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319)
槐玉澜其实受到邀请了,只是他没去。任何东西都是有代价的,他不想变成已婚人士,就没去。
他在思考自己的异能,他不知道有多少像他这样的人,也不知道他们的感知范围是多大。
……他用心的话,是能探听到周遭五十米左右的动静的,只是那样太耗费精神力,持续不到三分钟就会头疼欲裂。
他进行过试验,极限状态是五分钟:“他有枪。”
苏还娜刚推开车门,就瞬间,她背后冷汗淋漓,腿差点没软下去,她举起双手以示友好:“可以换汽油吗?”
……
时间流回半月前,王导变异那天。
曾羌那时候就动心思了,托关系,抢军备物质,只要肯用心思,自制枪管都能搞得到。手枪确实不太容易搞,但他有点小钱。
又弄了十几杆土猎枪,在这片,他都称王称霸了。
不只是加油站,超市、仓库,他都占了。
加油站可是重要地点,无论什么时候,投机倒把的人都不少,曾羌收拢了上千人……现在就混乱,未来会混乱。
广积粮,缓称王。
从陈胜吴广起,华人骨子里就淳朴,就想当老大。
四辆车放在曾羌眼里是不够看的,他拿着望远镜:“小二,你带人去吧。”
小二可不小,满脸横肉,虎背熊腰。
他领着二十来人:“下车。”
苏还娜下车,她举起手:“可以交换物资吗?汽油怎么卖?”
货币本身是不值钱的,秩序一崩坏,社会的交易方式就回到了原始的以物易物。
苏还娜这一批人不是第一批,也不是最后一批。
雨还在下。
小二身上都湿了,他咧嘴笑了下:“你们都带了什么?”
看他们这意思是要狮子大开口了,果然,上路后最难对付的不是丧尸,是人。
苏还娜擦了下眼镜的玻璃镜片:“我们还要赶路,着急。”虽然知道没什么用,该打感情牌还是要打的,“看在我们都是同胞的份上,多少换给我们点吧。”
“都不容易、都不容易。”
小二边说边打量车队,“你们老大呢?”
也不是他看不起苏还娜,苏还娜再精明能干,也是文文弱弱的,“或者你说话算数吗?物资都留下,车也留下两辆,我能给你们,嗯……大概三千块的油,能跑几千公里了,够意思吧。”
他们好几辆车呢,一均也就跑个几百公里,海市都出不去。苏还娜也没打伞,肩头已经湿透了:“不提物资,两辆车?”
她又擦了下眼镜,“那你给得太少了。”
下着雨,小二也没数清到底多少人:“不少了,这还少?这可是汽油啊,要不你靠两腿走吧。”
苏还娜叹气:“我们只是想离开这儿。”
小二看着四肢发达,头脑简单,嘴皮子还挺利索的:“那谁不想呢?”
换,太亏。
不换,真就寸步难行。
人多物资少,不想被宰,靠正常途径根本就搞不来他们需要的东西,苏还娜看了眼车窗,就看了眼,也没说话,更没别的动作。
谈崩了。
不是换多少油的问题,他们想把车扣下,就是想知道他们有多少人。
车?
大街上都是车。
找个修车的,哪怕是个熟手的小偷,都能搞到车。
槐玉澜是来搞汽油的,又不是来打打杀杀的,他和陈幺说话:“晚上想吃什么?”
外面不是在谈判?
陈幺都有点紧张,但还是扭回了脑袋:“外面……”
槐玉澜笑了下:“好人很多的。”
异能是可以离体的,槐玉澜的极限距离大概也在五十米,触手是活的,很像是活的,它们扭动着猛蹿,凶猛又阴险。
人不经过特殊训练,是很难反应过来的。
眨眼间,触手完成了缴械这一突袭。
举着望远镜的曾羌都跳了起来。
那是什么玩意?
恶寒、恐惧,他有瞬间得不能言语。
丧尸的出现还尚可以理解,藤蔓触手完全是超自然的东西了。
陈幺也不是没听到动静,但他被槐玉澜抱在了怀里,槐玉澜的心跳声平缓,声音温和:“我们遇到的都是好人。”
“……”
槐玉澜以为他会信吗?
陈幺抓了下槐玉澜的衣角,紧张、心如鹿撞,“嗯。”
他不在意,他真觉得,就算是下一秒死去也没关系。
反正他的人生一直是腐烂的。
苏还娜不会用枪,但装装样子还是行的,她举起枪,对准了小二:“我需要汽油。让你的……朋友去拿吧。”
曾羌扶墙站了起来,大汗淋漓:“那是什么鬼东西、那是什么鬼东西。”他深刻地意识到,“操、妈的,世道变了。”
“——老子就算个屁。”
曾羌是个小白脸,他爬起来,连滚带爬,那种鬼东西弄死他大概不需要一秒的功夫,他这人,胆子又大又怂。
他挥开小弟递给他的伞,骑上电驴就跑,嘴里还呼喊着:“大哥、大哥!”
“我是你失散多年异父异母的亲弟弟啊!”
看小说看多了。
末世真来的时候,他没发烧就有点慌了,但还能安慰自己,这是普通人争霸,但特么,触手都出来了。傻逼才觉得枪对那种东西有用吧。
坐拥加油站以及四五家连锁超市和仓库等资产,他不就是个大肥羊吗?
不找个靠山,迟早被人宰。
曾羌直奔而来,倒头就拜:“大哥!”
他看到了,苏还娜看了眼车那些鬼玩意儿才冒出来的。
陈幺都听到有人大喊大叫了。
他的脸已经烧到不行了,从槐玉澜怀里出来,欲盖弥彰的理了他耳边的头发,他还重新拉上了耳边的口罩。
槐玉澜就阴毒,就陈幺戴口罩的空隙,他把曾羌凭空吊了起来。
曾羌被迫上吊,都要翻白眼了,简直是惊恐。
他滑跪得还不够快吗?
没人比他更识事务了吧?
草草草——生不逢时、英年早逝。
上帝如来佛观世音菩萨保佑他下辈子投个好胎。
就两秒。
曾羌差点见到了他曾奶奶。
他跪地,流泪,痛哭流涕:“哥、亲哥……卧槽,槐玉澜!”
卧槽,他说了什么,“不是。”
小二都看了过去,他叫得更大声:“槐玉澜,活的!大家快来看啊!”
“……”
苏还娜总结了下,就俩字,“煞笔。”
曾羌才不管苏还娜说了什么,他活过来了,他就牛逼!车里不只是槐玉澜,还有个女生……不确定,再瞅一眼。
没等他瞅清楚。
“你在看什么?”
槐玉澜又问了一遍,“你在看什么?”
曾羌到底不是个傻子,在地上滚了圈,他用来装逼的十几万一套的西服全是泥浆,但他笑的灿烂,一口白牙:“槐……大哥,早啊。”
他就狗腿,“大嫂,早啊。”
“……”
你喊谁?
你喊什么?
他男的!
嘴给你撕烂你信不信,陈幺忽然反应过来,他下意识去看槐玉澜,槐玉澜也在看他——他没反驳。
这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吗?
他抿唇,脸都烧红了,拉了下雨披挡脸,他抱膝。
心脏好不舒服。
……要跳出来了。
槐玉澜见陈幺似乎在颤抖:“难受吗?”
没认识几天就表达出喜欢的意思,是太快了点。
果然接受不了吗?
他总担心吓到陈幺,还是吓到了,“他在开玩笑,我没有那个……或许有,但我不会逼你。”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