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世养狼[种田](365)
篝火底下,各个部落的族长、勇士近乎呆愣的叼着嘴里的肉,看着那黑鹰一个又一个地去帮忙。
火鸟一个传一个。
只擦身而过,便从黑色变成了橙色。
恰好,刚刚飞走的那么也回来了。他们气势汹汹,盯着广场上的兽人。
“看什么呢!还不快点跑!”底下的袋鼠部落族长挺着结实的肌肉,变了脸色高喊。
这些鸟兽人目标肯定是他们!
下一瞬,鸟叫惊空。
刚刚还在他们面前趾高气昂的黑鹰兽人一身火焰,烧红了这片天。
“他们冲着我们来了!”
“跑!快跑!”
“我要杀了你们!!!!”
*
城墙西边。
狼部落的兽人们正打算与黑熊一家五口分别。
可听着兽王城里是不是哀嚎的黑鹰嚎叫,黑熊耳脸上的笑越来越大。
“走了!”
耳:“我们一起!”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曜只看了耳一眼,便点了头。
兽人们听着兽王城里的混乱,往南边离开。而搅和了兽王城的事儿,自然也与他们无关。
至于是谁干的……
“废物!”
“让你们抓那些部落你们是一个都没有抓到!”
“族长……”
兽王殿里,又是一个新任族长坐在了兽王的宝座上。
他脸色怪异,似笑似狠。脸皮都在抽搐。
任谁经历了与前任族长争夺位置失败后,不到一天的时间亲眼目睹死对头被活活烧死,自己又顺理成章的成为族长。那感受不是一般的爽。
但现在他既然是族长了。
黑鹰族长不是闲人,他得担事儿。
那上百个在火海中死去的黑鹰是黑鹰里的精英,是族长的武器。
做不好这事儿,黑鹰肯定不服他。
可是在发生火灾的第一时间,那些部落的兽人跑了。甚至连带来的东西都悄悄摸摸带走了。
且兽王城底下,地牢混乱,兽人出逃,各族祭司不见踪影。
还有上上一任族长的失踪……
一切的一切,很难不跟这一群带了全族勇士过来,又仓皇离开的部落没有关系。
“给我找!”
“我就不信了,这么点儿时间,他们能跑到哪里去!”
……
兽王城西南边,一夜过去,兽人们脚下不停。
此时已经在兽王城百公里之外。
他们一路隐蔽足迹,专门走林子,此刻到了一个满是松树的小山丘里。
小山丘几百米高,溪水从西而来,绕其半圈儿,又继续往南。
山丘之中,被挖空的山洞里,还残留着原先主人生活过的痕迹。
大量灰烬、破损石锅、木柴,都彰显着这里曾今是一个小型的部落。
但可惜,这个洞荒废已久。
兽人们今早天亮之后停下,倒地睡了一觉起来,外面又是豆大的雨。
洞里升着火,兽人们挨个儿在溪水里将这几天在兽王城里摸爬滚打沾染的泥洗干净。
换上干净的兽皮,再不情不愿地捧着大半碗的刺刺草汤,围着篝火咧嘴傻笑。
“我数了数,围着那只黑鹰兽人在我们撤离兽王城的时候,已经少了一半。”
白杬吹了吹手里冒着白烟的汤,抿了一口,脸上笑盈盈道:“多亏了灵发现的树油脂。”
“对对对,这东西真好用,石像上抹上一遍,只需要一点点的火苗就能轰——”
“烧起来。”
“可惜了,没找到多的。”
“没什么可惜的,我们那边又不是没有树有这种树油。”
树喝了一大口刺刺草汤,苦着脸吐舌头。“难喝难喝,喝了这么多还是难喝。”
“咱们部落又没这个好用,轻轻挨一下就能燃烧。那些落下来黑鹰身上我们就在翅膀是刷了一点点。”
“是啊。”
白杬抿唇:“油就算了,酸果树的花粉我们用完了。”
灵一只小山猫满是自信地拍拍胸口。
“没事儿!没有花粉我们找其他的,之前大荒商队不是还用过一种迷药吗?”
跟着一起走的大荒商队几个兽人被狼部落的兽人们盯着,不好意思脸上泛红。
“我……我们不知道啊。”
灵爪子握紧:“那我也一定会找到的。”
“行了行了,吃点东西快点睡觉吧。休息好了,继续走。”
“这里离兽王城还很近,容易被发现。”
太阳正晒人的时候,树荫下山洞依旧清凉。
大黑狼、灰狼懒洋洋地趴在兽皮上,蓬松的毛发里露出几缕红色色或是橙色。
小山猫、红狐为了趴得舒服,直接把体型巨大的狼兽人当垫子。
狼兽人脾气好,自觉爱护这些比他们小不少的兽人。
在山洞最里面,白狼被黑狼高大的身躯笼住,只从黑色毛毛里探出一个脑袋。下巴搁在黑狼的大爪垫上。
两个脑袋挨着脑袋,陷入深眠。
梦中,白杬迷糊睁开眼睛。
面前车水马龙,人流如织。水泥铺成的大街上,高楼林立,满是都市的繁华。
白杬看着自己身上的卫衣运动裤,胸前一个毛绒狼头,好像跟他们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儿。
他呆呆站立在的原地许久,不知被经过的人撞了多少下。
脑袋发晕,陡然生出一股尖锐的疼。
他捂头,再看面前。
高楼扭曲,来往的人变成了老虎的头,下身依旧穿着一身西装,手拿着公文包。
白杬惊叫。
所有老虎头的穿西装的看过来,他们的眼睛里……
全是白色!
白杬浑身一颤,猛地睁开眼。
“阿杬!”
“阿杬,阿杬在叫?”
“阿杬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
意识伴随着耳边的呼喊回笼,白杬颤抖着,看清围在周围的兽人们眼里的担忧。
他低呼一声,往大黑狼的毛毛里紧缩。
“做噩梦了,梦到了老虎脑袋跟人的身躯的兽人!”
“做噩梦了呀。”
兽人们齐齐松了一口气。
“这梦确实怪模怪样的,兽人们怎么能变成兽头人身呢,那多丑。”
大家重新趴下,就围在白杬周围。
草伸出爪子扒了扒白杬的毛绒屁股。“阿杬,你没事儿吧。”
白杬立马往大黑狼的肚皮底下钻。
“没事儿。”
黑狼低下头,大爪子将白狼从怀里扒了出来。两个前爪紧紧抱着。“做梦,是假的。呼吸,别憋着。”
白杬这才觉得憋闷。
深吸了一口气,他软倒。
整个仰躺着,拿大黑狼的爪子当垫背。
“我在祭司的眼睛里看到了……”
他将当时见到的西装老虎头细说。
说完见黑狼眼睛始终看着自己,他伸出爪垫,抵着大黑狼的下巴。“长得怪吓人的。”
大黑狼低头。
白狼的爪子顺势被压得举起,直到胸口被大黑狼整个压住。
力道有点重,让人呼吸不畅,但白杬还挺喜欢这种沉甸甸的安全感的。
“我也看见了。”曜低声。
白杬倏地睁大眼睛。“真的!”
“嗯。”
“是不是很奇怪!”
曜:“是,没见过。”
白狼扒拉黑狼脖间的毛毛,弄得乱糟糟的。
“你说,那会不会是兽王?狮族祭司说得那么神秘,我都怀疑是不是因为我的祭司水平不够高领悟不了。要是梧祭司他们在这儿,肯定比我懂得多。”
“而且,为什么兽王的血能……”
曜大尾巴甩了甩,“回去问问就知道了。”
白杬点点头,跳得过快的心脏这才缓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