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61)
白杬摸摸吃饱后靠在自己掌心睡着的小狐狸,另一个手手肘撑着腿,下巴搭在手心。
“嗯,要养。”
几个小狐狸全部围过来,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仿佛忘了刚才害怕又伤心的样子。
“那我们是不是它的阿爸和阿父?”
童稚时期的天真干净而美好,白杬莞尔。
“嗯……算是养爸和养父。虽不是亲生的,但是你们养大的。”
小狐狸们仰着头,慢慢消化了下。
“那我是大养爸!”
“我是大养父!”
自己还是小幼崽呢……
白杬看他们披着小绒毛,身上还有奶呼呼的香气,忍不住挨个儿点了点眉心:“哥哥之前跟你们说过,可能会出不来对不对?”
小狐狸一下子紧张起来。
耳朵尖尖往后,一双圆眼紧紧看着白杬。
沉默了好一会儿,阿毛道:“哥哥,我们知道的。”
白杬笑了笑:“嗯,养大一个幼崽不容易,更何况它现在还没有出来。”
他起身,抱起所有的小狐狸重新回到山洞。
待坐下,等睡着的乐醒来,他继续刚才自己未说完的话。
“阿杬哥哥只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生命的珍贵,但是能不能出来,我也不确定。不过你们在努力,小鸟应该也会在努力。”
“如果有事的话,可以找阿杬哥哥帮忙。”
白杬挨个儿点了点眉心。
“但是,你们做这件事儿的时候要记得你们也是部落里最珍贵的崽崽。”
白杬表情忽然变得严肃。
乐乐的瞌睡立马吓醒,他紧紧抱着白杬的手指,又开始揉着眼睛掉泪珠子。“哥哥……呜呜,阿杬哥哥,我错了呜……”
白杬擦掉他眼角的泪花,心疼得不行,但是不能表现出来。
“阿乐,知道错哪儿了吗?”
其他的小狐狸坐下,抱着自己的尾巴靠在白杬的身上。
“呜……我,我不该不吃饭。”
“哥哥,对不起。”围了白杬一圈的小狐狸纷纷道歉。
“那你们错在哪儿了?”
白杬话说得温和,可小家伙们更是害怕。他们紧紧抱着白杬的,仿佛被了传染了,开始低低啜泣。
“阿杬哥哥,我不该想尿尿的时候不去尿尿。”
“我不该不睡觉……”
“我不该生阿毛哥哥的气。”
“我不该说菇讨厌……”
“我、我不该悄悄不吃饭。”
白杬听得牙痒痒。
只以为是乐乐不吃饭,没想到这几个都是,且还有这么多不爱惜自己,不团结兄弟的事儿。
最后没出声的菇交握着自己前爪,迷茫而又迟疑道:“阿杬哥哥,对、对不起,我没看好弟弟。”
白杬轻叹,敢情最大的一个是最老实的。
白杬摸摸他的头:“不怪你。”
“你们是部落的希望,你们这么糟蹋自己的身体,让其他的兽人知道了心里会多难过。”
白杬忍了又忍,没忍住一个给了个脑瓜崩。
除了菇。
菇抱着自己的脑门,预想的处罚没打到他的脑袋上。他歪头,轻轻俯身拉了拉白杬的衣角:“哥哥,我呢。”
白杬揉揉他的耳朵:“你乖,表现很好,要奖励。”
阿毛始终坚挺的呆毛垂下:“阿杬哥哥,我们错了。”
“错了,那就该罚。”
“至于怎么罚……去问你们星祭司。”
阿毛瘪嘴:“呜呜……”
其他幼崽:“呜呜嗷呜……”
后头的光线忽然被阴影覆盖,白杬回头。
曜站在洞口,他低声:“阿杬,不能欺负弟弟。”
白杬:“哈?!”
