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死啊[快穿](299)
他躺上去还是有空余空间的,槐玉澜几乎把床占满了。
其实也不至于占满,但那个视觉就很有冲击力,他把他追了五六年的偶像带回了自己家,还放到了他的床上。
男人确实是英俊的,眉眼笔挺,又有点疏离的淡漠。
他在这个时候、落了难的时候,还是那么熠熠发光,至少在陈幺眼里是发着光的,他不怕热,但他紧张就容易出汗。
他口罩下的脸微红,手心已经湿滑了,
槐玉澜还在发烧,他的意识时而清醒,时而在沉沦,发烧的人需要补充水分,他的唇瓣已经脱水,干得要裂了。
但比起生理性对水的渴望,他竟然觉得陈幺的视线更难熬一些。
他对他之前的行为是有些歉意的。
……他还觉得他现在很狼狈。
陈幺看了好半天才从槐玉澜脸上挪开视线,就离奇,真有人连头发丝都帅,他揉了下脸,还没等他缓过那羞涩劲,他又听到了敲门声。
是黄海天来送货了。
付芳就比陈幺这个自闭变态靠谱很多,她出门的时候把门关得严严实实的。
老黄看到推车,没看门牌号就确定是陈幺了,他敲门:“您好、您好——”
陈幺在他热情推销下,买了狗窝、狗玩具,狗粮,狗罐头,猫砂,还有尿垫和狗厕所,陈幺买了不少,他两趟才能运得完。
陈幺看着小,还真的挺有钱的。
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怎么赚的钱。
陈幺开门了,他用被子盖住了槐玉澜后才来开门,他还戴着口罩,这倒不是他有了什么了不得的癖好,纯属是看槐玉澜看入迷了,忘记摘了。
不过,他现在最好戴一下的口罩,不然看见他的人很容易起歹念:“搬进来吧。”
这屋一眼就扫过来了,老黄看到了囡囡,也看到床上好像躺着个什么东西?看着还挺像个人的——他扭头:“那是你爸吗?”
虽然没酒味,但是他还是觉得,“喝多了?”
不然大白天睡什么觉。
现在的人大部分还是正常人,不会想太多。
陈幺对陌生人还是挺冷漠的:“你搬东西吧。”
老黄摸了下鼻子,多少有点尴尬:“行。”
没别的地方可以堆,就只能放在客厅里,老黄一趟趟地搬,坐在沙发上看故事书的囡囡都来了兴趣,可能是因为家庭原因,她怕生,也不敢说话,就睁着眼看人。
陈幺还买了狗玩具,他不是要给槐玉澜玩,就是看着觉得有意思,就买了几个,有个狗玩具是给狗咬着玩的橡胶小黄鸭。
他拆了一只,不是递过去,而是远远地扔了过去。
777都忍不住吐槽:“你这是逗狗吗?”
陈幺没那个意思:“她怕人。”
他把小黄鸭扔过去后就没再看囡囡了,就跟守宝藏似的守着槐玉澜,他真觉得,“他好帅啊。”
虽然知道自己这样很变态,但他忍不住,“他真的好帅。”
槐玉澜被被子盖住,就露出了鞋底子。
777观察了好一会:“是他的鞋底子帅吗?”不过它也理解,“你这就是痴汉,你有没有觉得,槐玉澜呼过的空气都是香甜的。”
是吗?
陈幺使劲嗅了嗅,空气好像是要比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要好闻一点,似乎、真的香甜起来了:“……”
悄悄是离别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康桥,他真的会痛哭流涕:“我还有救吗?”
救命、救命啊!
救救救救救救救命啊!
这痴汉指数爆表了吧。
777笑嘻嘻:“这算什么,原主……哦,按照你的叫法是陈七幺,他高价买到了槐玉澜的手写祝福贺卡。”
那对陈七幺应该宝贵吧。
陈幺没找到啊,他这房子就那么大:“是吗?在哪呢?”
