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128)
“对不起!”柳景初心脏突突的跳,扑通跪在了地上:“我不能......商场上尔虞我诈凭的是本事,可害自己至亲的人......我大学选修过法律,妈,见在坦白你还罪不至死,要是大哥真的有个万一......”
柳大夫人白着脸,狠狠的打了柳景初一个嘴巴:“罪不至死?被你背叛,我宁愿从楼上跳下去!你尽管试试!我真是受够你了,怎么养了你这么一个迂腐......”
她不住嘴的抱怨,又是怕又是恨又是气,心中却还算稳得住,自己的儿子自己知道,多少年了,他从来没有违拗过自己这个母亲。
好日子还在前头呢......
嘴里不停的说,脑海里也乱哄哄一片时,陡然听得一句并不似方才那般崩溃又气愤,但却无端让人心惊的话:“我也受够你了!”
柳大夫人吃惊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儿子:“你......你说什么?”
柳景初俊脸一侧绯红,镇定而冷漠的回复:“我说,我受够你了。”
话出口,仿佛也同时找回了许多年都失去的东西。
他站起来,往后退一步站定,除却一侧面颊若隐若见的巴掌印,整个人俊朗又挺拔:“你十多年前残害幼童是为了我,如今助纣为虐是为了我,将来呢......将来还想为了我什么?我累了,你是做妈的,我的命你随便糟蹋,可大哥......大哥他有什么错?”
他想起那个温润从容的青年,那么用心挑选给自己的礼物,甚至在爷爷面前直言说“景初做的特别好,我不如他,也不喜欢做生意,爷爷,家里的担子还是交给能人挑吧,我看景初见在已经这么优秀,将来说不准还更会青出于蓝......”
那么一个人,退让的还不够多吗?
柳大夫人已经呆住了,指着柳景初的手不住颤动:“你怎么敢?”
柳景初冷淡的道:“您说的对,我是优柔寡断,这毛病从今天开始改了,大哥我会找回来,你不用拦,也拦不住。”
柳大夫人:“你不怕逼死我?”
柳景初:“怕,哪个孩子想失去母亲?你想跳楼就跳吧,你死了,等我找回了大哥,我陪你,你断腿我也断,你断手我也跟着,反正......这些年我也累了......”
柳大夫人彻底愣住。
她既希望儿子听自己的话,偶尔又嫌弃他太听自己的话。
可是见在,眼前这个陌生又冷肃的......头一次惶恐起来:“景初,好孩子,你不能......”
正在此时,房门被敲响。
心中有鬼,柳大夫人被吓的一哆嗦。
柳景初主意已定,却是格外踏实的上前打开了反锁的门。
门外的人是秦镇,还穿着凌晨五点多过来时的那身西装,胳膊上搭一件长款浅色风衣。
他面无表情的走进来,朝柳大夫人的方向扔了拇指肚大小的一个东西:“大伯母,物归原主,有些事,我想请你帮帮忙。”
柳大夫人呼吸一窒:完了!全完了!
那拇指肚大小的东西,是从柳妈妈卧室壁画后拆下来的窃听器,在地上咕噜两圈停住不动了。
作者有话要说:么么哒,求个评吧,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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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并不畏惧
封迎凯再度推门而入的时候, 纪廷森正站在窗边。
此处是二楼,从窗户看出去,目之所及树荫密匝难解,未经修剪的枝丫肆意生长, 经年的落叶在外突的檐台上干枯蜷曲, 难掩荒僻之相。
他跟着封迎凯下楼, 拒绝了对方的搀扶, 搭在扶梯上的手筋骨微凸, 步履比平常要慢, 但却走的很稳当, 甚至有一种不疾不徐的风度, 并不是阶下囚,反倒是矜贵的客人。
旁边略落后一步的封迎凯, 亦步亦趋的跟,面上半分被拒绝的羞恼都无。
客厅里有人,压低着声的吵嚷, 其中一个声音捏着嗓子一样,尖细刺耳:“老子就要喝这瓶酒,想当初.....这点玩意儿算什么......”
