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总穿成弃夫之后(101)
沙发也是纪廷森挑的,不喜欢太软,亲自试了好几回,将近一个月才定下来。
现在......脏了......
秦镇打电话给严特助,让对方定最快去阳城的机票。
严特助:“老板,您明天早上九点半有一个会议,上午十点半要和光英集团的老总碰面,下午......”
秦镇:“订票,或者,立即递辞呈。”
严特助:“......好的老板。”
打过电话了,秦镇上楼洗了个冷水澡。
手上的伤口没管,那种丝丝拉拉的疼,哪里比得上心头火烧火燎的感觉。
去机场的路上,严特助只觉车里像坟墓一样寂静。
后脖子凉飕飕的,安静又快速的到达了目的地,很庆幸路上没有堵车,停稳当了才稳着声音对后座闭目养神的人道:“老板,到了。”
眼皮掀起,后座传来男人简短的命令:“回家。”
严特助:“......回玉山路......”
作为一名合格的特助,他向来很会察言观色,看秦镇没有反对,立即开启返程工作。
心里嘀咕,这叫什么事。
再回到家已经过了晚饭的点。
秦镇对着手上那道差不多五厘米长的伤口拍了个照,发给了纪廷森。
三分钟不到,对面打来了电话。
纪廷森:“手怎么了?”
他下戏不久,才换了衣服卸了妆,正准备吃点东西再回酒店。
秦镇:“小黄皮挠的,剪爪子,大概是没经验,吓到它了。”
纪廷森:“开视频。”
他听着秦镇声音不对,乍一听很平稳,但有一些怏,兴致不高。
秦镇拒绝了:“不是大事,就是告诉你一声,沙发上滴了血。”
纪廷森:“你比沙发重要,小久打过疫苗,不过为了安全,还是要找医生咨询,需不需要特殊的处理,比如打针之类......”
他恨不能飞到秦镇身边,做不到,说的话都比以前要多。
秦镇安静的听,末了问:“森哥,你心疼我啊?”
纪廷森:“担心,今天晚上不要给小九罐头吃,挠人......太坏了。”
这话听着很幼稚,但他真是想这么干,看秦镇传过来的照片,心疼。
秦镇:“我也心疼你。”
他说这话只有自己知道滋味,不敢和纪廷森视频,是怕有什么让人看出来,或者自己忍不住要问。
问对方躲着不给人看的创伤,那不是揭人伤疤么。
这种东西,除非纪廷森主动要说,他舍不得逼他,在去机场的路上心就软了。
纪廷森又问秦镇吃晚饭了没有。
秦镇说没胃口。
真话,晚饭前接的典卓的电话,然后去机场又回来,折腾一场就到了现在。
纪廷森:“我想阿姨做的臊子面了,土豆丁、豆腐丁、鸡蛋丁和肉丁熬汤,浇在面上香气扑鼻,我吃不着,你替我吃一碗,好不好?”
他跟哄小朋友似的,声音和缓又轻柔。
秦镇绷着的背慢慢的软下去,靠在沙发背上:“好。”
挂了电话,秦镇就真的去了厨房。
没叫阿姨做,自己慢腾腾的忙活了一个多小时,拍了照发给纪廷森,然后自己再吃。
吃完了饭,给典卓回了电话。
两件事,调查顾昭和纪廷森曾经的交集,再有就是盯紧了威尔,一举一动,死盯!
纪廷森这里,和秦镇通往电话后,又给家里的私人医生打了电话。
看照片,秦镇被挠的伤痕不小,他怕秦镇不在意,动物闹的和一般受伤还不一样,让医生务必去家里看看。
之后的几天,他每天都让秦镇拍手的照片,看伤痕都愈合了才作罢。
......
这天拍的是夜戏。
纪廷森饰演的师尊为救纪明芮饰演的男主受伤,男主在师尊疗伤的时候痛悔恨交加,为以后更大的成长埋下引子。
拍这一段,导演有些头秃。
纪廷森穿着衣服的时候自有一番风清月朗的天人之姿,很符合仙侠剧的风格,但疗伤的时候需要拍身上的伤口,衣裳一褪,哪怕只是半褪,画风就......