作者有话要说:
兽皮鞣制资料参考:《科技首创》李奎;《古代化学(上)》邢春如、李慕南、竭宝峰、刘心莲;百度。步骤有省略,非考究。
第35章
乐打了个哭嗝, 从白杬的手心抬头。
见是黑狼部落那个可怕的族长,又立马埋头下去,将自己缩在了白杬的手心。
白杬动动手指:“别把毛毛沾湿了。”
乐瘪嘴, 小爪子将他的手腕抱得更紧。
白杬食指戳着他的小脑袋,眉眼浸着温润:“好了, 不哭了。再哭下去,大家都说我欺负了你们。”
“才没有!”幼崽含着哭腔, 糯糯道。
白杬冲还挡在门口的曜扬了扬下巴:“听到没, 你才欺负小幼崽呢。”
曜跳上来,捏着他的脸蹲下。“那不是怕……”
“怕什么?”
曜摇摇头。
见他不说,白杬偏头扯回自己的腮帮子。
将几个小狐狸哄睡了过去放进兽皮毯子里, 白杬伸个懒腰随着曜离开山洞。
曜牵着他的手,大脚下数不清的草压倒下去。他道:“怕红狐部落的兽人找阿杬麻烦。”
白杬打了个哈欠, 忽反应过来他是在回答刚刚自己的问题。
白杬瞅着曜的侧脸。
丰神俊朗,刚毅端正。
一本正经地板着个脸,挺有族长的威严的。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他稍稍有些错愕。
白杬撞了下他的肩膀,好奇问:“你刚刚是不是故意挡在洞口前面的?”
“嗯。”
白杬睁大双眼, 小声试探:“你以为我在欺负幼崽, 所以你在帮我遮掩?”
曜不说话了,几步超过白杬走在了他的前面。
白杬看着他的后脑勺眯眼:“没想到, 你竟然还会助纣为虐啊。”
“阿杬说什么我听不懂。”曜这话说得很无辜。
“来, 我看看你到底有多不懂。”白杬追上去,扒拉着他的手臂肩膀要看他的脸。
曜不是偏头就是仰头, 愣是没让白杬看到。
白杬笑得抱住他的胳膊, 整个人挂在他身上。“很好, 我喜欢这样的偏袒。”
曜余光划过少年满含笑意的眼, 唇角翘了翘。“嗯。”
“不过!”白杬松开他的胳膊, 一下扑跳着抱住他的脖子,四目相对,白杬绷着脸捧着他的下巴强调,“你这样是会教坏幼崽的!”
得亏他是个二十几的大青年。
青年?
白杬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行为,默默松手,从他身上滑下去。
得意忘形,得意忘形了。
白杬摸了摸鼻子,后撤一步拉开距离。
曜拉着他的手握紧,轻轻将白杬带道自己的身侧。
“阿杬不会。”他温和道。
白杬粲笑。
下巴一扬,骄矜道:“那是当然。”
说说笑笑,白杬想睡觉的劲儿又飞了不少。他拍了拍曜的胳膊:“我去看看兽皮。”
*
熏制兽皮的地儿就靠在崖壁,与他们住着的山洞大概有个五六十米。
好在地方空旷,除了能闻见一点烟熏味儿,也不算呛人。
白杬过去的时候,树正好拉着草从棚子里出来。
“阿杬,正好要找你呢。”树灰头土脸的,一双手黑黢黢像摸了煤炭。
白杬:“逃难去了?”
树:“啊?”
草白了他一眼,拉着白杬进去:“刚刚火没看着,差点烧起来。”
白杬抿唇笑。
“也不用一直待在这里,可以换人。在烟熏的地方呆久了也不舒服。”
“好,知道。”草随口答应,一看就是没有放在心上。
白杬无奈。垂着眼尾,撒娇的调调说来就来:“真的不好。”
“哎呀,知道了。”
草认真点头:“保证,我保证好不好?”
白杬展颜:“进来最好是在脸上捂张兽皮。”
“知道知道,阿杬你看可不可以了。”草眼里满是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