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纨绔他有点乖[穿书](179)
段峥闻言一笑,看得出心情极好。
容灼想到于景渡,目光不由一黯。
他心想,莫说自己是个男子,就算他是个女子,以这样的家世也是入不得皇帝的眼的。
当然……他和于景渡也没走到这一步,他想这些多少有点庸人自扰的意思。
段峥与小糖分别日久,和容灼说了会儿话便进去找人了。
容灼则去了安置青玉的偏院,一进去便见青玉正坐在院中的石桌前绣花。他面前摆着一个箩筐,旁边还放着许多纹样。
“容小公子。”青玉一见他当即露出了笑意。
容灼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过青玉绣的东西一看,竟是个肚兜。
“你怎么开始绣这个了?”容灼笑道,“这总不会是送给我的吧?”
“自然不是。”青玉道:“我在花楼里的时候,给姑娘们绣了肚兜,她们给我银子。我靠着绣肚兜还挣了不少钱呢。”
花楼里的姑娘大多都没耐心绣花,所以穿的戴的大都要花银子买。
青玉一开始只是绣点手帕荷包之类的,后来发觉肚兜也挺好绣,还卖得上价钱,便开始绣肚兜。
“你倒是会琢磨挣钱的门路。”容灼道。
“闲着也无事,我又没有别的一技之长。”青玉笑道。
“教你认的字练过吗?”容灼问。
“练着呢,我拿给公子看。”他说罢就要起身。
容灼忙按住他的手示意他坐着,“一会儿再看吧,你接着绣。”
“公子还想要什么?我给你绣。”青玉道:“要不我给你绣一条亵裤?”
“别别别。”容灼忙摆手,“那东西不用绣,不然多奇怪啊。”
到时候要是让于景渡看到他亵裤上绣了花,多半又要揶揄他。
“公子有心事啊?”青玉问道。
“没有。”容灼一手撑在石桌上看着青玉绣花,心中的烦闷终于慢慢消散了不少。
“你如今已经是自由身了,将来有什么自己想做的事情吗?”容灼问他。
“暂时还没有。”青玉道:“公子放心,我如今绣花能养活自己。不过若是能留在公子身边帮上公子的忙也挺好的,我在这世上已经没什么亲人了,公子是我唯一的朋友。”
容灼闻言点了点头,“行,将来说不定还得你绣花养活我呢。”
青玉闻言一怔,从他话里听出了点落寞。
“公子这趟出远门,心思好像更重了。”青玉道。
“都是些没办法解决的问题,不想了。”容灼说着拿起桌上的纹样看了看,“你的绣工现在越来越好了,这么复杂的纹样都会绣了。”
“其实很简单的。”青玉道:“不用动脑筋,多练练熟悉了就成,公子要不要试试?”
容灼闻言不由失笑,青玉却取了一块新的布料摆好,又穿好了针,递给了容灼。
“我不行!”容灼手里捏着针线,都不知道该怎么下手。
但青玉极有耐心,帮他演示了好几遍,那架势竟是真打算教他绣花似的。
容灼总忍不住想笑,心道若是被于景渡看到他在这儿绣花,还不知道会怎么揶揄他呢。
“公子。”家仆匆匆过来,朝容灼道:“有客人到。”
“啊?”容灼一怔,“什么客人,谁?”
“说是您的同窗,过来找您叙旧。”家仆道。
容灼拧眉暗道,这地方他都是刚知道的,他的同窗怎么会跟过来?
“请进来吧。”容灼道。
家仆领命而去,不多时便带着两个人来了。
容灼一愣,发觉来人是周丰和他的小厮……
这小厮不是别人,正是大壮。
“你……”容灼开口,一时之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辈子竟然还能再见到大壮。
而他更没想到的是,于景渡竟会以这样的方式来见他。
“容小公子好雅兴,竟然会绣花。”周丰玩笑道。
容灼这才发觉手里还拿着针线呢,忙放下了。
“周兄怎么来了?”容灼朝他打着招呼,目光却总忍不住往他身后的小厮身上瞟。
但对方却十分敬业,立在周丰身后目不斜视,认真扮演着小厮,丝毫看不出异样。
尽管如此,容灼一颗心依旧忍不住砰砰乱跳。
说来也奇怪,他从前一直觉得大壮长相很普通,但自从知道这是于景渡易容的之后,便觉这人怎么看怎么顺眼,甚至还有点英俊。
“听说容小公子金屋藏娇,特来凑凑热闹。”周丰笑道。
“周兄莫要开这种玩笑,青玉是我的朋友。”容灼说这话时,下意识看了周丰身后那人一眼,恰好对方也在看他,两人视线相交,容灼耳尖登时就红了。
这一刻容灼忽然发觉,自己很想念他,比自己以为的还要想。
“抱歉。”周丰走到石桌边,拿起容灼放下的针线,“这个看着还挺有意思,能不能教教我?”
青玉点了点头,便开始给他演示如何下针……
容灼压根没心思看周丰绣花,他只想和周丰身后那人说话。
可这会儿他因为太激动,脑子不大够用,待在原地半晌都没想出个借口将人带走。
倒是周丰看不下去了,开口道:“容小公子,不去沏盏茶招待在下?”
“哦,对。”容灼忙道,“我去给你沏茶。”
青玉闻言刚想说他去沏,却见周丰的小厮主动跟了上去,说是要给容灼帮忙。
他见状也没多想,只是感觉容小公子走路的姿势有点奇怪,像是同手同脚似的……
容灼快步朝前厅走去,到了廊下上台阶时,一个踉跄险些摔了。
他身后跟着的人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揽在了怀里。
对方身上熟悉的压迫感骤然将他笼罩,令容灼心中不禁一悸。
“多谢。”他开口,声音因为紧张而微微有些发颤。
“容小公子走路可要当心,否则摔了该有人心疼了。”那小厮开口道。
他说话时依旧是从前那副刻意压低的声音,容灼从前还拒绝过他的示好,如今听着却觉面颊发烫,几乎有些不敢去看他。
两人一并进了前厅,走在后头的人一手啪地将门合上,随后便将容灼按在了门板上。
容灼被他吓了一跳,有些紧张地看向他,双目因为激动而染着一层薄薄的水雾。
对方什么话都没说,俯身便打算亲他。
“于景渡……”容灼往后一躲,“你说句话让我听一听。”
“你还怕认错了人不成?”于景渡再次开口,终于恢复了原本的声线。
不等容灼再说什么,于景渡便捏着他的下巴有些强势地吻住了他的唇。
大概是分开的这几日积攒了太多思念,于景渡的吻蛮横又霸道,舌尖在容灼口中攻城略地,顷刻间便将容灼的理智激得溃不成军。
一吻还没结束,容灼就很不争气地有了反应。
于景渡揽在他腰上的手一紧,将人拉向自己,让容灼的身体毫无阻隔地贴着自己。
“我帮你。”于景渡道。
“不行。”容灼紧张地看了看外头的方向,“会有人来。”
像是为了印证他的话,外头适时传来了两个家仆的交谈之声。
“你别出声,就不会有人注意到。”于景渡压根没打算和他商量。
容灼将脑袋埋在他肩上,有些害羞,又隐隐有些兴奋。
外头,两个家仆也不知道在说什么,逗留了许久一直没走。
而距离他们几步之外的门板后头,容灼伏在于景渡肩上微微颤抖着,只能将嘴边险些溢出的声音都尽数咽了回去。
他忍不住想,这可是白天啊。
真的是太……不应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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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