折腾了半天,最后胸口的伤变成了后背,露出一半的肩,侧拍过去,还露出锁骨上一点小小朱砂痣,仙气飘飘中另有两分禁-欲,简直完美。
刘导:“给锁骨个特写——这段要剪进预告片里......”
后半句是对自个说的。
现在是男色时代,可粗俗的秀肌肉那也太俗,纪廷森这种就刚刚好,最盛的容色,最清朗的气质,美而不俗,绝了!
一周后的下午,纪廷森和威尔第二次见面。
威尔提供了两种治疗方案,第一种是针对纪廷森个人的,第二种是让纪廷森喜欢的那个人一起参与进来,协同治疗。
他本人倾向于第二种,只是纪廷森拒绝了。
威尔:“纪先生,你应该很清楚,遇到一个你不排斥的人有多难得,为什么不能......是对方不愿意?”
纪廷森:“不,是我......我舍不得。”
他知道秦镇对自己的心意,但万一治疗还是像前世那样,哪怕只是因为心理因素,他也不希望秦镇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甚至是将这种狼狈和厌恶加诸在秦镇身上。
两辈子了,他也只对这么一个人上心。
想给他最好的。
如果不能,如果不能......没有如果!
威尔现在居住的酒店,距离影视城车程不远。
酒店规格高,下午茶还很出名,偶尔有影视城里拍戏拍到长毛的艺人,就会来这里放松。
纪廷森就是借放松的名义出来,定了威尔隔壁的房间。
他挑的时间很好,第二天上午没有戏,即使从威尔房间离开的时候整个人精神状态有些恍惚,但毕竟有修复的时间。
回自己房间休息了两个小时,然后通知付从自己放松好了,可以回剧组。
这一次治疗就这样秘密的过去了。
纪廷森出了酒店,黄昏撒在路边的树冠上,暖晕一片。
车已经等在路边,几步就过去了。
某种难以描述的直觉让他抬头看,反射了夕阳光线的酒店玻璃扎的人眼疼,再多,却是看不到。
付从:“乖宝,怎么了?”
纪廷森摸了一下帽子:“没什么,走吧。”
与此同时,酒店楼上二十三层。
即使知道这种高度楼下的人未必看得清自己,秦镇还是躲在了窗帘后面。
等纪廷森上车了,他目送那辆车离去,转身:“威尔先生,我们好好聊聊?”
威尔一动不敢动。
只要眼珠努力下瞥,就能看到脖颈处的一点刀锋:“......”
这种聊天方式,他可以说不吗?
秦镇抬手,典卓就收刀站在了一旁。
在收刀之前,他警告一句:“友情提示,这酒店的隔音很不错,而我的身手,也很不错。”
比起警告自己的男人,威尔更喜欢站在窗边,看着像头目的年轻男人。
至少这一个,对他的态度很温和。
五分钟后,威尔脸色大变。
他忌惮的看一眼典卓,摇头道:“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患者的隐私不能外露,这是作为医生的基本操守。”
典卓听的脑壳疼,这外国人叽里呱啦说什么呢?
明明听得懂华国语,应该也会说,现在这样......一定是欠收拾!
事实上,威尔只是太激动了。
眉心一跳,秦镇用同样的语言对威尔道:“不要这么称呼他!”
威尔:“......”
他也许该改变自己的判断,这个灰蓝色眼睛的华国男人,比拿刀的那个还可怕,哪怕只是一个眼神......
纪先生性格那么好,怎么和他有关系的人都这么难缠。
秦镇看到威尔惊怕的样子,后退了一步,缓和脸色道:“抱歉,我失态了。”
为了放松对方的戒备,他用的是威尔的母语,诚恳的道:“两个小时前在您这里出现的那位男士是我的伴侣,我爱他,想帮助他走出困境,并非有意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