白涧宗确认照片没问题后,就无情地塞给俞书杰:“收好。”
“是。”
“……”小气鬼。
不过燕折对白涧宗要怎么满足他更感兴趣,其他事全都可以抛之脑后。
他胡乱脑补着今晚可能发生的事,脸红了一路。
路上看到成人|用品店,燕折还含蓄道:“不买点东西吗?”
比如油啊,小雨伞啊之类的。
“买过了。”
“……!”
燕折震惊。
竟然买过了,什么时候买的?难道白涧宗早就想和他亲密了?
白涧宗好像知道他在想什么,幽然道:“昨天买的。”
“噢……”
燕折脸上的红晕逐渐染上耳根、脖子,整个人都在热腾腾地冒气,这会儿反而不好意思往白涧宗身边贴了。
一直回到山庄,燕折几乎同手同脚地跟在白涧宗身后,却在进主卧前被拦住:“东西在你房间。”
燕折:“?”
白涧宗驶入卧室,绝情地关上门,里面甚至传来反锁的声音。
“……”
燕折迷茫地回到房间,只见床边摆着一个大箱子。
他试探性地打开,直接呆逼地愣在原地,脸色在红和绿之间反复横跳。
半晌他才发出一声感叹:“……操!”
只见箱子里装着很多礼盒,盒子表面的图片都十分……直白。包装上的字已经表明了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震*”、“*蛋”、“自*神器”、“极致仿真***”……等等等。
静默许久,燕折拿出手机拍了张照片发给白涧宗。
白上加白:[图片jpg.]
燕折按下语音键,幽幽地问:“这就是您说的满足我?”
白涧宗也回了句语音:“一天用一个,够你用两个月不重复,还不满足?”
作者有话要说:
后来,大白想要,阿折微笑:“没事的,您不用劳累,我的玩具多到可以一天用一个,两个月不重复!”
回房,反锁房门!
第63章 不可以
燕折气死了。
他恨恨地呢喃:“老古板,老变态,老封建余孽!”
骂完也没解气,他看着一箱子的玩具,随手翻了翻,又给白涧宗发去一条语音:“为什么你买的玩具都是后|入的?”
许久,白涧宗才回复四个字:你不是0?
“……”0前面就不用爽了!?
燕折更生气了,打字:你干脆给我买个等比娃娃算了——
郁曦
打完最后一个字,他在原地驻足许久,又全部删除,没发出去。
燕折心里陡然生出一个想法,兀自笑了声。
他随手拆掉一个仿真***,触感很奇特,软,但又没那么软。他红着脸捏在手里,带着手机走向浴室。
……
主卧,白涧宗坐于轮椅,面前桌上有一台笔记本:“今天会议就到这。”
“好的,白总早点休息。”
“白总晚安。”
白涧宗直接切断了会议室,所有声音都在顷刻间消失。
房间又恢复了宁静,只有窗外夜风萧瑟的声音。
今年冷得挺快,按照这个温度发展下去,很快就没蚊子了。
想到蚊子,自然会想到某个对蚊子过敏的人。
安静了半晌,白涧宗又打开笔记本,点开一个程序。
耳边先是传来一阵水声。
但下一秒,一道低低的喘|息就闯入耳畔,像是有在努力克制,但收效甚微,耐不住地发出迷离的声音。
白涧宗的十指几乎是瞬间收成拳头,小臂平直地落在轮椅扶手上,衬衫下的青筋鼓动地跳起来。
他脸上一点情绪都没有,眼底却黑沉如墨。
此时,独自欢|愉的燕折和下午在燕家卧室时很有不同。
下午大抵是紧张,怕被拒绝,所以燕折用白涧宗的手时很小心,很内敛。明明手要小上一圈,还要固执地裹住白涧宗的手,就像大人教小孩写字那样,手把手地控制白涧宗的手抓握,每一个动作都很试探,大胆又怯弱。
那时,燕折脸贴着白涧宗锁骨,不敢发出声音,于是白涧宗耳边就只有其主人自己都未察觉的、从喉间发出一阵阵低哼。
以及如擂鼓一般的急促心跳。
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只一声声地撞击着胸膛,像要蹦出来。
电脑里的水声还在继续,白涧宗转身,轮椅十分顺滑地离开主卧,朝着走廊尽头的小房间驶去。
他抬手,在即将碰到门把手的那一刹那,整个人又都静止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很久之后他才收回手,碾碾指尖,死死盯着面前这道单薄的门。
明明只要转动把手,就可以推门而入,哪怕门里的人反锁,只要叫管家送来钥匙,一样可以通畅无阻。
可白涧宗什么都没有做,就好像面前有道看不见的结界挡住了他的去路,将门内与门外的世界完全隔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