“他吃了。”777总能用平静的话说出非常反人类常识的事,“贺卡是纸的嘛,撕成一小片一小片可以泡咖啡,夹到三明治里,也可以干嚼——是甜的哦。”
“……”
看777这挺有感触的样子……常常因为不够变态而感到自卑,陈幺打起精神,“我要做一个正常的人,正直、善良、阳光!”
777切了声:“麻烦你说话的时候,把你的眼睛从他的鞋底子上挪开。”
陈幺一身正气:“马上。”
一分钟后。
“就快了。”
十分钟后。
“……嘤,我是变态。”
777不歧视变态:“没事,情人眼里出西施。”
陈幺在盯槐玉澜。
囡囡抱着故事书,盯着陈幺扔给她的小黄鸭。
俩人这会儿都是满是喜欢、光看着就会觉得快乐的程度。
老黄又来送了一趟货。
付芳出去了两个小时,她来陈幺家里接囡囡的时候,丢下了一袋大米:“你出门吗?”
陈幺这才扭头:“出门?”
付芳就很有主见:“你还想在这住啊?”小区迟早停水停电,到时候高层能住人吗?
她看到了陈幺买的狗粮,“你准备养他?”
陈幺又点头,似乎觉得一次不够,他还多点了几次。
付芳要抱起囡囡的时候,囡囡扑腾着小短腿下了沙发,把陈幺丢给她的小黄鸭抱进了怀里,似乎是怕又有人再抢走,她把脑袋紧紧地贴在她妈妈胸口。
“不怕。”付芳抱紧自己闺女,“爸爸再也不会抢你的东西了。”
囡囡出声:“再也?”
付芳笑了下,语气温柔:“再也不会了。”
囡囡似乎感觉到自己妈妈很高兴,自己也跟着笑了下,她随付芳,小脸很白,笑容纯真:“嗯嗯嗯。”
她高兴欢呼,“再也!”
陈幺看看她们,又看看自己,其实他只是把槐玉澜带回了家……没什么吧。
付芳抱着囡囡,陈幺买这么些东西,又带了个累赘,肯定是不算走的,她跟陈幺萍水相逢,也没打算多管闲事,但看在陈幺又给她闺女了一个玩具的份上:“铁链子呢?”
她才不管槐玉澜是不是无辜的,“我帮你焊上。”
焊上?
把铁链子焊在防盗窗吗?
付芳可真是好邻居。
陈幺这会儿对槐玉澜稀罕紧张得很,听付芳这么一提,他就翻出了老黄送过来的货:“这。”
铁链寒光凛冽、3m长,6mm粗,是能扛得住烈性犬暴冲的。
付芳看了眼铁链,又看了眼槐玉澜:“太长了吧,他能在床边活动就行。”
陈幺毕竟没有那么变态:“还行。”
“心疼了?”
付芳抱着她闺女,嗤笑,“心疼男人就是一个女人倒霉的开始。”
陈幺:“……”
我都要把他拴起来了,你说我心疼他?
还有,虽然可能不太明显……他也是男的。
付芳看起来挺文弱,但她干装修的:“这活扣能改,焊死吧。”
妈妈,陈幺已经开始害怕了,但他是个变态,他故作淡定:“好哦。”
付芳虽然仇男,但不是平等的恨着每一个男人,她之所以会这么做,还是因为现在虽然不太和平,但也没太乱,总体来说,还是讲道德的。
她在法治伦理的威慑下跟陈幺这个同样是变态的人有了共情,人总是这样,喜欢找同类、喜欢抱团取暖,她会非常设身处地地为陈幺着想:“你不知道一个成年男性到底有多大力气,真想养着他,你得把他的手脚锁起来。”
陈七幺有把槐玉澜锁起来吗?
陈幺记不太清了,但槐玉澜现在高烧,让他跑也跑不了吧:“暂时、不了吧。”
付芳无所谓:“我再帮你改一套脚链手链。”
太客气了,真的太客气了。
陈幺都拘谨起来了:“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