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落魄亲王的恶夫君(65)
谢风支支吾吾地十分不好意思,“你们不是没有成亲吗,怎么住在一起了?”
白锦荣嗤笑一声,喷出了几口碎屑,“我跟他成什么亲啊,我们就是打小一块儿长大的关系。他就跟我哥似的,我在车府有专门的房间,谁说我和他睡在一张床上了。”
宋景文的耳力比其他人要好上几分,听了这话却是看向车金吾,同样是男人,怎么会看错对方眼中的欲|望。
车金吾说不上是宠溺,只能是无奈地打断了哥儿之间的对话,在宋景文戏谑的眼神中开口埋怨道,“你怎么专挑我未起身的时间来,平白地扰了我的清梦。”
宋景文哼了一声,笑着看他装正人君子,冲油罐子抬了抬下巴,“好东西,我这可是把你当兄弟才告诉你的。”
车金吾招了下手,车杨立即目不斜视地将油罐子呈到了他的眼前。
车金吾抬手就要打开,宋景文邪气地一挑眉,清了下嗓子,“这个可不是自行车能比的东西。”
聪明人说话就是不费事,车金吾领悟般地朝车杨使了个眼色。清亮的少年音一板一眼而又极具威严地吩咐道,“所有人全都下去。”
堂屋内的奴仆顺从地退出房间,规规矩矩地将房门带了起来。
车金吾这才揭开油罐的盖子,浓稠的液体没什么味道,既不像是酒也不像是蜂蜜,他犹豫地用手指蘸了一点儿,不解地拧着眉,“这是何物?”
“油,食用油,能够代替猪油炒菜的平价油。”
车金吾心间一震,故作轻松地笑道,“平价,能有多平价?”
“你手里的那罐,只要三十文。”宋景文的手不知什么时候和谢风的手勾在了一起,“而三十文的肥猪肉能熬多少油就不用我说了吧。”
车金吾双手交叉撑着下巴,眯起眼睛正意味不明地打量着宋景文。他越发觉得自己的这位好友,互利互惠的合作伙伴非池中之鱼。
“中午让厨房的人用这个油做菜,”车金吾将油罐交给车杨,“让他们把嘴都给我闭严实了!”
车杨捧着油罐子迟疑道,“这个油不一定安全,要不还是让下人试过了再给您端上来?”
车金吾冷着脸,面色不虞地敲着桌子。当着好友的面质疑对方送来的东西,当真是没有脑子!
车杨连忙低下头认错,慑人的压迫感逼得他额上渗了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白锦荣一蹦一跳地栽进车金吾的怀里,白嫩的小手偷偷地在背后向可怜的小仆人打手势。
车杨如蒙大赦,加快脚步退了出去。世人都道车金吾是个温柔和善的人,殊不知他对于下人却是一等一的严厉。
车府的饭食十分讲究牌面,席间,车金吾命人拿出了陈年的佳酿,“宋老弟,来和哥哥我喝上几杯?这要不是你来,我可舍不得将这十年的老酒拿出来一品。”
宋景文端起斟满的酒杯,只贴了贴唇就被谢风抢走了,酒水顺着谢风的喉管一涌而下,辣的他呛咳起来。
灰绿色的眼眸泪汪汪的,实在是叫宋景文狠不起来,他仔细地抹去谢风唇边沾着的酒水,卑微地舔了舔手指。
果然是陈年佳酿,辛辣过后尽是甘甜。
谢风凶巴巴地攥着宋景文的酒杯不放,反复道,“他的脑袋受伤了,不能喝酒,大夫说的!”
宋景文心里暖得不行,他擅自偷走了天上的太阳,自己心甘情愿地被这种体贴晒化成一滩水。
车金吾抱歉地笑了笑,“考虑不周,我还当贤弟突发奇想,又是搞了什么新造型呢。”
白锦荣也学着谢风一口饮进杯中酒,辣的直吐舌头,嫌弃得不行,“难喝!一点儿都不甜!”
哪个男人不想尝尝解百忧呢,今日的酒算是黄了。宋景文意难平地咂了下嘴,提议道,“三日后,三以后你来我们村,我请你喝酒,自家酿的果酒。”
谢风乖巧地跟在宋景文的身后,一声不吭地盯着宋景文的后背。
“我要牵你的手,”谢风耍赖不走了,木楞地摊开自己的手掌。
谢风竟是个一杯倒的,还是喝酒不上脸的那种。若不是他反应变得迟钝,还出乎意料地没有反对他三日后喝酒,宋景文还真是没有发现。
宋景文觉得有趣,将手搭了上去,调笑道,“还要什么?”
