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136)
随意够到床尾的睡袍穿,稍大,是秦镇的,一边系带子一边找,直到看到小厅沙发上坐着的秦镇。
倏然间有些不好意思,因为沙发背上胡乱搭着的那件,好像是他的......内·裤?
这就没好意思叫人,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才要伸手拿衣服,一下子愣住了,为秦镇正专心致志看着的东西。
那是一本素描,极其眼熟。
翻开的一页上,青年眉目清俊笑容潇洒,眉目间与顾昭有些相似,正是纪廷森前世的好友顾星。
秦镇仰头,灰蓝色的眼带着狐疑和似有若无的酸:“森哥,我还是你的初恋吗?”
捏着素描本边缘的手指却微微用力,那是紧张。
这东西他八百年前就发现了,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问。
可永远不问,以前能做得到,毕竟能得到纪廷森的垂青,已经觉得心满意足,然而人总是贪心的,尤其是这素描中除却顾星的另外几人,虽然只是简单的画像,却各个都是人中龙凤的意思。
这是他不了解的,纪廷森的另外的世界。
纪廷森顿时手足无措。
那是他心底最深的秘密,也想过要怎么和秦镇说,但因为贪恋如今的安宁幸福,所以又一次次否决,最终造成这样猝不及防的场面。
这样的无措让他没有发现拿着画册的人,同样有些绷起的紧张,就那么隔着沙发抬起秦镇的下巴,亲了上去,含混道:“老公,我想.要......”
浑然忘记了昨晚如何被逼到失去风度,一脚将眼前的老公踹下了床。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个,还有一章。
第90章 番外之我爱你
秦镇仰着脸和纪廷森接了个吻, 头一次没有紧追不舍,往后撤了撤:“森哥,你说什么?”
自从确定关系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只能用蜜里调油来形容, 但九成九的时候都是他热切又激烈。
纪廷森总是更克制一些。
也是性格使然, 偶尔主动的时候, 也从来没说的这么露.骨过。
秦镇在问,但每一个字都像是缀着什么东西一样, 沉沉的, 酝酿着某种难以形容的威重和侵略性。
感受到某种威胁的纪廷森,本能的:“没什么。”
秦镇笑起来, 搭在沙发上的那只手抬起又放下,一锤定音:“撒谎, 罪加一等。”
这时候,话题就有些偏了。
被罪加一等的“罪犯”意欲潜逃,却又被拽了回来。
是睡衣带子不知什么时候,被秦镇攥在了手里。
后来,双手抓着沙发的变成了纪廷森。
后颈刺痛,是被某只咬了一口, 像烙印一般, 然后被咬的那地方又被亲了亲, 身后的人慢条斯理的承诺:“森哥,你要多少我都满足你,不着急。”
纪廷森头皮发麻:“......秦镇......”
“嗯,我在。”秦镇回答,回了很多声,咬字清晰, 也愈发用力。
不知过去了多久,纪廷森在混沌中抽离出最后一丝神智:“秦镇,我们聊......聊聊......”
以前做时,秦镇某些时候也让人无力招架,纪廷森原以为自己已经能渐渐适应.....原来居然还是照顾他了。
肩膀多了个牙.印的男人兴致勃勃的欣赏蜷在自己身.下的糕点,灰蓝色的眼像燃烧着无名火焰:“忙,不聊。”
话音落,他俯身。
纪廷森不笨,相反还相当的聪明。
那份忐忑被秦镇这么一搅,更多的倒是哭笑不得,双手抵着就要压下来的,强.健又热度惊人的胸膛:“聊聊我的过去,我的朋友,我的世界。”
秦镇“遗憾”的起身,又将伴侣抱起来,意犹未尽似的:“森哥,我真希望你的秘密再多一些,最好每天都有。”
纪廷森:“......”
后续在浴.室中的清洗,秦镇一直都很规矩和细致。
一点都没有不久前那副虎.狼样子,规矩的像勘破红尘的高僧。
秦·清心寡欲·镇将纪廷森放回干爽的被窝,包蚕宝宝一样包好,然后将那本素描从不知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请教道:“森哥,来吧,看图讲故事。”
纪廷森看他,眼周还泛着一层潮.红气,嗓子也哑了些,威势难以支撑起来一场正经谈话的气场,也就不强求了,和缓的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这是一种微妙的直觉。
但靠着直觉倒推,秦镇的态度更像是憋久了,却不是乍然的恼。
秦镇倚在床边,原本隔着薄被不轻不重揉着纪廷森小.腹和腰间的手,蓦的一顿。
也不再遮掩:“很久,记不清了,森哥,天仙和草包我还是分得清的,你不会以为我真是......”
他目光自上而下的掠,哪怕隔着被子,都有一种让人脸红心跳的热度:“当然,换了你,真是要了命了。”
哪怕方才那么激烈的......纪廷森微微偏了偏头,看了眼窗外。
可渐渐的,目光就凝住了。
那里其实什么都没有,半拉开的窗帘,深蓝的天空,都是很常见的景色。
他的目光更像是透过虚空,看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
秦镇心头一跳,大猫一样蜷下来,脑袋枕着纪廷森的肩膀:“森哥。”
他什么没说,但好像什么都说了。
纪廷森回神,在秦镇额发上亲了亲:“我不走,我只是.....只是有些想念他们了。”
他拿起素描本。
原来不知不觉画了这许多,有弟弟,有爷爷,还有几个兄弟......
还有一页是他曾经的办公室,原来以为是牢笼和压力的地方,却也是成就他的地方,竟也是想念的。
纪廷森慢慢的讲,秦镇一言不发的听。
到最后,一只胳膊已经死死的箍在纪廷森的腰间:“你想吧,怎么想都可以.....不走了吧?”
他看得出纪廷森出身不凡教养良好,却不知竟好到这样的地步,只是窥见一点便已可领略当初绝顶风姿。
上天赐下的瑰宝,来的突然,会不会.....
秦镇无法承受这种失去,只是想一想,他都觉得被无边的黑暗淹没。
纪廷森笑,声音轻柔:“不会,我在那个世界已经......”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因为秦镇堵住了他的嘴。
这一下四目相对,他才发现秦镇眼圈儿是红的,但又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固执,像是随时要和谁拼命似的。
像个愣头青,却也让人心头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