纪廷森偏头看封迎凯:“能去看看吗?”
他很有被绑架的自觉,问的客气, 既是想瞧热闹,也是想寻些离开的机会。
眉间厉色一闪而过,更多是懊恼, 封迎凯:“对不起, 吵到你了,我马上去......”
他快步往吵嚷声的来处去。
纪廷森也跟过去,走的不快, 随意扫过厅堂的布局,沙发、柜子、廊柱......,园林未修、家具陈旧,哪怕打扫的干净,装修却已然过时。
他回忆起封迎凯曾说过的一句:“我这次不是回国,是回乡,若是知道能和廷森你这样的人交往,定然早回来......不......当初就不会出国。”
回乡?
封家曾是京市豪门,后来资产迁移国外,想必这里该是昔日产业,而且就是在京市内的度假别墅之类。
这样的地方,距离市区应该不会太远。
站在厅堂往外看,隐约可见半边车头,纪廷森不由自主的顿步。
院子里有车!
目光若能化为实质,那辆停在院中的车大抵已经被拖到了面前。
外人看只很不起眼的一秒都不到的扫视后,他往左侧走了几步,偏离开门厅的方向,坐在了沙发上。
腿酸骨僵并不那么容易缓解,他放松着肌肉靠在沙发背上,安静的等封迎凯回来。
方才隐隐绰绰的争执声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客厅里空荡荡,寂静到落针可闻。
直到脚步声囔囔,是封迎凯回来了。
走到半途的时候,角落里走出来一个年轻男人,靠近封迎凯,简要的对封迎凯报告了方才纪廷森的一举一动。
封迎凯抬手,那个人便又闪身不见。
他走到沙发旁,伸手:“廷森,我们一起去吃午饭?”
纪廷森摇头:“我还是有些不舒服,想在这里再坐一坐。”
他唇瓣颜色较前浅淡,声气也低,便有一种琉璃易碎的脆弱感。
封迎凯看的入神,直到纪廷森将从几上果盘拿起的银质小叉子当啷一声放到桌面,他才猛的回神:“哪里都行,我让厨房将饭菜端到这里来。”
他大步离开,到厨房吩咐多加一个滋补的汤,然后又回来。
一顿饭吃的安静,纪廷森上楼,封迎凯还跟着。
等进了房间,封迎凯看着纪廷森躺回床上,将床尾皱起的薄毯拉平,又坐回了单人沙发:“廷森,你累了吧,休息一会儿,我......我不会打扰你。”
纪廷森拍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你过来,我们谈一谈。”
饶是知晓纪廷森一向文质彬彬,但这种被限制了人身自由后还平和的态度,还是让封迎凯觉得着实诡异。
可更诡异的是,他的确想象不出来纪廷森歇斯底里是个什么样子。
迟疑了片刻,心里畏怯被言语刺伤,但能交流的喜悦还是占据了上风,他坐过去:“你说。”
纪廷森:“你准备怎么处置我?在这种......”
他看一眼窗外荫蔽的树木:“这里是你以前的家?”
“小时候避暑的地方,你知道,京市酷暑有多难捱。”封迎凯解释:“不会一直在这里,我......”
后半句封迎凯没有说出来,因为一本书。
一本他为了仿照纪廷森以前住过的地方,在临窗书桌上摆放得的砖头一样坚硬和厚实的书。
此刻,这本书被“脆弱”的纪廷森从枕头下捞出来,正正好打在他的脖颈上,以惊人的力量和利落到不可思议的速度。
钝痛让封迎凯眩晕一瞬,不过他没晕,下意识去抓纪廷森的手。
再然后,薄毯扬了他一头一脸,然后是当胸一脚。
如果不是这房间里再没有其他人,封迎凯断然不会相信,这比方才拿书敲人还狠辣的一脚,居然是文雅的纪廷森踢出来的。
他胸口剧痛,禁不住咳嗽起来。
没咳几声,嘴巴就被毛毯塞住了,咳嗽变成闷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