谢风迟缓地转动眼珠子,灰绿色的眸子像是染上了一成雾,看得不是那么真切,他歪着脑袋,“还要抱一抱。”
宋景文也跟着他歪头,谢风的窄腰又是往下面弯了些许,脑袋垂得更低了。两个人像是幼稚园地小朋友,比着谁的头摆的更低。
宋景文笑得肚子抽筋,张开双臂,谢风扑进了他的怀里。蹭脑袋的小动作还是没有变,宋景文的下巴抵着谢风毛茸茸的发顶。
宋景文故技重施,又问了一遍,“还要什么吗?”
谢风突兀地笑了一声,高兴得不得了,心满意足地抱着宋景文吸着鼻子,“要吃冰糖葫芦。”
沾了酒气的谢风就是个漂亮的洋娃娃,不会闹也不会发脾气,只一个劲儿拿琥珀似的眼珠子盯住你。
宋景文蹲下身,仰着脖子,诱哄道,“要不要我背你?”
谢风一步一步地走到宋景文的身后,安静地趴在他的背上,还记着他的冰糖葫芦呢,“要吃糖!”
宋景文哭笑不得,要将谢风放进三轮车里,却怎么也不能把他从自己背上骗下来。
宋景文只能任劳任怨地徒步走去酒楼,先去专属的包厢睡上一觉,等对方酒醒了再回家。
谁让小祖宗碰了酒后十分粘人,又着实地招人疼。
宋景文将谢风放在了包厢,拉下他的手晃了晃,“我去给你买冰糖葫芦,你坐在这儿别动哦。”
谢风哼唧地扭着腰,秀气的眉心揪在了一起,艰难地抉择了一下,得出的结论是自己想吃糖葫芦。
“嗯,我不走。你别走丢啦,要小心。”谢风鼻尖抵着宋景文的鼻尖,嘿嘿地傻笑。
宋景文关上房门,招呼了一个伙计在房门口看着,“有什么动静就到后厨来叫我。”
买冰糖葫芦?谢风对这种东西的喜爱总是不经意间就留了出来。殊不知谢风在意的不是冰糖葫芦甜不甜,而是买冰糖葫芦的人是不是宋景文。
宋景文才不打算去买冰糖葫芦呢!他拎了包石膏粉进了后厨,将先前泡好的黄豆捞了出来。
“大孙子,你来后厨干嘛啊。”宋兴平回过头看见宋景文额上缠的绷带,将手里的铲子交给了徒弟,洗干净手又在衣服上擦干净水,紧张地碰了碰宋景文的额头,“怎么又伤着了,你别告诉我说这只是个装饰啊。”
宋景文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无所谓地摆手,“磕了一下而已。”
“爷爷,我又想起来一个吃的,我弄给你尝尝。”
宋兴平傻乎乎地被转移了注意力,好奇地看他将泡发后的黄豆磨成浆,“你要做豆腐?”
宋景文但笑不语,将豆浆倒入锅中煮沸。
“比豆腐好吃,爷爷你看着点儿锅,朝一个方向搅动。”
宋景文拿出油纸包,将石膏粉兑水冲开,背开其他人的视线将煮沸的豆浆倒入盛有石膏粉的大碗中,搅拌均匀后静置十分钟。
宋景文又找出了一个碗,装了一大碗的豆腐花,上面摆放着搜刮来的红豆糯米,浇上半碗的蜂蜜水。
宋景文又给自己装了碗咸口的豆腐花,将剩下的一锅全都留给了宋兴平。
除了他自己,暂时还没人知道他在豆浆中放了什么使得液体凝固了起来。宋景文迫不及待地要把小祖宗搂在怀里啃上两口了,丝毫不在意其他人看着他手中之物的艳羡神色。
作者有话要说:宋老板日记 元隆历十五年 5.27日
媳妇看人家小孩骑木马,眼睛都要黏上去了,想必他的童年是不完整的。那怎么可以?趁着他现在还比较好忽悠,我借着给儿子造滑滑梯的借口让他体验了一把童年的乐趣。
那么高的滑滑梯,怎么可能是孩子玩的,他可真是个好糊弄的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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